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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约瑟夫·毕苏斯基.jpg|缩略图|[https://gss1.bdstatic.com/-vo3dSag_xI4khGkpoWK1HF6hhy/baike/w%3D268%3Bg%3D0/sign=95c90a8c69380cd7e61ea5eb997fca09/72f082025aafa40f6e4c3be1a764034f78f01907.jpg 原图链接][https://baike.baidu.com/item/%E7%BA%A6%E7%91%9F%E5%A4%AB%C2%B7%E6%AF%95%E8%8B%8F%E6%96%AF%E5%9F%BA 来自 百度知道  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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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苏斯基(1867~1935)波兰革命者,政治家,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新生的波兰国家首任总统(1918-1922)和军事独裁者(1926-1935)。1867年12月5日出生地在扎拉瓦斯(波兰语:Zu?ów,立陶宛语:Zalavas)的家族庄园,这个地方那时属于俄罗斯帝国,现属于什文乔尼斯自治区(立陶宛语:?ven?ionys)。这个地方在18世纪,波兰立陶宛联邦被普奥俄三大帝国瓜分前,属于联邦两大主体之一的立陶宛。
 
 毕苏斯基(1867~1935)波兰革命者,政治家,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新生的波兰国家首任总统(1918-1922)和军事独裁者(1926-1935)。1867年12月5日出生地在扎拉瓦斯(波兰语:Zu?ów,立陶宛语:Zalavas)的家族庄园,这个地方那时属于俄罗斯帝国,现属于什文乔尼斯自治区(立陶宛语:?ven?ionys)。这个地方在18世纪,波兰立陶宛联邦被普奥俄三大帝国瓜分前,属于联邦两大主体之一的立陶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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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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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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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泽夫·毕苏斯基生于1867年12月5日,出生地在扎拉瓦斯(波兰语:Zułów,立陶宛语:Zalavas)的家族庄园,这个地方那时属于俄罗斯帝国,现在则属于什文乔尼斯自治区(立陶宛语:Švenčionys)。这个地方在18世纪,波兰立陶宛联邦被普奥俄三大帝国瓜分前,属于联邦两大主体之一的立陶宛。贫困潦倒的贵族家族毕苏斯基家族 拥有波兰爱国传统,这个家族可能是波兰人家族也可能是波兰化立陶宛人家族。约泽夫是家里的次子。 学生时代的毕苏斯基在维尔纽斯的俄罗斯体校念书的约泽夫并不是一个特别勤奋的学生。讽刺的是,体校的年轻学生有一位是未来的共产主义者,毕苏斯基的主要政敌捷尔任斯基。 约泽夫与他的兄弟亚当、布罗尼斯瓦夫和扬一起,在他们的母亲玛利亚·“内”·比莱维奇的教导下学习波兰历史和波兰文学,而这,正是俄罗斯当局所不允的。他名字也是约泽夫的父亲参与了反抗俄罗斯对波兰的统治的1863年1月起义。 他的家族对俄罗斯的俄化政策很是不满。年轻的约泽夫非常不愿意在俄罗斯东正教会任职,并带着一份不仅仅对沙皇,也对他很了解的文化的不满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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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毕苏斯基在哈尔科夫大学(位于乌克兰哈尔科夫)学习医学,在那里他与人民主义革命运动中的一个机构,人民意志组织产生关系。1886年,他被禁止参加学生游行运动。他被多尔帕特大学(位于爱沙尼亚塔尔图)拒绝录取,在那里当局了解了他的政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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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年3月22日,他以与维尔纽斯社会主义者密谋暗杀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莫须有罪行,被俄罗斯当局逮捕。事实上,毕苏斯基与该事的主要关系是,他的哥哥布罗尼斯瓦夫参与暗杀沙皇的计划。布罗尼斯瓦夫被处以在东西伯利亚强迫劳役的处罚。 约泽夫的待遇稍好一点:在西伯利亚流放五年,先流放于勒拿河岸的基廉斯克,后流放于屯卡。再被转移至西伯利亚囚犯护送队时,毕苏斯基在伊尔库茨克的一所监狱里滞留了几周。在那里,他参与了被当局看做是造反的一幕:在一名囚犯侮辱一位守卫,并拒绝道歉时,他和其他政治犯因他们的违抗,遭到了守卫的死缠烂打;毕苏斯基被打掉了两颗牙,并参与了随后的绝食抗议,直到当局恢复了政治犯在那次骚乱后被剥夺的权利。因为他参与这次骚乱,他在1881年宣判,被处以六个月监禁的处罚。他被迫在零下40度的情况下,度过他六个月监禁的第一夜;寒冷给他带来几乎要将他杀死的病症,和伴随他一生的健康问题。在他流放至西伯利亚期间,他遇到了很多流放至西伯利亚的波兰人,其中包括几乎成为1863年1月起义领袖的布罗尼斯瓦夫·什瓦尔采。 他允许自己选择工作,并依靠教授儿童数学和外语维持生计(他能讲法语、德语、立陶宛语,除俄语外还有,当然,他的母语波兰语;他后来学了英语)。地方政府认定,作为波兰贵族,他没有从其他流放者拿取10卢布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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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毕苏斯基刑满释放。1893年,他加入波兰社会党(PPS),并参与组建它的立陶宛支部的工作。最开始,他站在社会党更激进的一方,但尽管社会主义通常是以国际主义的面目出现,但他心底还是波兰民族主义者。 1894年,他开始出版地下的社会主义报纸《工人报》,并成为这份报纸的总编辑;他也是它的总作者,最初他还是这份报纸的排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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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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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年,他成为社会党领导人,他将学说的问题摆在次要位置上,并将社会主义思想和民族主义思想联合起来,这次联合给波兰的重新独立带来最大的机会。 1899年的毕苏斯基1899年7月15日,毕苏斯基与他的女同行玛利亚·尤什凯维乔娃·“内”·科普莱夫斯卡结婚他俩的感情在几年后毕苏斯基开始与一位年轻的女社会主义者,亚历桑德拉·什切尔宾斯卡发生关系后,开始恶化。玛利亚在1921年逝世,那年10月,毕苏斯基与亚历桑德拉结婚。他们后来有了两个小女孩,婉达和雅德维加。他们的婚事也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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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2月,在俄方当局发现位于罗兹的《工人报》的地下印刷机后,毕苏斯基囚禁于华沙城堡。但,在1901年5月装患精神病保外就医后,他在波兰医生瓦迪斯瓦夫·马祖尔凯维奇和其他人的帮助下,逃到奥匈帝国的加利西亚。 同时,当俄属波兰和立陶宛所有党派与俄罗斯帝国关系缓和,将目标定在与帝国展开关于提高波兰自治权的谈判后,毕苏斯基的波兰社会党成为了以为波兰独立而与帝国战斗为目标,并以武力达成这个目的的唯一政治力量。在1904年夏,日俄战争(1904年-1905年)爆发后,毕苏斯基来到日本东京,在那里他尝试让这个国家援助波兰革命,但这个目标未能达成。他愿意提供给日本情报,以支持它与俄罗斯的战争,并提议成立波兰军团,征召被日军俘虏的俄军中的波兰人。他也提出了以让俄罗斯民族分裂为目标的“普罗米修斯”计划——在后来,他也继续推行这个计划。另一位有名的波兰人,罗曼·德莫夫斯基也来到波兰,他不赞成毕苏斯基的计划,在那里他要阻止日本政府在那个时候,支持这个德莫夫斯基觉得必定要失败的波兰革命。德莫夫斯基,这个波兰爱国主义者注定要当毕苏斯基一生的主要政敌。最后,日本提供给毕苏斯基的,要远远低于他想要的;他从日本得到的,是它为波兰社会党,和其军队购买的枪支弹药,日本回绝了他组建军团的建议。在1904年的失败过后,毕苏斯基建立了一用做正规军的军队(波兰社会党战斗团,或称为bojówki),这支军队的目标是发起一反抗俄罗斯统治的武装起义。社会党主要在华沙举行越来越多的游行示威;1904年10月28日,俄罗斯哥萨克骑兵镇压了一次游行示威事件,作为报复,在11月13日的游行中,毕苏斯基的军队向俄警察和军队开火。最开始这支军队主要动用间谍,到了1905年3月,他们便开始用炸弹暗杀俄罗斯警官。 在1905年俄国革命中,毕苏斯基在波兰议会王国作为各个运动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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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初,他命令波兰社会党在那里发动一次大罢工;这次罢工有四十万左右的工人参与,并持续了至少两个月,直到俄罗斯当局镇压了这次罢工。1905年6月,毕苏斯基要求社会党援助罗兹的一次起义。在“六月事件”因罗兹起义而变得知名的时候,毕苏斯基的军队和忠于德莫夫斯基的枪手,以及他的国家民主党发生冲突。1905年12月22日,毕苏斯基要求所有的波兰工人起义; 然而这个要求却大半未见回应。和国家民主党不一样,毕苏斯基要求波兰社会党拒绝参加第一杜马的选举。这个决定,和他要通过武力让波兰独立的决心,让波兰社会党处于紧张的状态中,并在1906年11月脱离毕苏斯基的领导。他的派系开始被称为“旧派”,或是“革命派”(“Starzy”或“Polska Partia Socjalistyczna - Frakcja Rewolucyjna|Frakcja Rewolucyjna”),而他的反对派则称为“新派”,“现代派”或“左翼”(“Młodzi”,“ Frakcja Umiarkowana”,“Lewica”)。“新派”同情波兰王国与立陶宛的社会民主主义者,而且相信,他们的重心应放在与俄罗斯革命者合作,一起推翻沙皇的统治,建立社会主义的乌托邦上,并相信,这样做会减轻独立协商的困难。 毕苏斯基和他在革命派中的支持者继续策划反对沙皇俄国的起义,相信这会让波兰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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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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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他的派系再次成为波兰社会党的多数派,毕苏斯基继续成为波兰社会党最重要的领导人之一,直到一战爆发。