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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强''',男,侗族,1966年8月 出生 ,湖南新晃人,1988年8月参加工作,1994年11月加入 中国 共产党 大学学历,工程硕士,规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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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box person 
现任贵州省副省长、省政府党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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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   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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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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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吴强.jpg|缩略图| 吴强|center|[https://gss2.bdstatic.com/9fo3dSag_xI4khGkpoWK1HF6hhy/baike/c0%3Dbaike80%2C5%2C5%2C80%2C26/sign=2c9f7ea5b4003af359b7d4325443ad39/bba1cd11728b4710a35e6360c1cec3fdfc03232c.jpg 原图链接]  [https://baike.baidu.com/pic/%E5%90%B4%E5%BC%BA/19971/0/bba1cd11728b4710a35e6360c1cec3fdfc03232c?fr=lemma&ct=single#aid=0&pic=bba1cd11728b4710a35e6360c1cec3fdfc03232c 360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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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日期 = 19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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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世日期 = 1990年4月10日上午8时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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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籍    =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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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业    = 画家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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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介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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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强'''(1910-1990)原名汪大同,江苏涟水县高沟镇人。其兄汪海清为著名画家。少年时的吴强就常以文学自娱,对《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三侠五义》等书籍爱不释手。
[[File: 吴强|缩略图|http://photocdn.sohu.com/20131223/Img392216722.jpg 图片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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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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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的吴强就常以文学自娱,对《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三侠五义》等书籍爱不释手。每天晚上,伙伴们总是缠着他讲“孙悟空大闹天宫”、“三打白骨精”等故事,他讲得绘声绘色,乐得小伙伴们手舞足蹈。读中学时,他已开始了文学创作。在淮安中学,他写下了“楚城有客不胜愁,点点杨花扑小楼。梦里潺潺慈母泪,小船迷水下扬州”的诗句,还和同学们凑钱从上海邮购《阿Q正传》、《灭亡》、《反正前后》等书籍传阅,创办油印刊物《狂风》,发表他和同学写的诗歌、散文和时事评论,但《狂风》只办了两期,就被国民党淮安县党部查封。后来,他将自己写的《王正廷的禁烟政策》等文章寄给章乃器主编的《新评论》,被陆续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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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正风中学,吴强成了蒲风主持的“新诗歌会”和[[叶紫]]、[[陈企霞]]主持的“无名文艺社”成员。1933年2月,他参加了党领导下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任沪西正风中学小组组长。从此开始了他的革命文学生涯。1935年9月,吴强在陈望道主办的《太白》杂志发表短篇小说处女作《电报杆》,同年以短篇小说《苦脸》获《大晚报》征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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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读于河南大学期间,家里不再给他寄钱,父亲对“纰漏筒子”的儿子大伤脑筋,不再指望他光耀门庭。