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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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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14世紀-1380年),安徽定遠人,與李善長同鄉。明朝開國功臣,最後一任中書省丞相。因被疑叛亂,爆發了胡惟庸案,後遭明太祖處死

生平

龍鳳元年(1355年)投朱元璋於和州,授元帥府奏差,不久轉任宣使,又任寧國縣主簿,進升知縣,又升吉安府通判,再升湖廣行省僉事。吳元年(1367年),任太常寺少卿,再進寺卿。洪武三年(1370年),為中書省參知政事。不久,取代汪廣洋任左丞。洪武六年(1373年)正月,右丞相汪廣洋被貶為廣東行省參政。明太祖因丞相人選難覓,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不設丞相。胡惟庸於是獨專中書省事務。七月,任右丞相,不久,升任左丞相,汪廣洋又被任為右丞相[1]

自從楊憲被殺後,明太祖認為胡惟庸有才幹,很寵信他。胡惟庸也自覺奮進,曾以遇事小心謹慎博得明太祖歡心,進一步獲得明太祖的寵信。他為此當了多年獨相,生殺廢黜大事,有的不報告明太祖便徑直執行。內外各部門的奏章,他都先拿來看,凡是陷害自己的,便扣下不上呈。各方面熱衷功名之徒,以及失去了職位的功臣武夫,競相奔走於其門,賄送金帛、名馬、玩好之物,不可勝計。徐達對他極其厭惡,密報明太祖;胡惟庸於是誘惑徐達的守門人福壽謀害徐達,但被福壽揭發[2]御史中丞劉基也曾說過他的短處,認為胡好比劣馬,叫它駕車,必然會翻車壞事[3]。後來劉基生病,明太祖派胡惟庸帶醫生探視,胡惟庸便對劉基下毒。劉基死後,他更加無所顧忌。胡惟庸將哥哥的女兒嫁太師李善長的侄子李佑為妻。學士吳伯宗彈劾胡惟庸,差點大禍臨頭。此後,他權勢更盛。在他定遠老家的井中,突然生出石筍,出水數尺深,獻媚的人爭相說這是祥瑞之兆。他們還說胡惟庸祖父三代的墳墓上,晚上都有火光,照亮夜空。胡惟庸更加高興和自負,從此有了異心[4]

吉安侯陸仲亨從陝西回朝,擅自乘坐驛車。明太祖大怒,責罵他說:「中原在戰亂之後,人民剛剛復業,驛站買馬非常艱難。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人民就是將子女全部賣掉,也不能供給。」責令他到代縣捕盜賊。平涼侯費聚奉命安撫蘇州軍民,整天沉溺酒色。明太祖大怒,責令他往西北去招降蒙古,他無功而返,明太祖又嚴厲斥責他。兩人都非常害怕。胡惟庸便暗中對兩人威逼利誘。兩人一向愚勇,見胡惟庸正專權用事,便與他秘密往來。兩人曾到胡惟庸家飲酒,酒酣時,胡惟庸屏退左右,對他倆說:「我等所幹的事多不合法,一旦被發覺將怎麼辦?」兩人更加惶恐。胡惟庸於是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他們,令他們在外面收集兵馬[5]

胡惟庸又曾與陳寧坐在中書省中,閱覽天下兵馬簿籍,令都督毛驤將衛士劉遇賢和亡命之徒魏文進收為心腹。胡惟庸令太僕寺丞李存義他暗中遊說李善長。李善長年紀已老,不能堅決拒絕,開始不同意,後來便依違其間了[6]。胡惟庸更加以為事情可以成功,於是派明州衛指揮林賢出海招引倭寇,與他們約定日期相會[7]。又派元舊臣封績致書元朝,向元朝嗣君稱臣,請求出兵做外應。這些事都還沒有發出。正好胡惟庸的兒子坐馬車奔馳過市,墜死於車下,胡惟庸將駕車的人殺死。明太祖大怒,命他償命。胡惟庸請求用金帛補償駕車人家,明太祖不許。胡惟庸害怕了,便與御史大夫陳寧、中丞塗節等人圖謀起事,密告四方以及依從於自己的武臣[8]

