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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歲引·秋景》
原圖鏈接 [千秋歲引·秋景圖片 圖片來源]
北宋文學家王安石創作的一首詞

《千秋歲引·秋景》是北宋文學家王安石創作的一首詞。此詞的創作年代不詳,但從詞的情調來看,很可能是王安石推行新法失敗、退居金陵後的晚年作品。[1]

這首詞以輕倩的語言表現了作者複雜矛盾的內心世界。此詞上闋寫景,下闋抒情。上闋突出了金陵秋色,以燕來雁去,風滿月樓,古城寥廓,思緒萬千,引出下闋。下闋表達兩層意思,即以身在官場為引子,抒發個人情懷。此詞意致清迥,言近旨遠而空靈婉麗。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千秋歲引·秋景》[2]

文學體裁;詞

作品別名;別館寒砧

作者;王安石

創作年代;北宋

作品原文

千秋歲引⑴·秋景

別館寒砧⑵,孤城畫角⑶,一派秋聲入寥廓⑷。東歸燕從海上去,南來雁向沙頭落。楚颱風⑸,庾樓月⑹,宛如昨。

無奈被些名利縛,無奈被他情擔閣⑺!可惜風流總閒卻!當初漫留華表語⑻,而今誤我秦樓約⑼。夢闌時,酒醒後⑽,思量着。[1]

詞句注釋

⑴千秋歲引:詞牌名,為《千秋歲》變格。八十二字,前片四仄韻,後片五仄韻。

⑵別館:客館。砧(zhēn):搗衣石。這裡指搗衣聲。

⑶畫角:古代軍中樂器。

⑷寥廓(liáo kuò):空闊,此處指天空。

⑸楚颱風:楚襄王蘭台上的風。宋玉《風賦》:「楚王游於蘭台,有風颯至,王乃披襟以當之曰:『快哉此風!』」

⑹庾(yǔ)樓月:庾亮南樓上的月。《世說新語》:「晉庾亮在武昌,與諸佐吏殷浩之徒乘夜月共上南樓,據胡床詠謔。」

⑺他情:暗指皇上的恩情。擔閣:延誤。

⑻漫:徒然,白白地。華表語:指向皇上進諫的奏章。華表,又名誹謗木,立於殿堂前。

⑼秦樓約:指與戀人的約會。秦樓,代指女子居住處。

⑽夢闌(lán):夢醒。闌,殘,盡。

白話譯文

傳入旅舍的搗衣聲,應和着孤城城頭的畫角,一片秋聲在廣闊的天地間迴蕩。歸去的燕子向東從海上飛走,南來的大雁自空中落下,棲息在沙灘上。這兒有楚王攜宋玉游蘭台時感受到的愜意的涼風,有庾亮與殷浩輩在南樓吟詠戲謔時的大好月色,清風明月的景象,還都與當年一樣。

真是無可奈何啊!我被那微不足道的名利所羈縛,又被那難以割捨的感情所耽擱,可惜那些風流韻事都被丟到一邊了。當初徒然許下功成身退時,要去求仙訪道,瀟瀟度日的諾言。到如今,反誤了我與佳人的秦樓約會。當睡夢覺來時、酒醉清醒後,我細細地思量着這一切。

作品鑑賞

這首詞沒有《桂枝香》的豪雄慷慨,也沒有《浪淘沙令》的躊躇滿志。全詞採用虛實相間的手法,情真心切、惻惻動人、空靈婉曲地反映了作者積極的人生中的另一面,抒發了功名誤身、及時退隱的的慨嘆。

上片以寫景為主,像是一篇淒清哀婉的秋聲賦,又像是一幅岑寂冷雋的秋光圖。旅舍客館本已令羈身異鄉的客子心中抑鬱,而砧上的搗衣之聲表明天時漸寒,已是「寒衣處處催刀尺」的時分了。古人有秋夜搗衣、遠寄邊人的習俗,因而寒砧上的搗衣之聲便成了離愁別恨的象徵。「孤城畫角」則是以城頭角聲來狀秋聲蕭條。畫角是古代軍中的樂器,其音哀厲清越,高亢動人,詩人筆下常作為悲涼之聲來描寫。

「孤城畫角」四有很強的感染力,並留下了對空曠寥闊的異鄉秋色想象空間。下面接着說:「一派秋聲入寥廓」,「一派」本應修飾秋色、秋景,而藉以形容秋聲,正道出了秋聲的悠遠哀長,寫出了空間的廣度,「入廖廓」的「入」字更將無形的聲音寫活了。開頭三句以極凝練的筆墨繪寫秋聲,而且純然是人為的聲響,並非是單純的自然聲氣。下兩句主要寫作者目之所見。燕子東歸,大雁南飛,都是秋日尋常景物,而燕子飛往那蒼茫的海上,大雁落向平坦的沙洲,都寓有久別返家的寓意,自然激起了詞人久客異鄉、身不由己的思緒,於是很自然地過度到下面兩句的憶舊。「楚颱風」、「庚樓月」用典。這裡以清風明月指昔日游賞之快,而於「宛如昨」三字中表明對於往日的歡情與佳景未嘗一刻忘懷。