吴强兼任了一家小学的校长和《河南晚报》副刊编辑,以资生活所需。他以吴蔷、叶如桐等笔名在上海《大公报》和茅盾主编的《文艺阵地》上频频发表了反映抗日战争生活的短篇小说《激流下》、散文《夜行》等。1937年,吴强与王阑西、姚雪垠一起创办抗日救亡刊物《风雨周刊》。从而把自己的文学生涯与中华民族的解放和建设事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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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爆发后,吴强投笔从戎。1938年8月15日,他在皖南泾县云岭村参加了新四军,第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新四军政治部宣教部干事、科长,苏中第二分区政治部敌工部副部长。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吴强在党的领导下,一面用手中的枪对敌英勇作战,同时用手中的笔反映部队和根据地的火热生活,写下了独幕剧《一条战线》、《激变》、《皖南一家》等十多部作品,创作了《叶家集》、《小马投军》等中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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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文学创作五十余年,著有长篇小说《红日》、《堡垒》(上部)、散文集《心潮集》等,其代表作为长篇小说《红日》,于1957年出版,对中国当代军事文学创作产生重大影响。“红日”还成为了现在小学6年级第3单元的其中一个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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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作品 ==
  
  少年时 吴强就常以 文学 自娱 对[[ 西游记 》、《 三国演义 》、《 水浒传 三侠五义 》]]等 书籍爱 释手 。每天晚上, 伙伴们总是缠着 讲"孙悟空大闹天宫" "三打白骨精" 故事 他讲得绘声绘色 乐得 伙伴们手舞足蹈 。读 学时, 他已开始 了文学创作。在 淮安 中学,他写 "楚城 胜愁 ,点 点杨花扑小楼。梦里潺潺慈 母泪,小 船迷 水下 扬州" 诗句 ,还和同 学们凑钱从 上海 邮购《阿Q正传》 [[《灭亡》 《反正前 》]] 等书 籍传阅 创办油印刊 物《 狂风 》,发表他和 同学 写的 诗歌 文和 评论 狂风 只办 两期 被国 民党淮安县党 查封 。后来, 他将 自己写的《 王正廷 的禁 烟政策 》等文 章寄给章乃器 的《 新评论 》,被 陆续发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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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赞亭》(话剧剧本,又名《逮捕》)与徐平羽、林果等合著,1946,华中韬奋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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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业绩》(长篇报告文学),又名《淮海前线纪实》1950,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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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战三捷》(中篇小说)与宋洁合著,1952,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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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高举起雪亮的小马枪》(中篇小说),1954,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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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 人》(中篇小说)1955,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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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生活》(文学评论集)1956,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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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长篇小说)1957,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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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丝口》(中篇小说)1958,上海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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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侦察兵》(儿童 文学 )1959 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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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集 (散文 报告文学合集)1965,人文上海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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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长篇小说)1979,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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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近作 (短篇 