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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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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孺,原名韩安国,长孺是字。他是汉景帝时期的梁王内史、武帝时期的御史大夫。有个成语“首鼠两端”,就是说他的。怎么说韩长孺悲剧呢?因为他的生存和发展环境,造就了他的无奈和悲剧。
本来“持重”的韩安国,接受的是《 [[ 韩非子 ]] 》和杂家的学说,按说,他做事该是法家的风格,如张汤、赵禹那样,以刑杀为威。但他却长期处在压抑艰难中,靠智谋拼搏,最终身处劣境呕血而死。尽管司马迁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但终究因韩长孺的悲剧性(这只是一个主要原因),而对他充满同情和理解。其悲剧性原因何在呢?
首先,周旋于皇家外戚的相互倾轧之中。景帝时期,景帝刘启的弟弟刘武被封梁王,深受母亲窦太后的宠爱。梁王有窥伺帝位的野心,母子三人的关系一度快成为“郑伯克段于鄢”的西汉版了。作为刘武的使臣,韩安国进长安,觐见长公主(景帝和刘武的姊妹),为梁王刘武游说于帝王之家,一番说辞,竟然起到帝王之家的家庭成员“重新和睦”的作用。韩安国的才能在此可见一斑,但这里的心血和风险也是大的。最惊心动魄和富有喜剧性的,是武帝刘彻在朝堂上亲自过问两个势力强大的外戚相互攻击的案子。文帝时期的外戚、景帝时平定 [[ 吴楚七国之乱 ]] 的大将军 [[ 窦婴 ]] ,和武帝母亲王皇后的同母异父弟弟田蚡,两个外戚终因水火势不相融,矛盾激化,对质于武帝面前。窦婴攻击田贪贿享乐,田蚡攻击窦预谋谋反。庭辩激烈,莫衷一是。此时韩安国被武帝问讯,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两方都肯定,又都否定,典型的骑墙派,把这个皮球又踢回给武帝,朝廷上的大臣们见此,大部分回答含糊其辞,气得武帝要把韩安国等人砍了。但韩安国的这种滑头式的智慧,却保全了自己的自然和政治生命。面对强势的外戚和皇室,一个小小的朝臣又能有什么发言权呢!即使一时回答和作为令人满意,可总有不满意的一方,这里的祸害又如何避免呢!本来用来谋划政事的智慧,却更多的用于防止自己在各种强势势力倾轧中被站错队挤掉,这是韩安国的第一个悲哀。
其次,无法避免的遭遇势利小人的非难。韩安国早期因故犯罪,狱吏田甲侮辱他。他提醒这个家伙,死灰不会复燃吗?意思就是我还有被平反的一天。可这个狱吏竟然说,我尿灭了复燃的死灰。果真不久,韩被启用,被任命为梁王的官吏。田甲害怕逃跑。韩安国却说,我给田甲官做,他不赴任我灭他满门。无奈,田甲不得不郑重给韩道歉认罪。韩笑着说,你可以尿灭我啊,你们治的了我吗?终究没有怪罪这个地位和人品都卑贱的小人物。不说韩安国处理开罪于自己的小人物的方式,胜过将自己所恨小人物强征从军借故杀掉的[[李广]],不说人的大度和风度,但说人的卑贱性的一面,地位的卑贱不是永久的,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人性的卑贱却是令人鄙视的。历朝历代总有落井下石、在人落难时灌凉水的人。韩安国所遇到田甲,是一种悲哀。田甲被韩安国原谅,更显田甲的猥琐。
第三,堂而皇之的在朝野之间受贿行贿。司马迁说韩安国“贪嗜于财”,虽然无详细这方面的记载,但可以肯定地说,韩安国为官的双手,是不那么干净的。善于敛财却做的隐蔽。从简单的记载中,我这样推测。为官敛财是拿不到桌面上的,为历代历朝公开法度所不容。但是,敛财之后,有个重要的用处是什么呢?是贿赂自己用得上的高级官僚。武帝建元年间,韩安国再次因故丢官。为了发展,他贿赂了武安侯田蚡,为其复出在太后和武帝面前游说,获得成功。一个成功协调处理皇室内部纷争、深受当朝皇亲喜爱的人,竟也靠送礼被启用。若无资金来源,怕当时安国的供奉用来送礼,是远远不够的。能臣干吏为了送礼,也要受礼敛财,这个环境千古未变。这是韩安国的第三个悲哀。
第四,被统治阶层用其所短而舍其所长。韩安国的长处是协调内部纷争,长于外交和斡旋。善于选拔、举荐人才,如推荐历法专家壶遂等。但以扩张和平定匈奴为己任的 [[ 汉武帝 ]] ,却让他带兵打仗了,于军事方面却不是韩安国所长。车骑将军卫青攻击匈奴时,韩安国为材官将军,以侧翼掩护主力。因他抓住了匈奴的俘虏,获知 [[ 匈奴 ]] 远去,因而放松了战备。一个月后,匈奴大举进攻,韩安国带着守城的七百多人仓促应战,结果匈奴打了胜仗,还掠走了千余人和牲畜。武帝得知后大怒。在卫青主力节节胜利的对比中,武帝疏远了构建帝室和谐的老臣,韩安国在罢免后,总忘不了被匈奴欺诈失败的耻辱,在自责和痛苦中煎熬了几个月,吐血而死。这是韩安国的第四个悲哀。
一个朝廷重臣,历经景帝、武帝两朝风雨几十年,却夹在各种骄横势力中间、落难时受制于小人、被司马迁形容为持重忠厚的人,却也收贿行贿以扭转局面,被最高层舍其所长,用其所短,终究败于所短,这是韩长孺的悲剧,也是千百年来不断上演的政治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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