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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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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爭議
《[[明史]]》把严嵩列入奸臣傳,说他无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窃权罔利”。透過[[戲曲]]和其他文藝作品,嚴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間。然而多年來,關於嚴嵩是否為大奸臣,仍然爭議不休,這些爭議主要圍繞著他是否專國擅政,逼害忠良,與及鉅貪惡富的指控。
另外來自嚴嵩故鄉[[分宜]]的學者,包括嚴曰文、嚴小平等人卻對嚴嵩的評價採截然不同的觀點{{efn|參看[[毓慶堂]]。}} 。亦有認為他也具有忠君愛民,知人善用的一面,而且政績卓著。如嚴嵩重用[[胡宗宪]]平东南沿海之倭患,取得了明显的成效。<ref>茅坤说:“苟欲按论胡公之罪,杯酒踯躅,豪宕自喜,大略汉之列侯将军、唐之藩镇节度使者之风是也;其所为声色之嬖、冠裳之亵,众所不得而庇者;然至于长材大略、雄心猛智、临敌乘威、转变为功,亦众所不得而掩者。故律之于庄士之行,则世或不与;课之以捍国之勋,则不可无。”《茅鹿门先生文集》卷三,《上袁元峰相公书》)</ref> 嚴嵩與夫人歐陽氏相敬如賓,一生不蓄姬侍,在故鄉尤樂善好施,口碑相當不錯。<ref>《皇明大事記·嚴嵩》載:“嵩妻歐陽氏甚賢,治家有法,馭世蕃尤嚴,嵩亦相敬如賓,旁無姬侍。”沈德符《萬曆野獲篇·內閣·居官居鄉不同》:“嚴分宜作相,受世大垢,而為德於鄉甚厚,其夫人歐陽氏,尤好施予,至今袁人猶誦說之。”</ref>
首先是嚴嵩的專國擅政問題。質疑嚴嵩專國擅政者指出,严嵩任首辅后,“帝虽甚亲礼嵩,亦不尽信其言,间一取独断,或故示异同,欲以杀其势。”<ref>見《明史·严嵩传》</ref> 这说明世宗虽長期退居幕後,但仍然是紧握皇权的。因此,任何一位“权臣”是绝无窃弄威權的可能的。此外[[王世贞]]《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世宗晚年虽不御殿,而批决顾问,日无停晷;故虽深居渊默,而张弛操纵,威柄不移。”《[[世宗实录]]》也称世宗“惓惓以不闻外事为忧。”《[[国榷]]》卷64引李维桢曰:“世宗斋居数十年,图廽天下于掌上,中外俨然如临。”又引[[范守已]]曰:“臣于徐少师阶处,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云人尝谓辅臣拟旨,几于擅国柄,乃大不然。……揽乾纲如帝者,几何人哉!……以故大张弛、大封拜、大诛赏,皆出独断。”以上文獻皆顯示指控严嵩窃權專國存在不少疑點。<ref>有關嚴嵩竊權專政的問題,可參看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二)所谓“窃政二十年”,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年7月</ref>
其次是關於嚴嵩逼害忠良的問題。以夏言案為例,質疑嚴嵩逼害忠良者指出:
嘉靖二十四年夏言復出阁揆后,都御使曾铣议复河套,言力主之,而嵩极言不可。于是[[吏部尚书]][[闻渊]]等劾言误国,二十七年春罢夏言首辅。是年杀夏言、[[曾铣]]。《明史·严嵩传》说嵩借“复套事件”构陷夏言至死,《明史·夏言传》指称嵩与[[陆炳]]、[[驸马]][[都尉]][[崔元]]联手倒言。然而,[[谈迁]]在《[[国榷]]》中认为,“[[贵溪]](夏言)不死于败而死于谗,又严氏之代为之受螫也。”可见严嵩是背了黑锅的。在严嵩的《[[奏对录]]》里,曾载有嵩再三为夏言求情免死的札子,亦见嵩未必是“心迹俱恶”之人。被世宗杀掉的还有[[兵部右侍郎]][[蓟辽总督]][[王杼]]。王杼是位精通军事、很有责任心的将领,嘉靖三十六年春,因一时不察让入侵的数万北虏进入至[[三屯营]],使不少顯贵和宫人的家人财产遭受损失。这些天子身边的人难免不向世宗投诉。在调查此事时,又牵出王杼疏于练兵等情况。于是世宗震怒,手批“诸将皆斩”。三十七年王杼被杀于西市,时年五十三岁!然传末又指称王杼之死责任在嵩。是非曲直尚有公论,《[[世庙识余录]]》如是说:“杼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划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隆,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于极典。┅┅[[华亭]](徐阶)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对[[支大纶]]的判语[[谈迁]]是极赞同的:“王中丞坐疆事死,非死严氏也。”
