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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賀年卡(陳德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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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賀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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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賀年卡》中國當代作家陳德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永遠的賀年卡

——記鄭東升先生

每年的新春,我都會收到鄭東升從東海郵政局寄出的精美賀年卡。我並不認為這是東升老兄做郵政工作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緣故,而是我們之間那份勝似兄弟的友情所釋出的無限牽掛。那一句句誠摯問候,那一份份濃濃的關切,已陪伴我走過了四十個人生春秋。

和東升兄相處始於二十世紀八○年代初。第一次見面我們就註定了今生的兄弟緣分

那時我訂閱了好多報刊,有《中國青年報》、《文學報》,還有《星星》、《詩刊》、《人民文學》、《長城文藝》等作為一個文學青年必讀的紙質傳媒。郵遞員每天都要辛勤地把這些報刊及時投遞[給我,使我能在第一時間就可以看到這些散發着油墨清香的報章雜誌。

起初,曾經有過朱姓和樊姓的師傅負責投送我們那個片區的報刊、信件,我對於他們的辛勤工作非常感佩,經常留他們在我處吃中午飯,相處投機。那是1980年鶯飛草長季節的一個晌午時分。樊[師傅]]帶着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伙子,每人騎着一輛綠色郵政自行車,把我訂閱的報刊交給了我。

樊師傅指着那個小伙子說:「小陳,給你介紹一下:他姓鄭,叫東升,你就叫他小鄭好了,以後這個片的報刊就由他負責投遞了。」

我上前和小鄭熱情地握手,說:「以後要給您增添麻煩了!」

他笑着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工作中要請您多關照呀。」

從這天起,樊師傅工作另有任用,就不再投遞我們這個片區的郵件了。

僅這次見面以後,我與鄭東升就成了人生不可多得的莫逆之交,相互提攜,迎接人生的每一次挑戰……

通過多次接觸,我知道了有關鄭東升的一些情況。當時他高中剛畢業,乃父原是郵電局的幹部,在「文革」中含冤離世。鄭東升就是郵電局為他父親落實政策而給予安排工作的。他還有一個哥哥和幾個姐姐,當時都已成家立業了。因為父親的去世,母親早年被迫帶着幾個子女到靠近縣城的一個村莊居住。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村生活。後來我見過伯母多次,她知書達理,是個有文化的人。老人家晚年身體不好,一直在東升家居住,生活不能自理,東升窮盡兒子的一份孝心,伺候老母親的日常生活起居,使老人家安享晚年,直到九十多歲高齡,才安詳地離開這個世界。

鄭東升比我年長兩歲,我平時習慣地稱他為「鄭老兄」,直至今天。他耿直的性格,正派的為人和其兢兢業業的工作作風,給我留下的印象仍然歷歷在目。

對待事業,他激情燃燒。

在做郵遞員投遞報刊期間,無論是驕陽烈日,還是白雪寒冬,一年四季,鄭東升都奔波在那片崎嶇蜿蜒的郵路上。讓訂戶及時收到自己訂閱的報刊,為民眾及時送上外地親友寄來的一封封家書。「家書抵萬金。」那個年頭正是中越邊境不平靜的時期,當那些在家望眼欲穿的父母收到前線兒子寄回家的書信時,那種溢於言表的激動,讓鄭東升深刻地感覺肩上責任的重大與光榮。因此,平時即使染上一些小病他都不會輕易休息。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涉世之初的青年那種好逸惡勞的嬌氣和不思進取的浮躁。他以勤奮的工作贏得了當地民眾的稱讚。連雲港市人民廣播電台和縣廣播電台還曾在1983年播出我采寫他的《綠色信使為人民》的人物通訊,一時引起轟動。

1986年春天,鄭東升靠自己勤勉的工作幹勁和縣局有關領導的推薦,被調入縣郵電局機關從事基建管理工作。而就在第二年,我也如願進入縣機關工作,和東升兄一樣做起了一名機關的白領階層。他先後在郵電局做過基建管理、檔案、勞資管理、宣傳、監察等多項工作,雖然這些工作都沒有必然的關聯,但他都會以多年養成的鑽研精神,經過刻苦努力,使自己很快進入角色並出色完成任務。他做檔案管理工作一絲不苟,頗具創新,其先進經驗被《中國郵電報》介紹,並獲得「江蘇省先進檔案室」稱號。記得2000年,局裡讓他負責宣傳工作。在這一年,鄭東升為了及時把郵政局在改革中湧現的新人新事報道出去,就找到了我這個舞文弄墨多年的兄弟,探討新聞工作的一些基本要領。那一年,《中國郵政報》、《江蘇郵電報》、北京《郵政快報》、《連雲港日報》等多家傳媒都相繼報道了東海郵政局銳意改革,開拓市場的典型經驗,在系統內外產生了廣泛的社會影響。後來,他又負責郵政監察工作。他便經常深入基層,檢查指導,宣講政策,使監督管理工作做到防患於未然,結果全縣郵政系統的經濟案件直線下降。