散文等合集)1982,四川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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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的人 (中短篇小说集)1982,四川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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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烟苇港 (散文集)1985,上海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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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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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的吴强于清贫家境之中走上了一条坎坷艰难的求学之路。他很聪颖,七年制小学只读了六年,就以全班第二名毕业。其父[[汪玉琪]] 粗通文墨,开办过“同茂草厂”,当过槽坊雇员,一直以微薄的收入维系九口之家的生活。父亲因家境难以为继,便劝他弃学当学徒,吴强无意承续父业,于是,卧床三天,滴水不进,以“死”相挟。父亲最终还是软下心来,向东家预支了三块大洋的工钱,苦笑着给了儿子。吴强来到离家百里的灌云县板浦镇,考上了江苏省立第八师范。不料父亲却当头泼来一瓢凉水:“你有钱交学费,你就去念吧?”吴强铁了心要读书,便慢慢地“磨”,一直“磨”到父亲拿了月息五分的50块高利贷大洋交给他。1924年,吴强进了中 学府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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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年多时间,板浦省立八师发生了反对校政腐败、驱逐殴打校长的学潮,吴强也涉入其中,被校方除名。回到高沟,吴强不得 委屈地按着父亲的意愿随祖父在镇上东大街涌泉槽坊开始了学徒生涯 。每天 起早生炭炉,擦桌抹凳,打扫庭院,为老板倒尿壶。有时起来 了,就要受到麻绳抽打屁股的惩罚,他心中的痛苦无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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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站了一年多的柜台,大革命的风暴为高沟镇带来了生气,朦朦胧胧的革命意识又一次萌动了他未泯的读书之心。他决心走出高沟,便对父亲说:“只要你再给10块钱,要是考不 上, 我保证永远站柜台?”深知儿子拗劲的父亲,不相信只读了年余初中的吴强能考上高中, 咬咬牙又一次满足了儿子的要求。吴强到淮阴清江中学补习了一个多月的英语 数学 功课,借来宗兄汪藻香的初中毕业证书,没想到一考就中,被江苏省立淮安中学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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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未毕业,吴强又因参加反对江苏省教育厅长周佛海的学潮而被迫离开淮安中学 来到灌云响水口中心小学当了一年多的教师 又因反对国民党、参加暴动而被辞退回到高沟 学谋生 时隔不久,吴强只身投到上海沪西私立正风中学 高三,两年后又考取无锡省立教育学院民众教育系。“一二·九”运动爆发,吴强再一次被校方除名。1936年初,吴强走进了国立河南大 的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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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在回忆开封两年的生活时说:“这段 间,作品写得不算多 但在我的人生和文学创作道路上,却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生活使我对人对社会有了进一步的 解和认识,作为一个青年知识分子, 文学 工作者,是应当担负起改造那个社会和救国救民责任的,这对我以后的 创作 生涯和人生观的改变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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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历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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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幕剧《皖南一家》的创作 ,他得到了武汉参军的女大 生[[尹卜甄]]的有力帮助。那时 ,他 工作繁忙,稿子大多是[[尹卜甄]]为他誊 ,[[尹卜甄]]常常为剧中主人公一家的悲惨遭遇伤心得泪流满面,泪水洇湿了稿纸……从此,[[尹卜甄]]对吴强的才智以及人品有了深刻的 解,渐渐地对他产生爱慕之情,主动为吴强洗衣补裤,与他倾心相谈。吴强对这位性格开朗的知识女性也颇为中意。但因当时吴强与孟氏还没 解除包办婚姻的关系,他与[[尹卜甄]]只能保持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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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与孟氏的婚姻是一段死亡的婚姻。当初,父母为了拴住他的“野性”, 让他再到外面去闹什么革命,硬是逼他和孟姑娘成婚 可吴强对孟氏没有一 感情,拒绝结婚,气得祖 纵横:“你不结婚 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时候,祖母最疼他,他拗不过对祖母的感情,勉强答应了。婚后第三天,吴强就借故离开了那个令他生厌的洞房,只身远去。在与[[尹卜甄]]萌发了恋情之后,吴强终于通过当时的涟 县委做通前妻孟氏的工作,和她平静地解除了包办婚姻的关系,与[[尹卜甄]]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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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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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期间,作为苏中军区政治部副部长、华东野战军六纵宣教部部长的吴强,亲历了第二次涟水战役与莱芜、孟良崮、淮海、渡江等著名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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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17日,亦即孟良崮战役胜利结束的第二天上午,吴强在驻地的村口,亲眼目睹了张灵甫这位梦想“立马沂蒙第一峰”的“天之骄子”、“常胜将军”,最终躺在一块门板上被解放军战士从山上抬 来的情景,从此,他萌生了要把从涟水战役到张灵甫死于孟良崮这个“情节和人物都很贯串的故事”编织起来写一部长篇小说。