毕苏斯基预测到一场欧洲大战将要爆发,预知了组织未来波兰军队核心的必要性,这个核心将会让波兰从在十七世纪末时,三个瓜分它,让它消失的大帝国的手中,重新赢得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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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毕苏斯基在奥地利当局的默许下,在克拉科夫成立一座军校,用以训练准军事性质的军队。就在1906年,800名强悍的士兵在波兰议会王国五人一小组,杀死了336名俄方官员;在后来的几年,他们的人员伤亡情况减少,而军队规模在1908年增长到2000多人。 这支军队也抢劫俄罗斯要运出波兰领土的钱款。在1908年9月26日和27日之间的夜里,他们劫持了俄罗斯用以从华沙运输到圣彼得堡的,运送税款的邮政列车。参与贝兹达尼突袭的毕苏斯基,就是通过如此的“征收钱款”的方式,来为他的秘密军队提供资金。通过劫掠得带的财富(200,812卢布)在那时算得上一笔巨款,足足能抵上军队前两年的全部收入了。约泽夫·毕苏斯基与波兰军队组织司令部在1917年时的合照1908年,毕苏斯基将他的军队更名为“战斗协会”(Związek Walki Czynnej,简称ZWC),由他的亲信瓦迪斯瓦夫·斯科尔斯基、马里安·库凯尔和卡齐米日·索斯恩科夫斯基领导。战斗协会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为未来的波兰军队训练军官与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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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两个合法的军队组织在奥属波兰成立——一个建于利沃夫,一个建于克拉科夫——以训练军事学。在奥方当局的许可下,毕苏斯基成立了一系列“体育俱乐部”,即是后来的步兵协会,这个协会为训练波兰军队提供地方。1912年,毕苏斯基(使用假名“梅奇斯瓦夫”)成为步兵协会(Związek Strzelecki)的总司令,这个协会到了1914年,已经增长到了12000人。1914年,毕苏斯基提出,“现在只有剑才能够决定国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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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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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 在1914年于巴黎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毕苏斯基提出了他的预见,不久,一场战争就要爆发,波兰就会重新独立,而俄罗斯必将被中央国(奥匈帝国和德意志帝国)击败,而后者也将会被法国、英国和美国打败。相比而言,毕苏斯基的对手罗曼·德莫夫斯基则认为,让波兰统一,独立的最好办法就是支持协约国与同盟国作战。一战中的毕苏斯基(1914年)在一战爆发后的8月3日,毕苏斯基在克拉科夫组建一支小精锐部队,即第一精锐连,其成员来自于步兵协会和波兰步兵小队。同天,瓦迪斯瓦夫·贝利纳-普拉日莫夫斯基领导的一支骑兵队被送往俄罗斯边界侦查,这甚至发生在奥匈帝国和俄罗斯在8月6日宣战之前。 毕苏斯基的战略是将他的军队往北送往俄属波兰,到达俄军的撤离区,他抱有在华沙突围,发动一次民族起义的希望。通过他有限的兵力,在开始的几天,他通过批准成立虚构的“华沙国家政府”,来支持他的计划,并将奥地利的规章制度用到了极致,他的军队拿到了主动权,继续前进,并在解放的城镇制定波兰式制度,而奥地利人认为他的军队仅仅是帮忙侦查,支持奥地利主力部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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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8月12日,毕苏斯基占领了凯尔采省的凯尔采,但是毕苏斯基发现,他得到的支持要比他预料的要低。不久,他正式组建波兰军团,并亲自担当第一旅的总司令,并成功地带领第一旅打了几场胜仗。他也在1914年(大概是法国)垮台时秘密地告诉英国政府,他的军团不会攻打法国或英国,只会与俄国作战。 毕苏斯基与他的军官们,1915年毕苏斯基命令,要称军团人员为“公民”(Obywatel),这是法国大革命所产生的称呼,而他则称为“指挥官”(“ Komendant”)。 毕苏斯基享受他手下的人员们对他的,过度的关心与忠诚,这会持续后来的好几年的。波兰军团直到1917年,都站在同盟国阵营内,与俄罗斯作战。 在军团成立后不久,同样在1914年,毕苏斯基组建了另一个组织,波兰军队组织(Polska Organizacja Wojskowa),这是波兰情报局的前身,用于执行谍报活动和破坏任务。 毕苏斯基,亚切克·马尔切夫斯基绘于1916年1916年中,在科斯蒂乌赫努夫卡战役过后,波兰军团推迟了这次造成至少2000人伤亡的,对俄国的入侵时,毕苏斯基要求同盟国保证波兰的独立。他用他自己,和军团很多军官的辞职书为这一要求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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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11月5日,同盟国声明,波兰是“独立”的,希望以此来增加派往东方战线的波兰军队人数,这样子的话,也就能为德军在西方战线上提供足够支持。 毕苏斯基同意到同盟国扶植的波兰王国任职,作为波兰摄政政府的战争部长;依毕苏斯基的身份,他应是波兰王国军队的负责人。因为1917年俄国革命,和同盟国形势的不断恶化,毕苏斯基日益坚定地宣称,他的手下不再是“德国殖民军”,且这支部队只用于攻打俄国。他预感到同盟国将要战败,也并不希望与输家站在一起。在1917年7月,因毕苏斯基禁止波兰士兵对同盟国宣誓效忠,而造成的“誓言危机”事件发生后,他被逮捕并囚禁于马格德堡;波军被解散,它的士兵并入了奥匈帝国军队中, 而波兰军队机构开始进攻德国目标。毕苏斯基的逮捕让他在波兰人之中名声大噪,很多波兰人开始将他看做是最坚定的波兰领导人,认为他将会吞下所有的,在18世纪将波兰瓜分的三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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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1月8日,毕苏斯基和他的同僚卡齐米日·索斯恩科夫斯基被德国人从马格德堡释放,并不久像他们之前的列宁一样,被放置在驶往他们国家首都的私人火车上,因为日益铤而走险的德国人相信,毕苏斯基会让对他们友好的军队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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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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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1月11日,毕苏斯基被摄政委员会任命为波军总司令,并委以为新独立国家建立国家政府的重任。在那非常的日子(在未来,这一天是波兰独立日),他宣布波兰独立。 同样在这一周,毕苏斯基又开始针对德国卫兵从华沙,其他德军部队从“东线全德军司令部”撤军的问题进行协商。至少55000名德军会和平地离开波兰,将他们的武器留给波兰人。在下个月,总共有至少500000人离开了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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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1月14日,毕苏斯基被要求暂时管理国家的运作。11月22日,他从延杰伊·莫拉切夫斯基的新政府那里,得到了新生波兰的临时国家元首(Naczelnik Państwa)的职位。各个波兰军事组织和临时政府(华沙摄政委员会;伊格纳奇·达申斯基的卢布林政府;和克拉科夫的波兰清算委员会)都听从毕苏斯基,而他,开始建立新的联合政府。这个政府社会主义者占多数,并由波兰社会党展开了多项改革,这些改革在很长的时间内都被认为是必要的,譬如说八小时工作制,免费教育,和女性选举权。这对于避免重大暴乱事件来说,必不可少。 但是,毕苏斯基相信,一国首脑必须要超越党派。在他抵达华沙后,他遇到了地下岁月中的老同事,这些老同志按照社会主义的方式,称他为“同志”(“Towarzysz”),并要他支持他们的革命政策;但遭到了他的拒绝,并说:“同志们,我与你们一同搭乘社会主义的红色电车,在一个称作‘独立’的站点下车。而你们也许会继续坐在车上,直到电车抵达你们希望的那个终点站,但是从现在开始,各位相互称呼为‘先生’吧(而宁可不用社会主义者之间的称呼‘同志’)!” 他减少对任何一党的支持,并不成立任何属于他自己的政治团体;相反,他主张成立联合政府。他也开始组建不包括在德国、俄国和奥地利军队服役的波兰老兵的波兰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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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战后不久的日子里,毕苏斯基试图在这么一个百废待兴的国家上建立一个政府。俄属波兰大部分地区都在战争中被毁,而德意志人定期的掠夺又让这个地区的财富减少了10%。一位在1919年1月来到华沙的英国外交官这么写道:“不论我在那里,我看到的都是极度的,一生中只能看到一次的贫穷和凄惨。” 另外,这个国家前德国、奥地利和俄罗斯的领地拥有迥异的法律系统、经济和政府,而这些同样也需要统一。这个地方有九种法律体系,五种货币,66种铁路系统(以及165种火车头型号),这些也都必须加快整合。毕苏斯基在华沙贝尔韦德尔宫——他执政时的官邸前的雕像瓦茨瓦夫·延杰耶维奇在《毕苏斯基:一生为波兰》(Piłsudski: A Life for Poland)一书中称,毕苏斯基在作出决策时非常谨慎。在作出决定前,他总要收集所有有关,可用的信息,再花时间来考虑。毕苏斯基驱使自己整天整夜地,努力地工作。他坚持斯巴达式的生活方式,吃饭时也仅仅是在廉价餐馆里,单独吃一顿简朴的餐食。虽然毕苏斯基在波兰大众中非常受欢迎,但他不合群(长时间地下工作的后果),多疑的性格让他与其他波兰政治家关系紧张。 毕苏斯基和波兰第一政府得不到西方的信任,因为毕苏斯基曾在1914年到1917年这一段时间内,与同盟国合作,也因为达申斯基和延杰伊·莫拉切夫斯基的政府以社会主义者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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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直到1919年1月,世界著名钢琴家和作曲家伊格纳奇·帕德雷夫斯基担任新政府的总理和外交部长后,才得到西方的认可。依然有两个彼此独立的政府自称为波兰的合法政府:毕苏斯基的华沙政府,和德莫夫斯基的巴黎政府。为了确保波兰只有一个政府,避免内战,帕德雷夫斯基会见德莫夫斯基和毕苏斯基,劝他们联合起来,在德莫夫斯基和帕德雷夫斯基代表波兰出席巴黎和会时,毕苏斯基担当起临时的国家元首和总司令。签署于1919年6月28日的凡尔赛条约第87至93条和小凡尔赛条约正式地在国际领域中,将波兰确立为独立主权国。毕苏斯基经常与德莫夫斯基惹矛盾,前者不同意后者波兰人是新生波兰的统治民族的看法,而德莫夫斯基从德国但泽(现在的波兰格但斯克),派蓝军到波兰也使他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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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1月5日,一些德莫夫斯基的支持者(马里安·亚努沙伊提斯-热格塔和埃乌斯塔黑·萨佩哈)尝试发动针对毕苏斯基和总理莫拉切夫斯基的政变,但并未成功。 