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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军统站的覆灭　1950年，经过大规模的反特肃谍斗争之后，一大批潜伏特务纷纷落网，华东公安部、市公安局通缉的军统骨干，分别都已归案并销案，唯独国民党军统上海站站长刘葆珊的相片，却依然在案，仍然逍遥法外。照片上的刘葆珊身穿西服，满脸横肉，狡诈阴险。市区、郊县30多个公安分局都没有他的一点线索，市局也仅知道他潜伏在上海，对其行踪却一无所知。这个受过特殊训练的老奸巨滑的特务头子，凭藉其狡诈、阴险，一次次地躲过了公安人员的围捕。为此，在市公安局的领导下，针对匪特水陆两栖的活动特点，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以肖阳为组长专门侦破刘葆珊案。

一艘行动诡密的渔船

6月，初夏的一天，行动小组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小组一个装扮成渔民打人渔船的情报人员秘密报告，一股特务约八九人劫持了这艘渔船，渔船已在太仓浏河口登陆，特务威胁渔民不得告密，三天后在吴淞口载物出海，并留有一名特务监守此船。

得到情报后，肖阳立即组织侦察，发现上岸的八名特务在采购大米、香烟、肉、盐、蔬菜等，其中四名特务住在邑庙区一家旅社内，登记簿上有一名叫瞿金卫，身份是船主，其余为船员。另四人则分居在闸北两处居民家中。这帮特务行动迅速，上岸第二天，就采购了大量的物资。另与海关联系，这艘船已经报关，即将驶离吴淞出呆，时问紧迫，需当机立断。

这股特务是否与刘葆珊有联系，尚不得而知。但这股特务一旦出了吴淞口，横行海上，必将威胁渔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决不能放虎归山!请示市局有关领导后，立即派出一艘炮艇驶往吴淞口，逼近被劫持的渔船，逮捕了守船的特务。同时，组成了三个行动小组，连夜跟踪追捕。

落网的特务竟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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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多钟，行动组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不绝，各处监视人员纷纷来电报告，特务都已归窝，情况正常。11点钟，特别行动组长肖阳一声令下，三支行动小组如离弦之箭，直扑邑庙一旅社及闸北的两户人家。

肖阳亲率一个行动小组，分乘三辆吉普车直扑邑庙一旅社。下车后，即命两名行动组组员把守旅社后门，其余由分局治安科一民警带领-以查对旅客为名，冲进旅社，按事先掌握的房问号码，突然袭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名特务一一擒获。

突然，一个特务一边索索发抖，一边连声说道：“肖阳兄，请帮帮忙!”肖阳先是一怔，循声看去，原来是解放前就认识的许经纬，曾是老家的隔壁邻居，已有两年多不曾见面了。真没想到这个瞿金卫就是许经纬的化名!

肖阳将计就计说：“好了，到里面去详谈吧!快把武器交出来，以后若能帮忙，当然会帮忙的。”许经纬交出手枪，立即被押解回局。不多时，闸北的四名特务也顺利捕获了。肖阳即向市局有关领导作了汇报：这股特务使用的都是美式左轮手枪(当时是相当先进的武器)，其活动范围又局限在吴淞口、浏河到长江口近海，可能有条暗线挂在上海，同潜伏特务刘葆珊有联系。领导同意肖阳的分析，政策攻心，打开缺口，弄清真相。

提审开始了。许经纬走进审讯室，肖阳命警卫人员打开手拷，让许坐下。审问尚未开始，许开口就献殷勤说：“你参加共产党地下工作后，被捕押到吴江，我真为你担心，那时部门不相统属，我想帮忙，实在是力不从心，但我还是到你家去，慰问过老伯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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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阳则相机说：“谢谢，我承情了。解放后，我参加了公安工作，回老家探亲时，听说你外逃没有回家，我也去慰问过你嫂子，动员她写信给你，劝你回来投案立功赎罪呢!你现在只要彻底坦白，相信共产党的政策，凭我与你的私人关系，对你肯定是有利的。”

许沉思了片刻，说：“我可以交代，不知道你们能否把事情办好，如办不好，即使你们放我，也是性命难保。”肖阳说；“你不要把你的上司看得太厉害了，难道他比八百万国民党军队还要厉害？！”

