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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的妖戀

白夫人的妖戀
圖片來自xuite

白夫人的妖戀》是一部1956年上映的日本特攝片,由東寶株式會社邵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共同製作。

取材於中國民間傳說《白蛇傳[1]。該片在第六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榮獲榮譽提及獎[2]

目錄

劇情簡介

許仙是住在西湖邊的一個貧窮年輕人。一次下雨天未帶傘而被淋濕,白娘把自己的傘借給他,後向他求婚。許仙收到二包銀作為婚禮的預備金,當打開一看,裡面的銀竟是贓物。許仙被問罪後受鞭笞,並送往蘇州坐牢,幸好姐夫花錢使許仙免去牢獄之災。許仙在蘇州一旅社當差,白娘追到蘇州向許仙表述衷情,求得許仙原諒。後來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天,一茅山道士警告許仙說他已被妖魔迷住,妻子正是白蛇精……

白娘懲治了茅山道士,後因為在端午節喝雄黃酒而顯露原形,嚇死許仙。白娘求得仙草,許仙卻因茅山道士挑撥不信任白娘,逃到法海處避難。白娘與小青施法水漫金山,白娘累倒,許仙在最後幡然悔悟,自殺而亡,與白娘相會於天界。

影片評價

主題最接近馮夢龍《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豐田四郎的影片隱去了這一段因果,就描述了一個郎情妾意的精怪故事,把美好的主人公殘忍的推向不幸,在施虐和折磨中,凸顯主人公的外表美和人性美(當然此時白蛇認為自己是人類了)。日本文化雖然和中國文化有一脈相承之處,但是也有很多的不同,表現在電影中就是唯美與殘酷並存,借用本尼·迪克特對日本文化的比喻——菊花之美與武士刀之殘酷的奇異組合,所以《白蛇傳》也不例外,影片整體還算是唯美的,但是在唯美之下是人心薄涼刻畫的張力充斥其中。

整部影片的鏡頭移動要麼平緩,要麼靜止不動,使得觀眾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演員的表演,場面調度等鏡頭內部元素上,演員的表演以自然穩定的狀態為主,少有誇張的語言和動作。影片推向高潮,白娘金山寺救夫,導演豐田四郎通過在音樂中加入管弦樂器,並通過行板的演奏速度,加快了情節的發展速度,同時通過幾個近景鏡頭,例如白娘的面部表情,景深將處於鏡頭中心的晃動的樹枝和後面巋然不動的黃牆寺廟點明了地點人物,但是鏡頭的過度還是平緩的。《白夫人的妖戀》中的人物多能騰雲駕霧,自行如飛,當然「動」因十足,本版對「盜取靈芝」一場的飛行處理,值得一觀。

日版《白夫人的妖戀》的劇情和中國人一般所熟悉的白蛇故事略有出入,它讓許仙是個畏首畏尾的懦夫,一個「小白臉」,白娘子成為妖氣未脫,偶爾還可能失控傷人的蛇精,青蛇則是未修練成熟,「獸性」還很明顯的小丫頭。本版特意強調人蛇之間的畸戀本質,以白娘子時時出越常軌的「異類」思考模式為推動敘事的主軸(如在飲水中下藥害人,讓街坊鄰居全來許仙的藥鋪求取仙丹,再如跪求法海和尚不成,獸性大發,遂水漫金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橫以貫之的,則是許仙天生純樸的性格,以及「究竟是她迷惑了他,還是他迷惑了她?」的思辯。

就人物性格以及情節發展的邏輯而言,影片結局好壞有待商榷,情節改編較大,結尾與《梁山伯與祝英台》相似,跨文化傳播的變異性十分明顯 。在西方美學範疇中,悲劇是崇高的。影片的結局竟是法海用許仙在俗世的死成全了白娘子與許仙羽化登仙成為神仙眷侶。

日本文化中的武士道精神崇尚死亡,認為死亡是一種崇高,司馬遼太郎的以幕末新選組為主要人物的《新選組異聞錄》中就可以表現出日本人對於死亡的崇尚。但是影片的結尾用梁祝式的浪漫手法表現了白娘子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崇高,但是對於一直猥瑣的許仙輕而易舉的成仙還是覺得略有不妥。

許仙自盡的情節在歷來各家白蛇故事版本中幾乎不曾見過,在豐田四郎的版本里,池部良飾演的許仙是在被白蛇痴情苦苦糾纏、法海正氣勃勃的導引教訓、雙方壓力交逼之下,選擇了撞石自殺來逃避現實,這個舉動完全符合日片版許仙的人物性格,也把全片的結局(南極仙翁開恩,讓兩人魂靈飄向蓬萊仙島——一個超越人世倫常義理的出世環境)拉抬至一個詩意的境界。

邵氏版本意欲遵循這條敘事路線,但許仙的死——以死相諫,求法海饒恕白蛇——不但耐人尋味,更有教人啞然失笑的錯愕感。難道許仙不死,《白夫人的妖戀》電影就無法作結?還是邵氏公司想省下另一筆搭建雷峰塔布景的預算?於是,邵氏版本的《白夫人的妖戀》最後讓白白送掉一條命的許仙(法海依然沒有放過白蛇,許仙死後,白蛇依然「伏法」,屈就在法海和尚「正義」的光環之下),以及莫名不知何處飛來的白蛇魂魄在荒野相會,飛向天國。

參考文獻

  1. 日本特撮・幻想映畫全集. 勁文社. 1997: 65. ISBN 4766927060 (日語). 
  2. 6th 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Prize Winners. berlinale.de. [2009-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