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旭烈兀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旭烈兀
原圖鏈接

本 名: 孛兒只斤·旭烈兀(Hülegü Khan)

別 名: 旭烈 吁里兀

所處時代: 中古時期

民族族群: 蒙古族

出生地: 漠北

出生日期: 1217年

逝世日期: 1265年2月8日

主要成就: 征服西南亞,建立伊利汗國,滅阿拉伯帝國

信 仰: 佛教

在位時間: 1256年—1265年2月8日

孛兒只斤·旭烈兀(Hülegü Khan,1217年—1265年2月8日),蒙古族,蒙古帝國及世界史上傑出的軍事家,伊利汗國的建立者。 成吉思汗之孫,拖雷第六子,忽必烈蒙哥和阿里不哥的兄弟,母為唆魯合貼尼。


旭烈兀18歲時隨堂兄拔都遠征,攻至匈牙利境內。貴由汗死後,旭烈兀聯合拔都等積極擁戴長兄蒙哥繼承蒙古大汗之位。1253年,奉命進行第三次西征,於1256年率主力西征波斯,滅木剌夷國。1258年,攻破巴格達,擒獲阿拔斯王朝哈里發,滅阿拉伯帝國,震動伊斯蘭世界。1259年,進攻敘利亞,組成了蒙古—拉丁同盟,連破阿勒頗、大馬士革等城,兵鋒直抵加沙。後因得知蒙哥死訊,遂統軍東返,留駐波斯,餘部兵敗艾因·賈魯戰役,宣告了蒙古人向西擴張的終結。在阿里不哥與忽必烈的汗位鬥爭中,旭烈兀支持忽必烈一方。1262年,又與欽察汗別兒哥爭奪外高加索地區。1264年,受忽必烈冊封為伊利汗,建立伊利汗國,並致力於鞏固在波斯的統治。1265年,旭烈兀逝世。


旭烈兀在西亞的征服活動,改變了該地區的政治版圖及各宗教、教派的力量對比,影響歐亞各地乃至非洲。伊利汗國同元朝的緊密聯繫,使絲綢之路暢通無阻,加快了中國的四大發明西傳的速度,而回回炮、阿拉伯數字、阿拉伯曆法等也傳入中國。[1] [2]

旭烈兀生於1217年,是大蒙古國成吉思汗鐵木真第四子拖雷的第六子,與後來的蒙古大汗蒙哥、阿里不哥(自稱大汗)及元世祖忽必烈、是同母兄弟,均為唆魯禾帖尼所生。


1235年,18歲的旭烈兀隨堂兄拔都遠征(參見長子西征)。1241年,他與速不台分兵五路,敗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於嘟寧河(今多瑙河支流撒岳河,參見賽約河之戰)。這次西征對年輕的旭烈兀意義重大,使他積累了實踐經驗和政治資本。


自窩闊台汗死後,蒙古諸王公就處在權力的激烈爭奪中。1248年窩闊台之子貴由死,旭烈兀聯合拔都等人積極擁戴蒙哥,挫敗了海迷失派系的陰謀,使蒙哥在1251年的忽里勒台上奪得大汗之位。在隨後蒙哥打擊窩闊台系勢力中,旭烈兀受命監視持有異議的失烈門等窩闊台系宗王的動靜。


擊滅木剌夷

旭烈兀西征


蒙哥坐穩大汗之位後,便積極籌划進一步擴張,身為同母兄弟的忽必烈、旭烈兀都得到積極的培植。忽必烈負責征伐南宋事務,旭烈兀則成為西征大軍的統帥,「到西方伊朗、敘利亞、密昔兒(埃及)、魯木(羅姆蘇丹國)、亞美尼亞諸地區去」。此議得到全體宗王的同意。據波斯史學家拉施特說,蒙哥從「旭烈兀的天性中看出了霸業的徵候,並從他的作為中知道他的征服者的習慣」。


1252年7月,乃蠻人怯的不花作為先鋒,率1.2萬人先行西征,於1253年3月渡過阿姆河,開始侵襲忽希思丹地區(今伊朗霍拉桑省南部),攻克數堡,但在以5000步騎攻擔寒山要塞吉兒都怯堡(今 伊朗Damghan城西)時遭遇阻擾,留其部將不里繼續圍困,自己則率兵攻掠附近城堡。旭烈兀聞訊,遂決意親征。1253年10月19日,旭烈兀率主力出發,將封地交由次子術木忽兒管理。途經阿里麻里、河中等地,一路宴飲,至1255年9月方才抵達撒馬爾罕。隨後召集西亞諸國會師,於1256年1月1日渡過阿姆河,駐營於黍布兒罕草原。