1919年2月20日,毕苏斯基宣布,他会将他的大权交还给新选举的波兰国会(瑟姆,波兰语:Sejm)。但是,瑟姆在1919年小宪法中让他官复原职。“临时”的字眼从他的头衔中取消了,毕苏斯基将会任职到1922年12月9日,到那时候,加布列尔·纳鲁托维奇将会被选为第一任波兰总统。毕苏斯基这时的外交首创是提议在波兰、独立的波罗的海国家、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组建联邦(称为“Międzymorze”,即波兰语中的“大海之间”,也被拉丁语称作“Intermarum”,即从波罗的海延伸至黑海的联邦),这样,波兰的版图就跟瓜分波兰之前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差不多。毕苏斯基的这个计划遭致诸多预期的成员国——这些国家不愿交出来之不易的独立——和同盟国的反对,对他们来说,这对现存的权力平衡实属是鲁莽的冲撞。根据历史学家乔治·桑福德的说法,大约1920年,毕苏斯基准备要试验他这种“海间联邦”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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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盟国与东欧联盟的战争过后,东欧又爆发了一系列边境冲突,其中包括波乌战争(1918年-1919年)、波立战争(1920年,在热利戈夫斯基兵变时达到颠峰)、波捷战争(开始于1918年),和最著名的波苏战争(1919年-1921年)。 温斯顿·丘吉尔对此称到:“巨人的战争结束了,侏儒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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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苏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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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战后,波兰的所有边界都不平静。毕苏斯基针对波兰未来的边界,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在西方所有能得到的所有土地都要依靠协约国——要达到能够挤压德国的程度”,而在东方“有几道或关或闭的门,而其与打开的人,与打开到什么程度有关。” 在1918年波兰东部,波军在波乌战争与乌克兰交战,而毕苏斯基作为波军总司令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发自1918年11月12日,内容是要支援波军对利沃夫的进攻。但是,当乌克兰人成为了第一明确的敌人时,这体现出乌克兰的各类派别并非这个地区的实权。未来会体现出,布尔什维克才是事实上的,也是最危险的敌人,它不但是新生波兰的敌人,也是乌克兰的敌人。 毕苏斯基意识到了,布尔什维克并不是独立的波兰的盟友,他们之间的战争将不可避免。他将布尔什维克的西进看做是主要问题,但也认为,布尔什维克对波兰而言,危险程度不及他们的敌人——白军。这些“白俄”们——旧俄罗斯帝国的代表——只愿给波兰有限的独立,他们可能认为的,波兰的边界跟过去的波兰议会王国相同,而且很明显地,他们反对波兰占领乌克兰,这是毕苏斯基“海间联盟”计划中的关键。相比之下,布尔什维克至少宣布瓜分波兰的协议是无效的。因此毕苏斯基推测,波兰和布尔什维克毗邻而疏远西方,情况比与复辟的俄罗斯帝国毗邻,要好一点。不顾英法协约,加入列宁挣扎中的苏联作战的毕苏斯基,可能拯救了布尔什维克,让它不置于在1919年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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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3月,毕苏斯基晋升为“波兰第一元帅”因波兰东进导致的俄罗斯1918年-1919年西进死灰复燃,一系列持续升级的战役重新打响,1920年4月21日,毕苏斯基元帅(他1920年3月得到的军衔)与乌克兰领导人西蒙·彼得留拉签署一项军事协议,带领两国共同与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作战。波乌条约的目标是建立与波兰联盟的,独立的乌克兰。作为报答,彼得留拉放弃乌克兰对东加利西亚的主权,因此他遭到了东加利西亚乌克兰领导人的指责。波乌联军在毕苏斯基领导下,发动了针对驻乌俄军的一次成功进攻。1920年5月7日,伴随着微乎其微的冲突,他们占领了基辅。波苏战争期间布尔什维克的领导层将波兰的行为看做是叛乱事件;几千名官员和逃兵参军,成百上千的平民自愿在后方参与战争的生产工作。苏联从白俄罗斯发起反攻,在乌克兰发起反击,从通往德国的道路上向波兰进军,这样做也能够支持德国共产党的夺权斗争。苏联信心倍增。苏军发表了他们入侵西欧的计划;苏联共产主义理论家布哈林在《真理报》中称,希望得到将战争从华沙“延伸至伦敦和巴黎”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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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将军图哈切夫斯基在1920年7月2日的指挥中,称:“向西去吧!从白波兰的尸体躺在地上,让革命蔓延到全世界。进军维尔纽斯、明斯克、华沙” 并称,“要在波兰的遗体上进军柏林!”1920年7月1日,由于苏联的快速反击,波兰国会“瑟姆”成立国防委员会。该委员会由毕苏斯基领导,用于快速作出决策,临时取代难以达成共识的瑟姆。但是国家民主党声称,布尔什维克的接连胜利是毕苏斯基造成的,并要求他下台;有的甚至指责他叛国。他们7月19日委员会的不信任决议案的失败让罗曼·德莫夫斯基收回该议案。8月12日,毕苏斯基提出将他的职位交给总理文岑蒂·维托斯,主动承担全军覆没的责任,但是维托斯拒绝接受他的请辞。协约国强迫波兰向布尔什维克投降,进行协商。但是毕苏斯基坚持主张继续战争。诺曼·戴维斯在那时提到,尤其是在国外,“毕苏斯基那时还没有他后来的威信。作为战前的革命派,他让他的党派分道扬镳,争吵不断;作为一战时的将军,他让他的军团遭到逮捕,被迫解散;作为波军元帅,他现在又让波军失去了基辅和维尔纽斯。他背叛了他的波兰社会党和他的同盟国;拒绝与协约国同盟。在法国和英国,他是让波兰走向灭亡的,背叛的盟友了在俄罗斯他被认为是消灭帝国主义同盟中的,虚伪的仆人——从列宁到劳合·乔治,从《真理报》到《晨星报》——都认为他是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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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20年8月,所有在他悲惨一生中所签署的协议将伴随着华沙的陷落,而完成它们的使命。 毕苏斯基与他的爱马“栗子”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周,波兰在华沙战役中冒险,非常规的战略让苏联的攻势停了下来。波军的计划是由毕苏斯基和其他人,包括塔德乌什·罗兹瓦多夫斯基设计出来的。后来,一些毕苏斯基的支持者要将他说成是波军战略的唯一创造者,而反对者则极力忽视他的作用。在西方,很长时间都存在一个传言,坚持称是法国驻波军事使节团的马克西默·韦甘拯救了波兰;但是现在的学者同意,韦甘的作用充其量也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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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苏斯基的计划是要波军撤回维斯瓦河,保卫华沙在维斯瓦河和维普日河的桥头堡,再将25%的可用师集中于南部,以作战略上反击的准备。下面的计划就需要将军约泽夫·哈勒尔靡下的两支军队了,他在面对苏军从东部的正面攻势时,需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他们的战壕阵地。同时,瓦迪斯瓦夫·西科尔斯基将军靡下的军队袭击华沙北部,切断企图从该地包围波兰首都的苏军。但是最重要的角色是相对较小的,20000人的,新集结的“后备军”(也称为攻击兵团,波兰语:Grupa Uderzeniowa),这支军团包括意志最坚定,战斗力强的士兵,由毕苏斯基亲自指挥。他们的任务是带头从华沙城南的维斯瓦河-维普日河三角洲,穿越从情报称的,苏军西部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之间的缺口,向北发起闪电般的攻势。这次攻势会从它的保护区撕裂西部方面军,打乱它的活动。最后,西科尔斯基的军队和“攻击军团”在东普鲁士边境会合,将被包围的苏军消灭。那时,毕苏斯基的计划广受批评,只因波军的危急形势,才让其他指挥官遵其道行之。虽然基于可靠情报,还解密了苏联的电报,这个计划被一指点破毕苏斯基缺乏常规军事训练的,高级的军官认为是“业余的”。当该计划的复制品落入苏军手中时,苏军将领图哈切夫斯基认为这是个诡计,不理会它。几天后,苏军因此在华沙战役中损失惨重,自负的红军受到了它所受的最大打击之一。一位国家社会党瑟姆议员斯坦尼斯瓦夫·斯特隆斯基创造了个短语,“维斯瓦河奇迹”(“Cud nad Wisłą”),以表达他对毕苏斯基“乌克兰冒险”的反对。斯特隆斯基的这个短语被一些爱国,或虔诚的波兰人用作对毕苏斯基的赞美,他们并未注意到斯特隆斯基的讽喻。法国军事使节团的一位年轻成员,戴高乐后来会用到从波苏战争,和毕苏斯基学来的一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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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2月,毕苏斯基访问巴黎,在那里他与法国总统亚历山大·米勒兰谈判,确定会在此年后,正式成立的法波同盟的组建一事。象征波苏战争结束的里加条约在1921年签署,将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为俄罗斯和波兰所瓜分。毕苏斯基称这份条约是“懦弱条约”。 这一条约,和火毕苏斯基准许的,将军卢茨扬·热利戈夫斯基从立陶宛人手中占领维尔纽斯,标志着毕苏斯基“海间联邦”计划的终结。在1921年9月25日,毕苏斯基因第一届东方商品交易会(Targi Wschodnie)的开张访问利沃夫时,他差点被代表譬如乌克兰军事组织之类的乌克兰独立组织的斯捷潘·菲达克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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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与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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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兰1921年3月宪法多次严格地限制总统的权力(故意阻止从战场上回来的毕苏斯基当选总统)后,毕苏斯基便不再竞选这一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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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12月9日,波兰国民大会推选波兰人民党“维兹沃莱涅派”的加布列尔·纳鲁托维奇;他的当选遭致右翼政党的反对,成为社会动乱的原因。