许经纬在肖阳的反复开导下，终于作了坦白。原来，他正是大特务刘葆珊一伙的骨干。1948年，军统上海站在宝山建立情报组，组员5名，许经纬是组长。这个组直属刘葆珊领导。上海临解放时，刘召见许，命许以原组员为基础；发展人员，组建“海上反共游击队”，劫夺苏北商船与渔船作为活动工具，任务是抢劫支前物资与上海采购物资资助舟山(当时舟山尚未解放)。许遵命，成立了一支二十余人的“游击队”。舟山解放后，许曾来沪请示刘葆珊，要求把该部编人大陈岛国民党部队，刘不同意，并怂恿说，他已掌握了好几条线，海上有一条，农村有一条，上海还有一条，前途光明，大有作为，并要许仍在长江口一带活动待命。后来，许部与长江口外海匪发生遭遇战，损失惨重，只剩下了九个人。

许经纬是怎样与刘葆珊联系的呢?许交代说：每月农历十五到十七日，三天中任何一天下午6 时，在闸北棚户区某路交叉口秘密会面，时问不超过10分钟。有时刘葆珊亲自去，有时派别人来，有时没人来，没有规律，捉摸不定。

审讯一结束，肖阳马上向市公安局有关领导汇报，刘葆珊的线索终于有了头绪！领导对案情作了仔细研究，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将许经纬作为诱饵钓出刘葆珊，但考虑到刘犯狡诈，行动并无规律，一有风吹草动，势必影响全局；二是用“沙里淘金”的方法对接头附近的两个街道所属的十万多人秘密进行户口核对。然而，由于当地户籍制度并不健全，第二方案忙了半个多月，竟一无所获。最后，只有下死功夫，到接头附近地区，依靠群众来查找了。

军统上海站长被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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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没有白花。几天后，在沿街一幢二层小楼中发现厂疑点。据一里弄干部反映，这家户主已另居他处，把房问租给了两个卖糖的小贩。除两个小贩外，屋内还住了一个老头，自称有病，很少出门。“老头!”肖阳心中一动，他莫非就是刘葆珊?!便立即决定派一个流动小组日夜监视。

过了一天，肖阳派了一个侦察员化装成工商局干部，走进这幢小楼，催小贩去登记领取摊贩证，同时，有意无意地观察了那个躺在床上的老头，这老头五十多岁，衣衫褴褛，满脸胡须，同照片上的模样大不一样了，但侦察员发现这个老头眉间有黑痣，正是刘葆珊的特征。他不动声色地告别了小贩。当天晚上，刘葆珊头戴一顶破帽子，从闸北穿过繁华的市区，走到邑庙区，拐进小弄中的一户人家。半个小时后，他又沿着原路返回闸北的棚户区。据当地派出所报告，这户人家住一单身中年妇女，丈夫亡故，她以帮佣洗衣为生。此人外貌颇像刘葆珊，可能是刘的妹妹。第二天，她悄然离开邑庙区，走走停停地踱到新成区的一条幽静的弄堂，见后面无人就闪进一幢小洋房。据了解，这幢小洋房的户主刘斌，是经营五金器材的资本家。

几天过去了，闸北、邑庙、新成三个监视小组报告，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而许经纬与刘葆珊的例行约会即将来临，如到期不见许经纬，必将惊动刘葆珊。肖阳请示市局有关领导后，市局同意逮捕大特务刘葆珊。

行动时间定在凌晨4时。三个小组，一组赴邑庙，逮捕刘葆珊的妹妹；一组赴新成，逮捕刘斌夫妇，一组由肖阳率领去闸北棚户区，捉拿刘葆珊。

凌晨8时许，肖阳率八名组员分乘吉普车、轿车，悄悄地逼近目标，然后把车子隐蔽好。并迅速包围了这幢二层小楼，命两人警戒后门，其余埋伏在前门周围。

4时许，倒马桶车来了。清洁工人高喊：“马桶拎出来!”这幢小楼的门打并了，一个化装成小贩的特务刚刚把马桶拎到门外，组员们出其不意，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另四位组员冲进屋里直奔二楼，用手枪逼住卧床的刘葆珊。他身旁的另一个特务刚要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取枪，被一组员猛击一拳打翻在地，进而也迅速上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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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特务被擒获，经彻底搜查，除两支左轮手枪及一些子群外，并无他物。留下两个组员守候这幢小楼，其余组员押送犯人回局。‘

刘葆珊与肖阳同车，刘好像知道肖阳是带队的，阴笑着讥讽道：“一夜没睡，你辛苦了!”肖阳答道：“事先没打招呼，你受惊了!刘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一路上哼着京戏。一会儿，刘又苦笑着说：“我两年没有坐小轿车了。”肖阳回敬道：“态度不好，今后还有机会坐大汽车呢!”

