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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耦
出生 1866年
安徽合肥
逝世 1912年
國籍 中國

李菊耦(1866-1912 ),名李經璹,小字菊耦(一作菊藕、鞠耦)。晚清重臣李鴻章的第二個女兒,1888年嫁張佩綸。此時的張佩綸已年過四旬,且系三婚,而李菊耦時年二十二張志毅,但李鴻章愛才心切,促成此事。李菊耦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名張志沂,就是張愛玲的父親;其女名張茂淵,即張愛玲筆下文字中常提的"姑姑"。

人物簡介

錢李菊耦,合肥東鄉人(今合肥市瑤海區磨店鄉祠堂郢村人),李鴻章之女,1888年嫁給清末大臣張佩綸,是現代著名作家張愛玲的祖母。

軼事

一、嫁張佩綸 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時任船政大臣的張佩綸在與法國軍隊的海戰中兵敗閩江,被遣戍口外,釋還後入李鴻章幕,在當時的天津府邸,時光緒十四年的年末。據他的《澗於日記》記載,被遣戍口外的次年,即光緒十二年(1886年)的三月初九,接到家書,他的妻子邊氏夫人(小字粹玉)已於頭一天病故。他處境之惡、心境之痛是可以想見的,而李鴻章能在這樣的關鍵處收留他,也是難以想象的。故他在《澗於日記》中,凡提及李鴻章,均稱"合肥師",以地望而加之以"天地君親師"的"師",那是最崇仰的尊稱了。

至於張佩綸是如何得到李鴻章愛女李菊耦的芳心,並獲李鴻章及夫人趙氏垂愛……在他本人的《澗於日記》中未見絲毫記載,而"菊耦"的名諱在《澗於日記》中最早出現的時間是光緒十五年己丑(公元1889年)正月初五日。這天,恰是李鴻章66歲生日,為避客"效阮傅茶隱,與趙夫人及余、菊耦清談"(在舊時代,凡世家名人都不輕易讚揚生日壽誕,稱之為"躲生",可免去送禮宴請等俗套)。李鴻章的生日避客,只和夫人、女兒及張佩綸品茗清談,《澗於日記》在這之後的十二日略記有"與菊耦略話家事……"二十五日則"與菊耦作賀儀,師(指李鴻章)賞《紫韁詩》"。五月端午節那天記曰"自甲申後,余從未能從容過(端)午節也。午後與菊耦清談良久……"概言之,幾無日不記"菊耦"之名,不勝枚舉矣。二人遂結為夫婦。

《越縵堂日記》對此事是這樣記載的:"戊子十一月七日,合肥使幼女嫁張佩綸。張年四十,已三娶;幼女年二十,敏而能詩,合肥愛之。張入合肥署用二品頂帶,合肥行數萬金請於奕譞,謀以道員簡放。慈禧惡其閩江之敗,未得行……"

婚姻儘管披上了政治的袍子,可兩個人的感情生活倒是美滿篤實。可張佩綸心裡明了,一旦成為李鴻章的女婿,並非增進仕途復起的資本,反而設置了一塊巍然的攔路石。他曾告訴時為張之洞幕僚的樊增祥:"不婚猶可望合肥援手,今在避親之列,則合肥之路斷矣。"--當時樊增祥是代表張之洞與李鴻章攀交情,因為李一向看不起張氏,鄙其為"香濤(張之洞字)做官數十年,猶是書生之見耳"。張之洞由兩廣調任兩湖,深恐孤立無援,刻意接納李鴻章,求助於老友張佩綸從中拉攏。所以樊增祥得以過訪張佩綸,並記其在李家的景況:"幼樵識見之明決,議論之透快,其可愛如故。吾師(指張之洞)何妨招其游鄂,縱不能久留,暫住亦復甚佳。渠在津窘迫已極,郎舅又不對(小合肥欲手刃之 ),絕可憐也。"

而時人大多對此並不理解,惡語中傷甚至加以醜化的亦為不少,下面例舉了當時人對此事的記載:

