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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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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力、我的能力,有时真的应付不了外面的环境,那真是四面楚歌啊……”谈及这场官司,不知触动了高耀洁哪一棵脆弱的神经。本来表情很坚定的老人突然神情怆然,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满是皱纹的脸。
==相关信息==
===普通的两天===
2003年12月18日,星期四
10:00,开过门后,高耀洁转身走到茶几前戴上假牙。 “霞——倒水!”喊高耀洁“奶奶”的罗新霞跟高耀洁无任何血缘关系。几年前,高耀洁在河南省的一些大专院校为学生开讲座,罗新霞是听她讲座的一个。
“她比俺亲奶对俺还好。”小霞跟这个家很融洽,她听完课后就找高耀洁。“奶奶让我星期六、星期天到她家,吃完饭再拿一袋子东西回来。我字写得不好,她让我练字。她就是这样,看不得人受苦。”几个月前,她把表妹介绍过来,帮这对老人干点家务,郭明久老人这才结束洗衣服的历史。
 
10:30,电话响了,原来是有两个从西安来的妇女,到郑州找了一天才找到她。其中一位说自己丧夫,老来无负担,“看了高老师的先进事迹”,想过来收养一个艾滋孤儿。怕不信她,矮个的带来了封介绍信给大家看。觉得遇到了知心人,高耀洁很高兴地聊起来,中午留她们吃饭。但吃完饭,老人才弄明白原来上午的高个妇女是某医药研究所的,想借高耀洁帮助,说她的药能治好艾滋病。老人将这类人都定义为“骗子”:“这两个坏家伙,耽误了4个小时,真可恨!”
 
15:15,新一期《预防艾滋病的知识》校样送过来了,高耀洁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地看。电话再响起。记不清这是多少个电话了,电话那头很急促的声音:“高教授,我的男人被人打了,你说咋办哩?”打电话的是高耀洁曾接济过的一位艾滋病人的妻子。老人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安慰片刻挂下电话。
 
18:00,电话又响。是一个四川的小伙子打来的,说是希望帮高耀洁建自己的网站,又花了很长时间介绍自己。老人不知如何处理,想来想去让他去找另一位知名的反艾人士胡佳。
 
19:00,开始编辑《一万封信》书稿。小霞帮她打印出来,老人在纸上写写划划改得很认真(记者20:00离开,高耀洁次日告知,这天晚上她一直工作到12点)。
 
2003年12月19日,星期五
 
10:30,小霞的表妹取信、取报纸回来了。清点后共33封,“算是中等”。
 
高耀洁戴上老花镜,打开信,一边看一边低声念叨着:“我有一个女儿……想领养一个孤儿。”再把信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回信封。在信封背面写上两个大字“领养”,“要孩子的也得回啊,安慰安慰人家吧!”
 
另一封信一打开,三张邮票滑下来,老人吃力地欠身捡起,放在一个盒子里,里面全是用于赠书的邮票。
 
一封特殊的信老人选择放在最后看,信写在以蓝天白云做底的信纸上,是老人救助到山东曹县的一个女孩,曾经的苦孩子高丽,现在叫王媛媛。信上这么写:
 
“亲爱的爷爷奶奶:
 
我好想好想您和爷爷……天凉了,应多注重身体。我知道您内心的忧伤和焦虑。也许您正为和我一样的孩子担忧,为了我们,您不惜时间、精力,用慈善的火焰点燃了一盏盏希望之灯,让我再次拥有亲情……”
 
处理完这些信已小半天过去。老人说:“今天真不错哩,这么多信,没一封是骗子信!”
 
(中午高耀洁说有点累了,让我下午2点半以后过来。)
 
15:00,高耀洁坐在餐桌前,和罗新霞一起给上午来信的人回信或寄资料。看得出,老人对这三天抽出整段时间接受采访有点心疼,她执意坐在餐桌前,边拿着小棍子抹浆糊边说:“就在这儿说吧!”
 
客厅那头,郭明久老人正在颤巍巍地往信封里塞宣传品,他塞了几次,厚厚的资料总是塞不进。“老婆儿,你是不是要50份?”
 
“对啊!”两位老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大,因为都有些耳背,“老头有点糊涂,一般不用他,今天忙不过来了,让他帮装信封。”高耀洁说,“有时把地址写错了,给退回来,寄一次四块,一来一回就浪费我八块钱。”
 
16:00,前天来找高耀洁看病的一个妇女,又回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得的是梅毒,因为她“男人在外边跑”。高耀洁告诉她去防疫站再检查一遍,千万别信那些性病诊所医生的话。
 
17:05,珠海一中学生打来电话说,他节省下几天的早点钱,想捐给“高奶奶”,请他代转给那些艾滋孤儿。像那天拒绝掉一笔30万元捐款一样,老人坚决辞谢。
 
19:00,晚饭过后,老人又坐在电脑前做例行的功课——改书稿。
 
这普通的两天,有欣喜、快乐、愤怒,更多的是平凡、琐碎而具体的小事。■
 
折叠防“艾”历程
 
历年世界艾滋病日活动主题 1988年,全球共讨,征服有期;
 
1989年,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世界———让我们相互关照;
 
1990年,妇女与艾滋病;
 
1991年,共同迎接艾滋病的挑战;
 
1992年,预防艾滋病,全社会的责任;
 
1993年,时不我待,行动起来;
 
1994年,艾滋病和家庭;
 
1995年,共享权利,共担责任;
 
1996年,同一世界,同一希望;
 
1997年,生活在有艾滋病世界的儿童;
 