然而,部队每天都在行军打仗,不打仗 时候 他比打仗时 忙,根本静不下心来构思,也无暇顾及到写作的事。何况,从涟水到孟良崮,他记录的几本日记本连同搜集到的七十四师《士兵报》,在夜渡朐河中丢失一空,心中的懊恼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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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强笔下写不成,心里总是想写。好像有什么魔力在激励着他,走也想,坐也思,就连梦中也在思考着书中的人物 情节,搅得他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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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考虑,完全按照创造典型人物的艺术要求,从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编写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不受史实限制。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妥,因为,莱芜、孟良崮战役本身就是战争中的艺术精品,透过这些史实,描写塑造人物,既可以有所依托,又能够 时得到两个效果:写了光彩的战斗历史,又写了人物。不是写战史,却又写了战史;写了战史,但又不是写战史。战争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作品的许多内容应是这个基地 建树、生长起来的。按照这样的构想,历次战役的基本情势和过程就必须有根有据,而故事里的种种细节则可以自己设计、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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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7月,吴强作为华东野战军叶飞、韦国清第十兵团的宣教部长南征福建,进驻厦门。他伫立在波涛汹涌的 边,又一次心潮激荡,刘胜、石东根 秦守云……这些人物搅得他彻夜难眠,有时睡到更深,忽然梦中想起一个生动的细节,便披衣而起,扭亮电灯,写到雄鸡破晓;有时为写书中撼人心魄的一章掩面而哭,以致出现了叶飞 韦国清误以为他和爱人产生了感情危机而来调解劝说,弄得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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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 ,吴强任华东军区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长。1952年转业到地方,任华东军区委员会文化部艺术处副处长、中共中央华东局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中共上海文艺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职,195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国戏剧家协会。历任华东文联党组成员,作协上海分会党组 记、副主席,中国作协理事,第一、二、三、四、五、六届上海市政协委员,一、五、六届上海市政协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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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初期 吴强完成了8万余字的《红日》故事梗概和人 简表。他经过长期的艺术构思,带着 红日 故事梗概和一大皮箱资料躲进南京、杭州等地构筑这项浩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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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先是住进了南京军区招待所一间僻静的房间 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远征。桌子上和沙 上堆满了各种写作资料和中外军事名著。墙上贴着的工作日期 被一天天划掉,面前的稿纸越堆越厚,他的写作情绪在猛烈地高涨,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令自己满意的章节。某些未来篇章中含混不清的地方在亢奋中不断被打通,情节、细节、人物,呼啸着向笔下聚拢。 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不完成6000字的任务不上床,每天抽两三包烟,直抽得口腔舌头发麻,根本感觉不出烟味如何,吃饭味同嚼蜡,胸中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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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住在招待所,却常常是错过开饭时间,只得到商店里买一袋饼干充饥。有时为了防止写作时忘掉开饭时间,干脆从食堂多带些馒头放在工作间,一天吃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他完全沉浸在创作的欢愉之中。这样的饮食 工作方法,对他的身体摧残简直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他两鬓生了许多白发,满脸皱纹,憔悴不堪。走路的速度也力不从心,有一次晚饭后他出去散步,竟撞在一棵树上,还向那棵树连声致歉,引得行人驻足哄笑,以为他神经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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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写作时,江渭清、王必成不时抽身到他的住所看望,吴强将 部分章节念给他们听,征求他们的意见,江 王经常给予勉励,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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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完成的当天,吴强感到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只得住进了医院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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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身体稍稍复元,他又提着皮箱来到了杭州的一个招待所写第二稿,每天的工作量和工作时间仍不轻松。