12月14日,在贝尔韦德尔宫,毕苏斯基正式将他作为国家元首的权力移交给他的朋友,纳鲁托维奇;而“国家元首”的称呼被总统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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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7月3日,在华沙布里斯托尔宾馆,毕苏斯基宣布他隐退政坛在两天后的1922年12月16日,纳鲁托维奇被右翼画家和艺术批评家,埃利吉乌什·涅维亚多姆斯基击毙,后者原本是想暗杀毕苏斯基的,但在受国家民主党的反纳鲁托维奇宣传后,改变了目标。对毕苏斯基而言,这是次很大的打击,是一件将他波兰依民主制运作的信仰打断的事情, 这也让他更崇尚铁腕政治。他成为总参谋长,与军事部长瓦迪斯瓦夫·西科尔斯基一道,设法通过暂时的戒严状态稳定局势,制止动乱。毕苏斯基的另一位同事,属于波兰人民党“皮雅斯特派”的斯坦尼斯瓦夫·沃伊切赫夫斯基当选为新总统,同属于波兰人民党“皮雅斯特派”的文岑蒂·维托斯当选为总理。但是新政府——依照兰茨克罗纳协议,是温和派的波兰人民党“皮雅斯特派”和右翼的国家民粹联盟和基督教民主党的联合政府——其中包括毕苏斯基的右翼敌人,是在他心里让纳鲁托维奇死去的,和发现不可能与他合作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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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5月30日,毕苏斯基辞去总参谋长的职务。 毕苏斯基在他苏莱尤韦克的住宅前,伴随着他的战友,摄于1926年政变前在斯坦尼斯瓦夫·谢普蒂茨基提议,军队应受民政当局更紧密的监督后,毕苏斯基将其批为试图让军队政治化,6月28日,他又辞去了他最后的政治职务。同天,瑟姆左翼议员签署一项决议,感谢他以前的工作。毕苏斯基在他华沙外的苏莱尤韦克的乡村庄园“米卢欣庄园”退休,这也是他的战友介绍给他的。他在那里定居下来,通过写一系列政治和军事回忆录来维持生计,其中包括《1920年》(Rok 1920)。 毕苏斯基在华沙的波尼亚托夫斯基桥,摄于1926年5月政变期间。右者是将军古斯塔夫·奥尔利奇-德雷谢尔。同时,波兰经济处在混乱中。恶性通货膨胀加剧社会动荡,政府不能找到解决失业率攀升和经济危机的办法。毕苏斯基的盟友和支持者多次叫他重返政坛,他开始组织集中于前波兰军团和波兰军队机构成员,还有左翼及知识阶层的,新的权力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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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在几任政府迅速更替,政治形势日趋混乱的情况下,毕苏斯基对政府越发不满,最后发出要求维托斯内阁下台的声明。 在毕苏斯基强力批评的赫耶诺-皮雅斯特联盟组建新政府的时候,在1926年5月12日至14日,毕苏斯基在一场得到社会党,波兰人民党“维兹沃莱涅”派、农民党、甚至共产党支持的政变(五月政变)下重返权力中心。毕苏斯基希望发动一场不流血的冲突,但政府拒绝退让;215名士兵和164名兵民被杀,至少900人受伤。 5月31日,瑟姆将毕苏斯基推选为波兰总统。但是毕苏斯基知道总统只有很有限的权力,拒绝该职位。他的另一位老友,伊格纳奇·莫希奇茨基当选总统,来替代他。毕苏斯基的正式职务——除了在1926年至1928年,和1930年曾两次当选总理外——大半时间内都局限于国防部长和军队总检阅官。他也充当军事部长和战争委员会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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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苏斯基没有推行任何较大改革;他很快疏远他左翼支持者中的激进派,宣布他的政变是“没有改革的革命。”他的目标是令国家安定,排除他认为腐败又无能的政党的影响力,并加强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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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贝尔韦德尔宫,毕苏斯基当政时的官邸在内政方面,毕苏斯基的政变需要为他的萨那茨亚政体(1926年-1939年)扫除议会政府的限制,他有时运用专制制度,来让“人民生活恢复健康”。自1928年起,萨那齐亚当局被政府合作无党派集团称为现实主义政治的代表。民众的支持和有效的宣传机构让毕苏斯基得以维持他的专政,让它不会被总统推翻,而总统也是毕苏斯基认定的,而不是瑟姆。瑟姆的权力被在政变后的1926年8月2日通过的宪法修正案缩小。自1926年到1930年,毕苏斯基主要信赖削弱反对派领导人影响力的宣传。他专制而高于法律的权力在1930年,随着在1930年波兰立法选举前,对某些异见者的监禁和审判(参见布列斯特审判),和1934年贝雷扎-卡尔图斯卡关押政治犯的监狱(位于今比亚罗扎)的竣工(那里的囚犯遭遇残酷的虐待)而达到颠峰。在政府合作无党派集团于1930年获胜后,毕苏斯基将国内事务推给他的“上校”们,而自己则专心于军事和外交上。 他因他的处理广泛地遭致政敌的批评,而他们在1930年的监禁和审判受到国际的谴责,让波兰的名誉受损。 元帅与他第二任妻子亚历桑德拉·毕苏斯卡在后来的生活毕苏斯基对波兰的民主制越发失望。他的过激言论——他称瑟姆为“妓女”——他将90名武装士官放入瑟姆大楼,以对即将开始的不信任投票作出回应, 这件事在当代与现代的目击者看来,是独裁者对政治质疑的回应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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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苏斯基主要目标之一是将议会制转为总统制;但是,他反对引入极权主义。1935年4月,得到毕苏斯基支持者的调整,以符合他的要求——制造出一个强力的总统的宪法对他而言来的太晚,让他未能在此职位中任职;但是四月宪法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都为波兰所采用,也会支持波兰流亡政府到战争结束及其后。 但是,毕苏斯基的统治相比法律而言,更依靠他的魅力。他的追随者没有人声称是他的合法继承人,在他死后,萨那茨亚 政体将会很快破裂,将波兰带回前毕苏斯基时代的议会政治竞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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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苏斯基的政体是国家稳定时期,和占第二共和国三分之一的少数民族形势好转的开始。毕苏斯基将国家民主党的“民族同化”政策转为“国家意识统一”政策:公民不以他们的种族衡量,而是以他们对国家的忠心衡量。他让“国家意识统一”政策同样适用于波兰犹太人的行为,广泛受到国家民主党反闪族政策的反对。从1926年至1935年,很多波兰犹太人对毕苏斯基关系亲切,这些人因此政策情况转好,特别在毕苏斯基任命的总理卡齐米日·巴尔泰尔执政期间。很多犹太人将毕苏斯基视为他们在波兰抑制反闪族主义趋势,保持社会治安的唯一希望;他是稳定的保证者和犹太人之友,这些犹太人投票支持他,活跃于他的政治集团中。 毕苏斯基在1935年的逝世让波兰犹太人的基本生活条件恶化。 1930年代,因大萧条造成的恶性循环,发展组合起来的“乌克兰民族主义机构”的恐怖分子的进攻和政府的谈判,造成政府与少数民族关系的恶化。 少数民族的动乱也与外交政策有关。随着镇压乌克兰人人口众多的东加利西亚的动乱,与近1800人的被捕,麻烦接踵而至。政府也开始与德意志人关系不合,特别是在上西里西亚地区。政府还没有到推行反闪族的地步,但是犹太人(占波兰人口的8.6%)因大萧条造成的经济颓势开始不满。总之,到毕苏斯基的去世,他的政府与少数民族的关系越来越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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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方面,将自己展示为造就“维斯瓦河奇迹”的睿智军事战略家的毕苏斯基,却因专心于人事管理,忽视军事战略和装备而遭致一些人的批评。他在波苏战争(1919年-1921年)的经验也许让他高估了骑兵的价值,疏忽了对装甲兵和空军的发展。但是另一方面,其他人称,特别从1920年代末开始,他支持哪些军队分支的发展。这个时代波兰军队现代化的限制可能出自财政因素,而不是毕苏斯基的思想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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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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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立陶宛维尔纽斯的毕苏斯基的母亲的坟墓。巨大黑色的墓碑这么写道:“一位母亲和他孩子的心”(“Matka i serce syna”),上面还有尤柳什·斯沃瓦茨基一首诗中感人至深的一行诗句。在1935年,还不为人所知的是,毕苏斯基的健康状况在几年内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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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5月12日,他因肝癌在华沙贝尔韦德尔宫逝世。有关他一生的纪念仪式在他逝世的情况被宣布后的半小时后,自然地开始了。这次纪念仪式由军队人员举办——过去的军团士兵、波兰军队机构成员,波苏战争老兵,和他作为国家元首,以及后来的总理和总检阅官时的政治伙伴。波兰共产党当即指责毕苏斯基为一法西斯主义者和资本主义拥戴者。但是其他萨那茨亚政体的反对者更加温和;社会主义者(例如伊格纳奇·达申斯基和托马什·阿尔齐谢夫斯基)和基民党(以伊格纳奇·帕德莱夫斯基、斯坦尼斯瓦夫·沃伊切赫夫斯基和瓦迪斯瓦夫·格拉布斯基)前来吊唁他。人民党对此事分成两方(文岑蒂·维托斯发表对毕苏斯基的批评,但是马切伊·拉塔伊和斯坦尼斯瓦夫·苏古特支持他),而罗曼·德莫夫斯基的国家民主党对他表示温和一点的批评。 吊唁仪式按照波兰天主教的仪式进行——由波兰大主教奥古斯特·赫隆德——以及自称为元帅“私人朋友”的庇护十一世主持对毕苏斯基值得注意的赏识可以从少数民族和少数宗教体现出来。东正教、希腊东正教、新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机构都举行了对他的吊唁仪式,称赞他的宗教宽容政策。他的逝世对犹太人是一次打击,他们甚至在几年后,都将他惦记为“保护犹太人”的“非常好人”。 少数民族的主流机构都支持他种族宽容的政策,虽然他遭致除波兰共产党人外的,犹太人工会联盟、乌克兰人、德意志人和立陶宛人种的极端主义者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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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上,庇护十一世在5月18日于圣座举行特别仪式,日内瓦国联为此举办了特别仪式,很多来自于各国首脑的吊唁信涌入波兰,其中包括德国的希特勒、苏联的斯大林、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和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法国的阿尔贝·勒布伦和皮埃尔·埃蒂安纳-弗兰迪、奥地利的威廉·米克拉斯、日本天皇裕仁和英国国王乔治五世都向他发吊唁信。 纪念仪式、弥撒和一次规模宏大的葬礼都已完毕,一列葬礼火车环行波兰。波兰铸币厂发行了一枚银质10兹罗提的纪念币,上面印有元帅的侧面像。一系列明信片,邮票和邮戳也公布于世。在克拉科夫瓦维尔主教座堂圣列奥纳德地下室陈列两年后,毕苏斯基的遗体(除了放置在史特凡·巴托利大学,以供教学的大脑,和与他母亲在维尔纽斯拉索斯公墓同葬的心脏,它还存在)被放置在主教座堂地下室的银钟下。

