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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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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乾隆帝為何要一意孤行拒諫南巡自乾隆十六年(1751)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乾隆帝在33年間前後六次南巡。對乾隆帝的南巡,朝廷內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一些獻媚者大唱讚歌,一些敢言者則諫阻南巡,為此激起了一次次不小的風波。[1]

乾隆十五年(1750),就在全國各地大張旗鼓地為乾隆首次南巡做準備時,監察御史錢琦上疏,提醒乾隆皇帝注意,各地為此已鋪張甚重。

乾隆帝第一次南巡是在乾隆十六年(1751)。其實,早在數年前,沿途官員為迎接乾隆帝首次南巡,早已調撥夫役,對康熙皇帝時的南巡行宮一一修葺。同時又在行宮之間添設尖營,以供乾隆帝一行中途休息。首次南巡的準備工作早一年就着手進行,由一位親王督辦此事,勘察路線,整修名勝,興建行宮。僅僅為了接待這些先導「欽差」大人,所過州縣「鋪設備極華靡,器用備極精緻,多着用至千餘金,少亦五六百餘「。

雖然南巡前皇帝告誡地方:「力屏浮華」、「時時思物力之維艱,事事惟奢靡之是戒」,但是沿途地方官吏深知乾隆講究排場玩樂,於是爭相逢迎,布置行宮,陳設古玩,採辦各種名餚特產,更乘機向百姓敲詐勒索,大飽私囊,搞得民間怨聲載道,叫苦連天。與此同時,南巡所用隨駕馬匹五六千,乳牛和膳羊各上千,也先後由京師運往巡幸各地。乾隆對地方官吏的奉承獻媚,不僅不加阻止,反而重金獎勵,凡建有行宮的,各「賞銀二萬兩充用」。

錢琦的勸諫,乾隆不僅聽不進去,反而百般辯解,並對錢琦大加訓斥。乾隆說:「地方有司,因朕南巡,其中有閿茸不堪之員,以辦差為苦者,或散布流言,張大其事,勢所必有」,「今嚮導一過,即雲慘澹經營若此,明年朕駕親臨,又當如何?朕甫下詔南巡,即已若此,當年皇祖聖祖仁皇帝屢經巡省,又當如何?」

乾隆的辯解理由有二。其一,他南巡的理由充足,聖祖仁皇帝也是六次南巡,朕為何巡不得?!其二,所謂「意見」,都是那些以準備朕南巡為「苦差」的官員在造謠生事。乾隆的辯解言外之意很明確:是否支持他南巡以及「辦差」是否積極,都是對皇上態度的大問題。大帽子一扣,錢琦還敢說什麼!

乾隆十六年正月十三,乾隆帝侍奉皇太后從京城啟駕,隨駕人員有后妃、皇子、公主,有滿、漢文武大臣,有護衛兵弁,還有廝養跟役,總數不下兩千人。一路之上浩浩蕩蕩,如同遷都一樣。進入山東境內,地方官員一律朝服接駕,耆民老婦、紳衿生監排列跪伏,就連八十歲以上的老民老婦也要身着黃布外褂、手執高香跪候聖駕。進入揚州、蘇州等風景優美的城市,則棄舟登岸,遊山玩水。沿途各處行宮的陳設極為豪華,甚至連痰盂、溺器也都是由銀匠精心打制而成。巡幸途中,乾隆帝還隨心所欲普加賞賜,動輒就是成千上萬。

因為乾隆帝南巡過於糜費且擾民尤甚,故有的官員不願為虎作倀而告病去職,有的官員如沈廷芳、金溶、和其衷、錢琦、杭世駿、尹會一和顧棟高等人先後上言諫阻,希望乾隆帝停止南巡。然而,乾隆卻大為惱火,「一經抗論,斯嚴譴隨之」。

翰林院編修杭世駿在杭州接駕後,見南巡靡費甚重,便上奏道:「巡幸所至,有司一意奉承,其流弊皆及於百姓。」乾隆帝大怒,命置重典,幸虧侍郎觀寶諫免,方赦回鄉里。江蘇學政尹會一視學江蘇後,上奏道:「上兩次南巡,民間疾苦、怨聲載道。」乾隆帝對其嚴厲斥責說:「汝謂民間疾苦,試指出何人疾苦?怨聲載道,試指明何人怨言?」大有興師問罪之勢。侍讀學士紀昀曾好言對乾隆帝說:「東南財力竭矣,上當思所以救濟之。」乾隆帝勃然大怒,當面訓斥說:「朕以汝文學尚優,故領四庫書館,實不過倡優蓄之,汝何敢妄談國事?!」此言刻毒甚矣,竟將大學士紀曉嵐罵成倡優!

乾隆帝還在一些諭旨中,多次把諫阻南巡的官員比做奸佞小人,不是嚴詞訓斥,就是革職貶官。乾隆二十年的胡中藻文字獄案中,他還將胡中藻詩中的「穆王車馬走不停」作為諷刺自己巡幸的罪證,而對其予以嚴厲制裁。在乾隆帝的強力壓制下,再也無人個直言進諫了,大批官員都是一味迎合上意,而奢靡之風也就愈演愈烈了。

乾隆四十五年(1780)的第五次南巡,沿途官員競相鋪張達到頂峰。直隸新城縣委迎駕,「別設十層鰲山爆燈」,以備皇上臨時點故。保定更是鋪張,「眾商預輸蘇杭間彩鍛與奇玩,路旁結棚如物形或樓台狀,窮極炫采,橫亘數十里,店鋪之間,待皇帝經過,眾商山呼如雷」。待至杭州,浙江巡撫王亶望早已不惜巨金,「添建屋宇,點綴燈彩」,把個杭州城裝飾得像人間天堂一般。

其實,乾隆標榜「法祖省方」為名的揮霍享樂為主的巡幸活動,還不止六次南巡。自乾隆六年(1741)秋獮木蘭,乾隆八年(1743)東巡盛京,乾隆皇帝開始了他一生中極為頻繁的巡幸活動。乾隆八年首次巡幸盛京時,「凡沿途駐蹕之地需用水漿,須鑿井數十;輦道兩旁,復築扈從臣工徑路。經過道路,不能耕種」。乾隆十三年(1748)冬巡曲阜,正值山東遭災,餓殍遍野,而山東巡撫阿里袞卻置災民賑恤於不顧,一心籌辦巡幸事,以致怨聲載道。

乾隆為何拒絕勸諫,一意孤行六次南巡?當然與他標榜「法祖省方」,以表孝心,觀民察吏,加強統治等政治考量有關。更深層次的原因,還在於他沉醉在「康乾盛世」的業績之中,以至於不惜強權打壓不同意見以粉飾太平。乾隆帝無疑是清朝歷史上著名的皇帝,曾致力於國內政局穩定和社會發展做出過重要貢獻。他的六次南巡,在政治上有過積極作用,但因過於糜費且擾民尤甚而招致民怨。乾隆晚年以自我為中心,閉目塞聽,諱疾忌醫。對於任何膽敢懷疑自己締造的盛世局面的進言,他動輒打壓,造成言路閉塞。六次南巡期間,乾隆對持不同意見的直言諫阻官員恣意打壓,便是一例。

好在乾隆晚年對他的六次南巡之過有所悔悟,他對身邊的大臣曾說過:「朕臨御六十年,並無失德。惟六次南巡,勞民傷財,作無益害有益。將來皇帝如南巡,而汝不阻止,必無以對朕」。雖然乾隆對他六十年執政成績過於自滿,但對六次南巡「勞民傷財」之過有所認錯,並阻止後代南巡,還是明智的。[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