这道工序,需要重新遣词酌句,工整抄写,一直持续了4个月,才圆满地画上了句号。他的体重由74公斤下降到58公斤,几乎到了虚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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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4月,经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审定,《红日》被列为《解放军 艺》丛书,同年7月,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作品正面展开我军全歼国民党王牌军74师的宏伟画面,激越、壮丽,洋溢着英雄主义 理想主义的热情。反映了我军由弱到强,最终胜利的历史进程,揭示了人民战争的规律,形象地体现了毛泽东军 思想的伟大胜利。在敌我双方人物,尤其是高级将领典型性格的刻画上 有很大的突破性成就。对于中国当代军事文学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成为十七年中国当代文学的最重要收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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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 震撼 中国文坛,全国为之轰动。1961年 《红日》先后 译成英、法、俄、日、德等十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行。吴强也因该书的出版,先后访问了苏联、波兰、匈牙利、阿尔巴尼亚、新西兰等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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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为《红日》写的《作者记》中说:一九四九年十一月里, 队住在厦门岛上,战事基本结束了。可能是看到了大海的波澜,我便理起了已往的断断续续的思绪,打算真的动起笔来。可是,种种顾虑,挡住我的去路 到三年以 的春天,才硬着头皮写好了故事梗概和人物详表。由于缺乏那么一股干劲,使得我在创作道路上步子走得很慢,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我不但从脚步慢到停脚不前,而且下决心不干这件自不量力的重活了。在别人,可能早就写了出 来, 而我呢,直到又一个三年以后的春天,才以一种试试看的态度开步走。虽说酝酿、思考的时间比较长,又有那么现成的很富有文学意味和戏剧性的故事骨胳,作为进一步进行艺术结构的依托, 自己 又是在这个战斗历程里生活过来的,心里自也有了一点数,自认还不是轻率从事;但把那么一个战斗故事 成长篇小说,总还觉得是在干着一件冒险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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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多次反复地考虑过,并且具体地设想过:不管战争史实,完全按照创造典型人物的艺术要求,从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自编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免得受到史实的限制。也许是我的艺术魄力太小,我没有这样做。我认为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都是战争艺术中的精品、杰作,毛泽东的战略战术思想,在这两个艺术品上焕发着耀目的光华色泽。就是我军受了挫折的涟水战役,到后来,也起了成功之母的积极作用。我珍爱它们,我觉得文学有义务表现它们。我又认为:透过这些血火斗争的史迹,描写、雕塑人物,既可以有所依托,又能够同时得到两个效果:写了光彩的战斗历程,又写了人物。看来,我不是写战史,却又写了战史,写了战史,但又不是写战史。战史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似的,作品的许多具体内容、情节、人物活动,是在这个基地上建树、生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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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磨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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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那个不堪回首的冬天,正在寓所伏案写作第二部长篇小说 堡垒》的吴强,怎么也想不到,此刻,一群造反派已冲到门前,“打倒吴强”的口号声此起彼伏,红卫兵在他 书房翻箱倒柜,《堡垒》上部书稿连同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等名家字画一起被抄走,他被迫靠边劳动、隔离审查、投入监狱监 长达十年之久,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一夜之间,享誉海内外的《红日 被江青、张春桥一伙诬为“大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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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强知道,这是张春桥在打击报复。说起吴强和张春桥的结怨还得追溯到党的“八大”代表选举时。张春桥作为党的“八大”代表候选人参加上海文艺界选举,秉性耿直的吴强深知张春桥阴险狡诈的一面,理所当然地投了反对票,这件事不知怎么让张春桥知道了,他岂肯善罢甘休,曾当面指责吴强是上海文艺界的叛逆。在批斗吴强的会上,张春桥恶狠狠地说:“再不老实交待,就把他丢进黄浦江?”后在陈国栋 人的保护下,吴强才幸免于难。他被发配到奉贤农场担水浇菜,去文联下属的印刷厂糊信封,到外轮码头当装卸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尽管如此,他稍有空暇仍伏在硬木板床上撰写《堡垒》提纲。每当夫人尹卜甄带着儿子吴小庆看望他时,问他需要什么,他总是挂念着那捆被抄走的书稿。