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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和
出生 公元1156年
睢州考城縣郜城鄉(今民權縣)
國籍 中國
職業 醫學家
知名作品 《儒門事親》

張子和(1156年 - 1228年)名從正,字子和,號戴人。宋金時睢州考城人。是着重研究《內經》、《難經》、《傷寒論》等古典醫籍的經方派,同時也主張「古方不能盡醫今病」,和劉完素李東垣朱丹溪一樣,亦為金元四大家之一。

人物生平

[1]
  張從正,據劉祁《歸潛志》卷六載,「從正」二字,為少時初名,後改名子和。貞祐中(1213-1216年)召補至太醫院時所用,爾後即以此名行。號戴人,「戴」為西周、春秋時古國,在今河南蘭考、杞縣、封丘間,為宋所滅。原籍睢州考城(今河南民權西南)。約生於正隆一年(1156年),家世業醫,受父親教育,一度從軍跋涉江淮。從正平易近人,精於醫術,曾治癒名醫劉完素醫之傷寒。其六十多歲時(金興定年間,公元1217——1221年),曾應召入太醫院為太醫,不久就辭歸鄉里,與他的學生麻知幾、常仲明等討論醫學,著《儒門事親》一書。晚年師從眼科名醫姜仲雲。正大五年(1228年)謝辭人間,終年73歲。張氏「精通醫,貫穿《素》、《難》之說」「闡發千載之秘」,重視實踐,對中醫學祛邪學說的發展,從理論到臨床均作出了重要貢獻。

人物經歷

金貞元四年(1156年),張從正生於金朝睢州考城縣郜城鄉(今河南省商丘市民權縣王莊寨鄉吳屯村)。 張從正因家鄉民權為春秋時期戴國,而自號「戴人」。十餘歲時承庭訓,跟隨父親學醫,博覽醫書,深究醫理,勤奮自壢,弱冠成器,二十餘歲懸壺應診。中年時代,即成一方名醫。他用藥也以寒、涼為多。他以為風寒等是在天之邪氣,雨露等是地之邪氣,最容易使人染病。飲食的酸苦甘咸等是水的各種邪氣,也是致病的原因,認為這些病因都不是人體內所應有的,一經致病;就應當祛除體外。祛除方法採用汗、下、吐三法為要,凡風寒痼冷等所致,疾病在下,可用下法;凡是風痰宿食所致,可用吐法。他行醫奔波於陳州介徐州、汴京、歸德府數十府、州、縣,醫疾救亡,功績卓著,深得人民敬仰。張從正後來長期在陳州宛丘縣行醫,又有人稱他為「張宛丘」。
金宣宗興定年間,諭詔從正,補太醫,因非其所願,不久辭職歸里,後與麻知幾、常仲明等講研醫理,著書傳世。約於公元1220年前後著成《儒門事親》,取名的用意是:儒者能明事理,事親的人就應當知醫道。當時因有人對汗下吐三法持有異議、故書中有說、有辨、有誡、有箋、有論、有疏、有十形三療。還有六門三法等目。旨在於攻,故號攻下派。金正大五年(公元1228年)冬,張從正卒,享年72歲。
張從正一生著述甚多,除今在《儒門事親》中五卷之外,尚有《心鏡別集》一卷、《張氏經驗方》二卷、《張子和治病撮要》一卷、《秘傳奇方》二卷傳世,其餘因年代久遠,沒能流傳下來。

獨樹一幟的中醫大家

[2]
  張子和的學術思想在目前公認的七大流派(河間、易水、丹溪、攻邪、溫補、傷寒、溫熱)中是較為獨特的一家。張子和作為攻邪派代表人物,其學術淵源受《內經》、《傷寒論》、劉河間影響極大,說「繼承與發展」應是恰如其分。但細察熟思之,則未能快然於中,張子和也曾說:「由是通今博古者少,而師傳遂絕。」這不應是指《內經》、《傷寒論》,因其書俱在,學術上已被世人引為正統,子和所云「師傳」,當另有所指。其學術思想獨特之點在於,它的學術淵源承受似有別於其他學派,它是秦漢之際產生的黃帝學派與扁鶴學派理論的融合。在張氏學術思想中,可以窺及扁鵲學派的許多主要學術觀點,如:「郁滯」病理觀與「氣血流通」,汗、吐、下法,水火之劑,十劑,禁咒,「五苦六辛」與本草,決生死,秉承華佗之治,《五泄論》,非藥物療法,另解五運六氣,等。

