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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海
琵琶演奏家,教育家
出生 1937年8月13
國籍 中國
別名 琵琶大師
職業 著名琵琶演奏家,教育家
知名作品十面埋伏》、《草原小姐妹

劉德海,著名琵琶演奏家,教育家,是中國五十年代末期成長起來的演奏家中的優秀代表,在國內外享有盛譽[1]

劉德海祖籍河北滄州,1937年8月13號出生在中國第一大城市──上海

劉德海酷愛民族音樂,從小就開始學習琵琶、二胡笛子三弦等民族樂器,打下了堅實的功底,並表現了突出的音樂才能[2]

1954年劉德海拜琵琶演奏家林石城為師,得到了林先生的真傳。

1957年考入了中央音樂學院,他在浦東派演奏技藝的基礎上廣采博納,以後又向崇明派的曹安和先生、上海汪派的孫德裕先生和平湖派代表人物楊大鈞先生等學習請教,采各家之長,兼收並蓄,大大發展了琵琶演奏的基本功,並具備了深厚的傳統音樂修養。


職業生涯

1970年任中央樂團琵琶獨奏演員。1973年和吳祖強王燕樵合作創作了琵琶協奏曲《草原小姐妹》,首開琵琶大型協奏曲之先河。之後與美國波士頓交響樂團、西柏林交響樂團合作演出,使琵琶藝術走向國際音樂舞台。1983年起任中國音樂學院教授、副院長,為當代琵琶演奏的代表人物。

劉德海的演奏技術嫻熟、自如,表演深刻、細膩又灑脫,富於激情。近年來不斷探索琵琶指法的創新,積極開拓琵琶樂曲創作的新路子,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曾改編《瀏陽河》、《倒垂簾》、《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等曲目,參與創作《狼牙山五壯士》、《草原小姐妹》,創作了《天鵝》、《老童》等技巧出新的樂曲,發表有論文多篇[3]。 ] 1962年自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後留校擔任民樂教師。

1964年調到中國音樂學院任教。

1970年任中央樂團的琵琶演奏員。

1983年中央音樂學院教授,器樂系主任,副院長。

就在劉德海任演奏員期間,當他第一次接觸古曲《十面埋伏》演奏時,非常喜愛。但他感覺到此曲仍不能完全生動熱烈地表達劉邦項羽的垓下之戰。於是,他考慮再三,決定把這首古曲《十面埋伏》進行了改編。他根據琵琶演奏的特點,加以變奏展開,在演奏時還使用了煞弦、絞弦等特殊技法,使這首琵琶曲把那次大戰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在當時對劉德海來說是一次大膽的創舉,因為它本來就是一首名曲,如果改不好的話,將身敗名裂,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但劉德海充滿自信,為了充分發揚琵琶演奏的特點,他依然決定對此曲進行豐富的修改,使此曲飽滿,令人聽起來有身臨其戰之感。

1975年,劉德海首次演出了經他改編後的《十面埋伏》時,大獲成功。從此人們不知不覺的就把《十面埋伏》和劉德海的名字連在了一起。他把這首自編自彈的樂曲帶到了世界各地演奏,讓世界人民都了解了琵琶,也讓世界了解了源遠流長的中國文化,同時也為世界文化交流做出了傑出的貢獻。由於具有較高學術造詣,在高等職業教育工作中貢獻突出,2007年8月22日,劉德海榮獲國家教育部授予的第三屆高等學校教學名師獎[4]

2014年上海國際音樂節[5]

2016年1月10日敦煌大講堂——劉德海琵琶講座將於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廳舉行[6] 2017年劉德海琵琶研修班暨師生音樂會在鄭州舉行[7]

2018年81歲高齡的劉德海為兒童奏響《平安之夜》[8]

2018年4月29~30日,絲路新聲——劉德海琵琶研修班暨師生音樂會將在陝西西安舉行[9]

我不是泰斗是漏斗 願把東西漏給大家

年近八旬的著名琵琶演奏家劉德海即興彈奏了一曲,沒有旋律,節奏複雜,展現着各種各樣的琵琶演奏技巧,很有現代音樂的風範,一曲奏畢,掌聲四起。然而,劉德海並沒有為得到掌聲而高興,他對現場觀眾說:「我剛才是亂彈的,不用鼓掌。」劉德海日前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採訪時笑着說:「現在一些琵琶演奏過於強調無調性,過於注重娛樂化,把觀眾的耳朵慣壞了,所以才出現講座中的那一幕。而我這近十年做的就是讓琵琶回歸古典。」[10]

