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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指漢朝的三位歷史學家:父親班彪,兒子班固,和幼女班昭。此外,出使匈奴的名將班超,是班彪幼子,班固之弟,班昭之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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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三班」之外

班超(32—102年),字仲升,扶風平陵(今陝西咸陽東北)人,東漢著名的軍事家和外交家。東漢名將,座駕:捲毛獸,兵器:冷血劍,成名經典:「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班彪

班彪(公元3—公元54) 扶風安陵(今陝西咸陽市東北)人。他出身於漢代顯貴和儒學之家,受家學影響很大。 幼年從兄班嗣一同遊學,結交很廣。二十多歲時,農民起義失敗,群雄割據,隗囂擁眾割據於天水,因避難而從之。 因隗囂固執己見,頑固地割據稱雄,班彪只能離去,投奔河西竇融,頗受竇融器重,任為從事。他為竇融劃策,歸順劉秀政權,總西河以拒隗囂。這對東漢統一是有功的。光武帝(劉秀)聞知其才,召見了他,舉茂材,任為縣的長官,又為司徒掾。班彪時有奏言,對時政多所建議,如《復護羌校尉疏》、《上言選置東宮及諸王國官屬》、《奏議答北匈奴》等。 班彪專心於史學,尤好漢代史。漢武帝時,司馬遷撰寫了一部史書(後來稱《史記》),從傳說中的黃帝寫到當代漢武帝,後事缺而無錄。後來褚少孫、劉向、劉歆、馮商、揚雄等十多位學者都曾綴集時事,或補或續之。班彪認為續作「多鄙俗」,不足以踵繼司馬遷之書。於是繼續採集西漢遺事,又旁貫異聞,作《後傳》數十篇。此書是續《史記》之作,但「不為世家,唯紀、傳而已」。 《後傳》原書已佚,其內容想已多為《漢書》汲取,只是無法辨認清楚了。今《漢書》的元帝、成帝二紀及韋賢、翟方進、元後三傳的《贊》,還保留有班彪的史論文字 班彪曾作《前史略論》,詳論以往的史學得失,實為撰寫《後傳》有所借鑑和改進。他簡要地追述了先秦秦漢之際的史官和史籍,着重評論司馬遷所著《史記》的內容、體裁、體例和思想。他說:「遷之所記,從漢元至武以絕,則其功也。」「然其善序事理,辯而不華,質而不野,文質相稱,蓋良史之才也。」充分肯定了司馬遷的史才。但又評道:「其論述學,則崇黃老而薄《五經》;序貨殖,則輕仁義而羞貧賤;道遊俠,則賤守節而貴俗功:此其大敝傷道,所以遇極刑之咎也。……誠令遷依《五經》之法言,同聖人之是非,意亦庶幾矣。」這對司馬遷的異端思想極盡諷刺,表明了他的正宗觀點,自然也是他寫《後傳》的指導思想。《前史略論》是中國古代較早的一篇史學論文,可謂儒家正統史學觀點的代表,在中國史學理論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 班彪的歷史思想和史學思想,對班固和《漢書》有直接而深刻的影響。檢閱班固《漢書》述論西漢盛衰興亡及撰寫儒林、遊俠、貨殖等的旨趣,就可瞭然。

班固

班固(公元 後32~92年) 東漢史學家。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陝西咸陽東北)人。九歲能誦讀詩賦,13歲時得到當時學者王充的賞識,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前後入洛陽太學,博覽群書,窮究九流百家之言。建武三十年,其父班彪卒,自太學返回鄉里。居憂時,在班彪續補《史記》之作《後傳》基礎上開始編寫《漢書》,至漢章帝建初中基本完成。 明帝時,曾任蘭台令史,與陳宗、尹敏、孟異共同撰成《世祖本紀》,升遷為郎,負責校定秘書。