刘葆珊看肖阳不大好对付，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惊恐，提出要吸纸烟，肖阳把烟点燃后，塞在刘的嘴里，他再也不作声了。当天下午提审刘葆珊，刘对过去的职务一一供认，对解放后的活动却守口如瓶。其余特务也早已统一口径，矢口否认解放后有破坏活动。肖阳等人经过分析、研究，认为刘葆珊等人并不是铁板一块，决定以刘葆珊的妹妹为突破口。在提审刘葆珊妹妹时，肖阳说，刘葆珊罪恶累累，死有余辜，被捕后竟抗拒交代，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死刑。作为妹妹，你能坐视自己哥哥自取灭亡吗?如果你能彻底坦白，就可以减轻你哥哥的罪恶，对你也可以从宽论处，甚至释放。

在审讯人员强大的政策攻势下，她终于动摇了。原来，她是刘葆珊和刘斌的联络员。刘斌在解放后，两次受刘葆珊派遣去香港接受使命，领取经费、武器与电讯密码等。她特别提到另一个联络员松江亭林的冯某，冯是刘葆珊与嘉兴的那支“地下游击队”的单线联络员。至此，案情有了重大突破。特务头子刘葆珊通过许经纬控制“海上游击队”，通过冯某控制嘉兴的“地下游击队”，两个化装成小贩的特务是他的警卫，他妹妹是与刘斌单线联系的联络员，而刘斌则是他与在香港的国民党特务机关汇报工作、接受指示的联络员。但是，彻底破获刘葆珊控制的匪特爪牙，则必须把冯某及“地下游击队”一网打尽。

到手的线索突然断了

8月，正是酷暑季节，肖阳率沈、韩两位市局侦察员赶到松江亭林，了解到镇上确有一个叫冯某的人开着一爿茶馆。中午时分，蝉鸣阵阵，天气十分炎热，该茶馆里茶客寥寥。肖阳等人会同亭林分局的公安人员刚走进茶馆，冯老板顿时警觉地朝来人怀疑打量了一下，一边吩咐他的老婆斟茶，一边急步跨入里屋，肖阳立即带人跟进，只见冯某慌慌张张地打开箱子，正在取什么东西。侦察员迅速上前把冯某铐牢，搜查了箱子。箱内除衣物外，只有用旧纸层层包着的一本旧日记本。冯某的老婆在外屋感到苗头不对，就冲进里屋号啕大哭。肖阳等对她说：“冯老板有事，要到公安局去一次。你再乱喊乱叫，加重他的罪名。”

经过仔细搜查，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就把冯某押到分局审问。冯某承认他是刘葆珊的联络员，负责联系嘉兴农村的“地下游击队”，并表示愿意配合公安人员去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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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肖阳等人押着冯某乘车到松江，再搭火车到嘉兴。到松江时，因乘火车尚早，肖阳等人进一家餐馆就餐。冯某身高约2米，神情并不紧张，一路上谈笑自若，此刻他接连吃了两碗爆鱼面。用膳后，重又被戴上手铐，进入车站站台候车。到杭州方向的列车进站了，火车隆隆驶来，距离肖阳等人约百米距离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冯犯迅速一跃，跳下站台，冲到第二条铁轨，随即躺下。肖阳身旁的小沈、小韩，一个正要跳下站台去捉拿，一个拔出手枪欲射。肖阳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小沈的衣领，一手抓住小韩手中的枪，一瞬间，列车靠着惯性，隆隆地从冯某身上碾过，车轮下血光四溅。火车刚停下，火车司机即直奔过来，一把揪住肖阳，怒气冲冲地说：“我安全行车2万公里，就要夺红旗了，现在出了人命事故；我也不开车了，你也跑不了!”

出了这样大的岔子，竟又杀出个程咬金，肖阳自知疏忽，一下子竟怔住了。松江火车站站长闻讯赶到，把肖阳等人领到办公室，经过商量，决定立即电话通知松江县公安局，请他们派员来站勘验，处理后事；由县公安局、松江火车站及肖阳代表市公安局写了一份书面材料，说明事故性质是冯某畏罪自杀，从突发的时间证明火车站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公安人员及火车司机均无法制止这一事故。各方签字后，列车误点约一小时后，终于向杭州方向驶去。

肖阳在站长室决定：沈、韩两位侦察员留下处理尸体，然后去嘉兴公安局待命。他即搭火车回上海，向领导汇报出事经过。领导一听，面带愠色，认为冯某一死，线索中断，势必影响刘葆珊的“地下游击队”一案的破案，当即打电话报告扬帆副局长。肖阳在电话机旁深感不安。通话结束，主管领导说：“局长指示，犯人已死，同志们没有伤亡，就算了。断了的线索，责令肖阳继续努力侦察破案，将功补过，吸取教训!”

