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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有「富有」(張玉春)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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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有「富有」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付有「富有」》中國當代作家張玉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付有「富有」

古人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古人云:人窮不過三代。

都被付有這小子碰上了。這也許是命里跟「三」這個數有緣吧!

按理說有個在個體小煤窯下井的班,每月開個萬八的,把自家的那幾畝地種上收拾好別荒了,也就算了。可他到好,自家的那幾畝地種着就是不過癮,還非得在包三十畝不可。

這種不會享受唱歌跳舞打牌生活樂趣而有空就往地里扎的人,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在近五十歲同齡人當中屬於不合群的那種,在莊上是最不受待見的,這,難免會招來莊上那個當面「師傅」轉身就「x.你媽」的厭惡人的嫉諷。

悄悄地 在背後送給他了個「地主」的外號。

豁!這「地主」的外號一出,付有的日子靈驗的可是「火"的不得了。

出門走路撿錢,工資年年漲,月獎季度獎年終獎一個勁兒地發,發的他三年下來連同媳婦兒那每月五六仟,就在銀行里存了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啥概念?兒子媳婦兒有了唄。其實做為付有來講,有沒有這一百多萬,鳳凰照樣能飛來,因為兒子是棵梧桐樹,是博士,畢業後留校當了大學教師。就是爸媽不給他攢這一百多萬,就憑這博士證和這工作單位,只要他願意,會有成排的女孩子願意來。

至於什麼存款樓房臥車根本不重要。但多少年前,付有就跟媳婦兒商量:「如果兒子考不上學,就買塊宅基地,蓋幾間房子再花幾萬給他娶個媳婦兒算啦,如果考上了大學,就要再省吃儉用攢大錢,等兒子畢了業,工作在哪就在哪兒買個樓房」。

他分析得真透徹,講得滿身是理,媳婦兒當然照辦就是啦!

開支後,還象以前那樣分毛不剩交給他,下班後看到存摺上寫着自己的名字,晚上就睡踏實香甜覺,第二天天不亮就又騎着自行車上班了。

付有富有,不來牌不抽煙不喝酒,酷愛土地,視地如命。

由於上三班倒的班,有時間在家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有時間在外收拾地,三十多畝地收拾的犄角旮旯連個草刺兒都沒有,旁人見了都說;「你們看,這地主耪地耪得都把地耪出花來啦」。

家,坐落在「東南勝莊」的最東南頭,長二十五米寬十二米的宅子,前後六間大瓦房,明光鋥亮,富麗堂皇。院子中,小畦里,是小蔥小白菜小油菜小蒜苗,黃瓜豆角茄子西紅柿,常吃的菜樣樣齊全,兩口人吃不了,會收拾菜的付有就推着小車到莊的集上去賣。

巧的是,被現在己是「窮皮」,還不去拚命掙錢的莊上的厭惡人撞見了,咬牙切齒道:「這個財迷的地主,真是個地主,明別吃飯了,省,把口糧也賣了算啦」!付有能吃能幹體力好。班在累,眯兒一小會兒體力就恢復。家的院子中,房頂上堆滿了陽光中金邊閃閃的一籃又一籃子的黃金作物(玉術)。出來進去瞅着這個舒服,這個得勁兒。

開春一到,賣掉,變成一捆又一捆的百元大鈔。真讓人欣喜興奮不已。

他愛地如命,珍惜小煤窯井下的班,天天夜夜沒黑沒白的干。下井,扛柱腳,走掘進,打眼放炮樣樣精通,膽大心細不要命,窮極了為了老婆孩子就得拚命地干,這,很讓煤井的井東欣賞。

把他從小工提到班長,從班長再提到三個班的大代班,沒多少文化,但抓生產管安全樣樣在行,完全是個干出來的讓人服氣的「脫產幹部」。

自從他當上「脫產幹部」後,產量月月超額,傷亡事故一年一年的一個也不出,福將啊!工資漲到了每月一萬多。年終獎用皮包裝。靈性實足的錢,都長了腿兒,往付有家跑!

看來女孩子搞對象,不用考慮小伙家有多窮,只要長住了眼,瞅准了喜歡的小伙(勤勞肯干能吃苦就行),什麼樓房臥車存款樣樣都會有的。

家有黃金,外有斗稱,莊上的厭惡人見付有兩口子猛猛地給兒子掙,大件一件也不往家拉,月月去銀行(存錢),嫉妒,氣破了肚子,得了治不好的紅眼病:

「媽的,這地主混的是要事業有事業,要錢有錢,兒子要出息有出息。這,

「東南勝莊」是不是給家住莊最東南頭的他取了?

媽的,都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可地主怎麼都得了,媽的,誰給付有取的這麼個「富有」的名字?媽的,是不是人長的個不高,平頭正臉,上身長下身短,屁股大行走虎步,胖胖乎乎的,看上去都很富態的人都有福?是不是他爸媽沒勞保怕拖累他,活的年齡都沒超過孔子(孔子活到了73歲。73,84閻王不請個人就得去。普通人活着不能超過孔聖人,一旦超過了,會折下代人的陽壽,不折下代人的陽壽,下代人也會成為莊上最窮的戶),在陰間助了他事業騰飛一臂之力?還是付有爸媽去世後,從此他在也不跟別人走動,生怕福被別人粘去」。

莊上的厭惡人,找不到合適答案,完全把付有分析了個透透徹徹。

就剩沒說付有的爺是「僱農」,付有的爸是「貧農」。到了付有這輩,就該出個「地主」啦。

窮不過三代嗎!看來富有從付有這代開始啦。[1]

作者簡介

張玉春,唐山人1962年出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