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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阳了”就我还在硬抗(史振亚)

大家都“阳了”就我还在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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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阳了”就我还在硬抗》中国当代作家史振亚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大家都“阳了”就我还在硬抗

阳光继续灿烂。

分别给心里牵挂的家人友人打电话、发信息、推微信问候一番后,心里踏实了一些,更安静了一些。

正在病中的母亲有了明显的好转,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了生机,能想象到母亲身体恢复后重新洋溢出的自在气息和精神状态。

父亲的精神很好,电话里叫着我的小名,反复安顿要把身体照顾好,把该干的工作干好,并叮嘱凡事都得有个度儿、有个谱儿。

父母就是这样,孩子长多大,都是他们心里的孩子,啥时候都是牵挂不已、叮咛不已。这些天,母亲身体不好,但是每天早晚都打电话给我,安顿这叮咛那,生怕得病受罪有难处。我回答说好着呐,顺带说点新近发生的一些新鲜事好笑事儿,让母亲高兴起来,不要担忧。

前几天到大海边对接工作的妹妹在电话里说,昨晚发烧到38.5°,今天好多了,劝我这些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挺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说,一切都好的,都测了一周的抗原了,竟然还是阴。妹妹有点撕哑地说,看来你能进入决赛圈呐,阴险小人、天选之子啊。两个人电话里嘿嘿嘿地欢笑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唐高宗爆料自己也“阳了”,说有没有好的方子能用用?我开玩笑地说,怎么不找杨贵妃?有贵妃在,怎么会阳呢?唐高宗说,贵妃有恙,只能找兄弟了。我说,别把我当高力士哦。两人呵呵笑了一阵子,便把周帝配的方子转了过去。

给马帝发了个微信问问烧退了没有?回复说没事儿,出两身汗就好了。好好好,这就好。这汉子总是逞硬,什么难与痛,都是自己硬扛。他有一句话:自己的路自己走,选定了就不后悔。俩人往复语音了一阵子,说说工作、谈谈感受,又约定疫后寻个日子好好聚一聚。力子也“阳了”,嗓子哑哑的、气息弱弱的,一问,婆姨娃娃都倒下了。唉,这个“阳了”看来是躲不过了。

给二大爷打了个电话,先是压了,说是正在开视频会。后面回了过来,说正在居家抗阳。问问家里人情况,说是分别避开抗阳着呢,现在一家人是有阴有阳,一半对一半儿。再问问老单位同事们情况如何,说是中招率太高了,都在抗阳中继续居家办公,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硕果了。看样子,各方面的情况都差不多,“乙类乙管”后,人们的身体“阳了”应当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想想,国家用三年一千多天的严格疫情防控措施把瞬时要命的高风险传染病毒降低为人人都能挺得过去的乙类流行病毒,真是拯民于水火啊。给龙帝打电话问问单位的情况,说和外面的差不多,多数同事都已经“阳了”,就剩你我几个为数不多的天选打工人了。两人电话嘿嘿笑了一阵子,又把昨天与达林、丽丽、楠楠视频期间碰过的思路理了理,便商量了尽快搞好提交,为下一年不误农时做好准备。干农业的比不得搞工业的,得应时顺节地把握好农时,做好天地万物文章,若不然,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呐!

最近一段时间,“阳了”成为人们生活最基本的状态,“阳了”的感觉好不好、坏与坏,各有各的体验、各有各的说道。

总体的情况是:大伙儿都在防,却又防不住,只能硬扛着从容面对。雪儿微信说,现在医院的医生都“阳了”,住院看病都出现问题了。我说那也没办法,医生也是人啊,只有他们阳康了,才能更好地“救死扶伤”,绝不能因为只救人、不救己,而让医生们倒在“阳”上,还受种种的指摘。雪儿说,也是啊!

提到医生“阳了”,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住院的一位退休老伯,便打电话给他的一个孩子,说是好着呢,已经回家休养着呢。好着就行,就能让人心里踏实一些。放下电话,曾经与老伯在地里交流切磋的情景,在树下疏枝掐条的场景,在酒桌前把酒言欢畅叙人生的情景一一浮现……现在,只祈愿老伯身体好起来,有一天还能继续把酒言欢。抬头望一望,身边陪伴的、心里挂念的、魂魄烙印的……一一浮现眼前,仿佛每一个曾经相逢相遇的人都在熟悉而深情的微笑里期望你更好。

是啊,人生一场,谁心里没个衡量?谁又会轻易遗忘?更何况这三年的抗疫,该把生活变成了什么模样?该把人们改变成了什么模样?抗疫一场,就是生命参悟一场,就是人生履历一场,就是生死闯荡一场。挺过来了,就是幸福阳光;熬不过去,也只能徒自悲伤。无论幸福还是悲伤,都得有个向前向上的力量,把属于自己的时光、倾注自己的温暖、赋予自己的恩情一一铭记、一一守望、一一毫不保留地及时回报。病毒面前,真真假假的、对对错错的、好好坏坏的、贫富贵贱的……已经显得毫无意义,唯有真实面对、真情相待、真挚相陪,才是最贴人心的现实。

现实,本来就是人心有底、人生见底、人性显底的过程,又何必掺杂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呢?

与唐高宗说,没事了,咱们出去转转。高宗答曰:还没阳康,就不出去了。再问岳帝杨帝金帝……都“阳了”,都在阳康中。寻来觅去,没几个硕果能保住。唉,这日子过的。想起老先生常常说过的一句话:“去他大了个头”。呵呵,还真形象,那就“去他大了个头”,管他阳不阳呢!

起身、收拾、出门,去看看贺兰山,或许能在椿树口的岩羊马鹿蹦越间看见更广阔的生命欢悦。或者去看看黄河冰凌,或许能在天河湾的白尾海雕破冰捕鱼间领略更旷达的天宽地阔。[1]

作者简介

史振亚,笔名二郎亚哥,男,汉族,1973年6月出生,宁夏灵武人,现居银川,毕业于宁夏大学中文系,长期从事文字工作,出版有个人文学作品《心灵界限》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