於 2019年9月26日 (四) 10:28 的修訂

畢蘇斯基(1867~1935)波蘭革命者,政治家,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新生的波蘭國家首任總統(1918-1922)和軍事獨裁者(1926-1935)。1867年12月5日出生地在扎拉瓦斯(波蘭語:Zu?ów,立陶宛語:Zalavas)的家族莊園,這個地方那時屬於俄羅斯帝國,現屬於什文喬尼斯自治區(立陶宛語:?ven?ionys)。這個地方在18世紀,波蘭立陶宛聯邦被普奧俄三大帝國瓜分前,屬於聯邦兩大主體之一的立陶宛。

人物生平

早年生涯 約澤夫·畢蘇斯基生於1867年12月5日,出生地在扎拉瓦斯(波蘭語:Zułów,立陶宛語:Zalavas)的家族莊園,這個地方那時屬於俄羅斯帝國,現在則屬於什文喬尼斯自治區(立陶宛語:Švenčionys)。這個地方在18世紀,波蘭立陶宛聯邦被普奧俄三大帝國瓜分前,屬於聯邦兩大主體之一的立陶宛。貧困潦倒的貴族家族畢蘇斯基家族 擁有波蘭愛國傳統,這個家族可能是波蘭人家族也可能是波蘭化立陶宛人家族。約澤夫是家裡的次子。 學生時代的畢蘇斯基在維爾紐斯的俄羅斯體校念書的約澤夫並不是一個特別勤奮的學生。諷刺的是,體校的年輕學生有一位是未來的共產主義者,畢蘇斯基的主要政敵捷爾任斯基。 約澤夫與他的兄弟亞當、布羅尼斯瓦夫和揚一起,在他們的母親瑪利亞·「內」·比萊維奇的教導下學習波蘭歷史和波蘭文學,而這,正是俄羅斯當局所不允的。他名字也是約澤夫的父親參與了反抗俄羅斯對波蘭的統治的1863年1月起義。 他的家族對俄羅斯的俄化政策很是不滿。年輕的約澤夫非常不願意在俄羅斯東正教會任職,並帶着一份不僅僅對沙皇,也對他很了解的文化的不滿離開了學校。

1885年,畢蘇斯基在哈爾科夫大學(位於烏克蘭哈爾科夫)學習醫學,在那裡他與人民主義革命運動中的一個機構,人民意志組織產生關係。1886年,他被禁止參加學生遊行運動。他被多爾帕特大學(位於愛沙尼亞塔爾圖)拒絕錄取,在那裡當局了解了他的政治關係。

1887年3月22日,他以與維爾紐斯社會主義者密謀暗殺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的莫須有罪行,被俄羅斯當局逮捕。事實上,畢蘇斯基與該事的主要關係是,他的哥哥布羅尼斯瓦夫參與暗殺沙皇的計劃。布羅尼斯瓦夫被處以在東西伯利亞強迫勞役的處罰。 約澤夫的待遇稍好一點:在西伯利亞流放五年,先流放于勒拿河岸的基廉斯克,後流放於屯卡。再被轉移至西伯利亞囚犯護送隊時,畢蘇斯基在伊爾庫茨克的一所監獄裡滯留了幾周。在那裡,他參與了被當局看做是造反的一幕:在一名囚犯侮辱一位守衛,並拒絕道歉時,他和其他政治犯因他們的違抗,遭到了守衛的死纏爛打;畢蘇斯基被打掉了兩顆牙,並參與了隨後的絕食抗議,直到當局恢復了政治犯在那次騷亂後被剝奪的權利。因為他參與這次騷亂,他在1881年宣判,被處以六個月監禁的處罰。他被迫在零下40度的情況下,度過他六個月監禁的第一夜;寒冷給他帶來幾乎要將他殺死的病症,和伴隨他一生的健康問題。在他流放至西伯利亞期間,他遇到了很多流放至西伯利亞的波蘭人,其中包括幾乎成為1863年1月起義領袖的布羅尼斯瓦夫·什瓦爾采。 他允許自己選擇工作,並依靠教授兒童數學和外語維持生計(他能講法語、德語、立陶宛語,除俄語外還有,當然,他的母語波蘭語;他後來學了英語)。地方政府認定,作為波蘭貴族,他沒有從其他流放者拿取10盧布的權力。

1892年,畢蘇斯基刑滿釋放。1893年,他加入波蘭社會黨(PPS),並參與組建它的立陶宛支部的工作。最開始,他站在社會黨更激進的一方,但儘管社會主義通常是以國際主義的面目出現,但他心底還是波蘭民族主義者。 1894年,他開始出版地下的社會主義報紙《工人報》,並成為這份報紙的總編輯;他也是它的總作者,最初他還是這份報紙的排字工。

初期革命

1895年,他成為社會黨領導人,他將學說的問題擺在次要位置上,並將社會主義思想和民族主義思想聯合起來,這次聯合給波蘭的重新獨立帶來最大的機會。 1899年的畢蘇斯基1899年7月15日,畢蘇斯基與他的女同行瑪利亞·尤什凱維喬娃·「內」·科普萊夫斯卡結婚他倆的感情在幾年後畢蘇斯基開始與一位年輕的女社會主義者,亞歷桑德拉·什切爾賓斯卡發生關係後,開始惡化。瑪利亞在1921年逝世,那年10月,畢蘇斯基與亞歷桑德拉結婚。他們後來有了兩個小女孩,婉達和雅德維加。他們的婚事也遇到了麻煩。

1900年2月,在俄方當局發現位於羅茲的《工人報》的地下印刷機後,畢蘇斯基囚禁於華沙城堡。但,在1901年5月裝患精神病保外就醫後,他在波蘭醫生瓦迪斯瓦夫·馬祖爾凱維奇和其他人的幫助下,逃到奧匈帝國的加利西亞。 同時,當俄屬波蘭和立陶宛所有黨派與俄羅斯帝國關係緩和,將目標定在與帝國展開關於提高波蘭自治權的談判後,畢蘇斯基的波蘭社會黨成為了以為波蘭獨立而與帝國戰鬥為目標,並以武力達成這個目的的唯一政治力量。在1904年夏,日俄戰爭(1904年-1905年)爆發後,畢蘇斯基來到日本東京,在那裡他嘗試讓這個國家援助波蘭革命,但這個目標未能達成。他願意提供給日本情報,以支持它與俄羅斯的戰爭,並提議成立波蘭軍團,徵召被日軍俘虜的俄軍中的波蘭人。他也提出了以讓俄羅斯民族分裂為目標的「普羅米修斯」計劃——在後來,他也繼續推行這個計劃。另一位有名的波蘭人,羅曼·德莫夫斯基也來到波蘭,他不贊成畢蘇斯基的計劃,在那裡他要阻止日本政府在那個時候,支持這個德莫夫斯基覺得必定要失敗的波蘭革命。德莫夫斯基,這個波蘭愛國主義者註定要當畢蘇斯基一生的主要政敵。最後,日本提供給畢蘇斯基的,要遠遠低於他想要的;他從日本得到的,是它為波蘭社會黨,和其軍隊購買的槍支彈藥,日本回絕了他組建軍團的建議。在1904年的失敗過後,畢蘇斯基建立了一用做正規軍的軍隊(波蘭社會黨戰鬥團,或稱為bojówki),這支軍隊的目標是發起一反抗俄羅斯統治的武裝起義。社會黨主要在華沙舉行越來越多的遊行示威;1904年10月28日,俄羅斯哥薩克騎兵鎮壓了一次遊行示威事件,作為報復,在11月13日的遊行中,畢蘇斯基的軍隊向俄警察和軍隊開火。最開始這支軍隊主要動用間諜,到了1905年3月,他們便開始用炸彈暗殺俄羅斯警官。 在1905年俄國革命中,畢蘇斯基在波蘭議會王國作為各個運動的領導人。 1905年初,他命令波蘭社會黨在那裡發動一次大罷工;這次罷工有四十萬左右的工人參與,並持續了至少兩個月,直到俄羅斯當局鎮壓了這次罷工。1905年6月,畢蘇斯基要求社會黨援助羅茲的一次起義。在「六月事件」因羅茲起義而變得知名的時候,畢蘇斯基的軍隊和忠於德莫夫斯基的槍手,以及他的國家民主黨發生衝突。1905年12月22日,畢蘇斯基要求所有的波蘭工人起義; 然而這個要求卻大半未見回應。和國家民主黨不一樣,畢蘇斯基要求波蘭社會黨拒絕參加第一杜馬的選舉。這個決定,和他要通過武力讓波蘭獨立的決心,讓波蘭社會黨處於緊張的狀態中,並在1906年11月脫離畢蘇斯基的領導。他的派系開始被稱為「舊派」,或是「革命派」(「Starzy」或「Polska Partia Socjalistyczna - Frakcja Rewolucyjna|Frakcja Rewolucyjna」),而他的反對派則稱為「新派」,「現代派」或「左翼」(「Młodzi」,「 Frakcja Umiarkowana」,「Lewica」)。「新派」同情波蘭王國與立陶宛的社會民主主義者,而且相信,他們的重心應放在與俄羅斯革命者合作,一起推翻沙皇的統治,建立社會主義的烏托邦上,並相信,這樣做會減輕獨立協商的困難。 畢蘇斯基和他在革命派中的支持者繼續策劃反對沙皇俄國的起義,相信這會讓波蘭獨立。

進入軍隊

1909年,他的派系再次成為波蘭社會黨的多數派,畢蘇斯基繼續成為波蘭社會黨最重要的領導人之一,直到一戰爆發。畢蘇斯基預測到一場歐洲大戰將要爆發,預知了組織未來波蘭軍隊核心的必要性,這個核心將會讓波蘭從在十七世紀末時,三個瓜分它,讓它消失的大帝國的手中,重新贏得獨立。

1906年,畢蘇斯基在奧地利當局的默許下,在克拉科夫成立一座軍校,用以訓練準軍事性質的軍隊。就在1906年,800名強悍的士兵在波蘭議會王國五人一小組,殺死了336名俄方官員;在後來的幾年,他們的人員傷亡情況減少,而軍隊規模在1908年增長到2000多人。 這支軍隊也搶劫俄羅斯要運出波蘭領土的錢款。在1908年9月26日和27日之間的夜裡,他們劫持了俄羅斯用以從華沙運輸到聖彼得堡的,運送稅款的郵政列車。參與貝茲達尼突襲的畢蘇斯基,就是通過如此的「徵收錢款」的方式,來為他的秘密軍隊提供資金。通過劫掠得帶的財富(200,812盧布)在那時算得上一筆巨款,足足能抵上軍隊前兩年的全部收入了。約澤夫·畢蘇斯基與波蘭軍隊組織司令部在1917年時的合照1908年,畢蘇斯基將他的軍隊更名為「戰鬥協會」(Związek Walki Czynnej,簡稱ZWC),由他的親信瓦迪斯瓦夫·斯科爾斯基、馬里安·庫凱爾和卡齊米日·索斯恩科夫斯基領導。戰鬥協會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為未來的波蘭軍隊訓練軍官與士官。 1910年,兩個合法的軍隊組織在奧屬波蘭成立——一個建於利沃夫,一個建於克拉科夫——以訓練軍事學。在奧方當局的許可下,畢蘇斯基成立了一系列「體育俱樂部」,即是後來的步兵協會,這個協會為訓練波蘭軍隊提供地方。1912年,畢蘇斯基(使用假名「梅奇斯瓦夫」)成為步兵協會(Związek Strzelecki)的總司令,這個協會到了1914年,已經增長到了12000人。1914年,畢蘇斯基提出,「現在只有劍才能夠決定國家的命運。」

