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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一吟
原文名 Yammie Nam
出生 1929年5月
浙江省石门镇
国籍 中国
职业 画家、翻译学家

个人履历

丰一吟画家翻译学家,1929年5月生于浙江省石门镇(今属桐乡市).崇德县石门湾(今桐乡市石门镇)人。其父是著名画家丰子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丰子恺研究会顾问,上海翻译家协会会员。

943至1948年,就读于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应用美术系(五年制)。1953年,毕业于中苏友协俄文学校。

1961年,历任上海编译所、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译所译员。

1980年,进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任翻译、副译审。

1994至1996年,分别赴新加坡、菲律宾、马尼拉、马来西亚槟城,为佛教慈善事并举行个人书画义展。

1996年,任浙江省金华县丰子恺研究会名誉会长,主要从事丰子恺研究工作,并参加一些社会活动。

主要著作

1990年由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丰陈宝丰元草

丰一吟合编《丰子恺文集》艺术卷。

1992年出版丰陈宝、丰一吟合编文学卷。

1998年10月由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丰一吟的《潇洒风神-我的父亲丰子恺》一书。

1992年2月由京华出版社出版丰陈宝(丰子恺长女)、丰一吟合编《丰子恺漫画全集》。

1999至2001年华师大出版社又出版丰陈宝、丰一吟合撰父亲400幅漫画说明文《爸爸的画》。

回忆父亲丰子恺

父亲爱的教育

父亲有一颗善良的心。他爱世间一切有生之物,他爱人类,更爱儿童。他认为“世间最尊贵的是人”,而“人间最富有灵性的是孩子”。孩子做事认真,心地纯洁,对世间毫无成见,对万物一视同仁。孩子好比一张白纸,最初在这白纸上涂色的,便是自己的父母亲。

我生长在一个多子女的家庭中。我们的母亲是一个善良而懦弱的人。在我们的白纸上涂颜色的主要责任落到父亲身上。然而,在我们的童年时期,父亲画笔上的颜料是那么吝啬。他不想把我们涂上什么颜色,他希望孩子们永远保持一片纯洁的白色。他曾说:“教养孩子的方法很简便。教养孩子,只要教他永远做孩子,即永远不使失却其孩子之心。”

于是父亲便给我们灌输种种教育,其中之一便是“爱的教育”。父亲把意大利作家亚米契斯所著的《爱的教育》这本书当作课本,给我的姐姐哥哥们读。这本书是父亲的老师翻译的,由父亲配上插图。我那时还小,但常常听姐姐讲其中的内容,感动得很。这本书教我们要热爱祖国,敬爱尊长,助人为乐,平等待人。全书通篇都贯穿了一个爱字。我们小时候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在助人为乐、平等待人这点上,父亲以自己的行为给我们树立了榜样。父亲对人的爱不受贫富和等级的限制。只要是善良的人,父亲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故乡有一位远房叔祖,为人正直,生活清寒。父亲得知后,便每月定期汇钱给他作为赡养,持续十余年,从未间断过。直到这位叔祖老病去世。

对待家中的保姆,父亲一点也没有架子。父亲自己从来不要保姆伺候。叠床铺被,收拾房间,都是亲自动手,还主动关心保姆的生活。凡来我家做保姆的,都喜欢留在这里,除非我家迁居到别的城市去,或者她自己家中有事必须辞职。有一位保姆在我家做了17年之久。当父亲知道她有高血压病时,马上叫她每天午睡,还包下了她的一切医药费。但她在“文革”期间中风去世,那时父亲正好自己也生病,可还是为她租用了殡仪馆的半面大厅来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这位保姆健在时回乡去(她是我们同乡人),总是对乡亲们说:“先生待我这样好,我是今生今世难忘的。”

讲到保姆,爸爸有一句话留给我很深的印象。他说:“人家抛弃了自己的家庭来为我们服务,我们要把她当自己人!”

父亲不仅教我们平等待人,还教我们爱世间的一切生命,小至蚂蚁。本来我踩死一只蚂蚁不当一回事,有一回被父亲看见了,他连忙阻止我,说:“蚂蚁也有家,也有爸爸妈妈在等他。你踩死了他,他爸爸妈妈要哭了。”

我姐姐哥哥们碰到蚂蚁搬家,不但不去伤害它们,还用一些小凳子放在蚂蚁搬家的路上。自己像交通警那样劝请行人绕道行走。慢慢地我也就学着这样干了。长大后我才知道这叫做“护生”。父亲画过六册《护生画集》。他是佛教徒。但我觉得他和一般的佛教徒有点不一样。他劝我们不要踩死蚂蚁,不是为了讲什么“积德”、“报应”,也不是为了要保护世间的蚂蚁,而是为了要培养我们从小就有一颗善良的心。他说,如果丧失了这颗心,今天可以一脚踩死数百只蚂蚁,将来这颗心发展起来,便会变成侵略者,去虐杀无辜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