1256年,旭烈兀派兵繼續征服了忽希思丹等地區,會同怯的不花攻打吉兒都怯堡,並派使者勸降木剌夷教主魯克納丁·忽兒沙。忽兒沙被迫下令吉兒都怯守將出降,但不肯親身來見旭烈兀。旭烈兀識破其意圖後,分四路並進,圍攻麥門底司堡,架炮轟擊,忽兒沙力窮出降。旭烈兀命他諭降阿剌模忒(阿拉穆特)等城堡,將其全部搗毀。1257年1月5日,旭烈兀凱旋迴師,僅留少數部隊,肅清殘敵,其餘諸軍休整。忽兒沙自請入朝見蒙哥,在歸途中被殺;歸降的亦思馬因教徒也被蒙古軍屠滅殆盡。這一伊斯蘭教中頗有實力的派別從此就在歷史上消失了。


圍攻巴格達

巴格達之戰


定都於巴格達的阿拔斯王朝因擅長同各種侵略勢力周旋,保全哈里發(Khalifat)作為穆斯林宗教領袖的地位,到13世紀中葉已傳了36代,歷經五百年。


在滅亡木剌夷國後,旭烈兀集結大軍於哈馬丹附近進行整訓。在休整軍隊完畢後,他於1257年9月命波斯鎮戍軍統帥拜住(綽兒馬罕的繼 任者)率其軍為右翼,經摩蘇爾南下合圍,並先行派使者向末代哈里發穆斯台綏木(Mustasim,1242年—1258年在位)勸降。穆斯台綏木以傲慢的口氣答覆,並侮辱蒙古所遣使者。旭烈兀聞訊大怒,遣返穆斯台綏木使者,讓巴格達方面備戰即可。穆斯台綏木在經過商議後,認為蒙古軍不過是虛聲恫嚇而已,於是再次去信回報旭烈兀,陳述此前進攻巴格達者,「無論其國勢如何之強,終必得不幸之結果」,並警告稱若蒙古攻城,也將遭遇同樣命運。旭烈兀於是開展備戰工作,先派前鋒探路,後兵分三路:拜住等為右翼、怯的不花為左翼,旭烈兀自率中軍出擊。期間,旭烈兀兩次勸說穆斯台綏木投降,均未成功。


1258年1月29日,蒙古四面諸軍同時發動對巴格達的攻擊。巴格達東門先被炮石擊毀,官民逃出城者盡皆被殺。2月初,穆斯台綏木派其子及官員至旭烈兀營求和,但為時已晚。10日,穆斯台綏木親率諸子及大臣開城投降。蒙古軍隊進入巴格達後,展開了超過一個星期的屠城,據稱有80萬居民在屠殺中喪生。不久後,穆斯台綏木被氈裹着,縱馬踏死。這次屠城被認為是伊斯蘭歷史中最具破壞性的事件之一。


巴格達戰後,旭烈兀回駐哈馬丹。1258年秋,移駐蔑剌哈(今伊朗東阿塞拜疆省馬臘格)和桃里寺城(今伊朗東阿塞拜疆省大不里士)。他遣使向蒙哥報捷,獻上一部分戰利品,其餘金銀財寶則運儲於蔑剌哈附近烏兒米亞湖(即烏魯米耶湖)中塔剌島(一稱為沙忽塔剌)新建的城堡中。


占領敘利亞

大馬士革之戰


巴格達的改旗易幟使伊斯蘭世界陷入了恐慌狀態。但旭烈兀仍沒有停下他的腳步,他企圖囊括敘利亞,吞併埃及。1258年8月,波斯摩蘇 爾、法爾斯及小亞細亞羅姆蘇丹國的統治者相繼祝賀旭烈兀成功占領巴格達,並表示歸順。


在攻打敘利亞之前,旭烈兀還接受了小亞美尼亞國王海屯一世和安條克公國波赫蒙德六世的歸誠,組成了蒙古—拉丁同盟。當時的敘利亞屬於阿尤布王朝的宗王安-納昔爾·優素福統治,旭烈兀並未接受一廂情願的優素福的求和。