一戰時期

第一次世界大戰 在1914年於巴黎召開的一次會議上,畢蘇斯基提出了他的預見,不久,一場戰爭就要爆發,波蘭就會重新獨立,而俄羅斯必將被中央國(奧匈帝國和德意志帝國)擊敗,而後者也將會被法國、英國和美國打敗。相比而言,畢蘇斯基的對手羅曼·德莫夫斯基則認為,讓波蘭統一,獨立的最好辦法就是支持協約國與同盟國作戰。一戰中的畢蘇斯基(1914年)在一戰爆發後的8月3日,畢蘇斯基在克拉科夫組建一支小精銳部隊,即第一精銳連,其成員來自於步兵協會和波蘭步兵小隊。同天,瓦迪斯瓦夫·貝利納-普拉日莫夫斯基領導的一支騎兵隊被送往俄羅斯邊界偵查,這甚至發生在奧匈帝國和俄羅斯在8月6日宣戰之前。 畢蘇斯基的戰略是將他的軍隊往北送往俄屬波蘭,到達俄軍的撤離區,他抱有在華沙突圍,發動一次民族起義的希望。通過他有限的兵力,在開始的幾天,他通過批准成立虛構的「華沙國家政府」,來支持他的計劃,並將奧地利的規章制度用到了極致,他的軍隊拿到了主動權,繼續前進,並在解放的城鎮制定波蘭式制度,而奧地利人認為他的軍隊僅僅是幫忙偵查,支持奧地利主力部隊而已。

1914年8月12日,畢蘇斯基占領了凱爾采省的凱爾采,但是畢蘇斯基發現,他得到的支持要比他預料的要低。不久,他正式組建波蘭軍團,並親自擔當第一旅的總司令,並成功地帶領第一旅打了幾場勝仗。他也在1914年(大概是法國)垮台時秘密地告訴英國政府,他的軍團不會攻打法國或英國,只會與俄國作戰。 畢蘇斯基與他的軍官們,1915年畢蘇斯基命令,要稱軍團人員為「公民」(Obywatel),這是法國大革命所產生的稱呼,而他則稱為「指揮官」(「 Komendant」)。 畢蘇斯基享受他手下的人員們對他的,過度的關心與忠誠,這會持續後來的好幾年的。波蘭軍團直到1917年,都站在同盟國陣營內,與俄羅斯作戰。 在軍團成立後不久,同樣在1914年,畢蘇斯基組建了另一個組織,波蘭軍隊組織(Polska Organizacja Wojskowa),這是波蘭情報局的前身,用於執行諜報活動和破壞任務。 畢蘇斯基,亞切克·馬爾切夫斯基繪於1916年1916年中,在科斯蒂烏赫努夫卡戰役過後,波蘭軍團推遲了這次造成至少2000人傷亡的,對俄國的入侵時,畢蘇斯基要求同盟國保證波蘭的獨立。他用他自己,和軍團很多軍官的辭職書為這一要求擔保。

1916年11月5日,同盟國聲明,波蘭是「獨立」的,希望以此來增加派往東方戰線的波蘭軍隊人數,這樣子的話,也就能為德軍在西方戰線上提供足夠支持。 畢蘇斯基同意到同盟國扶植的波蘭王國任職,作為波蘭攝政政府的戰爭部長;依畢蘇斯基的身份,他應是波蘭王國軍隊的負責人。因為1917年俄國革命,和同盟國形勢的不斷惡化,畢蘇斯基日益堅定地宣稱,他的手下不再是「德國殖民軍」,且這支部隊只用於攻打俄國。他預感到同盟國將要戰敗,也並不希望與輸家站在一起。在1917年7月,因畢蘇斯基禁止波蘭士兵對同盟國宣誓效忠,而造成的「誓言危機」事件發生後,他被逮捕並囚禁於馬格德堡;波軍被解散,它的士兵併入了奧匈帝國軍隊中, 而波蘭軍隊機構開始進攻德國目標。畢蘇斯基的逮捕讓他在波蘭人之中名聲大噪,很多波蘭人開始將他看做是最堅定的波蘭領導人,認為他將會吞下所有的,在18世紀將波蘭瓜分的三個帝國。

1918年11月8日,畢蘇斯基和他的同僚卡齊米日·索斯恩科夫斯基被德國人從馬格德堡釋放,並不久像他們之前的列寧一樣,被放置在駛往他們國家首都的私人火車上,因為日益鋌而走險的德國人相信,畢蘇斯基會讓對他們友好的軍隊集合。

重建波蘭

1918年11月11日,畢蘇斯基被攝政委員會任命為波軍總司令,並委以為新獨立國家建立國家政府的重任。在那非常的日子(在未來,這一天是波蘭獨立日),他宣布波蘭獨立。 同樣在這一周,畢蘇斯基又開始針對德國衛兵從華沙,其他德軍部隊從「東線全德軍司令部」撤軍的問題進行協商。至少55000名德軍會和平地離開波蘭,將他們的武器留給波蘭人。在下個月,總共有至少500000人離開了波蘭。

1918年11月14日,畢蘇斯基被要求暫時管理國家的運作。11月22日,他從延傑伊·莫拉切夫斯基的新政府那裡,得到了新生波蘭的臨時國家元首(Naczelnik Państwa)的職位。各個波蘭軍事組織和臨時政府(華沙攝政委員會;伊格納奇·達申斯基的盧布林政府;和克拉科夫的波蘭清算委員會)都聽從畢蘇斯基,而他,開始建立新的聯合政府。這個政府社會主義者占多數,並由波蘭社會黨展開了多項改革,這些改革在很長的時間內都被認為是必要的,譬如說八小時工作制,免費教育,和女性選舉權。這對於避免重大暴亂事件來說,必不可少。 但是,畢蘇斯基相信,一國首腦必須要超越黨派。在他抵達華沙後,他遇到了地下歲月中的老同事,這些老同志按照社會主義的方式,稱他為「同志」(「Towarzysz」),並要他支持他們的革命政策;但遭到了他的拒絕,並說:「同志們,我與你們一同搭乘社會主義的紅色電車,在一個稱作『獨立』的站點下車。而你們也許會繼續坐在車上,直到電車抵達你們希望的那個終點站,但是從現在開始,各位相互稱呼為『先生』吧(而寧可不用社會主義者之間的稱呼『同志』)!」 他減少對任何一黨的支持,並不成立任何屬於他自己的政治團體;相反,他主張成立聯合政府。他也開始組建不包括在德國、俄國和奧地利軍隊服役的波蘭老兵的波蘭軍隊。 在一戰後不久的日子裡,畢蘇斯基試圖在這麼一個百廢待興的國家上建立一個政府。俄屬波蘭大部分地區都在戰爭中被毀,而德意志人定期的掠奪又讓這個地區的財富減少了10%。一位在1919年1月來到華沙的英國外交官這麼寫道:「不論我在那裡,我看到的都是極度的,一生中只能看到一次的貧窮和悽慘。」 另外,這個國家前德國、奧地利和俄羅斯的領地擁有迥異的法律系統、經濟和政府,而這些同樣也需要統一。這個地方有九種法律體系,五種貨幣,66種鐵路系統(以及165種火車頭型號),這些也都必須加快整合。畢蘇斯基在華沙貝爾韋德爾宮——他執政時的官邸前的雕像瓦茨瓦夫·延傑耶維奇在《畢蘇斯基:一生為波蘭》(Piłsudski: A Life for Poland)一書中稱,畢蘇斯基在作出決策時非常謹慎。在作出決定前,他總要收集所有有關,可用的信息,再花時間來考慮。畢蘇斯基驅使自己整天整夜地,努力地工作。他堅持斯巴達式的生活方式,吃飯時也僅僅是在廉價餐館裡,單獨吃一頓簡樸的餐食。雖然畢蘇斯基在波蘭大眾中非常受歡迎,但他不合群(長時間地下工作的後果),多疑的性格讓他與其他波蘭政治家關係緊張。 畢蘇斯基和波蘭第一政府得不到西方的信任,因為畢蘇斯基曾在1914年到1917年這一段時間內,與同盟國合作,也因為達申斯基和延傑伊·莫拉切夫斯基的政府以社會主義者為主。

波蘭直到1919年1月,世界著名鋼琴家和作曲家伊格納奇·帕德雷夫斯基擔任新政府的總理和外交部長後,才得到西方的認可。依然有兩個彼此獨立的政府自稱為波蘭的合法政府:畢蘇斯基的華沙政府,和德莫夫斯基的巴黎政府。為了確保波蘭只有一個政府,避免內戰,帕德雷夫斯基會見德莫夫斯基和畢蘇斯基,勸他們聯合起來,在德莫夫斯基和帕德雷夫斯基代表波蘭出席巴黎和會時,畢蘇斯基擔當起臨時的國家元首和總司令。簽署於1919年6月28日的凡爾賽條約第87至93條和小凡爾賽條約正式地在國際領域中,將波蘭確立為獨立主權國。畢蘇斯基經常與德莫夫斯基惹矛盾,前者不同意後者波蘭人是新生波蘭的統治民族的看法,而德莫夫斯基從德國但澤(現在的波蘭格但斯克),派藍軍到波蘭也使他苦惱。 1919年1月5日,一些德莫夫斯基的支持者(馬里安·亞努沙伊提斯-熱格塔和埃烏斯塔黑·薩佩哈)嘗試發動針對畢蘇斯基和總理莫拉切夫斯基的政變,但並未成功。 1919年2月20日,畢蘇斯基宣布,他會將他的大權交還給新選舉的波蘭國會(瑟姆,波蘭語:Sejm)。但是,瑟姆在1919年小憲法中讓他官復原職。「臨時」的字眼從他的頭銜中取消了,畢蘇斯基將會任職到1922年12月9日,到那時候,加布列爾·納魯托維奇將會被選為第一任波蘭總統。畢蘇斯基這時的外交首創是提議在波蘭、獨立的波羅的海國家、白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組建聯邦(稱為「Międzymorze」,即波蘭語中的「大海之間」,也被拉丁語稱作「Intermarum」,即從波羅的海延伸至黑海的聯邦),這樣,波蘭的版圖就跟瓜分波蘭之前的波蘭立陶宛聯邦差不多。畢蘇斯基的這個計劃遭致諸多預期的成員國——這些國家不願交出來之不易的獨立——和同盟國的反對,對他們來說,這對現存的權力平衡實屬是魯莽的衝撞。根據歷史學家喬治·桑福德的說法,大約1920年,畢蘇斯基準備要試驗他這種「海間聯邦」的可能性。

在同盟國與東歐聯盟的戰爭過後,東歐又爆發了一系列邊境衝突,其中包括波烏戰爭(1918年-1919年)、波立戰爭(1920年,在熱利戈夫斯基兵變時達到顛峰)、波捷戰爭(開始於1918年),和最著名的波蘇戰爭(1919年-1921年)。 溫斯頓·丘吉爾對此稱到:「巨人的戰爭結束了,侏儒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波蘇戰爭

