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一阅千年:纸的历史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来自 孔夫子旧书网 的图片

内容简介

乍看起来,纸更像是一项不可能的发明——将木材或织物分解为细胞质膜纤维,再加水稀释,之后倒在一个平面上任其随意编织,便成了一张纸。但正是这项不可或缺的创造,伴随着人类的需求横空出世,成为记录人类行为和情感的载体,让记忆得以保存,让文明得以传承。

在过去的两千年里,造纸原料逐渐丰富多样,从纸莎草纸、羊皮纸、牛皮纸,到印度纸、日本纸、荷兰纸,造纸技术不断革新的同时,更带动了文明在世界各个角落的萌芽和发展。

·生长在尼罗河畔的纸莎草,原本是埃及人的食物,为什么会成为制作书写纸的的原材料?

·昂贵但不易磨损开裂的羊皮纸,如何取代纸莎草纸而成为一种先进文明的象征,继而带来文字书写方式及字母发音方式的一系列改变?

· 曾经钟情于壁画和雕塑的达芬奇,为什么会被人认为“做不成任何事,因为他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纸的发明如何给予他施展才华的机会,并成就了第一个因为纸上画作而闻名于世的天才艺术家?

造纸术与印刷业相辅相成,成为推进世界文明发展的源动力,甚至有人说,没有纸,就不会有建筑学,也不会有文艺复兴,工业革命更是无从谈起。

在这本书里,作者马克·科尔兰斯基带领我们从世纪初的中国汉朝,沿着文明传播的路径,跨越天文、地理、宗教、法律、经济、音乐、绘画等领域,看造纸和印刷技术如何经由亚欧大陆蔓延至整个东西方世界,让文明的传播和传承变得更加高效、迅捷。

作者简介

马克·科尔兰斯基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曾做过《国际先驱论坛报》,《芝加哥论坛报》,《迈阿密先驱报》,《费城询问报》的驻外记者。现居于纽约。曾著有《盐》、《鳕鱼》、《巴斯克人的世界史》、《岛屿组成的大陆:探寻加勒比的命运》、《被选择的少数:欧洲犹太人的复兴》,以及2004年初面市的《1968:撼动世界的一年》。其中,《鳕鱼》获得了詹姆·比尔德食品写作优秀奖。

原文摘录

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珀加蒙的人们学会将兽皮浸在石灰中,放置10天后再刮兽皮,最后晾干。通常人们都会选用幼小牲畜的皮,如小山羊、小羚羊,但最上等的皮料是仍处于胎儿时期的动物的皮。皮革的肉面要比毛面更加光滑,白色动物的皮是最好的。人们将皮撑开、晾晒,再用刀子去刮,直至皮的表面变得光滑无毛。将其晾干之后,再用石头对皮进行打磨。 在英语种,它的名字就是羊皮纸。 纸莎草剥起来很像洋葱,把绿色的表层剥去后,里面还有约20层。将它层层展开,再一层压一层地平放到平滑坚硬的桌子上。将第二层水平旋转90度压在第一层上就形成了纤维结构。之后浸湿整个薄片,再用重物按压或捶打几个小时。因为纸莎草是新鲜收割的,汁液就像胶水一样,再用面粉糊发挥增强黏合剂的作用。最后用象牙或贝壳来打磨这张薄片,直至使其达到理想的平滑度,用笔在上面划过也不会感到阻碍。不同的用途需要不同的纸张表面。最好的纸莎草纸是白色的,但它随着时间流逝会泛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墓画中会把纸莎草纸描绘成黄色的。多张纸莎草纸会被拼接而成一个卷轴,这样就方便书写较长篇幅的文字。一般情况下,一个卷轴的长度和20张纸的长度相当,但有时候它可以达到30英尺,甚至更长,当然,这取决于文本的长度。

书评

这本书从时间和地理的角度来讲述了各民族的纸是如何产生、与纸有关的文化艺术、印刷术的发展等内容,作者并没有将焦点完全放在纸的发明与进步上,反而讲了很多纸的“周边衍生”,讲诗人讲绘画、讲书籍讲笔墨、讲地理发现讲军事发展,信手拈来,像是一谈到历史就开始自由发挥的大学老师,还蛮有意思的。也正是在这本书中,头一次知晓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造纸史,造纸就像是语言和文字的发展一样,伴随着民族的繁荣、昌盛和沉寂。就像作者所说:

