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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冷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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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冷景色》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冬天的寒冷景色

天气预报说大兴安岭的气温已降至零下30℃,伊春的气温降到零下31℃,我们这儿的最低气温也达零下23℃。多么寒冷啊,在这晨光未明的冬日的清晨!

可总有人在星星还没有睡去的时候就已启程。街边早市有人吐着大团白色的哈气、使劲儿搓着手在搭建临时的塑料棚,怕新上的鲜菜和水果上冻,有人在塑料棚内支起了铁炉子,烧柈子或木炭。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他们往往要坚持到中午才收摊。为生计,有多少人在默默忍耐,暗地吃苦。

没有空调的公交车上,窗玻璃内侧结满了好看的冰凌花,或站或坐的人们以身体拥挤的姿态相互取暖,几乎忘记夏天挤车时的尴尬与难耐。

还是没有雪,只能觅见它星星点点的马迹蛛丝,却不妨碍冬天作威作福,时不时带着蛇吐信子样的嘶嘶声,冷出颜色给你看。出门时,小风凌厉,似无形的刀片,一寸一寸刮你的脸。围巾、口罩、帽子、耳包、手套、棉大衣、雪地靴,还是全副武装的好。老人家说进了腊月鬼呲牙,到了该冷的时候啦。

走过那片荒凉的小树林,看到一位罩着灰色羽绒服的老婆婆正一把一把地往林间的空地上撒着什么。走到近处,看清老人撒的是小楂子。老人说常有三五成群的小麻雀来这儿玩儿。大冷的天儿,老人怕它们觅不到食,会记着带点小楂子或小米过来喂喂它们。不知小麻雀们能不能感知到这份被牵挂的爱意?

年终这几天单位总在开会,没头没尾,没完没了。领导们的长篇累牍难免让人神游太虚。想起小时候,总觉时间过得太慢,恨不能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但长大后却常常为时光不住脚地奔跑而叹息。匆忙的行程中,冷不丁会想一想: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一餐饭而来吗?

也许,生命的过程就是由浪费到珍惜的过程。其实,人生的每一刻不都是一种记录或记忆,我们以呼吸,以感知疼痛,以文字等种种不同方式,有意无意地记录着岁月的流逝,生命的更迭。

距离年还有一小段时间,而街上的路灯已被早早装饰一新,在夜里闪动着土里土气的热闹和没头没脑的喜气。安插于城市各处的冰灯雪景,昭示着依靠人模仿自然的技能在不断提升。忙碌又闲散的兔年转眼就要挥手告别,昨天的昨天那么快就冷在了记忆里。城市有时真像一个幻像,甚至让人怀疑栖居其中的我们,自身也是虚幻的!

跳出寒冷,想着海南的热带风情,想着炉火正旺的暖屋子,想着去寻找一种最贴近的温暖,寻找一种心灵相知的声音。活着便需要不断积累勇气。卡尔维诺在《帕洛马尔先生》中写道:“如果我们忽略了自己,便无法认识身外的各种事物。”

不明白人们为何要如此相爱?想要问问你,你说没有答案,是听从心的召唤吧。因为面对自然、面对生存,人类是悲怆的。看着亲人们老去、被疾病折磨,看着天灾人祸,我们是那么无能为力。所以,在苍凉的人世上,我们最是需要以心相互取暖。

这几日电台总在播放顺子的那首《回家》。“一起回家——这四个字,不管在哪个生命历程,都有很浪漫的意义。”这样的夜,一起回到家的人围坐在餐桌前喝煲了很久的那罐热汤。喝过汤,上会儿网,洗漱完毕,侧侧身,好好睡,在这寒冷的冬日夜晚。床头的台灯关了吧,枕边的书也伴着你一起睡下了。这夜,又会梦到些什么呢?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