在一戰後,波蘭的所有邊界都不平靜。畢蘇斯基針對波蘭未來的邊界,說了這麼一段話:「我們在西方所有能得到的所有土地都要依靠協約國——要達到能夠擠壓德國的程度」,而在東方「有幾道或關或閉的門,而其與打開的人,與打開到什麼程度有關。」 在1918年波蘭東部,波軍在波烏戰爭與烏克蘭交戰,而畢蘇斯基作為波軍總司令下達的第一道命令發自1918年11月12日,內容是要支援波軍對利沃夫的進攻。但是,當烏克蘭人成為了第一明確的敵人時,這體現出烏克蘭的各類派別並非這個地區的實權。未來會體現出,布爾什維克才是事實上的,也是最危險的敵人,它不但是新生波蘭的敵人,也是烏克蘭的敵人。 畢蘇斯基意識到了,布爾什維克並不是獨立的波蘭的盟友,他們之間的戰爭將不可避免。他將布爾什維克的西進看做是主要問題,但也認為,布爾什維克對波蘭而言,危險程度不及他們的敵人——白軍。這些「白俄」們——舊俄羅斯帝國的代表——只願給波蘭有限的獨立,他們可能認為的,波蘭的邊界跟過去的波蘭議會王國相同,而且很明顯地,他們反對波蘭占領烏克蘭,這是畢蘇斯基「海間聯盟」計劃中的關鍵。相比之下,布爾什維克至少宣布瓜分波蘭的協議是無效的。因此畢蘇斯基推測,波蘭和布爾什維克毗鄰而疏遠西方,情況比與復辟的俄羅斯帝國毗鄰,要好一點。不顧英法協約,加入列寧掙扎中的蘇聯作戰的畢蘇斯基,可能拯救了布爾什維克,讓它不置於在1919年滅亡。

1920年3月,畢蘇斯基晉升為「波蘭第一元帥」因波蘭東進導致的俄羅斯1918年-1919年西進死灰復燃,一系列持續升級的戰役重新打響,1920年4月21日,畢蘇斯基元帥(他1920年3月得到的軍銜)與烏克蘭領導人西蒙·彼得留拉簽署一項軍事協議,帶領兩國共同與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作戰。波烏條約的目標是建立與波蘭聯盟的,獨立的烏克蘭。作為報答,彼得留拉放棄烏克蘭對東加利西亞的主權,因此他遭到了東加利西亞烏克蘭領導人的指責。波烏聯軍在畢蘇斯基領導下,發動了針對駐烏俄軍的一次成功進攻。1920年5月7日,伴隨着微乎其微的衝突,他們占領了基輔。波蘇戰爭期間布爾什維克的領導層將波蘭的行為看做是叛亂事件;幾千名官員和逃兵參軍,成百上千的平民自願在後方參與戰爭的生產工作。蘇聯從白俄羅斯發起反攻,在烏克蘭發起反擊,從通往德國的道路上向波蘭進軍,這樣做也能夠支持德國共產黨的奪權鬥爭。蘇聯信心倍增。蘇軍發表了他們入侵西歐的計劃;蘇聯共產主義理論家布哈林在《真理報》中稱,希望得到將戰爭從華沙「延伸至倫敦和巴黎」的物資。

蘇聯將軍圖哈切夫斯基在1920年7月2日的指揮中,稱:「向西去吧!從白波蘭的屍體躺在地上,讓革命蔓延到全世界。進軍維爾紐斯、明斯克、華沙」 並稱,「要在波蘭的遺體上進軍柏林!」1920年7月1日,由於蘇聯的快速反擊,波蘭國會「瑟姆」成立國防委員會。該委員會由畢蘇斯基領導,用於快速作出決策,臨時取代難以達成共識的瑟姆。但是國家民主黨聲稱,布爾什維克的接連勝利是畢蘇斯基造成的,並要求他下台;有的甚至指責他叛國。他們7月19日委員會的不信任決議案的失敗讓羅曼·德莫夫斯基收回該議案。8月12日,畢蘇斯基提出將他的職位交給總理文岑蒂·維托斯,主動承擔全軍覆沒的責任,但是維托斯拒絕接受他的請辭。協約國強迫波蘭向布爾什維克投降,進行協商。但是畢蘇斯基堅持主張繼續戰爭。諾曼·戴維斯在那時提到,尤其是在國外,「畢蘇斯基那時還沒有他後來的威信。作為戰前的革命派,他讓他的黨派分道揚鑣,爭吵不斷;作為一戰時的將軍,他讓他的軍團遭到逮捕,被迫解散;作為波軍元帥,他現在又讓波軍失去了基輔和維爾紐斯。他背叛了他的波蘭社會黨和他的同盟國;拒絕與協約國同盟。在法國和英國,他是讓波蘭走向滅亡的,背叛的盟友了在俄羅斯他被認為是消滅帝國主義同盟中的,虛偽的僕人——從列寧到勞合·喬治,從《真理報》到《晨星報》——都認為他是軍事上和政治上的失敗者。

在1920年8月,所有在他悲慘一生中所簽署的協議將伴隨着華沙的陷落,而完成它們的使命。 畢蘇斯基與他的愛馬「栗子」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周,波蘭在華沙戰役中冒險,非常規的戰略讓蘇聯的攻勢停了下來。波軍的計劃是由畢蘇斯基和其他人,包括塔德烏什·羅茲瓦多夫斯基設計出來的。後來,一些畢蘇斯基的支持者要將他說成是波軍戰略的唯一創造者,而反對者則極力忽視他的作用。在西方,很長時間都存在一個傳言,堅持稱是法國駐波軍事使節團的馬克西默·韋甘拯救了波蘭;但是現在的學者同意,韋甘的作用充其量也是很小的。

畢蘇斯基的計劃是要波軍撤回維斯瓦河,保衛華沙在維斯瓦河和維普日河的橋頭堡,再將25%的可用師集中於南部,以作戰略上反擊的準備。下面的計劃就需要將軍約澤夫·哈勒爾靡下的兩支軍隊了,他在面對蘇軍從東部的正面攻勢時,需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衛他們的戰壕陣地。同時,瓦迪斯瓦夫·西科爾斯基將軍靡下的軍隊襲擊華沙北部,切斷企圖從該地包圍波蘭首都的蘇軍。但是最重要的角色是相對較小的,20000人的,新集結的「後備軍」(也稱為攻擊兵團,波蘭語:Grupa Uderzeniowa),這支軍團包括意志最堅定,戰鬥力強的士兵,由畢蘇斯基親自指揮。他們的任務是帶頭從華沙城南的維斯瓦河-維普日河三角洲,穿越從情報稱的,蘇軍西部方面軍和西南方面軍之間的缺口,向北發起閃電般的攻勢。這次攻勢會從它的保護區撕裂西部方面軍,打亂它的活動。最後,西科爾斯基的軍隊和「攻擊軍團」在東普魯士邊境會合,將被包圍的蘇軍消滅。那時,畢蘇斯基的計劃廣受批評,只因波軍的危急形勢,才讓其他指揮官遵其道行之。雖然基於可靠情報,還解密了蘇聯的電報,這個計劃被一指點破畢蘇斯基缺乏常規軍事訓練的,高級的軍官認為是「業餘的」。當該計劃的複製品落入蘇軍手中時,蘇軍將領圖哈切夫斯基認為這是個詭計,不理會它。幾天後,蘇軍因此在華沙戰役中損失慘重,自負的紅軍受到了它所受的最大打擊之一。一位國家社會黨瑟姆議員斯坦尼斯瓦夫·斯特隆斯基創造了個短語,「維斯瓦河奇蹟」(「Cud nad Wisłą」),以表達他對畢蘇斯基「烏克蘭冒險」的反對。斯特隆斯基的這個短語被一些愛國,或虔誠的波蘭人用作對畢蘇斯基的讚美,他們並未注意到斯特隆斯基的諷喻。法國軍事使節團的一位年輕成員,戴高樂後來會用到從波蘇戰爭,和畢蘇斯基學來的一些經驗。

1921年2月,畢蘇斯基訪問巴黎,在那裡他與法國總統亞歷山大·米勒蘭談判,確定會在此年後,正式成立的法波同盟的組建一事。象徵波蘇戰爭結束的里加條約在1921年簽署,將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為俄羅斯和波蘭所瓜分。畢蘇斯基稱這份條約是「懦弱條約」。 這一條約,和火畢蘇斯基準許的,將軍盧茨揚·熱利戈夫斯基從立陶宛人手中占領維爾紐斯,標誌着畢蘇斯基「海間聯邦」計劃的終結。在1921年9月25日,畢蘇斯基因第一屆東方商品交易會(Targi Wschodnie)的開張訪問利沃夫時,他差點被代表譬如烏克蘭軍事組織之類的烏克蘭獨立組織的斯捷潘·菲達克暗殺。

退休與政變

在波蘭1921年3月憲法多次嚴格地限制總統的權力(故意阻止從戰場上回來的畢蘇斯基當選總統)後,畢蘇斯基便不再競選這一職位。 1922年12月9日,波蘭國民大會推選波蘭人民黨「維茲沃萊涅派」的加布列爾·納魯托維奇;他的當選遭致右翼政黨的反對,成為社會動亂的原因。12月14日,在貝爾韋德爾宮,畢蘇斯基正式將他作為國家元首的權力移交給他的朋友,納魯托維奇;而「國家元首」的稱呼被總統代替。

1923年7月3日,在華沙布里斯托爾賓館,畢蘇斯基宣布他隱退政壇在兩天後的1922年12月16日,納魯托維奇被右翼畫家和藝術批評家,埃利吉烏什·涅維亞多姆斯基擊斃,後者原本是想暗殺畢蘇斯基的,但在受國家民主黨的反納魯托維奇宣傳後,改變了目標。對畢蘇斯基而言,這是次很大的打擊,是一件將他波蘭依民主制運作的信仰打斷的事情, 這也讓他更崇尚鐵腕政治。他成為總參謀長,與軍事部長瓦迪斯瓦夫·西科爾斯基一道,設法通過暫時的戒嚴狀態穩定局勢,制止動亂。畢蘇斯基的另一位同事,屬于波蘭人民黨「皮雅斯特派」的斯坦尼斯瓦夫·沃伊切赫夫斯基當選為新總統,同屬于波蘭人民黨「皮雅斯特派」的文岑蒂·維托斯當選為總理。但是新政府——依照蘭茨克羅納協議,是溫和派的波蘭人民黨「皮雅斯特派」和右翼的國家民粹聯盟和基督教民主黨的聯合政府——其中包括畢蘇斯基的右翼敵人,是在他心裡讓納魯托維奇死去的,和發現不可能與他合作的那類人。