“所有文明的沉浮都有某些共同的地方——它们的子民都会写字、造纸,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不断地改进书写和造纸工艺。此外,他们对天文学十分了解,对时间更是痴迷——他们都创造了历法和历史。” ——想想还是很有意思的。

—摘抄分界线—

—技术谬误—

“科技”一词也可应用于“知识的实际应用”

学习纸的历史将会让你发现许许多多的历史误解,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关于技术的谬见:认为技术可以改变社会的想法。其实恰恰相反,是社会促使科技发展,以应对社会内部发生的变化。

新技术不仅没有让旧技术消亡,反而增加了人们的选择。

现如今,“卢德分子”一词被用来形容那些抵制新技术的人。而那些对计算机持否定态度的人,在如今算得上“卢德分子”真正的后继者,因为当年“卢德分子”所抵制的机械织布机通过使用穿孔卡片,编织出各种图案,而这种穿孔卡片就是计算机在机械方面的前身。

在这些例子中,用以抵制新技术的论据都是相似的:人类智力陷入险境,丧失记忆能力,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变少,人际交往的热诚不复存在。

柏拉图是这种新式思维的大师,他对书写语言发出了深层次的拷问:它会让人们丧失人性,甚至变成机器吗?

这似乎说明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很少会记住那些想出新主意的人,但对那些能将这些主意应用到商业领域的实用主义者甚是追捧。我们已经遗忘了那些创造了计算机诸多重要概念的人,却总是津津乐道于那些依靠计算机发家致富的人。

所有文明的沉浮都有某些共同的地方——它们的子民都会写字、造纸,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不断地改进书写和造纸工艺。此外,他们对天文学十分了解,对时间更是痴迷——他们都创造了历法和历史。

—纸的历史—

如果从最初被发现的时间算起,人类已经有350万~500万年的历史了,但人类开始书写也仅仅是大约5000年之前的事。这意味着人类历史99.9%的时间里是不存在书写的

除了新增元音,希腊人做出的另一项重大改变就是把习惯了几个世纪从右到左的书写顺序改成了从左到右。

柏拉图是这种新式思维的大师,他对书写语言发出了深层次的拷问:它会让人们丧失人性,甚至变成机器吗?……对话中所表达的思想有这些:我们不应该训练自己的记忆力吗?我们是不是在机械般地生产知识,而从不思考一些重要的问题?我们是不是摒弃了自己的记忆力,任其自生自灭?……柏拉图曾写道:“一旦某样东西被写下,不管是什么,它都会飘散至各处,或落于理解它的人之手,或落于无关者之手。它不知道如何与对的人沟通,也不知道如何与错的人沟通。”

--中国的纸文化

宣纸的原料本为制作下等纸的稻草,这种纸一般用作包裹或焚烧,而书法所用的纸一般由竹制成。远溯至唐代——中国文化极盛之时——上好的书画纸皆以青檀木制成,时至今日也一直沿用这个标准。

长期以来,绘画都是先在纸上拟稿,最后才在帛上完成。渐渐地,画家们才转而把纸作为绘画的主要工具,但用绢帛这种高级的材料作画却永不过时。

公元109年,朝鲜归入东汉版图后,一些定居朝鲜的人们走遍了附近的群岛,并教会了日本人种植稻米的技法——从此稻米变成了他们的主食——同时也帮助他们制造更多先进、便捷的工具,畜养马匹,铸造利剑。直至公元286年,当时的朝鲜王子到访日本,教授了当地人民书写汉字。公元370年,日本这个曾经落后、贫穷的小国自恃有了刀剑,大肆侵略朝鲜,占领这片领土达200年之久,但也由此开启了中、朝、日三国的沟通之门。

--伊斯兰的纸文化

不同于中国纸,中亚纸是由被捶打过的碎布制成的。碎布造纸也不是由中亚人发明的(和往常一样,中国人率先掌握了该技艺),但他们是第一个只用碎布就能造出高质量纸的民族;而在中国的造纸过程中,碎布只是纸浆的成分之一。

穆斯林在不断征服的过程中,接触到许多学术中心,每次征服都能增长他们的知识。他们从在中亚的中国人那里学到造纸术和炼金术,从埃及和叙利亚人那里学到数学,从希腊人那里学到与水利工程相关的技术,又在北非、西班牙、西西里岛观察罗马人的土木工程,如造桥筑坝、建造沟渠,以及灌溉工程。