下片即景抒懷,說的是:無奈名韁利鎖,縛人手腳;世情俗態,耽擱了自的生活。風流之事可惜總被拋一邊。「當初」以下便從「風流」二字鋪展開去,說當初與心上之人海誓山盟,密約私諾,然終於辜負紅顏,未能兌現當時的期約。「華表語」用了《搜神後記》中的故事,這裡的「華表語」就指「去家來歸」云云。關於「秦樓」,漢東府《陌上桑》中說:「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樓即為美貌堅貞的女子羅敷的居處。李白的《憶秦娥》中說:「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也以秦樓為思婦傷別之處,因而此處的「秦樓約」顯系男女私約。

這裡王安石表面上寫的是思念昔日歡會,空負情人期約,其實是藉以抒發自己對政治的厭倦之情、對無羈無絆生活的留戀與嚮往。因而這幾句可視為美人香草式的比興,其意義遠一般的懷戀舊情之名詞意至此也已發揮殆盡,然末尾三句又宕開一筆作結,說夢回酒醒的時候,每每思量此情此景。夢和酒,令人渾渾噩噩,暫時忘卻了心頭的煩亂,然而夢終究要做完,酒也有醒時。一旦夢回酒醒,那憂思離恨是更深地噬人心胸。這裡的夢和酒也不單純是指實的夢和酒。人生本是一場大夢,《莊子·齊物論》上說只有從夢中醒來的人才知道原先是夢。而世情渾沌,眾人皆醉,只有備受艱苦如屈原才自知獨醒。因而,此處的「夢闌酒醒」正可視為作者歷盡滄桑後的憣然反悟。

作為一代風雲人物的政治家,王安石也並未擺脫舊時知識分子的矛盾心理:兼濟天下與獨善其身兩者中間徘徊。他一面以雄才大略、執拗果斷著稱於史冊;另一面,激烈的政治漩渦中也時時泛起激流勇退、功名誤身的感慨。這首小詞便是他後一方面思想的表露。無怪明代的楊慎說:「大有感慨,大有見道語。」(《詞品》)楊慎對王安石政治上的評價未必得當,但以此詞為表現了作者思想中與熱衷政治相反的另一個側面,卻還是頗有見地的。

名家評價

楊慎《詞品》:荊公此詞,大有感慨,大有見道語,既勘破乃爾,何執拗新法,鏟滅正人哉?

李攀龍《草堂詩餘雋》:不着一愁語,而寂寂景色,隱隱在目,洵一幅秋光圖,最堪把玩。

卓人月《古今詞統》卷十一:末句不言愁,使人自愁。

沈際飛:介甫有遊仙之意,悟矣。必待「夢閨」、「酒醒」、「思量着」,又何遲也。媚出於老,流動出於整齊,其筆墨自不可議。

先著、程洪《詞潔》:「無奈」數語鄙俚,然首尾實是詞家法門。閱北宋詞須放一線道,往往北宋人一二語,又是南渡以後丹頭,故不可輕棄也。

黃蘇《蓼園詞選》:按是必其退居金陵時作也。意致清迥,愉然有出塵之致。

作者簡介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號半山,漢族,臨川(今江西撫州市臨川區)人,北宋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改革家。王安石歷任揚州簽判、鄞縣知縣、舒州通判等職,政績顯著。熙寧二年(1069年),任參知政事,次年拜相,主持變法。因守舊派反對,熙寧七年(1074年)罷相。一年後,宋神宗再次起用,旋又罷相,退居江寧。元祐元年(1086年),保守派得勢,新法皆廢,郁然病逝於鐘山(今江蘇南京),贈太傅。紹聖元年(1094年),獲諡「文」,故世稱王文公。[3]

王安石出生於仕宦家庭,自幼勤奮好學,博覽群書,曾隨文 宦遊南北各地,接觸到一些社會現實。對農民的痛苦生活有所了解。因此,年輕時便立下了「矯世變俗」之志,他於二十二歲中進士後,歷任淮南推官、鄞縣知縣、舒州通判、常州知府、江東刑獄提典等職,均能體恤民情,為地方除弊興利。北宋嘉佑三年 (1058)任支度判官時,向宋仁宗上萬言書,對官制、科舉以及 奢靡無節的頹敗風氣作了深刻的揭露,請求改革政治,加強邊防, 提出了「收天下之財以供天下之費」的理財原則,但並未引起朝廷的重視。[4]

從文學角度總觀王安石的作品,無論詩、文、詞都有傑出的成就。北宋中期開展的詩文革新運動,在他手中得到了有力推動,對掃除宋初風靡一時的浮華餘風作出了貢獻。但是,王安石的文學主張,卻過於強調「實用」,對藝術形式的作用往往估計不足。他的不少詩文,又常常表現得議論說理成分過重,瘦硬而缺少形象性和韻味。還有一些詩篇,論禪說佛理,晦澀乾枯,但不失大家風範。

視頻

百家講壇:唐宋八大家-王安石

千秋歲引·秋景 王安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