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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培良

於 2019年3月11日 (一) 17:25 由 Bowers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向培良(1905-1959),男,生於1905年,祖籍黔陽縣沙灣鄉寨頭村,筆名培、漱年、漱美、姜蘊、蘊良,在《女師大周刊》上曾使用過靜芳、靜、青方、白蟻等筆名。現代著名作家,劇作家,美學家,翻譯家。抗戰時期,先後擔任國立戲劇學校研究實驗部主任,民國政府中央文化運動委員會第一戲院巡迴教育隊隊 長,率隊在湖南、廣西等地巡迴演出。

1949年10月,黔陽解放後,向培良先後在洪江、沅陵、黔陽等地中學任教。兩次當選為縣人民代表,並被選為模範教師。 1958年,被錯劃為右派分子。1979年12月,黔陽縣人民法院根據政策給予平反。

向培良在大學讀書時,即從事文學創作,是「狂飈社」主要成員,後又參加魯迅主辦的「莽原社」。魯迅曾對他寄予希望,在他主持《豫報》副刊時,曾去信鼓勵:「從有着很古的歷史中州,傳來了青春的聲音,仿佛在預告這古國將要復活」(《華蓋集》)。後因向培良寫的《終夜》獨幕劇《莽原》未予刊登,便對魯迅反唇相譏,諷之為「差不多已經是我們前一時期的人物」(《論孤獨者》),因而受到魯迅指責。

30年代初,向培良主編《青春周刊》,後又在此基礎上組織「青春文藝社」。他提倡新文化,主張抗日救亡,贊成文藝反映生活,反對讀經復古,並為這些觀點發表了大量的文章與作品。但為潘公展所羅致後,對現實採取迴避態度,特別是在蔣介石悍然發動反共反人民的內戰時,還寫出了《彪炳千秋》一劇,為蔣介石唱讚歌。

目錄

戲劇研究

向培良一生著述頗多:戲劇主要有《光明的戲劇》、《沉悶的戲劇》、《不忠實的愛情》、《離婚及其他》、《黑暗的紅光》、《紫歌劇集》、《戲劇長徵集》、《繼母》、《中國戲劇概評》、《導演概論》、《舞台色彩學》、《舞台服裝學》。小說主要有《我離開十字街頭》、《在堤上》等。散文主要有《英雄與美人》、《浣衣母》、《寂寞》等。譯著有《逃亡》、《死城》等。

向培良是一位對戲劇研究十分廣泛且深入的戲劇家,他的研究範圍涉及戲劇理論、戲劇創作、戲劇表演、戲劇舞台、戲劇批評等。由於種種原因,他的創作與理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被人關注過,對他的研究幾近空白。近年來,向培良逐漸得到戲劇界的關注和重視,對向培良的研究也有所進展。

與魯迅的恩恩怨怨

向培良因和魯迅先是情如師友,後又被魯迅先生罵為"巴兒狗" ,故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得不到應有的理解和尊重。[1]。 起因於在北京擔任《莽原》編輯的韋素園,他在一九二六年秋回信給向培良,答應發表向氏劇本《冬天》,稿子寄來卻多次推遲, 最後答覆不予發表;此外,還退還高歌的小說《剃刀》。向培良主要是和韋素園在用稿上的爭執,後來,魯迅先生不得不做出一些回應,也主要是對高長虹。因為這一場爭吵,向培良宣布退出莽原社。

《玉君》一九二五年三月中下旬上市,很快京報副刊、晨報 副刊、《文學旬刊》等等都紛紛刊佈評說。魯迅的學生、莽原成員向培良寫了一篇<評《玉君》>,發表在一九二五年四月五日 京報副刊上,文章認為《玉君》是一本「淺薄無聊的東西」 天後的四月九日京報副刊發表「琴心女士」<明知是得罪人的 話>,力斥向培良是「閉目亂罵」,其「目的『是在出風頭』」。在魯迅這一邊,「琴心女士」對抗著魯迅自己的學生向培良還來大講《玉君》的好話,使得魯迅歏息向培良走掉了, 否則可把「琴心女士」殺個一敗塗地[2]

魯迅說:狂飈那一群人,除了向培良都是騙子。而向培良對他的觀感究竟如何呢,這倒是有趣的對比。在北京時,他與魯迅往還很密切。《華蓋集》所載的《北京通訊》,便是寫給他的,他一直到魯迅離開北京日止,於魯迅都是很推崇的。魯迅離京前那篇《記談話》,便是向培良所記的,他在 《記談話》前面有一段引言說:「魯迅先生快到廈門去了,這實在 是我們為很使人留戀的一件事。……人們一提到魯迅先生,或者不 免覺得他稍為有點過於冷靜,過於默視的樣子,而其實他是無時不 充滿著熱烈的希望,發揮著豐富的感情的。在這一次談話裡,尤其可以顯明地看出他的主張;那麼,我把他這一次的談話記下,作為 他出北京的紀念,也許不是完全沒有重大的意義罷。」這也可以看 到他對魯迅的景仰與依戀。其後不久,為了他的稿子,引起了莽原社的分裂,而他走了知識分子的遊離投機的老路,到南京去主編 《青春》月刊,反對普羅文學,提倡「人類的藝術」,魯迅才在上 海講演《上海文藝之一瞥》,對他有所指斥。魯迅說:「在革命漸 漸高揚的時候,他(指向)是很革命的;他在先前,還曾經說,青 年人不但嗥叫,還要露出狼牙來。這自然也不壞,但也應該小心 因為狼是狗的祖宗,一到被人馴服的時候,就是變而為狗的,向培良先生現在提倡人類的藝術了,他反對有階級的藝術的存在,而在 人類中分出好人和壞人來,這藝術是『好壞鬥爭』的武器。狗也是 將人分為兩種的,豢養它的主人之類是好人,別的窮人和乞丐在它 的眼裡就是壞人,不是叫,便是咬。然而這也並不算壞,因為究竟 還有一點野性,如果再一變而為叭兒狗,好像不管閑事,而其實在 給予主子盡職,那就正如現在的自稱不問俗事的為藝術而藝術的名人們一樣,只好去點綴大學教室了。」(當時向培良曾在南京的一 張小報上寫了一篇《答魯迅》,大意是說:叭兒狗的祖先也是狼, 如果魯迅再攻擊他的話,他便要露出狼的牙齒來了。) 到了魯迅去世了,向培良當然可以暢所欲言了。他曾在《狂 周刊題記》中說:「十六年初,狂飈社與魯迅先生決裂,那時候 我們的思想已與魯迅先生漸漸分離。他性情狷急,睢眥不忘,又不 肯下人,所不知覺中被人包圍,當了偶像漸漸失去他那溫厚的熱 情,而成了辛辣的諷刺者和四揮戈的,不能自己的鬥士。此後魯迅 先生全部的精力消耗於打擊和防禦中,瑣屑爭鬥猜疑自苦,胸襟日 益褊狹,與青年日益遠離,卒至於淒傷銷鑠以死。」[3]


參考資料

  1. 向繼東. 中國文史精華年選. 花城出版社. 2009. 
  2. 龔明德. 昨日書香: 新文學考據與版本敘說. 秀威出版. 1 March 2010: 31–. ISBN 978-986-221-415-2. 
  3. 曹聚仁. 魯迅評傳. 新視野NewVision. 1 January 2018: 318–. ISBN 978-986-94435-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