又與人共同記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跡,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奏上。 章帝時,班固職位很低,先任郎官。建初三年(公元78年)升為玄武司馬,是守衛玄武門的郎官中的下級官吏。由於章帝喜好儒術文學,賞識班固的才能,因此多次召他入宮廷侍讀。章帝出巡,常隨侍左右。奉獻所作賦頌。對於朝廷大事,也常奉命發表意見,與公卿大臣討論,曾參加論議對西域和匈奴的政策。 建初四年,章帝效法西漢宣帝石渠閣故事,在白虎觀召集當代名儒討論五經同異,並親自裁決。其目的是廣泛動員經今古文學派的力量,促進儒家思想與讖緯神學緊密結合,加強儒家思想在思想領域的統治地位。在這次會議上,班固以史官兼任記錄,奉命把討論結果整理成《白虎通德論》,又稱《白虎通義》。 漢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大將軍竇憲奉旨遠征匈奴,班固被任為中護軍隨行,參預謀議。竇憲大敗北單于,登上燕然山(今蒙古境內的杭愛山),命班固撰寫了著名的燕然山銘文,刻石記功而還。班固與竇憲本有世交之誼,入竇憲幕府後,主持筆墨之事,關係更為親密。永元四年,竇憲在政爭中失敗自殺,洛陽令對班固積有宿怨,藉機羅織罪名,捕班固入獄。同年死於獄中。班固自幼聰慧,九歲能屬文誦詩賦,十六歲入太學就讀,所學無長師,不死守章句,只求通曉大義。及長,貫通群書,諸子百家之言無不窮究。在父親的影響下研究史學。居喪在家時,着手整理父親的《史記後傳》,並開始撰寫《漢書》。東漢明帝水平年間,有人告其私改作國史,被捕入獄。賴其弟班超奔走上書,其書稿遂送至京師。明帝閱後,很賞識班固的才學,召為蘭台令史。後又遷為郎,典校秘書。至漢章帝建初七年(82)成《漢書》。繼司馬遷之後,整齊了紀傳體支書的形式,並開創了「包舉一代」的斷代史體例,為後世「正史」之楷模。後從大將軍竇憲攻匈奴,為中護軍,竇憲因擅權被殺,班固因此受到牽連,被人陷害入獄,死於獄中。 班固還擅長作賦,撰有《兩都賦》《漢書·蘇武轉》、《幽通賦》等。

班昭

班昭(約49—約120) 一名姬,字惠班,扶風安陵人(今陝西咸陽)。班彪之女,班固、班超之妹,曹世叔(名壽)妻,早寡。(後漢書·列女傳》有她的記載。因為《漢書》,其八《表》及《天文志》未竟,漢和帝詔就東觀續成之。數召入宮,令皇后貴人師事,號曰曹大家(gū)。有《女誡》七篇,集三卷。 班昭字惠班,又名姬,家學淵源,尤擅文采。她的父親班彪是當代的大文豪,班昭本人常被召入皇宮,教授皇后及諸貴人誦讀經史,宮中尊之為師。 清代女作家趙傅「東觀續史,賦頌並嫻」。 班昭十四歲嫁給同郡曹世叔為妻,所以人們又把班昭叫做「曹大家」。 以個性而論,曹世叔活潑外向,班昭則溫柔細膩,夫妻兩人頗能相互遷就,生活得十分美滿。 班昭的文采首先就表現在幫她的哥哥班固修《漢書》,這部書是我國的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是正史中寫的較好的一部,人們稱讚它言賅事備,與《史記》齊名,全書分紀、傳、表、志幾類。還在班昭的父親班彪的時候,就開始了這部書的寫作工作,她的父親死後,她的哥哥班固繼續完成這一工作。班固,字孟堅,九歲能作文,稍大一點,博覽眾書,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窮究,不料就在他快要完成《漢書》時,卻因竇憲一案的牽連,死在獄中,班昭痛定思痛,接過亡兄的工作繼續前進。 好在班昭還在班固活着的時候就參予了全書的纂寫工作,後來又得到漢和帝的恩准,可以到東觀藏書閣參考典籍,所以寫起來得心應手。在班昭四十歲的時候,終於完成了漢書。 《漢書》出版以後,獲得了極高的評價,學者爭相傳誦,《漢書》中最棘手的是第七表《百官公卿表》,第六志《天文志》,這兩部分都是班昭在她兄長班固死後獨立完成的,但班昭都謙遜地仍然冠上她哥哥班固的名字。