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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园诗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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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园诗话(二)》中国当代作家李至远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李园诗话(二)

(四)旷野的来信

宗世你好!

你所寄来的样刊(注:第七期《彼岸诗刊》)和与人的诗合集(注:《南望山·心语》),我早已收到。由于最近船上工作非常繁忙,故久未回复,请谅解。

然而,作为诗人,再怎么忙碌,也不可能放弃对诗的阅读和创作。你的诗合集《南望山·心语》,我已拜读。我从诗以来,差不多还没有对别人的诗评头论足,但介于你我的友谊,我想就你的诗谈一点自己的感想而非评论。

世友的诗歌,语言简洁朴素自然易懂,但绝对是经过提炼后的组合。中国文字奥妙无穷,人人可用,然用之则当各有千秋。诗句充满哲理,使人深受启迪。如果一首诗仅仅是华丽词藻的堆砌,而无诗眼心之内在吸引,那就并非是真正的诗了。世友的诗另一特点是,诗意雄浑颇见力度,这可能与你多年崇尚武学有关。其实文武本有相通之处。其诗句间体现出诗人用批判性的思想和眼光观察社会众生,力求给读者一种反思的引领。这部诗集使人读来情感真挚,毫无矫揉造作。

其中,最让我难忘的一首诗是《战争与生命》:“兵——丘//户——尸”。这也许是我所读的诗中最短的一首。全诗仅四个字,然而,其内涵无比丰富。“兵”因为战争,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八”字,生命宣告终结。而一个活着的人,死亡之后,他的户籍也就随之消除。去掉了户头的一“点”,当然也就变成了尸体,而尸体埋入土中,那隆起的坟墓不就是一个小山“丘”吗?说白了,真正的战争,其实就是生命牺牲,尽管这是政治的手段。也许我曲解了此诗的原意,但这已不重要我是军人出身,对这首《战争与生命》,当然情有独钟。我的军旅诗也发表了不少,但如此精短的诗,我的笔下一片空白。我甚至怀疑这首《战争与生命》究竟是不是诗。既而,我又倍感惭愧,作为军人,我为什么对战争与生命构思不出这样的诗境?

在我看来,只有那些刻录了生活本真的字词句,才是诗。而某些著名的诗人,他们在语言和艺术上,也许无懈可击,然而,他们的诗让人读来无味,因为他们不是诗境的见证者。诗不能当饭吃,但诗可以是人的精神寄托,能使人活得更精彩和完美。诗仅是文学的一种体裁形式,而文学即人学,人是离不开生活的,文学源于生活,固而,真正的好诗,一定出自生活的的熔炉。

最后,宗世友,我要直言不讳的说,你毕竟还身处学校,社会生活的阅历尚欠丰富,这给你诗歌创作带来了局限。但我相信,你一旦走出校门步入社会工作和生活,你的诗作一定会更加精美!

祝学业进步!

2006年11月5日

(五)读旷野的诗

昨天,我收到了旷野(本名旷年勇)的诗稿,还附有一篇关于他的采访稿(载于2000年6月27日《番禺日报》)。读罢此文,我有想写点东西的冲动——“感动于作者对诗歌的热爱,对诗歌写作的执着”!

旷野是第二位令我感动的诗人(第一位是林涛)。坦诚地说,他的作品“并非上乘之作和精品”,甚至有的作品在“意象”的塑造和“语言”的运用上尚欠火候。不过,它们读起来是如此单纯、真实和贴切。这一点,正与我的诗观相应——“诗即心语,因而诗歌是平实的,使不得半点做作,诗人应努力让自己的作品贴近生活、关注民生。”

不可置疑,一个人的作品往往是他自己真实生活的写照。旷野,“当过6年兵,任过3年多小学老师,1998年5月(从四川)到番禺沙公堡砖厂打工”,“具体工作是出窑,即将烧好的砖从窑洞里用手推车拉出来”。应该说,旷野迫于生计,一路奔波劳碌,过得很艰苦!这也难怪,他的作品中透露着一种“宿命论”的思想,比如:在《天是虚构的》中,他这样写道:“因为 我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 需要天来掌管”;在《淡薄人生》中,他这样写道:“富贵在天 生死由命/平淡是福 安然有幸/淡薄人生”。当然,我们不能说他的思想是错误的,毕竟“唯物主义”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很多时候它是经不起(艰苦的)生活的考验的。甚至,连马克思也这样说过“思想若不和经济利益挂钩,就会使自己出丑。”

我一向崇敬军人,不是因为形式上的“绿军装”形象,而是他们自身的素养。旷野17岁从军云南,因此他应当是一位有责任心的人——他的《新郎》,我很喜欢:“过了今夜/我将失去一种自由/你一定要忠贞的爱我/因为 我已准备好了厚实的肩膀/和温暖宽阔的怀抱//过了今夜/我就是真正的男人/将承担牵挂的责任/让你的托付/牵引我的一生”。此外,他的《她的泪》也写得好:“望着我漂浮不定的瞳孔/她的眼内会开出泪花/那是她在为我的不幸哭嫁/为我的艰辛解答/为我的疲倦寻找一个家//她常常用那温咸的泪/洗去我先前独自的想法/又为我构思一个新的计划//哦 她那怜爱的泪/是我生命紊乱的篱笆”。