波士顿大学伊斯兰和亚洲艺术教授乔纳森·布鲁姆将“文化社会/素质社会”定义为一个“大多数人能时常读写”的社会,并认为伊斯兰帝国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文化社会。穆斯林认为文字对于少数社会精英及社会大众来说都是一种特权,不管他们是富有还是贫穷,有宗教信仰还是世俗人士。

婆罗摩笈多解释了立方和立方根,以及平方和平方根,但他最重要的成就也许是将零和负数的概念带入数学领域。这些成果可能在今天看来很简单,但它们在当时是违背常理的。怎么会有一个数字代表空无呢?如果你有5只羊,拿走5只,还剩多少只?一只都没有。但在数学中,答案是0只。在以后的运算中能再次使用“0”这个数字,负数同理。这些思想极大地促进了数学的发展。一个数字加上0或减去0,结果保持不变,这是婆罗摩笈多总结出的一条简单的法则,现在的小学生也仍在学习。但一个数乘以0,得出的结果还是0。

其中最有名的要数《一千零一夜》了,这本书收录的故事一开始都是口头上的,之后才被记录下来。每个收录版本之间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同。最早的一个版本被发现于叙利亚境内,但只是开篇页的一个小片段而已,时间可追溯到公元9世纪初期。到公元19世纪后期,理查德·伯顿爵士开始将他发现的故事进行汇编,并翻译成英文。完成后的作品多达16卷,总共包括468个故事。来自法国的一个早期版本只有6卷。学者们普遍认为故事的数量远比我们知道的多。故事的作者和记录者不计其数。阿拉伯人说没人可以一直坚持读完这本书,虽然故事的结尾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诗人阿比·沙里夫·隆迪曾写下诗篇警告世人:“你若昏昏而眠,命运则分外清醒。”

--欧洲的纸文化

促使欧洲崛起的所有思想,大多源自阿拉伯世界。意大利就是个范例,它和阿拉伯文化最为亲近。欧洲人赞赏的对象向来都是意大利人,而不是阿拉伯人,欧洲人赞赏意大利人先进的思想和发明创造,而这些思想和发明其实早已存在于伊斯兰世界中。

水印是法布里亚诺人的另一个重要创新。人们发现的第一个水印来自公元1276年的法布里亚诺。许多水印都非常简单,先是制作者名字的首字母,后面是简单的设计图案,如铃铛或六边形。将一根金属线编入模子中,一个水印就做好了。它可以在纸浆上印上记号,也许有人在一次意外中不小心把金属线弯折进了模子中,就这样误打误撞地制成了第一个水印。你只需让光线透过纸,就能看到纸中的水印了。从此,造纸者就可以给他们的产品“署名”了。

当时能读会写的人几近为零,即便是有读写能力的少数分子也缺乏沟通交流的迫切感,因此这个在圆盘上做印记的技术不能流传至公元20世纪,只能静坐在古堡的一角,慢慢地被尘封,待时间将其磨蚀,待社会和科技发展将其替代。这就是费斯托斯圆盘的命运。

他们声称,字母之间、字词之间自然的人工分隔会因此消失,只留一片绝对相等的空隙。他们认为活字印刷死板,缺乏创造性。公元20世纪的考古学家马歇尔·麦克卢汉甚至把漫漫几千年历史分成两段,一段是前谷登堡时期,另一段是后谷登堡时期,他认为后者在思想的自由度上要更加“狭隘”。

达·芬奇是第一个因为纸上的画作而闻名于世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成了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艺术标准。学习艺术即意味着学习在纸上作画。达·芬奇的艺术学习师从安德烈·德尔·韦罗基奥,自那以后,艺术家都在纸上雕琢自己的技艺。

达德·亨特是个不知疲倦的纸历史学家,他注意到前哥伦布时期中美洲的迷人之处在于“尽管大陆之间相对孤立且距离甚远,各民族的起源也天差地别,但人类发展的模式总是以相同的方式进行着,其他文化也是如此——文明发展的进程也几乎完全相同”。

所有文明的沉浮都有某些共同的地方——它们的子民都会写字、造纸,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不断地改进书写和造纸工艺。此外,他们对天文学十分了解,对时间更是痴迷——他们都创造了历法和历史。