1998年,青少年———迎接艾滋病的生力军;
 
1999年,关注青少年,预防艾滋病———倾听、学习、尊重;
 
2000年,预防艾滋病,男士责无旁贷。
 
一位艾滋病患者临死前伸着骨瘦如柴的手哀求说:“高大夫,我就是输了一次血,咋就会没治?我不想死啊!我还有丈夫,有小孩子,他们都离不开我呀……”
 
这是6年前的情景,也是高大夫接诊的第一个艾滋病人,患者的无知和痛苦深深刺痛了高耀洁的心,她作出决定,要尽自己余生的力量让人们了解艾滋病、关注艾滋病、远离艾滋病。
 
76岁的高耀洁是河南省中医学院教授、妇科肿瘤病专家、河南省七届人大代表,10年前退休。本能享受轻松的晚年生活的她,却走上了宣传防治艾滋病的艰辛路途。
 
高教授说:“看病,我一天最多能治几十个。而宣传防艾,每天都能使成百上千的人获得知识,从而挽救更多的人。”
 
1999年10月,有人给她写信说,豫南某县一个卖血专业村的不少人感染了艾滋病,已不断有人死去,情况十分悲惨。
 
过年春天,高耀洁自费租了辆车,从郑州跑到乡下为病人义诊、送药。没想到,竟有上百人围上来。
 
一中年男人拿到药后,便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零钱递过来。高说:“我是义诊,不要钱!”那男人却激动起来:“世上竟有给药不要钱的好人!我病了好几个月,都因为没钱一直没药吃!”两位患艾滋病的年轻夫妇,抱着一对新生的双胞胎挤过来,哭着对高教授说:“求您,给我们的娃看看。”经仔细检查,高耀洁不禁老泪纵横:“多可怜的孩子呀,一出生就……”“很多患者是因为生活拮据去卖血而染上艾滋病的,面对这些人,我感到压力更大了。”高教授说。此后,她一方面印发了大批防艾知识宣传单,同时,又给自己加上了深入艾滋病重病区义务讲课的重担。
 
高耀洁家的墙上装挂着两行大字:“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这里已成为艾滋病患者咨询中心。人们有什么不懂的知识,找她;被别人歧视受了委屈,也找她。她每天要接几十个电话,回近10封信。至今,她已资助了17名艾滋病孤儿的学习和生活,加上免费行医、义务送药,更使她多年的积蓄所剩无几。高教授编写了一本名为《艾滋病性病的防治》的书,准备印10万册,成本至少得10万元,但目前她只筹了不到1万元。
 
高耀洁说:“我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即使把房子卖掉,也救不了那么多艾滋病患者。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唤起全社会对艾滋病和艾滋病患者的关注!”
 
===访谈录===
 
高耀洁,女,77岁,河南中医学院退休教授、妇科肿瘤病专家,从1997年开始,自费进行艾滋病防治和救助工作,并从2000年开始将主要精力放在对艾滋遗孤的救助方面。1999年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关心下一代工作先进个人;2001年获得全球卫生理事会颁发的乔纳森曼奖;2003年上半年,又获得亚洲拉蒙—麦格塞公共服务奖。
 
2003年12月1日是第16个世界艾滋病日,被称为“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的高耀洁又一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为表达对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的敬意,本网特意摘编了一些高女士接受媒体采访时的精彩对白以飨读者。
 
记者:宣传防治艾滋病,怎么会跟救助孤儿这个事情联系起来了?
 
高耀洁:因为孤儿是艾滋病制造的。
 
记者:为什么你觉得救助艾滋孤儿会比救助艾滋病患者重要?
 
高耀洁:因为孩子才十几岁,他活的时间很长,而且数量那么大,你现在不接受教育,他是文盲,文盲变成法盲,将来就是社会长治久安出问题。
 
记者:你觉得艾滋病孤儿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
 
高耀洁:生存问题,教育问题和心理问题。
 
记者:您不怕这些孩子有艾滋病,但是你不怕这些偏见吗?
 
高耀洁:我也不怕这偏见,我要扭转他的偏见。艾滋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
 
记者:老伴支持你的这些救助行为吗?
 
高耀洁:老伴有时候支持有时候不支持。
 
记者:你不做不行吗?
 
高耀洁:现在我是欲罢不能啊。
 
记者:他们都是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亲戚关系的人。
 
高耀洁:没有血缘,没有血缘。我不是从这儿出发,我是从整个社会上出发。我得奖了,"健康人权"奖,两万美金来了,还给我一万一共三万美金。我大闺女的儿子找我,三天两头找我,经常找我,(说)姥姥咱买个车吧,你坐着我开着,我说你滚,我才不买呢。
 
记者:第一次把这些艾滋孤儿接到家里住的时候,就没影响你家里的生活吗?
 
高耀洁:就是儿子吓跑了,他怕得病。
 
记者:你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这样做的?
 
高耀洁:我的看法,一个人活着,不应该为了自己,应该为着更多人。一个猫头鹰生到世上,它要吃老鼠,一个蜻蜓它要吃蚊子,何况人呢?
 
记者:您做这些有回报吗?
 
高耀洁:没有。要说有回报就是说我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了。
 
记者: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高耀洁:我现在怎么做?第一个,我要继续宣传,我还要再写书,叫大家知道艾滋病是怎样一回事,让大家知道怎样预防,艾滋病并不是那么可怕,再一个的话就是说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孤儿的三个问题,生存问题,教育问题和心理问题,这是我今后要做的事情。[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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