似乎创作是他人生的永恒主题,也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正是这种精神的支撑,才使他度过了那段极其困难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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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在粟裕的关怀下,吴强的错案得到了平反昭雪,他出任上海市 联党组副书记、副主席、作协副 席。创作了控诉“四人帮”的短篇小说《灵魂的搏斗》,又悄无声息地找回被抄走的《堡垒》上部残稿,补写了散佚的文字,40万字 的《 堡垒》上部终在历尽20年厄难后与读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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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吴强还多次赴苏中采访,创作大型话剧《黄桥决战 。剧本脱稿后,他来到北京西山脚下找到了粟裕,请这位老领导对剧本提意见,粟裕向他详细地介绍了1940年10月黄桥决战的经过,并让军事科学院的楚青、奚源、陈昊苏等人召开座谈会,对剧本提出修改意见。这次座谈会使吴强受益匪浅,他对剧本进行了两次修改,于黄桥决战40周年在南京公演,引起了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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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12月,离休后的吴强仍笔耕不辍。除深入工厂、农村体验生活,创作反映时代主旋律的作品外 还经常练书法和下围棋。他青少年时期就抄碑临帖,学习行书;下围棋也有50多年的历史。上海市文化科技界围棋联谊会成立,他 推举为会长,上海市体委授予他业余围棋五段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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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清明刚过,吴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匆匆结束了美国探亲之旅,他刚走下飞机,便住进了华东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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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上午8时15分,吴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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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强病重期间和逝世后,江泽民、朱镕基、汪道涵、巴金等以不同方式对吴强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向他的家人 示慰问。上海市委副书记陈至立在悼词中对吴强的一生给予很高的评价,称他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他所从事所热爱的革命文学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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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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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22年8月25日 (四) 12:17 的最新修訂

吳強
出生 1910年
逝世 1990年4月10日上午8時15分
國籍 中國
職業 畫家,作家

吳強(1910-1990)原名汪大同,江蘇漣水縣高溝鎮人。其兄汪海清為著名畫家。少年時的吳強就常以文學自娛,對《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三俠五義》等書籍愛不釋手。

創作成就

少年時的吳強就常以文學自娛,對《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三俠五義》等書籍愛不釋手。每天晚上,夥伴們總是纏着他講「孫悟空大鬧天宮」、「三打白骨精」等故事,他講得繪聲繪色,樂得小夥伴們手舞足蹈。讀中學時,他已開始了文學創作。在淮安中學,他寫下了「楚城有客不勝愁,點點楊花撲小樓。夢裡潺潺慈母淚,小船迷水下揚州」的詩句,還和同學們湊錢從上海郵購《阿Q正傳》、《滅亡》、《反正前後》等書籍傳閱,創辦油印刊物《狂風》,發表他和同學寫的詩歌、散文和時事評論,但《狂風》只辦了兩期,就被國民黨淮安縣黨部查封。後來,他將自己寫的《王正廷的禁煙政策》等文章寄給章乃器主編的《新評論》,被陸續發表。 在上海正風中學,吳強成了蒲風主持的「新詩歌會」和葉紫陳企霞主持的「無名文藝社」成員。1933年2月,他參加了黨領導下的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任滬西正風中學小組組長。從此開始了他的革命文學生涯。1935年9月,吳強在陳望道主辦的《太白》雜誌發表短篇小說處女作《電報杆》,同年以短篇小說《苦臉》獲《大晚報》徵文獎。 就讀於河南大學期間,家裡不再給他寄錢,父親對「紕漏筒子」的兒子大傷腦筋,不再指望他光耀門庭。吳強兼任了一家小學的校長和《河南晚報》副刊編輯,以資生活所需。他以吳薔、葉如桐等筆名在上海《大公報》和茅盾主編的《文藝陣地》上頻頻發表了反映抗日戰爭生活的短篇小說《激流下》、散文《夜行》等。1937年,吳強與王闌西、姚雪垠一起創辦抗日救亡刊物《風雨周刊》。從而把自己的文學生涯與中華民族的解放和建設事業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抗日戰爭爆發後,吳強投筆從戎。1938年8月15日,他在皖南涇縣雲嶺村參加了新四軍,第二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任新四軍政治部宣教部幹事、科長,蘇中第二分區政治部敵工部副部長。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吳強在黨的領導下,一面用手中的槍對敵英勇作戰,同時用手中的筆反映部隊和根據地的火熱生活,寫下了獨幕劇《一條戰線》、《激變》、《皖南一家》等十多部作品,創作了《葉家集》、《小馬投軍》等中短篇小說。 從事文學創作五十餘年,著有長篇小說《紅日》、《堡壘》(上部)、散文集《心潮集》等,其代表作為長篇小說《紅日》,於1957年出版,對中國當代軍事文學創作產生重大影響。「紅日」還成為了現在小學6年級第3單元的其中一個教材。

主要作品