1259年9月12日,雄心勃勃的旭烈兀率軍10餘萬,兵分三路,委任怯的不花為先鋒,失克禿兒和拜住為右翼軍,孫扎黑為左翼軍,旭烈兀 親率主力中軍,進兵敘利亞。三路分別向敘利亞邊地進發,抵達上美索不達米亞的迪亞別克爾地區,分兵占領篾牙法里勤、阿米德、尼西賓和哈蘭諸地。


在蒙古軍渡過幼發拉底河後,敘利亞軍民惶恐不安。旭烈兀攻克額弗剌特河畔的華萊特(今土耳其比雷季克)後,又乘勢攻克馬布格城及額弗刺特河岸上的奈札姆、札八兒、哈魯尼忽思、剌失等堡,完全掃平敘軍的弗剌特河防線。隨後,旭烈兀向敘利亞北部重要城市阿勒頗進軍,對敘利亞實施大迂迴作戰。阿勒頗戍兵違令出戰,死傷甚重。阿勒頗北方的阿匝思城(今敘利亞阿札茲)在蒙古軍的壓力下投降。但阿勒頗的守將木阿匝木王倚仗城堅池固,拒不投降。1260年1月18日,蒙古軍包圍阿勒頗,築柵欄、架石炮,雙方鏖戰一周。1月24日,蒙古軍攻破外城,經過40晝夜血戰,攻克內堡,並委任法黑剌丁·撒乞為行政長官、禿格勒-巴黑失為軍事長官,管理阿勒頗。


阿勒頗陷落後,敘利亞內陸各地懾於蒙古軍威,紛紛請降,大馬士革、哈馬、霍姆斯諸城達官顯貴派使者覲見旭烈兀。優素福自大馬士革城郊營地倉皇出走,後在克拉克被俘。3月1日,怯的不花的先鋒軍進入大馬士革城納降,摧毀戍樓過半,並將戰具全部銷毀,旭烈兀設官鎮守。至此,歷時兩個月的大馬士革之戰,勝利結束。旭烈兀占領了整個敘利亞。


此次大戰,使得敘利亞的阿尤布王朝滅亡,伊利汗國統治着從元朝(東亞)到阿拉伯帝國(西亞),從印度到地中海的重要商道。


留駐波斯

大馬士革之戰後的兩個多月,怯的不花長驅直入敘利亞的納布盧斯、阿傑隆、耶路撒冷、希伯倫、阿什克倫,至1260年夏抵達加沙。蒙古軍在巴勒斯坦和外約旦地區實行了一次長距離、劫掠式的大掃蕩,劍鋒直指埃及的馬穆魯克王朝。但旭烈兀獲悉蒙哥汗已於1259年底死亡,諸兄弟陷入了汗位爭奪後,決定命怯的不花率領約為1至1.2萬的騎兵部隊鎮守敘利亞,經營敘利亞和巴勒斯坦,自己率領主力於1260年6月26日回到波斯的大不里士安營紮寨。


1260年9月3日,怯的不花在約旦河左岸的艾因·賈魯戰役被馬穆魯克蘇丹忽都斯·貝爾巴斯的擊敗,宣告了蒙古帝國向西擴張的終結,幼發拉底河成為伊利汗國和馬穆魯克王朝的分界線。有觀點認為,「如果伊利汗國要繼續向西擴張,就應該把大部分軍隊駐守敘利亞」,所以「旭烈兀移師東行是艾因賈魯特戰役失敗的戰略錯誤」。11月,旭烈兀借馬穆魯克大將拜伯爾斯刺殺貝爾巴斯及篡奪蘇丹之位而引發埃及內亂的機會,派約6000人(有說法為1300人)的軍隊再征敘利亞,攻克阿勒頗、哈馬。12月,蒙古軍在第一次霍姆斯之戰被當地穆斯林軍擊敗,再度撤退,傷亡甚眾。


當旭烈兀回到波斯時,得知同父同母的四弟阿里不哥、二哥忽必烈兩人進行大汗爭奪之戰(旭烈兀排行第三,蒙哥為長兄)。忽必烈與阿里不哥都聲稱得到了旭烈兀的支持,忽必烈搶先一步向旭烈兀處遣使,宣布「從質渾河岸到密昔兒的大門,蒙古軍隊和大食人地區,應由你旭烈兀掌管,要好好防守,以博取我們祖先的美名」。旭烈兀遣使擁護忽必烈,指責阿里不哥。奪位戰爭自1259年進行到1264年,最後忽必烈打敗了阿里不哥,奪取汗位。旭烈兀亦決定不再東歸,留駐波斯。


