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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歌

 

 

 

子夜歌樂府曲名,現存四十二首,收於《樂府詩集》中。以五言為形式,以愛情為題材,後來延伸出多種變曲。另有詞牌《菩薩蠻》簡介子夜歌》。

目錄

創作背景

《子夜歌》是吳聲歌曲。相傳《子夜歌》的曲調是晉代一個叫子夜的女子所創。《樂府詩集》收有《子夜歌》四十二首,其內容多是女子吟唱其愛情生活的悲歡。詩歌以棉絲織成布匹來比喻有情人結為匹偶。這位女子本指望兩情相悅,將會有個美滿的結局,沒料到男子負心,留給她的是一縷織不成匹的亂絲,一個殘缺不全的夢。本篇將女子與男子對待愛情的態度作了對比。女子的愛情象北極星一樣堅貞不移,男子的心則象太陽朝東暮西。言辭之間充滿了激忿之情,表達了對男子變心的譴責。《子夜歌》所反映的是黑暗社會中人民, 特別是婦女的苦難生活和對自由幸福愛情生活的嚮往。

作品賞析

原文賞析

在《子夜歌》中,詩人抒發女子的相思與思慕之情,主要包括對愛情的痴迷和忠貞不渝,寒秋之際記掛情人的冷暖以及對相思讓人華發早生等等。同時塑造了負心男子的形象,正是這些形象給女子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常慮有貳意,歡今過不齊」通過女子對男子行為的描述,表現了男子的不忠。

「初時非不密,其後日不如」男女在最初相戀時非常的親密,其後男子的心卻逐漸轉淡,感情一日不如一日。「惡見東流水,終年不西顧」、「歡行白日心,朝東暮還西」運用比興的手法,揭示了男子的負心。「我與歡相憐,約誓底言者。常歡負情人,郎今果真詐。」曾經的誓言也留不住男子善變的心。可以說,這些負心男子的形象也從側面增強了女子生活的不幸與痛苦,更加豐富了吳歌西曲的內涵。

《子夜歌》是一種創體,這種五言四句的小詩,大量使用江南色彩的稱謂語(郎、歡、儂),用諧音雙關語寫人與人的愛情,抒情是它的基調,即使寫景也是為了抒情的需要。這種特殊的文學修辭手法叫吳歌格或子夜體。在中國文學史上第一次出現這麼多種類不同的諧音雙關語及其用法,琳琅滿目美不勝收,令人嘆為觀止。為中國文學增添新的創作技巧,把漢語言文字優美的特點展現出來。諧音雙關語可以說是吳歌西曲最大的特色。

名家點評

《唐書·樂志》曰:「《子夜歌》者,晉曲也。晉有女子名子夜,造此聲,聲過哀苦。」

《宋書·樂志》曰:「晉孝武太元中,琅琊王軻之家有鬼歌子夜,殷允為豫章,豫章僑人庾僧虔家亦有鬼歌子夜。」殷允為豫章亦是太元中,則子夜是此時以前人也。

《古今樂錄》曰:「凡歌曲終,皆有送聲。子夜以持子送曲《鳳將雛》以澤雉送曲。」

《樂府解題》曰:「後人更為四時行樂之詞,謂之《子夜四時歌》。又有《大子夜歌》、《子夜警歌》、《子夜變歌》,皆曲之變也。」

魯迅《門外文談》:「如《子夜歌》之流,會給舊文學一種新力量。」

作家鄭振鐸:「《子夜歌》沒有一首不圓瑩若明珠。」

作品影響

《子夜歌》所代表的語言質樸、男女對唱、四時而歌等表達方式都對後世文學產生深遠的影響,有的甚至成為特殊的文化因素影響着後世的思維方式。

鮑照一直以樂府詩創作得名,其創作多來源於魏晉樂府。而鮑照詩歌中很多表達方式與《子夜歌》非常相近,如其獻給孝駿的《中興歌》其十中有「梅花一時艷,竹葉千年色。願君松柏心,采照無窮極。」其中語言與《子夜冬歌》中的:「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相似,比照女子對情人的希翼表達自己對於君王的忠臣和敬愛。而其詩歌《中興歌》「碧樓含夜月。紫殿爭朝光。彩墀散蘭麝,風起自生芳。」「白日照前窗。玲瓏綺羅中。

美人掩輕扇。含思歌春風。」以及「三五容色滿。四五妙華歇。已輸春日歡。分隨秋光沒。」中出現的「碧樓」「前窗」「綺羅」「美人」「輕扇」「春風」「春日」「秋光」等等意象都是《子夜歌》中經常出現的意象,顯然是因襲《子夜歌》而來。

「山水詩鼻祖」謝靈運的詩歌中也有很多事受到《子夜歌》的影響,如他的《東陽溪中贈答》二首中第一首說:「可憐誰家婦,緣流灑素足。明月在雲間,迢迢不可得。」第二首曰:「可憐誰家郎,緣流乘素炯。但問情若為,月就雲中墮。」這種男女一問一答大膽表達自己愛意的方式與《子夜歌》中的前兩首「落入出門前,瞻矚見子度。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和「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奪人願,故使儂見郎!」男女問答的方式異常相似,詩人藉助這種對歌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女子的傾慕之情,又採用民歌通俗的語言使得整首詩歌顯得質樸可愛。

唐代詩人李白更是借鑑吳聲樂府的高手,尤其是對於《子夜歌》的借鑑更是出色。他的膾炙人口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整首詩是詩人月光里思念故鄉的情景,這與《子夜四時歌·秋歌》中的:「秋夜入窗里,羅帳起飄腸。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意境幾乎完全一樣,同樣的秋夜、同樣的舉頭望月、同樣的寄情千里,不難看出兩者之間的承繼關係。

《子夜四時歌》是對《子夜歌》的變曲之一,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來寫,每個季節中女子對於愛情不同的感慨和思念,其中包括完美的相遇、熱烈纏綿的相戀以及哀怨惆悵的思念甚至驚心動魄的分離等等,李白的《子夜吳歌》則完全是脫胎於這個敘事模式,也是分春夏秋冬四季對情感進行歌詠。《子夜吳歌·春歌》:「秦地羅敷女,採桑綠水邊。素手青條上,紅妝白日鮮。蠶飢妾欲去,五馬莫留連。」《子夜吳歌·夏歌》:「鏡湖三百里,菡萏發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歸去越王家。」《子夜吳歌·秋歌》:「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子夜吳歌·冬歌》:「明朝驛使發,一夜絮征袍。素手抽針冷,那堪把剪刀。裁縫寄遠道,幾日到臨洮?」四首詩歌都是以女子的口吻述寫對於情人的思念之情,秋月下傳來的陣陣搗衣聲加劇了女子對於遠在他方情人的牽掛,何時才能消滅胡虜良人得以歸才是女子最為關心的事情。《子夜吳歌·冬歌》也是女子思念遠征在外的丈夫,即使天氣寒冷女子也要堅持趕製寒衣盼望能夠早日到達丈夫手中,女子對於丈夫的一片深情盡在不言中。

《子夜歌》的創作方式和抒情手法為後世文人借鑑成為其新的寫作範式。

作者簡介

子夜,晉朝女子,有才卻多愁善感,後來被迫與愛人分離。子夜創作了在東晉南朝的著名樂府 《子夜歌》(樂府詩集卷四十四 清商曲辭一)。 歌曲的風格極其悲哀,乃至東晉豪門王軻府中的鬼魂也為之感動而唱起了這首歌。《唐書·樂志》曰:「《子夜歌》者,晉曲也。晉有女子名子夜,造此聲,聲過哀苦。」[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