二、琴瑟和鳴

張佩綸舊藏有定武本《蘭亭帖》,且有阮元手書於道光二十四年的題跋;李菊耦"酷嗜《蘭亭》"而家藏神龍本《蘭亭帖》乃乾隆三十四年進士王秋坪原藏,帖後有翁方綱手書於嘉慶辛酉長文《神龍蘭亭考》,如今合二為一,可謂二美具,彌足珍貴。李鴻章特親筆書"蘭駢館"三字橫額"懸之閨中",這應為張、李締姻的明證,也是茲後署名張佩綸為自己的日記署名為《蘭駢館日記》的緣故(張佩綸的《澗於日記》是分階段而各有標名,如"葆石齋日記""簣齋日記""出塞日記"等,唯光緒十六年庚寅(公元1890年)以後則標之為"蘭駢館日記",以後再未更改過)。

而且張佩綸此後再提"菊耦",往往稱"內人"或"內子",如光緒十八年壬辰四月初三日"晴,午後陰,夜聽內人彈琴";十二月十五日"晴,在蘭駢館半日,與內人茗談遣悶而已",不贅舉。其夫婦閨房琴書之樂,與宋代趙明誠、李清照相比較,亦不少讓。從《蘭駢館日記》中不時記有夫妻間相互唱和"聯詩"等即可以坐實。所憾恨者,《日記》中只記事而不具錄其詩。晚清民初筆記,嘗語及李鴻章幼女李菊耦有《綠窗繡草》,應該是她自錄存的詩詞原稿,惜未見刊刻傳世。《孽海花》小說中借張蔭桓之口紹介的《基隆》兩首七律,且說得有鼻子有眼,說這詩竟還是張、李聯姻的媒介。

三、勇立新說

光緒十五年己丑五月二十一日,張李夫婦倆閱宋人筆記《清波雜誌》而及北宋理學家胡瑗的"嫁娶說",也即今天的所謂"婚姻觀"吧。胡瑗的觀點是"嫁女須勝吾家,娶婦須不若吾家"。閱後,菊耦大不以為然,批之曰:

"此矯世之言也,非聖賢之言也。夫其所見似與世之求援系者稍異,然充類盡致則貴家之女將無可嫁之士,而貧士可以乞丐之女為妻矣,豈理也哉!夫嫁女須勝吾家,娶婦須不若吾家,第以防其驕而亡。其婦女平日若教以三從四德,何至入門而驕其尊,傲其夫婿哉!不清其源,治其本,而於姻戚之家斤斤計較其貧富貴賤,所以似高而實陋耳。"

這段話中,只將"三從四德"改為"讀書明理",那麼即便放之四海亦稱實用。最後,她歸總一下,說:"勝之一字,包孕無窮,或其德勝,或其才勝,均可。而娶婦以承宗祧,正宜講求門第族望,詎可草草!今安定專就勢分論之,殆非古人婚嫁之法耳。"

【按,胡瑗,字翼之。以世居安定(今甘肅寧夏一帶),隨父任官而生於江蘇泰州。他以教書為業,講"明體達用"之學,開宋代理學先聲。范仲淹曾力薦,故景佑初,宋仁宗接見於崇政殿。也即是說,他既無官階級別並亦無職稱,乃"白衣對崇政殿"。北宋慶曆中振興太學,朝廷明令以他的教授法為"太學法"。著名的"程朱學派"的程頤對胡瑗禮敬崇仰備至,雖然曾從學於周敦頤,往往稱字曰"茂叔"(周字茂叔,號濂溪),而於胡瑗則非"安定先生"不稱也。這即菊耦所說"安定專就勢分論",也仍含敬義。胡瑗逝後,宋神宗嘗問"胡瑗與王安石孰優?"回答道:"……國家累朝取士,不以體用為本而尚聲律浮華之詞,是以風俗偷薄。臣師(指胡瑗)當寶元、明道間(均為宋仁宗時年號)尤病其失,遂以明體達用之學授諸生,夙夜勤瘁,二十餘年;專切學校,終於太學,出其門者無慮數千餘人。故今學者明夫聖人體用,以為聖教之本,皆臣師之功,非安石可比也。"說這話的時候,正是王安石行"熙寧新政"之際,廷對者不知何人,應為胡瑗弟子無疑。即說明胡瑗逝後,其學術地位無可動搖。唯有這"嫁娶說"遭人詬病,《清波雜誌》的著者就在這則筆記的末尾以小字注曰:"見老先生言,安定為此說必有謂,豈其男女婚嫁用此說皆得所歸而然歟?"表示了懷疑。清代馮班對此說不以為然,見《鈍吟雜錄》卷一,不具錄。似都沒能如菊耦之說取道以正,能盡事理,對於今天時俗的婚姻觀念也不能不說是很好的參照。】