洪武十二年(1379年)九月,占城國入貢,胡惟庸等人不報告明太祖。宦官出來見到了,便進宮奏告明太祖。明太祖大怒,下敕令責備中書省臣。胡惟庸和汪廣洋叩頭謝罪,但暗暗地將罪過歸咎於禮部,禮部大臣又歸咎於中書省。明太祖更加憤怒,將各臣僚全部關押起來,究問為首主持的人。不久,賜汪廣洋死,汪廣洋的妾陳氏為他陪死。皇上問知陳氏乃是被入官的陳知縣的女兒,大怒說:「被沒入官的婦女,只給功臣家。文臣怎麼得到?」便頒下敕令命法司調查。於是胡惟庸以及六部屬官都應當被判罪。第二年正月,塗節便將禍變上報,告發胡惟庸。御史中丞商暠當時被貶為中書省吏,也告發了胡惟庸的陰謀。明太祖大怒,下令廷臣輪番訊問,詞語連及陳寧、塗節。廷臣說:「塗節本來參預陰謀,見事情不成,這才將變亂上告,不可不殺。」於是誅殺胡惟庸、陳寧和塗節,夷胡惟庸三族,史稱「胡惟庸案[9][10]

明太祖借胡惟庸案,對文武功臣、官員大開殺戒,為免去君權被相權架空的可能性,亦一併廢除了中書省和相職[11][12]。從此,相權被剝奪,中國政治制度進一步走向君主專制[13]