班昭的學問十分精深,當時的大學者馬融,為了請求班昭的指導,還跪在東觀藏書閣外,聆聽班昭的講解呢! 她除漢書外,賦,頌,銘,誄,哀辭,書,論等,共十六篇。原有集三卷,大都失傳。 班昭所作《東征賦》一篇,被昭明太子蕭統編入《文選》,保存了下來。李善注引《大家集》說,「子谷,為陳留長,大家隨至宮,作《東征賦》。」又引《流別論》說:「發洛至陳留,述所經歷也。」《東征賦》是班昭隨同兒子到陳留赴任時,描述自身經歷的作品。又曾為班固《幽通賦》作注,今存《文選》李善注中。 班昭還有一個兄弟是班超,我們常用的兩個成語「投筆從戎」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他的口語演化而成的,反映出他的智勇過人,他出使西域,以功封定遠侯,拜西域都護,揚漢威直至中亞三十年之久。 漢和帝永元十二年,班超派他的兒子班勇隨安恩國入貢的使者回到洛陽,帶回他給皇帝的奏章: 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願生人玉門關。謹遣子勇,隨安西獻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其目見故土。 表達出一種濃郁的葉落歸根的思想,然而奏章送上去之後,三年後朝廷仍不加理會。 班昭想到死去的哥哥班固,對年已七十,客居異鄉的哥哥班超,產生一股強烈的的依戀、憐憫心情,於是不顧一切地給皇帝上書: 妄同產兄西域都護,定遠侯超,幸得以微功得蒙重賞,爵列通侯,任二千石,天恩殊絕,誠非小臣所當被蒙。超之始出,志捐軀命,冀立微功,以自陳效。會陳睦之變,道路隔絕,超以一身,轉側絕域,曉譬諸國,固其兵眾,每有攻戰,輒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賴蒙陛下神靈,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積三十年,骨詢生離,不復相識;所與相隨時人士眾,皆已物故;超年最長,今且七十,衰老被病,頭髮無黑,兩手不仁,耳目不聰明,扶杖乃能行,雖欲竭其全力,以報答天恩,迫子歲暮,犬馬齒索,為之奈何? 蠻夷之性,悼逆侮老,丙超旦暮入地,久不見代,恐開好究之原,生逆亂之心。而卿大夫感懷一切莫肯遠慮,如有卒暴,超之氣力,不能從心,便為上損國家累世之功,下棄忠臣竭身之用,誠可痛也!故超萬里歸誠,自陳苦急,延頸逾望,三年於今,未蒙省祿。 妾竊聞古者十五受兵,六十還之,亦有休息不任職也。緣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萬國之歡心,不遺小國之臣,況超得備候伯之位,故敢觸死為超求哀,乞超餘年,一得生還;復見闕庭,使國家永無勞遠之慮,西域無倉猝之憂,超得長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之急。 班昭代兄上書,說得合情合理,絲絲入扣,漢和帝覽奏,也為之戚然動容。特別是文中的最後兩句,引用周文王徐靈台,掘地得死人之骨,而更葬之。魏文侯之師田子方,見君棄其老馬,以為少盡其力,老而棄之,非仁也,於是收而養之。兩則故事明諷暗示,漢和帝認為不再有所決定,實在愧對老臣,於是派遣戊己校尉任尚出任西域都護,接替班超。班昭以她的文采和才情使她的哥哥班超得以回朝。 任尚抵達任所,班超一一予以交代完畢,任尚對班超說:「任重慮淺,宜有以海之。」希望班超對他治理西域一些忠告,班超語重心長地說:「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順孫,皆以罪過徙補邊屯;而蠻夷懷鳥獸之心,難養易敗。今君性嚴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嚴苛,宜盪佚簡易,寬小過,總大綱而已。」