關於旭烈兀向東移師的原因,有許多說法,學者徐良利認為:「旭烈兀移師東行的歷史邏輯是,停止戰事是遵循帝國的政治慣例,在大不里士安營紮寨是靜觀其變,譴責阿里不哥叛亂並支持忽必烈為大汗是審時度勢。」


激戰高加索

1262年,別兒哥以旭烈兀「毀滅了木速蠻(伊斯蘭教徒)的所有城市,打倒了所有木速蠻君王家族,不分敵友,未經親族商議就消滅了哈里發」為由起兵南下,親率一路東攻加茲尼、呼羅珊方向,另派那海率軍3萬作為先鋒,向阿塞拜疆進軍。


1262年8月20日,旭烈兀調集主力,北上禦敵。先命綽兒馬罕之子失烈門為先鋒,失烈門在沙馬乞(Schamakhi)迎擊那海,遭遇失敗。11月,大將阿八台與旭烈兀相繼赴援,在打耳班(今俄羅斯達格斯坦)城北破敵,驅逐那海。旭烈兀追至帖列克,占據那海大營歡慶。12月8日,那海整軍回襲,旭烈兀攔截失利,所部士卒自結冰的帖列克河(今俄羅斯北高加索東部河流)撤退,因冰層斷裂,而溺死過半。隨 後,馬穆魯克蘇丹拜伯爾斯與別兒哥結成同盟,以對付旭烈兀。


1264年,旭烈兀聽聞那海有再侵打耳班的傳聞,於是整軍備戰。而別兒哥在帖列克河之戰獲勝後,已不再進攻。旭烈兀時期的北方戰事遂告一段落。但兩大汗國的屢次衝突,使得旭烈兀無暇顧及敘利亞與埃及。


鞏固統治

1264年,旭烈兀派出使者擁護忽必烈為大汗,忽必烈傳旨冊封他為伊利汗,統治阿姆河以西的領地,伊利汗國正式形成。


忽必烈戰勝阿里不哥後,將中原漢地作為統治重點。因此,伊利汗國自建立之日起,就擁有實際上的獨立地位。伊利汗國與元朝關係一直很密切,雙方使節往來頻繁,貢獻、賞賜不斷。它的君主以得到元朝大汗的冊封為合法。


晚年的旭烈兀致力於鞏固在波斯的統治。他將都城設在桃里寺城,並通過武力脅迫或聯姻的手段,清除了波斯境內的割據勢力,使波斯成為伊利汗國統治的核心地區。到其孫合贊汗統治時期,伊兒汗國達到全盛時期,領土東起阿姆河,西至地中海,北起高加索,南抵阿拉伯海、波斯灣和北非的部分地區。


旭烈兀在西亞的征服活動,不但改變了該地區的政治版圖,而且改變了該地區各宗教、教派的力量對比,牽連之廣,遍及歐亞各地乃至非洲。伊利汗國同元朝的聯繫,遠比蒙古其他兩大汗國密切,絲綢之路暢通,中國的四大發明加快了西傳的速度,而回回炮、阿拉伯數字、阿拉伯曆法等也傳入中國。旭烈兀顯然應居世界歷史上有重要影響的帝王之列。


去世

1265年1月,旭烈兀舉行了數天宴飲和狩獵,在某日洗澡之後突然患病,自此臥床不起。在1月27日服用瀉藥之後更陷入昏迷狀態。2月8日,旭烈兀在綽合圖河(Tchogatou)畔逝世(《埃及諸王史》稱其死於癇疾),享年48歲,葬於烏兒米亞湖中的塔剌島上。


汗位世襲制


伊利汗集軍事、政治、經濟、司法大權於一身,伊利汗國的國體則是世襲的君主專制國家。旭烈兀受封為伊利汗後,開始實行汗位世襲制。這種制度因襲了蒙古汗位繼承的傳統,既在原則上也在實際上從旭烈兀家族內部成員中產生,併名義上經過元朝皇帝的認可。其汗位繼承及選擇儀制,幾乎等同於蒙古帝國汗廷的組織與制度,即汗的選舉通過忽里勒台大會產生,新汗即位由蒙古宗王、權貴參與,外人無由儕列。


