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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是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創作的長篇小說,是超長篇小說《豐饒之海》的第一卷。最初連載於1965年9月-1966

年1月的《新潮》雜誌上。

《春雪》出版於1966年,曾被視作是三島問鼎諾貝爾文學獎最具竟爭力而又呼聲最高的作品,作品以"戀"為主題,刻

畫了大正時代的一對貴族戀人,侯爵嫡子松枝清顯與伯爵千金綾倉聰子的愛情悲劇。

基本信息

外文名稱春の雪

作品名稱:春雪

作品出處《新潮》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作者:【日】三島由紀夫

首版時間:1966年

字數198000

內容簡介

清顯和聰子是青梅竹馬的好友,都出身於貴族之家。在清顯十八、聰子二十的這一年,清顯煩惱於:他明白聰子愛

他,但她總以教訓他的姐姐自居,這讓他很生氣。他們有過激情初吻之後,便產生了誤解。清顯拒接聰子的電話、拒閱

聰子的來信,聽說聰子家安排聰子頻頻相親,竊喜可以了卻自己的煩惱擺脫聰子。聰子被皇室洞院宮看中,要娶為

兒媳。事情呈步民宮內省,獲天皇敕許。

敕許頒布,訂婚儀式舉行在即,震醒了仿徨中的清顯,他終於在即將失去之際,明了自己心中對聰子的愛。他不顧一

切求見聰子,盡訴心中之情。深愛着他的聰子,也毅然接受了他的感情,在舉行訂婚儀式前的短暫時間裡,聰子不惜

以未來王妃的身份,為心中的愛奉獻一切。他們盡享激情的歡愉,並且有了愛情結晶。實情為兩個貴族之家所知,面

臨滅頂之災的狀況震駭了雙方父母。聰子被迫離開東京,秘密流產,並暫時轉往寺院療養,豈料聰子經歷一生最愛之

後,竟斷然告別塵世,自行削髮為尼。

兩家無奈之下,偽造了聰子的假病歷,稱聰子得了不宜婚嫁的病,於是皇室婚約解除。清顯難耐思念之苦,拖着病軀

冒雪前往寺院求見聰子。然而未能如願,病情加重,遂去世。

創作背景

三島十分擅長刻畫日本嚴酷的武士理想,因而他自己也渴望進行新的摸索,從而創作了《春雪》。 同時,《春雪》

也從日本古典小說《濱松中納言物語》中獲得創作靈感。

據作者說,在《春雪》的醞釀階段,他多次訪問京都和奈良的寺廟。有一次,三島由紀夫見一位老尼,老尼問他:"你

的小說故事梗概怎麼樣?"三島由紀夫答:"準備寫一個青年冒犯了皇室,戀上了一位與皇族訂了婚的女子,讓她懷了

孕,情人最後削髮為尼,他自己也鬱結病死。"老尼直勾勾盯着三島由紀夫追問:"你從哪裡聽來的?"老尼的態度使三島認

定這樣的事情實有其事。

人物介紹

松枝清顯

主人公清顯在該書中的存在,就好像一場大雪後,白茫茫一片的庭院中,地面上唯一一片櫻花的花瓣,冰冷的體溫和

熱烈的顏色集於一身,消逝於最完美的時刻,這就是清顯的一生。父親的偽豪放和附庸風雅使他從小就被放到一

個"優雅"的環境中長大,偏偏長得精緻而美麗,從內到外,都徹底優雅了。"清顯就是一根優雅的刺,而且他十分清楚,

自己這顆討厭馬虎、喜歡推敲的心,實際上是徒勞的,像一根無根的草。對這家族來說,他的毒素無疑問的確是一種

毒,然而這是一種完全無益的毒。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無益就是自己誕生的意義。"帶有"世紀兒"的性質,清顯的

存在如果是在一個普通人家的話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沒有太多意義,但他偏偏又是在這樣一個戰功赫赫的武功世家

中,雖然清顯跟家族是格格不入的,但聯想到家族血統的遺傳,清顯也不例外,只是以一種完全無益的方式體現了

出來。在這上面,清顯好像受到冥冥中家族精神操縱的一個木偶一樣。再看他的戀愛歷程,讀者看見的又是一個渴

望長大卻又在乎着自己優雅在乎着自己被愛的孩子,受到輕輕的挑逗,他就會憤怒不已,但卻又不像孩子一樣大發

脾氣,而是如同老練的花花公子一樣不理不睬--只是後者的冷淡是為了擺脫或者進一步吸引對方,但清顯卻是認真

地洗刷着自己的恥辱。在愛情的拉鋸戰中,起初,他是辛苦的,為了一封回信就要掙扎很久,因為他的自尊和自

戀,但自己並不覺得,並且擁有光鮮的盡握主動權的外表,"這正是清顯自己由於一味忠實於這種曲折的感情,而給自己

招來的事態"。

但當他終於發現自己愛着聰子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終於徹底解除了,在其他人眼中是最初級和最污穢的肉