旷野认为(即他的诗观),“诗,就是生命穿透磨难后的抵达。”对很多人来说,生活的确过得不易,然而难能可贵的是,旷野并不迷失于物欲横流之中——这位“真正的诗人总有自己的精神立场,并从这个立场去理解世界和自己”,去冲决精神上的障碍。这一点,体现在他的《灯塔》一诗中:“河流的黑暗/讲述着过去的迷乱/诸如浓雾 礁石 浅滩/疲惫的舟船/拼挣着阴暗/只要 我能把你发现/即使是弱光微闪/也将是路回道转”。

说到诗人,往往给人这两种印象:一是忧郁、极端,二是多情、浪漫。对于“多情、浪漫”,我倒没有什么要说的;但对于“忧郁、极端”,我得要说一说了——生活的不易剥夺了我们的“浪漫情怀”,这是有可能的,但我们并不一定就非得因此而忧郁不可。毕竟,我们还可以去拼搏、去争取。的确,历史上多有诗人自杀的例子,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仅仅说明他们精神上存在障碍而已——我并不否定他们在诗歌创作上取得的成就。

兰姆在《天才并非狂气论》一文中写道:“诗人,即使在表面上看来极端违反常轨的时候,其实仍有一种潜在的健全意志始终在指引着他的笔端。”这一句话,本身就很好地回击了“诗人是疯子”的谬论!雪莱在《诗辩》一文中写道:“除了上帝和诗人,无人配称创造者。”在他看来,其实诗人是最懂得体会、享受生活的情趣的!

(六)像梵高画中的向日葵

年轻的心,应当积极向上。上海诗人陈忠村(本名陈忠强)说:“不能成为生活的强者,就做一个合格的村民。”类似地,我说:“不能改变世界,那就改变你的家庭。”我一直认为,在人生中,亲情是最可贵的,因为它是一脉相承的,我们不应舍近求远,更不应本末倒置。

其实,相对于文学,我更喜欢哲学。古罗马哲学家皇帝奥勒留曾含蓄而精辟地写道:“这(人生)意味着什么?你上船,航行,到岸,然后下船。”的确,人的一生,或贫穷或富贵,或健康或病痛,它总会过去的。在既短又长的几十年时间里,大家都有一个起点,都有一个终点,只是两点之间的路途有人走得平坦、有人走得曲折而已。

人生之旅就一回,身后的是非功过,每个人都无从得知。不过,我们应该在生活中多点思考、多点努力,争取少一些遗憾和后悔。因受斯多葛主义哲学思想的引导,加之年龄的增长,如今我的内心少了一些轻狂、少了一些计较,多了一些平和、多了一些思考。对我来说,这当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有些人、有些事,随着岁月流逝已渐渐淡忘。然而,有些事、有些人,同时也给了我日益加深的印记,不可抹去。我想,留一点纯真、留一点怀念,留一点感恩、留一点憧憬,这样的人生才是丰富多彩的。因此,我总在平实地叙述我的心得体会,抒发我的喜怒哀乐,其间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扭捏作态,更没有无病呻吟。

其实,即便在盛唐,诗歌的存在风格也是多样的,诗人的写作手法也是不同的。然而,在经历时间的长久考验后,时至今日好的古诗依然健康地活着,不好的早已随风远去,不留一丝痕迹。对现代诗歌(新诗)而言,这个道理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此,我想对一些诗人说:“你们继续玩诗歌吧。”同时,我也想对另外一些诗人说:“你们要坚持好好写诗。”

我的诗歌偏向于叙事(尤其是生活叙事),就像广西诗人黄文富说的那样:“感觉你一直对诗歌创作很坚持,追求一种后现代主义性质的'在大地上诗意地栖居’(荷尔德林诗句)”。然而,诗歌叙事和散文叙事是不同的——我认为,诗歌叙事要有一种让人读来“欲言又止”的感觉,但却不影响读者顺延着猜透作者欲言又止的隐含部分。这一部分心思,不是作者故意不说,而是不应说或不便说,否则就失去“意思”了。

最后,借雁翼《诗个性的思索》一文中的文字落尾:

有人说诗人是疯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颇有道理的。因为疯子不仅狂而且不会也不想假装……任何国家对疯子是不判罪的,但对诗人则不然。这是因为诗人究竟不是疯子,还没有丧失理智……有谁说过,诗人都是孩子,永远长不成大人,因为大人会说谎——或者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为了欺骗别人。而诗人就缺乏这两种本领,这是诗人的不幸也是诗人的有幸。[1]

作者简介

李至远,本名李宗世,从事法律工作,平日爱好读书。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