中醫著作


  《儒門事親》為張子和之重要著作,成書於公元1228年,全書共十五卷。提倡治療用汗、吐、下三法,用藥偏於寒涼攻邪,在攻邪方面,有其獨到之處。其還著有《治病百法》二卷、《十形三療》三卷、《雜記九門》一卷、《撮要圖》一卷、《治法雜論》一卷、《三法六門》一卷、《劉河間三消論》一卷、《扁華生死訣》一卷、《世傳神效諸方》一卷。

代表作品

在學術上繼承了《內經》、《難經》、《傷寒論》諸典籍的理論與臨床觀點,並很推崇劉河間的學術思想。
劉氏於臨床上強調六氣化火與五志化火的理論,治療火熱病應從表里分治以卻散火熱之邪。
張氏私淑其談,但並不側重於火熱病機,而對於劉氏祛邪的觀點很有體會,並結合前人的治療經驗,以及個人臨床的體會,對汗、吐、下三法的運用有獨到的見解,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擴充了三法的運用範圍,並在理論上有所闡發,形成了以攻邪法治病的獨特風格,為祖國醫學的病機理論和治療方法做出貢獻,被後世稱為金元四大家之一,又稱為「攻下派」的代表。《金史本傳》對其評價很高,稱讚他「精於醫,貫穿《素》、《難》之學,其法宗劉守真,用藥多寒涼,然起疾救死多取效。」
張從正一生寫了十餘種醫著,後被學生輯為《儒門事親》一書,共十五卷,詳細介紹了汗、吐、下三法的學術觀點,記載了各種疾病的臨床治療,並附有醫案。此書對研究攻邪派的學術思想,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學術思想