《丁贊亭》(話劇劇本,又名《逮捕》)與徐平羽、林果等合著,1946,華中韜奮書店 《英雄的業績》(長篇報告文學),又名《淮海前線紀實》1950,新文藝 《三戰三捷》(中篇小說)與宋潔合著,1952,新文藝 《他高高舉起雪亮的小馬槍》(中篇小說),1954,新文藝 《養馬的人》(中篇小說)1955,新文藝 《文藝生活》(文學評論集)1956,新文藝 《紅日》(長篇小說)1957,中青 《吐絲口》(中篇小說)1958,上海文藝 《兩個偵察兵》(兒童文學)1959,少兒 《心潮集》(散文、報告文學合集)1965,人文上海分社 《堡壘》(長篇小說)1979,新文藝 《吳強近作》(短篇、散文等合集)1982,四川人民 《養馬的人》(中短篇小說集)1982,四川人民 《咆哮的煙葦港》(散文集)1985,上海文藝

早年生話

小時的吳強於清貧家境之中走上了一條坎坷艱難的求學之路。他很聰穎,七年制小學只讀了六年,就以全班第二名畢業。其父汪玉琪粗通文墨,開辦過「同茂草廠」,當過槽坊雇員,一直以微薄的收入維繫九口之家的生活。父親因家境難以為繼,便勸他棄學當學徒,吳強無意承續父業,於是,臥床三天,滴水不進,以「死」相挾。父親最終還是軟下心來,向東家預支了三塊大洋的工錢,苦笑着給了兒子。吳強來到離家百里的灌雲縣板浦鎮,考上了江蘇省立第八師範。不料父親卻當頭潑來一瓢涼水:「你有錢交學費,你就去念吧?」吳強鐵了心要讀書,便慢慢地「磨」,一直「磨」到父親拿了月息五分的50塊高利貸大洋交給他。1924年,吳強進了中等學府之門。 只一年多時間,板浦省立八師發生了反對校政腐敗、驅逐毆打校長的學潮,吳強也涉入其中,被校方除名。回到高溝,吳強不得不委屈地按着父親的意願隨祖父在鎮上東大街湧泉槽坊開始了學徒生涯。每天起早生炭爐,擦桌抹凳,打掃庭院,為老闆倒尿壺。有時起來晚了,就要受到麻繩抽打屁股的懲罰,他心中的痛苦無以名狀。 忍辱站了一年多的櫃檯,大革命的風暴為高溝鎮帶來了生氣,朦朦朧朧的革命意識又一次萌動了他未泯的讀書之心。他決心走出高溝,便對父親說:「只要你再給10塊錢,要是考不上,我保證永遠站櫃檯?」深知兒子拗勁的父親,不相信只讀了年余初中的吳強能考上高中,他咬咬牙又一次滿足了兒子的要求。吳強到淮陰清江中學補習了一個多月的英語、數學等功課,借來宗兄汪藻香的初中畢業證書,沒想到一考就中,被江蘇省立淮安中學錄取了。 高中未畢業,吳強又因參加反對江蘇省教育廳長周佛海的學潮而被迫離開淮安中學,來到灌雲響水口中心小學當了一年多的教師,又因反對國民黨、參加暴動而被辭退回到高溝小學謀生。時隔不久,吳強隻身投到上海滬西私立正風中學讀高三,兩年後又考取無錫省立教育學院民眾教育系。「一二·九」運動爆發,吳強再一次被校方除名。1936年初,吳強走進了國立河南大學的校門。 吳強在回憶開封兩年的生活時說:「這段時間,作品寫得不算多,但在我的人生和文學創作道路上,卻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生活使我對人對社會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和認識,作為一個青年知識分子,文學工作者,是應當擔負起改造那個社會和救國救民責任的,這對我以後的創作生涯和人生觀的改變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婚姻歷程

在獨幕劇《皖南一家》的創作中,他得到了武漢參軍的女大學生尹卜甄的有力幫助。那時,他工作繁忙,稿子大多是尹卜甄為他謄寫,尹卜甄常常為劇中主人公一家的悲慘遭遇傷心得淚流滿面,淚水洇濕了稿紙……從此,尹卜甄對吳強的才智以及人品有了深刻的了解,漸漸地對他產生愛慕之情,主動為吳強洗衣補褲,與他傾心相談。吳強對這位性格開朗的知識女性也頗為中意。但因當時吳強與孟氏還沒有解除包辦婚姻的關係,他與尹卜甄只能保持朋友關係。 吳強與孟氏的婚姻是一段死亡的婚姻。當初,父母為了拴住他的「野性」,不讓他再到外面去鬧什麼革命,硬是逼他和孟姑娘成婚,可吳強對孟氏沒有一點感情,拒絕結婚,氣得祖母老淚縱橫:「你不結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小時候,祖母最疼他,他拗不過對祖母的感情,勉強答應了。婚後第三天,吳強就藉故離開了那個令他生厭的洞房,隻身遠去。在與尹卜甄萌發了戀情之後,吳強終於通過當時的漣水縣委做通前妻孟氏的工作,和她平靜地解除了包辦婚姻的關係,與尹卜甄結為夫妻。

創作經過

解放戰爭期間,作為蘇中軍區政治部副部長、華東野戰軍六縱宣教部部長的吳強,親歷了第二次漣水戰役與萊蕪、孟良崮、淮海、渡江等著名戰役。 1947年5月17日,亦即孟良崮戰役勝利結束的第二天上午,吳強在駐地的村口,親眼目睹了張靈甫這位夢想「立馬沂蒙第一峰」的「天之驕子」、「常勝將軍」,最終躺在一塊門板上被解放軍戰士從山上抬下來的情景,從此,他萌生了要把從漣水戰役到張靈甫死於孟良崮這個「情節和人物都很貫串的故事」編織起來寫一部長篇小說。然而,部隊每天都在行軍打仗,不打仗的時候,他比打仗時還忙,根本靜不下心來構思,也無暇顧及到寫作的事。何況,從漣水到孟良崮,他記錄的幾本日記本連同搜集到的七十四師《士兵報》,在夜渡朐河中丟失一空,心中的懊惱自不必說。 但是,吳強筆下寫不成,心裡總是想寫。好像有什麼魔力在激勵着他,走也想,坐也思,就連夢中也在思考着書中的人物和情節,攪得他神魂顛倒,如痴如狂。 他曾考慮,完全按照創造典型人物的藝術要求,從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編寫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不受史實限制。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妥,因為,萊蕪、孟良崮戰役本身就是戰爭中的藝術精品,透過這些史實,描寫塑造人物,既可以有所依託,又能夠同時得到兩個效果:寫了光彩的戰鬥歷史,又寫了人物。不是寫戰史,卻又寫了戰史;寫了戰史,但又不是寫戰史。戰爭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作品的許多內容應是這個基地上建樹、生長起來的。按照這樣的構想,歷次戰役的基本情勢和過程就必須有根有據,而故事裡的種種細節則可以自己設計、虛構。 1949年7月,吳強作為華東野戰軍葉飛、韋國清第十兵團的宣教部長南征福建,進駐廈門。他佇立在波濤洶湧的海邊,又一次心潮激盪,劉勝、石東根、秦守雲……這些人物攪得他徹夜難眠,有時睡到更深,忽然夢中想起一個生動的細節,便披衣而起,扭亮電燈,寫到雄雞破曉;有時為寫書中撼人心魄的一章掩面而哭,以致出現了葉飛、韋國清誤以為他和愛人產生了感情危機而來調解勸說,弄得他哭笑不得。 新中國成立後,吳強任華東軍區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1952年轉業到地方,任華東軍區委員會文化部藝術處副處長、中共中央華東局宣傳部文藝處副處長、中共上海文藝工作委員會秘書長等職,195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和中國戲劇家協會。歷任華東文聯黨組成員,作協上海分會黨組書記、副主席,中國作協理事,第一、二、三、四、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委員,一、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常委。 50年代初期,吳強完成了8萬餘字的《紅日》故事梗概和人物簡表。他經過長期的藝術構思,帶着《紅日》故事梗概和一大皮箱資料躲進南京、杭州等地構築這項浩大的工程。 吳強先是住進了南京軍區招待所一間僻靜的房間,開始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遠征。桌子上和沙發上堆滿了各種寫作資料和中外軍事名著。牆上貼着的工作日期表被一天天劃掉,面前的稿紙越堆越厚,他的寫作情緒在猛烈地高漲,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令自己滿意的章節。某些未來篇章中含混不清的地方在亢奮中不斷被打通,情節、細節、人物,呼嘯着向筆下聚攏。