以上文字顯示,嚴嵩背負的惡名,某程度來說,有被後來政敵強加上帽子的嫌疑。<ref>有關嚴嵩及徐階的比較研究,可參考尹选波著《严嵩、徐阶比较研究》,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1996年(第6期)</ref>
再看看有關嚴嵩貪腐的爭議,正史稗乘无不提及严嵩贪污:
[[陈弘谟]]《[[继世余闻]]》:“严嵩籍没时,金银珠宝书画器物田产,共估银二百三十五万九千二百四十七两余。又直隶巡按御使孙丕扬所抄京中家产,亦不减此数。”
但考究有关严氏抄家的史料,却发现问题並不简单。嘉靖41年(1562)严嵩被罷, 其子严世蕃旋被徐阶等人诬以“通倭谋反”,家产籍没。巡按江西御史[[成守节]]负责籍没严氏家产,他上报的数额为:“金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有奇,银二百二万七千九十两有奇,玉杯盘等项八百五十七件,玉带二百余条,金厢瑇瑁等带一百二十余条,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件,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龙卵壶五把,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件,府第房屋六千六百余间,又五十七所,田地山塘二万七千三百余亩……”<ref>見《世宗实录四十四年三月》条月</ref> 但过了十多个月后,抄收上来的家产还不及所报的十分之三,仅有10万两白银入库。世宗大为不满,责问道:“三月决囚后,今已十月余矣,财物尚未至,尚不见。一所巨屋只估五百两,是财物既不在犯家,国亦无收,民亦无还,果何在耶?”<ref>見《世宗實錄》</ref>
为了凑足上报数额,成守节将严嵩的亲眷故吏甚至仇鸾的抄没之财都归结于其名下,抄空了嵩婿广西副使[[袁应枢]]、[[大理寺卿]][[万寀]]、[[丰城]][[左副都御史]][[鄢懋卿]]、[[南昌]][[工部左侍郎]][[刘伯跃]]、[[慈溪]][[赵文华]]及其女婿[[屠叔方]]、安徽[[罗龙文]]、扬州[[仇鸾]]等“严党”的家产。<ref>見《国榷》卷六十四</ref> 但至隆庆17年(1584)仅抄出“奸臣”严嵩2万7千余亩田产,金银仍远没达到既定的200万两数目,成守节与江西按使季德甫、右参议胡顺华等人因抄家不力被罢官。严氏抄家二十余年,受害的不仅是严氏家族,而且株连江西一省无辜之民。]<ref>參見《世宗实录》卷544</ref> 谈迁的《国榷》记载道:“严氏追赃二百万,其赀稍佚,蔓及无辜,一省骚然”。
严嵩抄家,結果需要籍抄沒其他“嚴黨”家產來湊數,而且殃及不少百姓!嚴嵩抄家一例未必說明嚴嵩不貪,但足顯示其所貪資產規模有失實誇大之嫌疑。<ref>參考尹選波.嚴嵩、徐階比較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學報,1996年(第6期)尹選波認為“如此巨额的财产,既不在犯家,又不在民家,国家亦未收,只能说明它根本不存在,是被人为地夸大了;夸大的目的,正是为了显示严嵩过恶而已。但是,为了补上登记上的数字,只能四处搜刮了。”</ref>
最後談談分宜學者反駁嚴嵩為奸臣的論點,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一:[[北京外城]]的建设,使得[[北京]]城更加坚固雄伟
明朝中葉前期北京及周圍地區多次遭到[[蒙古]]軍隊襲擾,因此極須修建城牆,保衛京師。[[明世宗]][[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正式頒旨進行工程。世宗憂慮財政問題,指派嚴嵩實地考察以便有效調度資源。嚴嵩提出了城牆佈局方案,形成了北京外城城牆的格局,也對京師防衛起着很大作用。<ref>詳見《嚴嵩 - 評價迴然的歷史名人》, 2007年03月10日 載於深圳商報 </ref>
二:起用能臣胡宗宪,取得了抗击倭寇的决定性胜利