建都與分治


旭烈兀將伊利汗國的都城設在桃里寺城(一稱帖必力思,今伊朗大不里士),一稱在蔑剌哈(今伊朗東阿塞拜疆省馬臘格),並將阿剌答黑和報達(今伊拉克巴格達)分別作為夏冬營地。他把伊拉克、呼羅珊、禡桚答而(今伊朗馬贊德蘭)至阿姆河口的廣大地區賜給了長子阿八哈;阿兒蘭、阿塞拜疆地區賜給了第三子玉疏木忒;迪牙兒剌必至幼發拉底河地區交給了異密、速勒都思部人禿答溫;起兒漫交給了禿兒堅哈敦。


官僚機構設置


旭烈兀入主西亞後,積極籠絡被征服地區的統治階級,以擴大伊利汗國的統治基礎,鞏固蒙古人對這些地區的統治。他任命阿老丁·阿塔蔑力克·志費尼為全國撒希卜-底萬(宰相兼財政大臣),允許其全權決定、主宰、安排和掌管國事,同時任命了各省長官。


軍事

旭烈兀西征時,於1256年12月滅亦思馬因派木剌夷宗教國;1258年2月破巴格達,滅阿拉伯帝國;1260年占領敘利亞,兵鋒直驅加沙,威逼埃及。後因蒙哥汗駕崩而退駐波斯,蒙古留駐敘利亞的怯的不花所部兵敗艾因·賈魯戰役,致使蒙古失去敘利亞的控制權。


自1262年起,旭烈兀與位於伊利汗國北面的金帳汗國為爭奪外高加索地區展開激戰,其間互有勝負,但伊利汗國始終能夠控制阿塞拜疆。


宗教

旭烈兀的母親與妻子均信奉景教(基督教聶思托里安派),旭烈兀受到她們的影響,在伊利汗國內施行親基督教、反穆斯林的宗教政策。他攻陷巴格達時,大赦城內基督教徒並允許他們保有自己的財產,甚至還將一座宮殿贈予聶思托里安派大主教馬基哈。十分關注阿塞拜疆、亞美尼亞地區的基督教徒,並在各地興建禮拜堂,由此受到了波斯及高加索地區基督教徒的愛戴。


此外,由於伊斯蘭教的作用,原本當時波斯地區佛教已基本上消失,但在旭烈兀統治時代,由於他本人信奉藏傳佛教,崇拜彌勒佛,當地出現了大量喇嘛,佛教活動再次出現。


文化

由於旭烈兀與忽必烈的血緣關係,使其得以與中國元朝保持着十分密切的關係,且與西歐基督教世界保持着頻繁的友好往來,因此極大促進了東西方的經濟和文化交流。


旭烈兀等前期伊利汗對基督教的愛護,表達在給羅馬教廷和英法君主的信件中,使得西歐上層表達出由衷的喜悅,大大改變了歐洲人早先敵視和對抗蒙古人的看法。


通過頻繁而友好的交往,也促進了東西方文化的交流。隨着絲綢之路的通暢,促進了東西方商業和貿易的發展,中國的雕版印刷術、火藥武器、絲綢和瓷器製造、煉鐵高爐等大量科學技術傳入伊朗、阿拉伯和歐洲,阿拉伯的三角帆船也傳入地中海、大西洋,而伊朗和阿拉伯的天文、醫學成就傳入中國。因此,伊利汗國成為東西方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交往的最佳中介。


法律

在法制建設上,旭烈兀及其後代委任穆斯林為伊斯蘭法官,利用西亞原有的伊斯蘭教法律體系審判和處理民事、刑事訴訟。在攻陷巴格達後,旭烈兀將伊斯蘭教法官長一職授予班答里者因的尼咱馬丁·阿不答木明。


外交

與金帳汗國及馬穆魯克王朝


1260年在艾因·賈魯戰役擊敗蒙古人、占領敘利亞的馬穆魯克王朝,是伊利汗國進一步向西擴張的頑強抵抗者。馬穆魯克歷代蘇丹亦敵視伊利汗國,對其在西亞統治的穩定和鞏固造成了巨大的威脅。而旭烈兀西征時,強占了較為發達的、原屬金帳汗國朮赤封地的阿塞拜疆地區,因此與金帳汗別兒哥結下仇怨。自1262年起,別兒哥派兵在阿塞拜疆與旭烈兀交戰。1263年7月,馬穆魯克蘇丹拜伯爾斯與別兒哥結 成同盟,形成南北夾擊伊利汗國的態勢。