和之前的玛雅纸一样,大多数的阿兹特克纸算不上真正的纸,真正的纸是由细胞膜质纤维随机编织而成的,而阿兹特克纸是由切断的野生无花果树的内树皮抻细后制成的,就像之前的塔帕一样。

艺术世界在过了几个世纪之后才理解伦勃朗当初对日本纸品质的发现。到公元19世纪,日本纸开始被输往伦敦和巴黎,诸如像惠斯勒、埃德加·德加、保罗·高更和爱德华·马奈这样的画家全都用日本纸来创作。一个世纪之后,经历了公元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考古探险,欧洲人终于知道,原来纸确实是中国人的发明。

大理石纹纸在英国纸种当中算是十分特别的一员。它始于公元12世纪的土耳其(有说波斯),方法是在染料中混入不相容的液体,比如橄榄油和松节油,制作出一种大理石纹的效果。工匠在不久之后发现,原来可以根据加入不同元素而“混”出更多的色彩,甚至更复杂的纹理——旋涡状、锯齿状、条纹波浪、水滴泪珠等千姿百态的图案——都随手可得。

公元1775年,富兰克林参与了美国货币的印刷。他认为,要想“盗版”大理石纹加工法已经不可能了,因此这就是一种防伪的理想保护措施。英国图谋不轨,打算发行大量的假钞,对殖民地的经济造成了严重损害。当时,每一张20美元的殖民地纸币(当时被称为大陆纸币)上都贴着一张独一无二的大理石纹薄膜,一般无法复制。

公元16世纪一个偶然的发现给英国带来了巨变,对所有科学家、数学家、商铺店主、作家、艺术家——几乎所有有意用纸书写、记录的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据闻,在公元1565年,坎伯兰郡一棵参天的橡树在一次狂风暴雨中被连根拔起,人们发现大树根部竟然有一块奇形怪状的黑色矿物。由此才兴起了开采英格兰第一个石墨矿,并引领了研发铅笔的风潮——那是一种多么便宜、便携,而且字迹可被擦除的书写工具!

人们认为公元16世纪的作者罗伯特·格林是第一位英国作家,也就是说,他是第一位以出版自己的作品谋生的英国人。格林写了无数的长篇爱情小说,在公元16世纪80年代盛极一时,但今天的莎士比亚学者认为他的主要成就是斥责游吟诗人的骄傲自满——区区一个演员却以为自己是个作家。

有文学历史学家认为《堂吉诃德》应当是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小说,而且当之无愧是第一本历久弥新的书籍;还有学者认为该小说转化为英语文学后,在公元18世纪丹尼尔·笛福的作品问世之前尚未算丰满。但无论谁先谁后,笛福出版于公元1719年的《鲁滨孙漂流记》、公元1722年的《摩尔·弗兰德斯》,连同乔纳森·斯威夫特出版于公元1726年的《格列佛游记》奠定了小说作为可供大众欣赏的文化艺术品的地位,并让其作者得以以此谋生。

报业试图通过降低售价,将其影响范围延伸到工薪阶层读者,但政府一直对其征税,目的是要把报纸与工人阶级分隔开来。因为对于政府而言,工人读报是很危险的事情——有很多重要的问题是利害攸关的,却会通过报纸得到传播、消费,甚至热烈讨论。

技术谬见中有个著名的例子,大多数的历史学者都错误地认为,公元19世纪人们阅读量的巨大提升归功于当时造纸厂的制造能力提高和印刷机承载能力的提高。但还是有些人清楚地认识到这是错误的,他们准确地指出,这种阅读量剧增的现象在任何技术发展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剑桥教授威廉·圣·克莱尔注意到,“有证据证明,其实是先有阅读的发展,后来技术才开始发生变化的,而且更像是一个结果而非原因”。

在法国大革命前夕,狄德罗曾预测社会将迎来剧变,而且将带来新技术,新技术反过来又让人民获得自由。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狄德罗觉得这种技术让人们更加容易获得信息。但单纯的信息传播是不会解放人民的,一种新的信息技术的出现,意味着会衍生一个新的统治阶级。技术本身并不会改变社会的本质。