但班超走後,任尚私下對親信說:「我以班君當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任尚不能借重班超的經驗,竟以嚴急苛虐而失邊和,這是後話。 漢和帝永元十四年八月,班超回到洛陽,拜為射聲校尉,他離開西域疏勒時本已有病,來不及和妹妹好好地聊聊,加以旅途勞頓,回家一個月就病逝了,班昭無言以對。 班昭以她的文采,完成了哥哥班固的《漢書》打動漢和帝的心,使哥哥班超回歸洛陽。班昭的文采還表現在她寫的《女戒》七篇上。 《七戒》包括: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本是用來教導班家女兒的私家教課書,不料京城世家卻爭相傳抄,不久之後便風行全國各地。 在「卑弱」篇中,班昭引用《詩經·小雅》中的說法:「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以為女性生來就不能與男性相提並論,必須「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和事,不辭劇易。」才能克盡本分。 在「夫婦」篇中,認為丈夫比天還大,還須敬謹服侍,「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墜廢,若要維持義理之不墜,必須使女性明析義理。」 在「敬慎」篇中,主張「男子以剛強為貴,女子以柔弱為美,無論是非曲直,女子應當無條件地順從丈夫。」一剛一柔,才能並濟,也才能永保夫婦之義。 在「婦行」篇中,訂定了婦女四種行為標準:「貞靜清閒,行己有恥:是為婦德;不瞎說霸道,擇辭而言,適時而止,是為婦言;穿戴齊整,身不垢辱,是為婦容;專心紡織,不苟言笑,烹調美食,款待嘉賓,是為婦工。」婦女備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禮。 在「專心」篇中,強調「貞女不嫁二夫」,丈夫可以再娶,妻子卻絕對不可以再嫁,在她的心目中下堂求去,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悖理行為,事夫要「專心正色,耳無淫聲,目不斜視。」 在「曲從」篇中,教導婦女要善事男方的父母,逆來順受,一切以謙順為主,凡事應多加忍耐,以至於曲意順從的地步。 在「叔妹」篇中,說明與丈夫兄弟姐妹相處之道,端在事事識人體、明大義,即是受氣蒙冤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萬萬不可一意孤行,而失去彼此之間的和睦氣氛。 班昭主要生活在漢和帝時代,漢和帝在班超死後不久就駕崩了,皇子劉隆生下來才一百天,就嗣位為漢殤帝,鄧太后臨朝聽政,不到半年,殤帝又死,於是以清河王劉祜嗣位為漢安帝,安帝才十三歲,鄧太后仍然臨朝聽政。 東漢皇帝短命,只有開國的光武帝劉秀活過「花甲」,六十二歲時死,其次就是漢明帝,四十八歲,再次是漢章帝三十一歲,其他多在二十歲以下,包括一大批娃娃皇帝,造成外戚專權局面。 鄧太后以女主執政,班昭以師傅之尊得以參予機要,竭盡心智地盡忠。鄧塢以大將軍輔理軍國,是太后的兄長,頗受倚重,後來母親過世,上書乞歸守制,太后猶豫不決,問策於班昭,班昭認為:「大將軍功成身退,此正其時;不然邊禍再起,若稍有差遲,累世英名,豈不盡付流水?」鄧太后認為言之有理,批准了鄧塢的請求。 班昭年逾古稀而逝,皇太后為她素服舉哀。 班昭是一位博學多才,品德俱優的中國古代女性,她是位史學家,也是位文學家,還是位政治家。她在曹家有一個兒子,幾個女兒,她兒子叫曹成,字子谷。鄧太后臨朝稱制後,班昭開始參與政事,出的力不少。因為這個原因,曹成被封為關內侯,官至齊相。班昭逝世後,皇太后親自為多年的老師素服舉哀,由使者監護喪事,死後也給予她應得的榮譽。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