  • 你們掙錢的時間 我搞作品創作

在近十年裡,我在想辦法讓我們的音樂找到土地。我們的音樂都記錄在文本上,它源自土地,但記載到文本上以後,就變得凝固化了。我提出的口號:「音樂要綠色革命。」這綠色的綠字,就是接地氣,就是民生。民生在哪裡?主要還是在農村。我生活在南方,江南絲竹,福建南音,潮州音樂、廣東音樂,還有雲南的納西古樂、長安的古樂、新疆的木卡姆等,我的切入點是泉州南音,它現在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我提出中國民族音樂的希望還是在田園,要回歸[11]

明清以後,在南方形成了五大流派,把全國的琵琶文化都吸收在裡面,我們需要再回到江南去。江南絲竹柔中帶剛,剛中有柔,像竹、像絲一樣有韌性,我們中國音樂的特點首先是絲竹。回歸江南的絲竹會減輕我們的浮躁。琵琶現在的脾性很躁,受到娛樂化的影響和虛無主義無調性的影響。我不是去否定別人,我是想要一個基地,要一個基因,這是我們傳承人需要考慮的,所以這幾年,我選擇默默無聞地做老師。如果我想在社會上追求名、追求利、追求掌聲,也可以。但我認為,現在更需要的是我把這些時間用在我的創作上,我跟學生說,你們演奏我的作品去掙錢很好,你們掙錢的時間,劉老師正在搞作品創作。

  • 現在的社會對亂彈也鼓掌

我整個的過程是在變化的。最初的創作是非常叛逆的,我就感覺到老曲子很多我要「改變」它,做了很多比較過激的東西。那時候我是年輕人,把傳統的東西也改頭換面了很多。有的是環境的緣故,比如《春江花月夜》上面要求一分鐘,《十面埋伏》被要求只演5分鐘,我遭到了很多老前輩的非議,說我不尊重傳統。而我晚年從激進轉化為保守,過去「保守」是貶義詞,其實保守要看你保什麼。現在評論我的話是:「劉德海是激進主義加保守主義兩者的結合。」既激進又保守,用個漂亮的詞就是「新古典主義」。我現在的創作風格有古老的傳統精神,但我的手法是新的,用新的技巧來表達最傳統古老永恆的情感。我們民樂處於當今全球化娛樂化文化的消費社會和炒作的虛無主義環境中,新古典主義是一條出路。

從「十年動亂」以後,專家說上個世紀80年代這十年是一個非常好的反省反思的時代,在這十年裡我進行了大的反思。我真正的創作其實是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的,我過去的作品都是改編,《馬蘭花開》、《瀏陽河》、《唱支山歌給黨聽》、《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等,我彈的不是自己生的孩子,都養的是人家的。《草原英雄小姐妹》是我跟吳祖強、王燕樵合作的中西合璧作品,是一個里程碑。真正我個人創作是從80年代開始,反思的結果就是我要回歸到永恆的題材,回到對人生的思考,中國民樂都應該有人生的思考,所以,我寫了《童年》、《春蠶》、《天鵝》、《老童》和《秦俑》,《秦俑》回歸到秦王朝,我從兵馬俑中找到了用琵琶表現人的生存的力量,這些組成《人生篇》是我對人生的思考。這是我「爬坡人」所追求的。

我覺得有調性的作品都創作不過來,可他們卻感到有調性結束了,追求不和諧音,這是錯上加錯。現在的社會對亂彈也鼓掌,正着彈《春江花月夜》卻沒掌聲,觀眾的耳朵被慣壞了,不習慣聽這些了。那些無調性的東西聽多了,其實那些是「三無產品」,沒有風格,沒有國籍,沒有技巧,現在大家耳朵也聽煩了。十幾年前覺得劉老師保守,現在再聽我的琵琶,恍然大悟:「哦,琵琶還能這麼彈。」我就問無調性作曲家們,當你們生了孩子抱了孩子的時候,你們給孩子唱無調性嗎?有一種回答:「唱五聲音階。」而你們創作的時候就把孩子忘了。