[3]
  善用攻法,治病當論藥攻
  張氏認為疾病多由邪氣所致,初起者固多實證,病久者也多為虛實夾雜,純虛而適用於純補者甚少。疾病的產生,必有某種致病因素,在疾病的發展中,可繼續產生各種病理產物,這些病理產物反過來又成為致病的因素。故概稱為「病邪」。因此,在治療疾病時,特別是在疾病的早期,應以攻邪為主。兵貴神速,若不迅速排除其致病因素或病理產物,勢必招致病邪蔓延,風痰、癖血、積熱、凝寒蘊留臟腑經絡,阻滯氣血流通,以致積結凝聚,遷延難愈。故張氏主張以攻邪為當務之急,不可留邪為患。在邪氣方盛時如此,即使在虛實夾雜,出現虛象的情況下,不攻邪無以安正者,亦應以攻邪為先。
  張氏以汗、吐、下三法作為攻邪的具體措施,並提出:「諸風寒之邪,結搏皮膚之間,藏於經絡之內」者,皆可用汗法;「風痰宿食,在靦或上院」者,皆可用吐法;「寒濕固冷,熱客下焦」者,皆可用下法。張氏的攻邪治法,不限於此。他說:「然予亦未嘗以此三法,遂棄眾法,各相其病之所宜而用之」,例如他尚根據病情選用清熱、除痰、利濕等法,以及善用放血療法等。他擴大了汗吐下三法的含義:如「引涎漉涎,嚏氣追淚,凡上行者,皆吐法也;灸、蒸、熏、渫、洗、熨、烙、針刺、砭射、導引、按摩,凡解表者,皆汗法也;催生、下乳、磨積、逐水、破經、泄氣,凡下行者,皆下法也」。因此,理解攻邪法,不要局限於一般的汗、吐、下的概念,諸如行氣消滯、條達舒泄、開郁化痰、活血祛癖、清熱瀉火、利水去濕、破結軟堅等,都應視為攻邪的具體手段。總之,從廣義上說舉凡排除致病因素或病理產物,流通氣血者,均屬攻法範圍。攻伐之藥,藥多峻猛,過用恐傷元氣。張氏雖主張攻法,也不是浪用無度。認為服藥中病則止,不必盡劑卜並且從長期實踐中總結出一套具體的適應證和禁忌證,以防濫用誤人。
  補法本是一種有效的治療方法,但要運用恰當,因其有一定的適應證和禁忌症。由於補法為人所喜愛,故每易被濫用。張氏痛感當時有一種濫用補法的風氣,遂提出「推原補法利害非輕說」,補偏救弊。他認為治病應先予攻邪,在攻邪之後方可言補。在邪氣尚盛的情況下,如誤投補劑,為害非淺。他說:「夫邪之中人,輕則傳久而自盡,頗甚則傳久而難已,更甚則暴死。若先論固其元氣,以補劑補之,真氣未勝,而邪已交馳橫騖而不可制矣」。他批評了當時那些為了迎合病者心理而妄用補藥的醫者:「良工之治病者,先治其實,後治其虛,亦有不治其虛時。……惟庸工之治病,純補其虛,不敢治其實,舉世皆日平穩,誤人而不見其跡。……如鯀湮洪水,不知五行之道。夫補者人所喜,攻者人所惡,醫者與其逆病人之心而不見用,不若順病人之心而獲利也」。
  養生當論食補
  張子和主張着重飲食的調攝。他說:「內經日:精不足者補之以味,善用藥者,使病者而進五穀者,真得補之道也」,認為能夠使病人脾胃健運,食慾增進,能攝入所需營養物質,那就是懂得了補法的真義。他還認為調整陰陽偏勝,達於平衡,就是最好的補法。他說:「使陰陽兩停,是謂平補」,「余用補法,……取其氣之偏勝者,其不勝者自平矣。醫之道,損有餘乃所以補其不足也」。他並不是不用補法,但有兩個條件:一是嚴格選擇適應證,他說:「余嘗用補法,必觀病人之可補者,然後補之」,一是先攻後補,他說:「余雖用補,未嘗不以攻藥居其先,何也?蓋邪未去而不可言補,補之則適足資寇」。
  寓補於攻
  張氏有一種見解,認為下藥即是補藥。實即寓補於攻之意。胃腸存在痰飲、宿食、熱毒、蟲積、血瘀等,無疑會影響消化吸收功能,無論扶正藥物及營養物質,都不易吸收,徒補無益;而且腸胃的毒素將影響其他臟腑經絡,運用攻下藥去除這些致病因素之後,就會起到真正的補益作用;體內存在癥瘕積聚,阻礙臟腑機能,耗損氣血津液,此時若不顧邪實而用補法,「非徒功效疏闊,至其害不可勝言者」。只有攻治這些癥積,才能恢復臟腑機能。清除這些病邪,就是最好的補法。所謂祛邪即所以扶正。
  貴平不貴強,貴流不貴滯
  張氏的基本學術思想之一,是「貴平不貴強」。平者,陰陽平衡之謂,強者,亢強之意。無論飲食、用藥,不可偏勝,不可過強。要調整偏勝,達於平衡。如果長期應用偏勝的藥物會使陰陽失調,導致不良後果。對飲食的攝入,也不可偏勝。 他還強調「貴流不貴滯」,引《內經》「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和《金匱要略》「若五臟元真通暢,人即安和」之論,力陳流通氣血之利,閉塞填補之害。認為務使臟腑經絡氣血經常通暢,運行無礙,是保持臟腑正常生理功能,卻病延年的重要條件。當病邪堵塞腸胃、經絡之際,若用填補之法,則塞者愈塞,未見其利,先見其害。
  養生攝生
  張氏提倡《內經》所說的:「恬淡 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重視精神方面的調攝,使陰陽保持平衡。
  他提倡養生當用食補,飲食營養要全面不要偏勝:「五味貴和,不可偏勝」。主張治病不宜忌口太過,而造成胃氣虛弱。他說:「胃為水谷之海,不可虛怯,虛怯則百邪皆入矣。或思葷茹,雖與病相反,亦令少食。圖引漿粥,此權變之道也。若專以淡粥責之,則病人不悅而食減,久則病增損命,世俗誤人矣」。在他認為對某些消耗性的病證,或對營養的需求迫切者,可不必忌口。
  對於小兒的養育護理,張氏主張不宜過飽過暖,認為過愛小兒反害小兒,太溫暖可以消陰氣,太飽則腸胃不能容,此為小兒疾病之源。他認為食乳小兒因乳食過多,反從濕化;小兒為純陽之體,故多濕熱相兼之證。治小兒疾病,「不可下者宜解毒,可下者宜調胃、瀉心」,忌用溫燥之品。

後世影響

張從正在前人理論與臨床的啟示下,為糾正時弊,提出一整套攻邪祛病的理論,並為中醫的治療學充實了很多豐富的內容,成為獨具風格的一代名醫,在祖國醫學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為祖國醫學的發展作出了貢獻。至今仍值得我們認真學習與深入研究。


參考來源

  1. 鄭國慶,洪在炅. 張子和學術思想研究考略[J].. 中醫藥學刊,. 2002(02):177-178. 
  2. 肖國鋼. 張子和學術思想源流探[J].. 中醫文獻雜誌. 2006(04):17-21. 
  3. 陶志達. 張子和學術思想探討[J].. 新中醫,. 1984(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