肖阳接受任务后，连夜搭车去嘉兴，会合沈、韩两人。沈、韩一见肖阳，叫苦不迭：原来时值盛夏，尸体已血肉模糊，开始腐烂，火车站没有一个人肯帮忙收尸，只得化十万元(旧币)，雇了一个工人，又买了两只装香烟的木箱子，好不容易把尸体硬塞进去，敲敲钉钉，扛到野外埋掉。

旧日记本中发现新线索

肖阳等同嘉兴县公安局详排敌情，他们认为在辖区内没有发现特务活动的迹象。如要调查谁与松江亭林茶馆有来往的话，势必面广人多，要拖延时间。回到招待所，肖阳独自冷静沉思，冯犯一见肖阳等人就冲进里屋急忙开箱，而箱内除一本旧日记本并无贵重的东西与可疑之物。这一本旧日记本，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想到这里，肖阳一骨碌从床上跃起，取出那本旧日记本。在灯光下，肖阳打开这本64开的旧日记本，仔细看了起来，上面记载的是历年家用开支帐目，仅有两页除外，一页记的是全家大小人员的出生年月口时，另一页记的是他父亲丧葬费用。整个日记本数字很多，再仔细反复地从各种角度横看、竖看、推敲、揣摩，仍没有发现疑点。由于连续两夜没睡，十分疲劳，不由得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之中，肖阳听到窗户被风吹得“叭”“叭”作响，他刚要起来关窗，“啪!”地一声，一块玻璃碎了。肖阳看黄破碎的玻璃窗，猛然间发现了什么，他赶紧拿出那本旧日记本，拿来剪刀，做起了“外科手术”。他仔细地把日记本的页码按顺序编上号码，剪断中间的装订线，然后一张张摊开仔细察看。经过仔细察看，发现每隔几页，日记中缝处都有一个蝇头小字，拼凑起来，一共12个字“嘉兴县斗门镇柴爿行李某某”赫然在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肖阳一阵惊喜，叫醒了沈、韩两人，并把发现告诉了他俩。

第二天一早肖阳等人赶到嘉兴县公安局，一了解才知道斗门镇原属嘉兴，现已划归桐乡县。肖阳等又匆匆上路，冒着炎热，赶到桐乡县公安局。据桐乡县公安局介绍，斗门镇是个小镇，地处嘉兴桐乡两县交界，比较荒僻，情况复杂，镇反不彻底。为避免打草惊蛇，桐乡公安局决定先派人去侦察。经调查，斗门镇确实有柴爿行，店主李某某，曾几次装运柴爿去松江亭林卖给一家茶馆，那个茶馆老板是个大高个子，也曾来过斗门镇。

情况完全属实，肖阳等决定逮捕李某某。第二天，肖阳等雇了一条小船，装运柴爿，桐乡县公安局派一个行动小组配合。夜深人静之时，船抵斗门镇靠岸后，迅速包围柴爿行。两名侦察员翻越后墙，打开大门，其余人员冲进屋内，李犯没有任何防卫，束手就擒。经仔细搜查，在冷灶膛内缴获驳壳枪一支，子弹两梭子。

随后立即进行审讯。经过短暂较量，当李犯知上海刘葆珊及亭林的冯犯都已落网后，只好坦白交代。

原来，李、冯两犯都是“青帮”的。解放前，李由冯介绍认识了刘葆珊，后受刘指派，要李在浙北沪杭铁路一带建立“反共游击队”，以待国民党反攻大陆，论功行赏，并规定由冯与李单线联系，李以柴爿行为掩护，定期与冯接头，曾领取3支驳壳枪、1支长枪及活动经费。李犯先后发展了14个散兵残匪。镇反中有3人被镇压，但没有供出他人，因此其余匪徒都隐蔽下来了。

在肖阳等人的强大攻势下，李犯不得不作彻底交代，他开出了一张名单，供出其余匪特的姓名、住址、有否武器等。审讯完毕，天还未亮。肖阳命令李犯写了一张“外出经商，暂停营业”的纸条贴在门上，然后把他及老婆儿子一起押到当地政府有关部门。

天亮后，县局侦察员配合武装民兵，到斗门镇周围村庄进行搜捕，很快捷报频传。潜伏特务刘葆珊的上海情报组织的残余分子全部落入法网。

经过三个多月的艰苦战斗，肖阳等人大获全胜，老奸巨猾的潜伏特务刘葆珊及其反革命组织成员终于全部覆灭。破获军统上海站工作终于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1951年4月29日，上海市委在逸园(今文化广场)召开公审大会，公审了刘葆珊等9名罪恶累累的反革命分子。第二天，刘葆珊等人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