他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不完成6000字的任務不上床,每天抽兩三包煙,直抽得口腔舌頭髮麻,根本感覺不出煙味如何,吃飯味同嚼蠟,胸中隱隱作痛。 雖說住在招待所,卻常常是錯過開飯時間,只得到商店裡買一袋餅乾充飢。有時為了防止寫作時忘掉開飯時間,乾脆從食堂多帶些饅頭放在工作間,一天吃一頓飯也是常有的事。他完全沉浸在創作的歡愉之中。這樣的飲食和工作方法,對他的身體摧殘簡直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他兩鬢生了許多白髮,滿臉皺紋,憔悴不堪。走路的速度也力不從心,有一次晚飯後他出去散步,竟撞在一棵樹上,還向那棵樹連聲致歉,引得行人駐足鬨笑,以為他神經錯亂了。 在南京寫作時,江渭清、王必成不時抽身到他的住所看望,吳強將寫好的部分章節念給他們聽,徵求他們的意見,江、王經常給予勉勵,並提出一些修改意見。 初稿完成的當天,吳強感到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他只得住進了醫院輸液。 半個月之後,身體稍稍復元,他又提着皮箱來到了杭州的一個招待所寫第二稿,每天的工作量和工作時間仍不輕鬆。這道工序,需要重新遣詞酌句,工整抄寫,一直持續了4個月,才圓滿地畫上了句號。他的體重由74公斤下降到58公斤,幾乎到了虛脫的狀態。 1957年4月,經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審定,《紅日》被列為《解放軍文藝》叢書,同年7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發行。這部作品正面展開我軍全殲國民黨王牌軍74師的宏偉畫面,激越、壯麗,洋溢着英雄主義和理想主義的熱情。反映了我軍由弱到強,最終勝利的歷史進程,揭示了人民戰爭的規律,形象地體現了毛澤東軍事思想的偉大勝利。在敵我雙方人物,尤其是高級將領典型性格的刻畫上,有很大的突破性成就。對於中國當代軍事文學創作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成為十七年中國當代文學的最重要收穫之一。 《紅日》震撼了中國文壇,全國為之轟動。1961年,《紅日》先後被譯成英、法、俄、日、德等十多種文字在國外出版發行。吳強也因該書的出版,先後訪問了蘇聯、波蘭、匈牙利、阿爾巴尼亞、新西蘭等國家。 吳強為《紅日》寫的《作者記》中說:一九四九年十一月里,部隊住在廈門島上,戰事基本結束了。可能是看到了大海的波瀾,我便理起了已往的斷斷續續的思緒,打算真的動起筆來。可是,種種顧慮,擋住我的去路。到三年以後的春天,才硬着頭皮寫好了故事梗概和人物詳表。由於缺乏那麼一股幹勁,使得我在創作道路上步子走得很慢,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里,我不但從腳步慢到停腳不前,而且下決心不幹這件自不量力的重活了。在別人,可能早就寫了出來,而我呢,直到又一個三年以後的春天,才以一種試試看的態度開步走。雖說醞釀、思考的時間比較長,又有那麼現成的很富有文學意味和戲劇性的故事骨胳,作為進一步進行藝術結構的依託,自己又是在這個戰鬥歷程里生活過來的,心裡自也有了一點數,自認還不是輕率從事;但把那麼一個戰鬥故事寫成長篇小說,總還覺得是在干着一件冒險的事情。 我曾經多次反覆地考慮過,並且具體地設想過:不管戰爭史實,完全按照創造典型人物的藝術要求,從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自編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免得受到史實的限制。也許是我的藝術魄力太小,我沒有這樣做。我認為萊蕪戰役、孟良崮戰役都是戰爭藝術中的精品、傑作,毛澤東的戰略戰術思想,在這兩個藝術品上煥發着耀目的光華色澤。就是我軍受了挫折的漣水戰役,到後來,也起了成功之母的積極作用。我珍愛它們,我覺得文學有義務表現它們。我又認為:透過這些血火鬥爭的史跡,描寫、雕塑人物,既可以有所依託,又能夠同時得到兩個效果:寫了光彩的戰鬥歷程,又寫了人物。看來,我不是寫戰史,卻又寫了戰史,寫了戰史,但又不是寫戰史。戰史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似的,作品的許多具體內容、情節、人物活動,是在這個基地上建樹、生長起來的。

人生磨難

1966年那個不堪回首的冬天,正在寓所伏案寫作第二部長篇小說《堡壘》的吳強,怎麼也想不到,此刻,一群造反派已衝到門前,「打倒吳強」的口號聲此起彼伏,紅衛兵在他的書房翻箱倒櫃,《堡壘》上部書稿連同齊白石、徐悲鴻、張大千等名家字畫一起被抄走,他被迫靠邊勞動、隔離審查、投入監獄監禁長達十年之久,身心受到嚴重摧殘。一夜之間,享譽海內外的《紅日》被江青、張春橋一夥誣為「大毒草」。 吳強知道,這是張春橋在打擊報復。說起吳強和張春橋的結怨還得追溯到黨的「八大」代表選舉時。張春橋作為黨的「八大」代表候選人參加上海文藝界選舉,秉性耿直的吳強深知張春橋陰險狡詐的一面,理所當然地投了反對票,這件事不知怎麼讓張春橋知道了,他豈肯善罷甘休,曾當面指責吳強是上海文藝界的叛逆。在批鬥吳強的會上,張春橋惡狠狠地說:「再不老實交待,就把他丟進黃浦江?」後在陳國棟等人的保護下,吳強才倖免於難。他被發配到奉賢農場擔水澆菜,去文聯下屬的印刷廠糊信封,到外輪碼頭當裝卸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儘管如此,他稍有空暇仍伏在硬木板床上撰寫《堡壘》提綱。每當夫人尹卜甄帶着兒子吳小慶看望他時,問他需要什麼,他總是掛念着那捆被抄走的書稿。似乎創作是他人生的永恆主題,也是他活着的全部意義,正是這種精神的支撐,才使他度過了那段極其困難的歲月。 1978年,在粟裕的關懷下,吳強的錯案得到了平反昭雪,他出任上海市文聯黨組副書記、副主席、作協副主席。創作了控訴「四人幫」的短篇小說《靈魂的搏鬥》,又悄無聲息地找回被抄走的《堡壘》上部殘稿,補寫了散佚的文字,40萬字的《堡壘》上部終在歷盡20年厄難後與讀者見面? 此間,吳強還多次赴蘇中採訪,創作大型話劇《黃橋決戰》。劇本脫稿後,他來到北京西山腳下找到了粟裕,請這位老領導對劇本提意見,粟裕向他詳細地介紹了1940年10月黃橋決戰的經過,並讓軍事科學院的楚青、奚源、陳昊蘇等人召開座談會,對劇本提出修改意見。這次座談會使吳強受益匪淺,他對劇本進行了兩次修改,於黃橋決戰40周年在南京公演,引起了轟動。 1985年12月,離休後的吳強仍筆耕不輟。除深入工廠、農村體驗生活,創作反映時代主旋律的作品外,還經常練書法和下圍棋。他青少年時期就抄碑臨帖,學習行書;下圍棋也有50多年的歷史。上海市文化科技界圍棋聯誼會成立,他被推舉為會長,上海市體委授予他業餘圍棋五段段位。 1990年,清明剛過,吳強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匆匆結束了美國探親之旅,他剛走下飛機,便住進了華東醫院。 4月10日上午8時15分,吳強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在吳強病重期間和逝世後,江澤民、朱鎔基、汪道涵、巴金等以不同方式對吳強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向他的家人表示慰問。上海市委副書記陳至立在悼詞中對吳強的一生給予很高的評價,稱他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他所從事所熱愛的革命文學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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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強作品閃電突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