我覺得中國人很偉大:琵琶是源自西方,而把來自西方的樂器改造後本土化。琵琶這件樂器,有外國的血統也有中國的基因,所以,用它演奏外國曲子很容易。我有一首打油詩這樣形容琵琶:「木器本是外來客,指尖世界萬種情,欲問音樂何處尋,海歸姑娘中國心。」我在寫踢踏舞曲之前創作的是《堆雪人》,下雪了孩子們堆雪人,很短的。孩子需要聽什麼?現在民樂裡面沒有為孩子們寫的音樂,小孩在彈大人的東西,在向他們灌輸大人的演奏,而我們從來沒有問過,孩子需要聽什麼樣的音樂。不僅是琵琶,在戲曲界,這也是個危機,小孩在演大人,演才子佳人,可以,但別讓孩子裝大人。為什麼我們地方戲沒有兒童戲?中國的戲曲缺這一塊,而我的琵琶慢慢能聽見孩子的旋律。中國民歌里有母愛的題材有兒童的題材嗎?有這方面的作品卻沒有這方面的心態,所以,我也寫了媽媽的愛,是根據豐子愷的畫創作的。我從小就喜歡豐子愷的畫,那麼簡練,那麼耐看。我看到他的一幅畫《好媽媽講好故事》,這幅畫感動了我。在月亮底下一幫孩子圍着媽媽,講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講的是兒童喜歡的故事,所以我寫了這個作品。

  • 我不是泰斗,我是漏斗

這是我的命,不彈就活不了。我熱血沸騰才去創作音樂,所以我要保持我十個手指的狀態。我們民樂起步是從劉天華開始,劉天華先生是演奏和作曲全能,所以把劉天華先生定為音樂家。音樂家應該是理論、演奏、作曲三個角全行,而我們很多演奏家理論不行,有的拉琴很好,不會作曲,劉天華、阿炳是演奏家,也留下東西了。在西方帕格尼尼莫扎特貝多芬肖邦等都是演奏家,他們創作的作品流傳下來。沒有自己的孩子,你演奏時就覺得沒有自己血肉,演奏自己的作品和演奏別人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我希望琵琶也要像吉他一樣,讓很多外國人來學琵琶,這是我的夢想。讓世界通過琵琶來了解中國人,來了解中國,而不能通過琵琶娛樂來了解中國。我是中國的琵琶傳承人。現在的中國文化發展遇到了講多元不講一體的現象,費孝通講多元一體是辯證的,孔子講和而不同,光講多元,光講不同,不講一體是當前最大的危險。作為表演,極度張揚個性是可以,作為教學生,不可以。把音樂的個性作為教科書,不可以。 他們在會上說我是「大師」,我不是。說我是「泰斗」,我不是泰斗,我是漏斗,我願意把東西漏給大家,我不願意做「泰斗」,「泰斗」把自己固化了,我還在做。我比大師厲害,我比大師多一個字——「大師傅」,大師傅不是一個形容。一個全球的哲學家開完大會歸來說:「要回到日常生活。我們的理論要回到日常生活,我們的意識形態要回到日常生活。」「大師傅」三個字就是讓我們琵琶人、我們文化人都回到日常生活,才能有大的創作。現在我們太需要坐冷板凳,但很多年輕人坐不了,他們需要去外面打拚擴大影響很好,但是我覺得他們也需要坐一下冷板凳,我覺得眾多學者創造經典都靠坐冷板凳的精神。我的學生在這幾年開音樂會時都有一個反饋,不是「獲得強烈反響」,不是「鼓掌熱烈」和「震撼」,沒有,是什麼呢?觀眾能夠安安靜靜坐下來聽琵琶了。本來琵琶開始慢慢「吹牛」了,慢慢碎片化了,琵琶演奏變成了聽琵琶、看琵琶、表演琵琶,能讓人坐下來安靜地聽,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反饋。在中央音樂學院講課,從幾歲的孩子開始,全場非常安靜,你能看到琵琶在呼喚他們,他們在呼喚琵琶

視頻

劉德海大師與七把琵琶合奏《十面埋伏》

中國琵琶大師劉德海珍藏版琵琶曲《霸王卸甲》旋律悲壯喻意深長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