分宜學者反駁嚴嵩縱子通[[倭]]的指控,認為严嵩在剿倭问题上立場鲜明,起用[[胡宗宪]]为剿倭主帅 <ref>在傳統的《海瑞罷官》中,胡宗憲是嚴嵩的門生,是縱子作惡的奸臣,可是史書上他卻功績彪炳,指揮抗倭。有人勸胡宗憲,如果和嚴黨劃清關繫,他就能進入《明臣錄》,胡宗憲卻說:“我可以不做明臣,不可以做小人。”見“《[[三聯生活]]周刊》:《大明王朝》以歷史劇資治”, 2007-1-9 載於 三聯生活周刊。</ref> ,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後來嚴嵩失勢,胡宗憲受牽連陷獄自盡。世宗崩,[[明穆宗]],[[明神宗]]旋即替胡宗憲全面平反。<ref>參看本百科條目 [[胡宗憲]],有關其歷史評價。(隆慶六年(1572年),明穆宗為其初步平反。 [[萬曆]]七年(1589年),明神宗為他全面徹底平反,肯定他的抗倭功績,將他的官銜盡數恢復,並賜予御葬榮譽,追諡襄懋。)</ref> 間接地也是對嚴嵩剿倭功勞的肯定。
三:老練的外交政策
在對蒙古政策方面,严嵩主张重在防御,雖然與其他朝臣例如夏言立場完全相反,但这完全是从当时的国情出发。當時朝臣多鼓勵世宗主動出擊,然而以明朝軍隊當時的實力,世宗極有可能重蹈英宗[[土木堡之變]]慘劇。 嘉靖二十九年[[吏部侍郎]][[王邦瑞]]曾上疏云:“今武备积弛,见籍止十四万余,而操练者不过五六万,支粮则有,调遣则无。比敌骑深入,战守俱称无军。”<ref>見(《[[典故纪闻]]》卷17)</ref> ,顯然面對蒙古侵擾,明朝軍隊準備是極其不足的,嚴嵩主張防御的立場反而是對國家較為有利的策略。因此分宜學者認為嚴嵩外交上老练持重,不轻启战衅,运用和平外交手段,使得北方边境相对安宁。
四:熱愛家鄉,捐資助學
在分宜,他是一位热爱家乡、建设家乡、捐资助学的好官。例如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严嵩自掏腰包,出资白银25000两,在分宜县城东南的[[清源古渡]],建了一座十一孔的石桥,使家乡百姓免受摆渡之苦。严嵩将此桥起名为“[[万年桥]]”,并立碑纪念。另外他主持修筑了一条分宜至[[安福县]]的“官道”,全长60公里,使分宜与邻县的交通大为改善。嚴嵩还两次捐资助分宜县学堂,在分宜兴建[[钤麓书院]],是袁州府(今宜春市)规模最大的书院。<ref>見《严嵩:评价迥然的历史名人》, 2007年03月10日 載於[[深圳商报]]</ref>
再者,作為世人眼中一位“奸臣”,嚴嵩個人私生活卻十分嚴謹,幾乎是無可挑剔的,他一生只有欧阳氏一位妻子,欧阳氏比他大一岁,还是麻臉的,毫不漂亮,可是夫妻倆感情很好,從一而终,嚴嵩並沒有因為富貴飛揚而妻妾成群。
儘管嚴嵩對家鄉貢獻良多, 內政及外政也有不少建樹,但嚴嵩作為內閣首輔凡20年,卻把大部份精力逢迎世宗皇帝[[斋醮]]之舉,以致整個朝廷差不多也圍繞著斋醮來運作,對政治產生極大負面影響。<ref>同上</ref> 明史及民間對嚴嵩的奸臣定論,或許仍有待商榷;奉迎聖意,或許也是他成功之道。<ref>世宗皇帝好煉道,曾經把用沉香木制作的香葉冠賞賜下去,很多大臣不買帳,惟獨嚴嵩不僅上朝戴著此冠,還在上面蓋著一層紗,防止帽子被破坏。按照道教的說法,世宗需要經常敬奉上天,焚燒一種特殊的文字:[[青詞]]。青詞其實也可作為一種詩歌來歌頌神仙的力量。嚴嵩憑青詞來投其所好,支持這種齋教活動。當時很多大臣都善於寫清詞,嚴嵩就是其中表表者。嚴嵩寫的青詞很受皇帝喜愛,這也是他得寵的原因之一。</ref> 但作為中樞首輔,這是否稱職成疑。果然,嚴嵩在日漸失去世宗皇帝聖寵之下,就被政敵扳倒了。<ref> 嚴嵩因道教得聖寵,吊詭地也是因道教而垮台!事緣皇帝修行的[[永壽宮]]失火,化為廢墟。嚴嵩不主張修復永壽宮,建議世宗暫住南宮([[重華宮]])。世宗大為惱怒。因為從前那裡是景帝幽禁英宗的地方,嚴嵩勸世宗搬去南宮,世宗感到不是味兒。當時內閣次輔[[徐階]],覬覦首輔位置已久,乘機落井下石,提議修復永壽宮博取得世宗歡心。[[徐階]]又收買世宗身邊的道士[[藍道行]],利用扶乩表達出神旨。大意是上天不悅,因為皇帝近小人,遠賢人,賢人指的是徐階、[[楊博]],小人就是嚴嵩。世宗督信扶乩,想要罷免嚴嵩。[[御史]][[鄒應龍]],乘機上疏彈劾嚴嵩父子(一說是徐階指使鄒應龍上彈劾奏疏。),世宗終將嚴嵩罷免。詳見[[樊樹志]],《歷史長河──中國歷史十六講》/聯經</ref>
==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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