與西歐基督教國家及十字軍


13世紀初,十字軍運動漸趨衰落,因此西歐基督教國家開始積極尋求與蒙古人加強軍事方面的聯盟。而伊利汗國為在西方建立起一個新帝國,也繼承了蒙古帝國時的傳統外交政策,與西歐基督教國家和羅馬教皇加強聯繫,以應對埃及的馬穆魯克王朝。


1258年,旭烈兀在對敘利亞的征服中開始了十字軍與蒙古軍的軍事聯盟,在小亞美尼亞和安條克公國的支持下攻克阿勒頗城。而旭烈兀優待基督教徒的政策使得羅馬教廷非常歡欣。1260年,教皇亞歷山大四世(Alexandre Ⅳ)遣使勸誘旭烈兀改信天主教。


在金帳汗國與馬穆魯克王朝的威脅加劇後,旭烈兀自1262年開始,數次派遣使者攜帶書信前往歐洲,試圖與基督教國家建立軍事同盟。在旭烈兀寫給法國國王路易九世的信中,表示願意攻下耶路撒冷作為贈送給教皇的禮物,作為回報,他希望法國能夠派出一支艦隊來攻擊埃及。但由於各種原因,雙方沒能建立任何形式的聯盟。


與拜占庭帝國


拜占庭帝國因伊利汗國附庸安納托利亞的羅姆蘇丹國,故而希望與其保持友好的睦鄰關係。旭烈兀亦曾派使者前往君士坦丁堡,與拜占庭皇帝米哈伊爾八世進行協定,迎娶其私生女瑪麗亞·佩利奧洛吉娜(Maria Palaiologina)。但當瑪麗亞抵達波斯時,旭烈兀已經逝世,故而改嫁於他的長子阿八哈。


歷史評價

國外諸多記述旭烈兀生平的史書,都提到了他對各種知識的喜愛,對方術的篤信,以及對建築的熱情,如波斯人拉施特所撰《史集》稱「旭烈兀汗特別喜愛大興土木,他所建造的建築物留下來很多……他很愛知識,鼓勵學者們展開學術辯論……他十分愛好鍊金術,對那些術士經常垂青」,瑞典學者多桑在其《多桑蒙古史》亦提及「旭烈兀喜接學者,尤愛方士,因試驗方術,所費無算」,伊朗學者阿寶斯·艾克巴爾·奧希梯揚尼在《伊朗通史》中也說:旭烈兀是蒙古族中可數的幾位醉心於工程建築的漢王之一……他熱衷於哲理學、天文學和化學學……。


巴爾·赫布雷烏斯在《世界史略》記旭烈兀死後,稱讚道:其賢明寬厚與其武功,可謂並世無兩。


中國近代學者柯劭忞在《新元史》中總結了旭烈兀的功業,稱讚他「闢地萬里之外,其功名與拔都相伯仲」,但又感嘆:兄弟鬩牆,自招外侮,使西略之雄圖限於埃及。惜哉!


傅海波、崔瑞德等《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認為旭烈兀在中亞、西亞的戰事,「完成了蒙哥交付的任務,在西亞牢固地建立了蒙古人(拖雷系)的統治」。


湖南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徐良利在《伊兒汗國史研究》中批評道:旭烈兀是一位典型的遊牧部落統治者,醉心於對外戰爭,藉以掠奪更多的財富、侵占更大的牧場。

軼事典故

旭烈兀的葬禮,按照蒙古舊例,投黃金、寶石於墓中,並以盛裝的幼年美女殉葬,這是所有伊利汗中唯一使用了活人陪葬的。


旭烈兀死後四個月,脫忽思哈敦也去世。東方基督教各派都因此感到有所損失,他們以「基督教的兩顆巨星」,「又一位君士坦丁,又一位海倫」的話語來表示悼念。


子女

旭烈兀有子十四人


旭烈兀有七女


史料索引

馬可·波羅《馬可·波羅遊記》第1卷、第4卷


拉施特《史集·旭烈兀汗傳》


多桑《多桑蒙古史》第2卷


柯劭忞《新元史》卷108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