對待愛情,他傾注真誠。

早年,他在基層郵電所做投遞員時,以他陽剛的氣質,正直的為人,綠色的職業裝,不知有多少多情的姑娘為之傾心,甚至還出現過一次被人「逼婚」的喜劇。可他不為所動,埋頭於自己的事業。後來,進入縣城工作後,他和肉聯廠一位女青年殷桂蘭結婚了。他悉心於家庭,關心夫人,疼愛子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是一位百里挑一的模範丈夫。他的廚藝可以比大酒店的大廚師傅一較高低。只要家有客人,都是他在廚房裡忙忙碌碌,不大一會工夫,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會呈現在客人面前,那色香味讓人垂涎欲滴,日久難忘。嫂子殷桂蘭是在內蒙古長大的女孩,性格免不了有點北方人的大大咧咧,但他們卻能性格互補,和諧相處,互敬互愛,令人羨慕。和所有男人一樣,鄭東升也經常因為應酬,需要參加各種名目繁多的迎來送往,酒宴、桑拿等場所也時常光顧,那些「家有紅旗不倒,外有彩旗飄飄」的社會現象他也不是沒見過,但他從來都保持着潔身自好的做人原則,沒有半點男女間的桃色新聞在他身上發生。

對待朋友,他義薄雲天。

在他做郵遞員的最初四、五年間,我們的友情不斷升華,友誼不斷加深。我們經常在一起徹夜長談,經常在一起把酒言志,交流工作心得,探討未來人生,憧憬美好的愛情,訴說心中的鬱悶。我們成了一對相處默契、無話不說,既可相互理解又能相互包容的朋友。

雖然我們不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但通過面晤、電話、信件、賀卡等溝通渠道,我們始終保持着密切的往來。

從一九八○年代初開始,我還通過東升兄的引見,結識了曾與他度過少年快樂時光的在東海農場工作的山東知青郭合玉;結識了他的同窗、現在江蘇省水利廳工作的張正田……並與他們建立了淳樸的兄弟之情。我在東海工作期間,還曾多次和鄭東升利用星期日騎車到居住在東海農場的郭合玉家度假,那時候我們年輕氣盛,無牽無掛,每每是盡醉方休,需要次日才能返回。而郭大哥和他家的嫂子都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我們……郭家的一對兒女紅紅和偉偉,則乖巧可愛,討人喜歡。彼時不到十歲的他們,如今也都已成家立業,郭紅和他的夫君在農場從事生產加工工作;郭偉則成長為一名司法系統的警察,其愛人是一位小學教師。2004年秋天郭偉大喜的日子,郭大哥還打電話到南京,邀請我這個多年老友前往他家喝喜酒,可見我們感情的深厚!那天我專程回到東海,和東升兄同座一桌,看着偉偉這對新人,我們不覺感嘆時光飛逝的速度。

而我與東升兄親密無間地相處,還在於我們在人生道路上的互相攙扶和關鍵時刻的挺身幫助。二十多年裡,已記不清有過多少次這樣的際遇。我是1998年底到南京工作的,在2001年舉家搬遷南京時,我當時因為工作繁忙沒有從南京趕回去,他不知從哪裡獲知消息後,馬上跑到我家,對我的家人說,剛到南京什麼都不方便,這點錢帶上,以後缺了再打電話來。說着便將六百元人民幣塞到我內人的手裡。而我在南京發展,每有需要緊急資金幫助的時候,我一個電話打去,他都會想盡辦法為我籌措資金,三萬、五萬、二十萬都有過,使我及時解決了許多次燃眉之急,為我事業的不斷壯大奠定了紮實的基礎。

「你的酒量可是今非昔比了」。最近一次,幾個兄弟見面,酒過三巡,我嘴上是讚嘆可內心卻不無憂慮地對東升兄說。

我知道,二、三十歲的時候,他是一個不善飲酒的主兒,每次喝酒都只是點到為止,儘管這樣,最後還是成了紅臉關公。時過境遷,時代不同了,他喝酒的風格也發生了變化。進入中年以後,只要喝起酒來,就會幾大杯痛痛快快地下去,最後還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家。看得我目瞪口呆。過去,他喝酒哪是我的對手?而今我在很多時候都情願甘拜下風了。

「唉,沒辦法。誰想喝啊?可不喝行嗎?」是啊,飲酒過度,傷身害體。可世俗變了,變得逼迫人違心地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但我知道,東升兄在原則問題上的把握和做人方面真誠坦蕩、高風亮節的本色,是永遠不會因為社會風氣的改變而改變的。

2020年,鄭東升光榮退休了,我得知消息後,立馬為他題寫了一首詩並找書法家朋友符澤兄書寫出來給他寄去:

賀摯友鄭東升兄榮休

六秩春秋揮手間,卅九征途踐初願。

郵程坎坷披風雨,歷練多艱走泥丸。

報國盡責匹夫志,奉獻何曾嘆勞怨。

青春已逝終無悔,往事隨風啟新篇。

歲月悠悠,當年的青春風華如今已入耳順之年,沒想到鄭東升退而不休,前不久又剛剛在千年古郡東海[縣[成立]]一家東海縣古郡建材商行,自任行長。他給我來電說,閒着不舒服,不如找點事情做,日子才會過得實在。這就是鄭東升,一個放在哪裡都能發出光芒的人。

今年,我一定要趕在東升兄給我寄來賀年卡之前,先給他寄上一片賀年卡,祝福他在遙遠的家鄉一切都好,並預祝古郡建材商行順風順水,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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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德民,作家、**家、出版家,高級編輯,南京遠東書局主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