--美洲的纸文化

传统手册的受众主要是知识分子,但托马斯·潘恩的《常识》则指向了平民百姓,一改昔日“难入市井”的状态。在文章辞藻极为华美的时代,潘恩的语言风格明晰、直接、平实,俨然是喧嚣文字中难得的一股清流。他于公元1778年出版的《常识》论及美国挣脱英国而独立,建立共和国,并让大部分美国人跨越藩篱,步入独立的阵营。因为手册的作者一开始为无名氏,很多人理所当然地以为约翰·亚当斯是执笔人,然而亚当斯对此强烈否认,并指出该手册所涉及的内容已经“越界”——因为它直接批判国王乔治三世是“大英帝国的皇家畜生”。

纸张更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并非因为报纸的出现,或是人们对书写材料的需求,而是因为需要纸栓封住步枪发射腔里的黑火药,隔开子弹;另外,包装火药和子弹的弹药筒也要用纸。但这种“军备”用纸非常稀有。历史学家威廉·圣克莱尔称,公元1776年,索尔印刷社推出了德译版《圣经》,其印刷量达3000册,可惜大部分都被用作步枪的燃料了。公元1777年,装满了约翰·福克斯所著的《殉道者之书》的两辆货车,正在赶往装订所的路上,却被突然杀出的大陆军队拦截下来,并将其全数当作布兰迪万河战役的步枪弹药纸。于是,纸成了左右战争的物品。威廉·霍夫曼的第一家纸坊建于今天的马里兰州布拉德肖市的“大火药瀑布”西岸,在公元1775—1776年这动荡的时期里专门制作弹药纸。

雷奥米尔对昆虫十分痴迷。他对黄蜂进行过一番研究,并发现它们筑巢所用的材料不是别的,正是木纤维——这让蜂巢看上去与纸非常相像。黄蜂会发挥聪明才智,在风化的老旧谷仓里或围栏桩上收集小木块,建起一个防水的“家”,“屋顶”就像用一张张透而薄的纸重叠成的圆顶状。雷奥米尔惊奇地发现,这些大自然工程师造纸的技术竟然比人类还要高超!

一本保存了150年的木制纸的书籍,远不及阿尔杜斯·马努蒂乌斯用碎布造纸制成的500年的“老书”那样历久弥新。即便是今天,用作高级文具、画纸或者纸币的最上乘纸品也都是用亚麻或棉花,而非木头制成的。像马萨诸塞州道尔顿的克兰工坊就一直坚持使用亚麻和棉花等材料造纸,并没有使用木材。这一类的作坊之所以能如此有底气,是因为它们的主营产业是生产用以印制美元和其他货币的高质量纸。

--最后

环保运动最大的贡献在于它让一个行业,或者说至少让几个行业意识到:良好的环境政策对于商业而言,利大于弊。

虽然美国环境保护署和本土所有的环保组织都对再造纸表示支持,但其环境效益不甚明显。制作再造纸残留的化学物质,包括油墨,都含有非常高的毒性,有些造纸工还发现,再造过程中消耗的能量远比制作木片纸多。如果用再造纸制作纸板和其他低质纸品的话,成本和耗能就会大大降低。但问题是,消费者更想购买再造的印刷纸和支票用纸。这样一来就引发了一个疑问,再造纸好在哪方面?也许是因为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垃圾泛滥的世界里,看到变废为宝的行为满心欢喜,总比把废纸堆在垃圾填埋区里强多了。

如今,报纸商所面临的问题在于,广告商宁愿投资电子广告,也不希望把钱花在纸质报纸上面。印刷媒体的广告收益正在渐渐蒸发。截至公元2014年,《纽约时报》超过一半的收入来自报纸销售本身,而不是源于广告,这是公司经济收入的一次历史性转变。《纽约时报》的广告收入下滑严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其在线新闻的流量增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广告商。

当你和一个很烦人的人对话时,他手里拿着手机不停地在谷歌搜索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人和事,你就很容易明白苏格拉底在柏拉图的《斐德罗篇》中这句话的意思,“它会将健忘植入人们的灵魂:人们将不再锻炼自己的记忆力,因为他们可以依靠写下来的东西,他们不需要从自身的记忆中回想某事。这不是真正的智慧”。

文字本身回到了它早期的发展阶段,回到了象形文字。我们可以在路边看到分别指示男女洗手间的标志,而在数字通信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表情符号。为什么我们又返回了早期的书写形式?为什么这些象形文字可以表达情感?还有,这些象形文字为什么渐渐成了公元21世纪数字词汇的一部分?这是因为改变和改变的阻力总是同时发生效力的。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