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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着你成了自己的風景(盧慶春)

我在看着你成了自己的風景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在看着你成了自己的風景》中國當代作家盧慶春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我在看着你成了自己的風景

倉頡雖然偉大,但文字本身是死的,是無趣的。可是,文字背後,字裡行間,所隱含的意蘊,所流露的作者本人心境,又唯有文字才能傳達和記錄,所以,倉頡就是偉大,了不起。這是我朗聲讀誦林明的現代自由詩《等》之後的第一感覺。

昨天我還在工作中的時候,林明就把他的詩作給我發過來,邀我評點一二。我看詩歌,第一眼注意韻律部分。《等》全篇26行,一韻到底,中間不換韻腳,已經就是了不起的功夫。無論是格律詩,還是現代自由詩,其本質都不能徹底離開音樂性。寫詩能押韻,就是音樂性,會自帶光芒,絕對能讓文字作品增色三分。這是首次閱讀《等》之後的第一感覺。

林明的《等》在結構上很奇特:

先是首尾一問答。

開頭即明言「構畫感傷」,感傷為何物?江淹《別賦》書寫的是分別時候的感傷。林明在詩最後點題,「等的模樣」是構畫的內容,等,是他的感傷。

次是中間四用筆。

第一個筆是「揮筆」,是總寫,此筆下去將用文字「構畫感傷」,是此行「揮筆」之目的;

第二個筆是「起筆」,萬事成於開始,邁出第一步,才有十萬八千的可能。起筆時,無論內在多鬱結,但也充滿希望,還可能對希望不抱着希望,不管怎樣,本身充斥希望就好,所以起筆「化為初陽」;

第三個筆是「行筆」,本是構畫過程具體化的使用,卻瞬間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或是不想說那麼多了,欲語還休,故此「更為潦草」,讓形象的畫面感一躍而起,立竿見影,能即刻看到惆悵滿腹,鬱結難說的「那個人」;

第四個筆是「收筆」,儘管行筆時候潦草,慌亂,百千思緒難排遣,但好在決定結束創作了,收筆處誕生「一幅佳作」,不問過程,只問結果,詩人自己對潦草的作品「滿意」。

再是行間三畫面:

起筆處的初陽,不論多無奈,至少還願意寄託一點希望的力量;

行筆中的月亮,何故潦草?君請看,「城內千燈萬盞,城外一人悲涼」;

「叩拜於焚香的寺中」,詩人再次讓自己的化身走進詩行里,詩行成了他心靈深處的外顯。

寫到這裡,我想到了德國作家塞繆爾·貝克特的兩幕悲喜劇《等待戈多》。兩名流浪漢主人公--愛斯特拉岡和弗拉第米爾,他們在一個「連上帝也嫌棄」的荒蕪村路上,倚着一棵光禿的樹莫名等待戈多這個人,卻只等來戈多的使者,告訴他倆戈多今天不會到來的事實,明天請繼續等待,相信戈多一定會出現。

我也想到了自己20歲那年在師範學校讀書的時候,寫下了第一首詩,也是三十多年來最能照應我靈魂狀態的詩:

酒宴客常至,心約人不來。

相逢仍寂寞,別後自徘徊

我的意識流動方向就是這樣。意識如河流,我是河流上順流而下的小船。此三者至少有一些異曲同工之處,任何千差萬別的表面總有相通的背後。

想到這裡,我竟然也感到自己「行筆更為潦草」,不想再往下寫了。假如再往下寫,我不能也,亦不想為也。倘若再往下寫,我將會向自己內在縱身一躍,跳下了無底的心靈斷崖,跳進了風急浪高的心靈大海,跳入了無邊無際的心靈宇宙。

午後樓下的草莓叫賣聲來,我放下鼠標鍵盤,「一幅佳作就此收筆」。化用卞之琳的詩《斷章》,趣贈林明:

你寫下詩篇構畫出內心獨特的彷徨

你一個人站在詩篇外叩問自己的感傷;

我在看着你成了自己風景

難道這就是等的模樣?

2024年5月3日[1]

作者簡介

盧慶春,遼寧阜新人,1972年出生,自考中文本科學歷,22歲參加工作,做過小學教員13年,機關工作至今,業餘學習心理諮詢。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