參考資料

  1. 明史》(卷308):「胡惟庸,定遠人。歸太祖於和州,授元帥府奏差。尋轉宣使,除寧國主簿,進知縣,遷吉安通判,擢湖廣僉事。吳元年,召為太常少卿,進本寺卿。洪武三年拜中書省參知政事。已,代汪廣洋為左丞。六年正月,右丞相廣洋左遷廣東行省參政,帝難其人,久不置相,惟庸獨專省事。七月拜右丞相。久之,進左丞相,復以廣洋為右丞相。」
  2. 明史》(卷125):「胡惟庸為丞相,欲結好於達,達薄其人,不答,則賂達閽者福壽使圖達。福壽發之,達亦不問;惟時時為帝言惟庸不任相。」
  3. 明史》(卷128):「初,太祖以事責丞相李善長,基言:「善長勳舊,能調和諸將。」太祖曰:「是數欲害君,君乃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頓首曰:「是如易柱,須得大木。若束小木為之,且立覆。」及善長罷,帝欲相楊憲。憲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憲有相才無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義理為權衡,而己無與者也,憲則不然。」帝問汪廣洋,曰:「此褊淺殆甚於憲。」又問胡惟庸,曰:「譬之駕,懼其僨轅也。」」
  4. 明史》(卷308):「自楊憲誅,帝以惟庸為才,寵任之。惟庸亦自勵,嘗以曲謹當上意,寵遇日盛,獨相數歲,生殺黜陟,或不奏徑行。內外諸司上封事,必先取閱,害己者,輒匿不以聞。四方躁進之徒及功臣武夫失職者,爭走其門,饋遺金帛、名馬、玩好,不可勝數。大將軍徐達深疾其奸,從容言於帝。惟庸遂誘達閽者福壽以圖達,為福壽所發。御史中丞劉基亦嘗言其短。久之基病,帝遣惟庸挾醫視,遂以毒中之。基死,益無所忌。與太師李善長相結,以兄女妻其從子佑。學士吳伯宗劾惟庸,幾得危禍。自是,勢益熾。其定遠舊宅井中,忽生石筍,出水數尺,諛者爭引符瑞,又言其祖父三世塚上,皆夜有火光燭天。惟庸益喜自負,有異謀矣。」
  5. 明史》(卷308):「吉安侯陸仲亨自陝西歸,擅乘傳。帝怒責之,曰:「中原兵燹之餘,民始復業,籍戶買馬,艱苦殊甚。使皆效爾所為,民雖盡鬻子女,不能給也。」責捕盜於代縣。平諒侯費聚奉命撫蘇州軍民,日嗜酒色。帝怒,責往西北招降蒙古,無功,又切責之。二人大懼。惟庸陰以權利脅誘二人,二人素戇勇,見惟庸用事,密相往來。嘗過惟庸家飲,酒酣,惟庸屏左右言:「吾等所為多不法,一旦事覺,如何?」二人益惶懼,惟庸乃告以己意,令在外收集軍馬。」
  6. 明史》(卷127):「命逮存義父子鞫之,詞連善長,云:「惟庸有反謀,使存義陰說善長。善長驚叱曰:『爾言何為者!審爾,九族皆滅!』已,又使善長故人楊文裕說之云:『事成當以淮西地封為王。』善長驚不許,然頗心動。惟庸乃自往說善長,猶不許。居久之,惟庸復遣存義進說,善長嘆曰:『吾老矣。吾死,汝等自為之!』」」
  7. 明史》(卷322):先是,胡惟庸謀逆,欲藉日本為助。乃厚結寧波衛指揮林賢,佯奏賢罪,謫居日本,令交通其君臣。尋奏復賢職,遣使召之,密緻書其王,借兵助己。賢還,其王遣僧如瑤率兵卒四百餘人,詐稱入貢,且獻巨燭,藏火藥、刀劍其中。既至,而惟庸已敗,計不行。帝亦未知其狡謀也。越數年,其事始露,乃族賢,而怒日本特甚,決意絕之,專以防海為務。然其時王子滕祐壽者,來入國學,帝猶善待之。二十四年五月特授觀察使,留之京師。後著《祖訓》,列不征之國十五,日本與焉。自是,朝貢不至,而海上之警亦漸息。
  8. 明史》(卷308):「又嘗與陳寧坐省中,閱天下軍馬籍,令都督毛驤取衛士劉遇賢及亡命魏文進等為心膂,曰:「吾有所用爾也。」太僕寺丞李存義者,善長之弟,惟庸婿李佑父也,惟庸令陰說善長。善長已老,不能強拒,初不許,已而依違其間。惟庸益以為事可就,乃遣明州衛指揮林賢下海招倭,與期會。又遣元故臣封績致書稱臣於元嗣君,請兵為外應。事皆未發。會惟庸子馳馬於市,墜死車下,惟庸殺挽車者。帝怒,命償其死。惟庸請以金帛給其家,不許。惟庸懼,乃與御史大夫陳寧、中丞塗節等謀起事,陰告四方及武臣從己者。」
  9. 國朝獻徵錄》(卷11):「考掠具狀歹?桀於市,夷三族。」
  10. 明史》(卷308):「十二年九月,占城來貢,惟庸等不以聞。中官出見之,入奏。帝怒,敕責省臣。惟庸及廣洋頓首謝罪,而微委其咎於禮部,部臣又委之中書。帝益怒,盡囚諸臣,窮詰主者。未幾,賜廣洋死,廣洋妾陳氏從死。帝詢之,乃入官陳知縣女也。大怒曰:「沒官婦女,止給功臣家。文臣何以得給?」乃敕法司取勘。於是惟庸及六部堂屬咸當坐罪。明年正月,塗節遂上變,告惟庸。御史中丞商暠時謫為中書省吏,亦以惟庸陰事告。帝大怒,下廷臣更訊,詞連寧、節。廷臣言:「節本預謀,見事不成,始上變告,不可不誅。」乃誅惟庸、寧並及節。」
  11. 國朝獻徵錄》(卷11):「令圖惟庸死時狀,戒天下,因罷丞相官矣。」
  12. 明史》(卷72):「洪武九年汰平章政事、參知政事。十三年正月,誅丞相胡惟庸,遂罷中書省。其官屬盡革,惟存中書舍人。」
  13. 錢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