感,卻因為清顯的倔強和自我愛惜,被壓抑了那麼久,人性在這一刻才迸發出來。後來的清顯,就和一般戀愛中的男

子無異了,完全不受理性的支配,終於去世,但那句和本多在瀑布下見面的遺言預示着故事沒有結束。

綾倉聰子

縱觀小說全文,聰子的語言表達中最具個性的,只有一句話:"不知女囚犯是穿什麼樣的囚衣,我想穿上它,看看清顯

還愛不愛我……"除了最後的出家之外,聰子的所有行為幾乎並非是出自自己內心,要麼是蓼科要麼是自己的長輩早

就安排好了的。從一出場,這個女人就充滿了一種不知名的魅力,神秘但異常吸引人,而後的行蹤也帶着日本女人特

有的詭秘和雅致的混合。但實際上,除了和清顯在一起的時候,聰子的心裡根本無從知曉,而她像姐姐一樣的成熟也

給了這個女人掌控着一切的錯覺。但實際上,從後面來看,她只是個對愛情投入很多的尋常女子罷了,根本分不清哪

些舉動是她自己的哪些是蓼科讓她去做的,即使說全部都是蓼科在控制着她也不為過。

即使如此,這個智商不太高的女人仍然帶有強烈的吸引力。但最後的時刻,她的出家卻並不讓人覺得奇怪了,似乎也

是她唯一可以接受的結局。聰子在突然決斷塵緣歸隱佛門後,清顯不遠千里來修月寺欲求一見而被拒門外。比丘尼或

許應該將感情藏在心底,或許是聰子內心的傷口無法癒合,但是這種欲見與不得見表現出了令人窒息的冷漠與悲傷。

更重要的是,聰子沒能走出別人和她自己共同製造的誤區,在若非王室即修月寺的思維定勢中透出了她力不從心的

妥協和無奈。全書對聰子的描寫就是一個優雅的典範。

本多繁邦

在《春雪》里,本多的位置稍顯尷尬,因為清顯實在是過於耀眼,所以相對沉穩內斂的本多就要低調很多。三島安排

他出場就是為了給清顯找一面鏡子,一面絕對理性的鏡子,因為他是來自法律世家並且對此有所愛好的。但如果將他

理解成一個理性甚至刻板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且看"在同目前實定法繁瑣的黑框疊印起來的時候,他發現了自然

法的神的理性和《摩奴法典》的根本思想,比如"有必要經常從更廣闊的視野來展望白天澄明的蔚藍天空,和夜間布

滿閃爍星辰的蒼穹"。還有當表妹房子向他試圖靠近後"本多繁邦總是念念不忘,自己的膝部經歷過一段溫馨而沉重的

時刻",不過本多的心也並非百鍊鋼,而且這顆如同磁石一樣向着理性王國靠攏的心,其實在掙扎着。在旁觀清顯的

時候,本多是冷漠的,也許友人的悲劇讓他畏懼並進一步加強他的理性城堡的堅固。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

《春雪》作為三島文學藝術美的升華,以平安王朝小說古典式的悲戀模式,編制了一個充滿神秘感和感傷情懷的、浪

漫式的戀愛故事,來展開夢與輪迴主題。而且以主人公清顯的"柔弱纖細",再現了光源氏的古樸的風雅美,即三島所

謂的"和魂"。

三島曾寫過好幾部日本男兒嚴格尚武理想的小說,但在《春雪》這部小說里,他卻充分地發揮了抒情詩般的感情,特

別是結尾部分,他向裝飾平安朝小說的女性優雅挑戰。從文章的角度來看,該書以一種極致美的方式再現了對明治時

期的日本充滿眷戀的情緒。三島由紀夫特別善於對業已流逝時代的記敘手法,《春雪》應算是其中的翹楚之作。

"所謂優雅就是觸犯禁忌,而且是觸犯至高的禁忌。"聰子已許配給皇室,與她幽會私通就是犯禁,就是向"不可能"這

一觀念挑戰。《春雪》通篇貫穿着對這種犯禁的禮讚。正是有了這種不可能,愛心才愈見堅貞,正是有了神聖的障

礙,愛情才迸發出熾熱的火花。皇室未提親時,他們的愛是那樣模稜兩可、暗淡無光,那樣平凡市俗,帶着青春期少男

少女的嬉戲色彩。而在聰子終身已定之後,他們的愛升華了。"倘使我們是一對公認的情侶,恐怕就不會這麼大膽了

吧。"難成眷屬之後,他們才倍覺情之深之切,或者準確地說,正是難成眷屬,才促使他們的愛情逆反地達到新的高

度。

然而,若僅此而已,《春雪》的寓意只不過達到愈是得不到的愈想得到這一層面,並不難理解,也不具有令人困惑、

令人顫慄的日水文化的魔力,問題在於作者傾注全力讚美的、主人公不惜一切代價的殉教式精神狀態和求道性情感追

求。這種不惜以死相爭的精神狀態,如果僅就《春雪》而言,或許可以看做是獲取愛情的手段,成為謳歌愛情純潔偉

大的註腳。但是,從三島文學的總體傾向看,這種趨亡性、殉教性的情感體系顯然遠遠超越手段層次,而上升為一種

執着的目的性追求。

如果說"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地向不可能挑戰",這裡的不擇手段仍不失為"手段",用以獲得不可能之物,那麼,為了凸

現這種手段的慘烈、哀切而故意製造"不可能"就完全反手段為目的了。

清顯與聰子並非沒有終成眷屬的可能。在綾倉家答應皇室的求婚之前,只要清顯願意,兩家完全可能聯姻。"悲劇"產

生的原因不在門當戶對的封建觀念,不在陰差陽錯的命運多釁,而在於主人公的性格傾向:為了表示愛或美的偉大,

必須採取以死相爭的手段;為了襯托出以死相爭的哀切慘烈,又必須使愛、美等對象物成為"不可能"。簡言之是這樣

一個怪圈:為了美必須死亡(手段),為了死亡得美(哀切慘烈),又需要美的"死亡"(追求對象對於人的異化,主體與對

象溝通的"不可能")。所以,清顯"就象一面旗幟僅僅為風的存在而存在",以,"聰子知道,與其說他愛一朵美麗的鮮

花,毋寧說他更愛長滿了刺的暗淡的花種子。

不僅男主人公積極為愛的不可能而行動,女主人公聰子身上也有一種殉教式的精神傾向。兩位主人公都具有趨亡性傾

向,正表明作者本人的這種傾向。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