1923年5月30日,畢蘇斯基辭去總參謀長的職務。 畢蘇斯基在他蘇萊尤韋克的住宅前,伴隨着他的戰友,攝於1926年政變前在斯坦尼斯瓦夫·謝普蒂茨基提議,軍隊應受民政當局更緊密的監督後,畢蘇斯基將其批為試圖讓軍隊政治化,6月28日,他又辭去了他最後的政治職務。同天,瑟姆左翼議員簽署一項決議,感謝他以前的工作。畢蘇斯基在他華沙外的蘇萊尤韋克的鄉村莊園「米盧欣莊園」退休,這也是他的戰友介紹給他的。他在那裡定居下來,通過寫一系列政治和軍事回憶錄來維持生計,其中包括《1920年》(Rok 1920)。 畢蘇斯基在華沙的波尼亞托夫斯基橋,攝於1926年5月政變期間。右者是將軍古斯塔夫·奧爾利奇-德雷謝爾。同時,波蘭經濟處在混亂中。惡性通貨膨脹加劇社會動盪,政府不能找到解決失業率攀升和經濟危機的辦法。畢蘇斯基的盟友和支持者多次叫他重返政壇,他開始組織集中於前波蘭軍團和波蘭軍隊機構成員,還有左翼及知識階層的,新的權力基礎。

1925年,在幾任政府迅速更替,政治形勢日趨混亂的情況下,畢蘇斯基對政府越發不滿,最後發出要求維托斯內閣下台的聲明。 在畢蘇斯基強力批評的赫耶諾-皮雅斯特聯盟組建新政府的時候,在1926年5月12日至14日,畢蘇斯基在一場得到社會黨,波蘭人民黨「維茲沃萊涅」派、農民黨、甚至共產黨支持的政變(五月政變)下重返權力中心。畢蘇斯基希望發動一場不流血的衝突,但政府拒絕退讓;215名士兵和164名兵民被殺,至少900人受傷。 5月31日,瑟姆將畢蘇斯基推選為波蘭總統。但是畢蘇斯基知道總統只有很有限的權力,拒絕該職位。他的另一位老友,伊格納奇·莫希奇茨基當選總統,來替代他。畢蘇斯基的正式職務——除了在1926年至1928年,和1930年曾兩次當選總理外——大半時間內都局限於國防部長和軍隊總檢閱官。他也充當軍事部長和戰爭委員會委員長。

畢蘇斯基沒有推行任何較大改革;他很快疏遠他左翼支持者中的激進派,宣布他的政變是「沒有改革的革命。」他的目標是令國家安定,排除他認為腐敗又無能的政黨的影響力,並加強軍隊。

華沙貝爾韋德爾宮,畢蘇斯基當政時的官邸在內政方面,畢蘇斯基的政變需要為他的薩那茨亞政體(1926年-1939年)掃除議會政府的限制,他有時運用專制制度,來讓「人民生活恢復健康」。自1928年起,薩那齊亞當局被政府合作無黨派集團稱為現實主義政治的代表。民眾的支持和有效的宣傳機構讓畢蘇斯基得以維持他的專政,讓它不會被總統推翻,而總統也是畢蘇斯基認定的,而不是瑟姆。瑟姆的權力被在政變後的1926年8月2日通過的憲法修正案縮小。自1926年到1930年,畢蘇斯基主要信賴削弱反對派領導人影響力的宣傳。他專制而高於法律的權力在1930年,隨着在1930年波蘭立法選舉前,對某些異見者的監禁和審判(參見布列斯特審判),和1934年貝雷扎-卡爾圖斯卡關押政治犯的監獄(位於今比亞羅扎)的竣工(那裡的囚犯遭遇殘酷的虐待)而達到顛峰。在政府合作無黨派集團於1930年獲勝後,畢蘇斯基將國內事務推給他的「上校」們,而自己則專心於軍事和外交上。 他因他的處理廣泛地遭致政敵的批評,而他們在1930年的監禁和審判受到國際的譴責,讓波蘭的名譽受損。 元帥與他第二任妻子亞歷桑德拉·畢蘇斯卡在後來的生活畢蘇斯基對波蘭的民主制越發失望。他的過激言論——他稱瑟姆為「妓女」——他將90名武裝士官放入瑟姆大樓,以對即將開始的不信任投票作出回應, 這件事在當代與現代的目擊者看來,是獨裁者對政治質疑的回應的範例。

畢蘇斯基主要目標之一是將議會制轉為總統制;但是,他反對引入極權主義。1935年4月,得到畢蘇斯基支持者的調整,以符合他的要求——製造出一個強力的總統的憲法對他而言來的太晚,讓他未能在此職位中任職;但是四月憲法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都為波蘭所採用,也會支持波蘭流亡政府到戰爭結束及其後。 但是,畢蘇斯基的統治相比法律而言,更依靠他的魅力。他的追隨者沒有人聲稱是他的合法繼承人,在他死後,薩那茨亞 政體將會很快破裂,將波蘭帶回前畢蘇斯基時代的議會政治競爭中。

畢蘇斯基的政體是國家穩定時期,和占第二共和國三分之一的少數民族形勢好轉的開始。畢蘇斯基將國家民主黨的「民族同化」政策轉為「國家意識統一」政策:公民不以他們的種族衡量,而是以他們對國家的忠心衡量。他讓「國家意識統一」政策同樣適用于波蘭猶太人的行為,廣泛受到國家民主黨反閃族政策的反對。從1926年至1935年,很多波蘭猶太人對畢蘇斯基關係親切,這些人因此政策情況轉好,特別在畢蘇斯基任命的總理卡齊米日·巴爾泰爾執政期間。很多猶太人將畢蘇斯基視為他們在波蘭抑制反閃族主義趨勢,保持社會治安的唯一希望;他是穩定的保證者和猶太人之友,這些猶太人投票支持他,活躍於他的政治集團中。 畢蘇斯基在1935年的逝世讓波蘭猶太人的基本生活條件惡化。 1930年代,因大蕭條造成的惡性循環,發展組合起來的「烏克蘭民族主義機構」的恐怖分子的進攻和政府的談判,造成政府與少數民族關係的惡化。 少數民族的動亂也與外交政策有關。隨着鎮壓烏克蘭人人口眾多的東加利西亞的動亂,與近1800人的被捕,麻煩接踵而至。政府也開始與德意志人關係不合,特別是在上西里西亞地區。政府還沒有到推行反閃族的地步,但是猶太人(占波蘭人口的8.6%)因大蕭條造成的經濟頹勢開始不滿。總之,到畢蘇斯基的去世,他的政府與少數民族的關係越來越成問題。 軍事方面,將自己展示為造就「維斯瓦河奇蹟」的睿智軍事戰略家的畢蘇斯基,卻因專心於人事管理,忽視軍事戰略和裝備而遭致一些人的批評。他在波蘇戰爭(1919年-1921年)的經驗也許讓他高估了騎兵的價值,疏忽了對裝甲兵和空軍的發展。但是另一方面,其他人稱,特別從1920年代末開始,他支持哪些軍隊分支的發展。這個時代波蘭軍隊現代化的限制可能出自財政因素,而不是畢蘇斯基的思想有問題。

晚年逝世

位於立陶宛維爾紐斯的畢蘇斯基的母親的墳墓。巨大黑色的墓碑這麼寫道:「一位母親和他孩子的心」(「Matka i serce syna」),上面還有尤柳什·斯沃瓦茨基一首詩中感人至深的一行詩句。在1935年,還不為人所知的是,畢蘇斯基的健康狀況在幾年內惡化。

1935年5月12日,他因肝癌在華沙貝爾韋德爾宮逝世。有關他一生的紀念儀式在他逝世的情況被宣布後的半小時後,自然地開始了。這次紀念儀式由軍隊人員舉辦——過去的軍團士兵、波蘭軍隊機構成員,波蘇戰爭老兵,和他作為國家元首,以及後來的總理和總檢閱官時的政治夥伴。波蘭共產黨當即指責畢蘇斯基為一法西斯主義者和資本主義擁戴者。但是其他薩那茨亞政體的反對者更加溫和;社會主義者(例如伊格納奇·達申斯基和托馬什·阿爾齊謝夫斯基)和基民黨(以伊格納奇·帕德萊夫斯基、斯坦尼斯瓦夫·沃伊切赫夫斯基和瓦迪斯瓦夫·格拉布斯基)前來弔唁他。人民黨對此事分成兩方(文岑蒂·維托斯發表對畢蘇斯基的批評,但是馬切伊·拉塔伊和斯坦尼斯瓦夫·蘇古特支持他),而羅曼·德莫夫斯基的國家民主黨對他表示溫和一點的批評。 弔唁儀式按照波蘭天主教的儀式進行——由波蘭大主教奧古斯特·赫隆德——以及自稱為元帥「私人朋友」的庇護十一世主持對畢蘇斯基值得注意的賞識可以從少數民族和少數宗教體現出來。東正教、希臘東正教、新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機構都舉行了對他的弔唁儀式,稱讚他的宗教寬容政策。他的逝世對猶太人是一次打擊,他們甚至在幾年後,都將他惦記為「保護猶太人」的「非常好人」。 少數民族的主流機構都支持他種族寬容的政策,雖然他遭致除波蘭共產黨人外的,猶太人工會聯盟、烏克蘭人、德意志人和立陶宛人種的極端主義者批評。

國際上,庇護十一世在5月18日於聖座舉行特別儀式,日內瓦國聯為此舉辦了特別儀式,很多來自於各國首腦的弔唁信湧入波蘭,其中包括德國的希特勒、蘇聯的斯大林、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和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法國的阿爾貝·勒布倫和皮埃爾·埃蒂安納-弗蘭迪、奧地利的威廉·米克拉斯、日本天皇裕仁和英國國王喬治五世都向他發弔唁信。 紀念儀式、彌撒和一次規模宏大的葬禮都已完畢,一列葬禮火車環行波蘭。波蘭鑄幣廠發行了一枚銀質10茲羅提的紀念幣,上面印有元帥的側面像。一系列明信片,郵票和郵戳也公布於世。在克拉科夫瓦維爾主教座堂聖列奧納德地下室陳列兩年後,畢蘇斯基的遺體(除了放置在史特凡·巴托利大學,以供教學的大腦,和與他母親在維爾紐斯拉索斯公墓同葬的心臟,它還存在)被放置在主教座堂地下室的銀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