四、 討論歷史

據《澗於日記》,光緒十七年辛卯正月初九日,全家促膝品茗閒話,偶及明代永樂朝的舊案。李鴻章認為明成祖朱棣是高麗石貢妃所生,而女兒李菊耦斷然判為"高皇后所生"。這頗讓張佩綸為難,一邊是恩師加岳丈,一邊是愛妻。不過他的表態也頗有意思,原書記載道:"余曰:皆有據。" 【按:修於明代天啟三年的《南京太常寺志》,有清初朱彝尊的長篇跋文,其中引了明末談遷的《國榷》及《棗林雜俎》,雲孝慈高皇后無子。按《棗林雜俎》義集"彤管"第一則的標目即"孝慈高皇后無子",文中又明言"石貢妃生成祖文皇帝"雲。這應是李鴻章的主要根據。不過,據《太常寺志》,殿中設高皇朱元璋和高皇后的正位,其左邊為生子之五妃,右邊則僅高麗石貢妃一人。在京郊明十三陵的"長陵",也即明成祖朱棣的陵墓的陵闕上大書"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嫡子",《明史·成祖紀一》開篇即曰:"太祖第四子也,母孝慈高皇后,洪武三年封燕王"云云。張佩綸的"皆有據"誠所謂持兩端,而菊耦之論,則以正式文件為準,大約不差。修《明史》的總裁張廷玉,是清代前期重臣,比朱彝尊年歲要晚三十四年,上面提及的資料文獻他不可能沒有過目。誠若《澗於日記》所說,"史局初竣,嘗質諸總裁。前輩總裁謂:宜依實錄之舊"。像這類問題,史家似沒有必要避什麼諱的。】

晚年生活

丈夫張佩綸晚年由於官場失意,常自稱"生不如死",只以酗酒解愁消磨殘生。這種情緒對李菊藕是很有影響的。父親李鴻章寫給女兒李菊藕的家書里,總是勸她要開心一點,其文雲:"素性尚豁達,何竟鬱郁不自得?憂能傷人,殊深惦念,聞眠食均不如平時,近更若何?"……老父親殷殷之言,令人感慨,但卻收效平平,李菊藕後來在親戚間有孤僻的名聲。

李菊藕的父親李鴻章於1901年病逝,李死後一年多,張佩綸也於南京逝世。他遺下一子一女,大的7歲,小的才2歲。男孩就是張愛玲的父親張志沂,女孩就是張愛玲的姑姑張茂淵。

李菊藕37歲守寡,心有戚戚,終日致力於閉門教子。"打小就盯着兒子張志沂背書,三爺背不出書,打呃!罰跪。"這是老女僕的回憶,李菊藕的嚴厲取得了成績,多少年後,張志沂還能將古文時文甚至奏摺倒背如流,無事時在家裡繞室詠哦,末尾處拖了長腔,一唱三嘆地作結。除了學問,李菊藕在思想意識上也對兒子嚴格管教,紈絝子弟在一起,明里暗裡比拼鮮衣怒馬,然而她教導兒子要莊重樸實、穿着得體,常給他穿顏色嬌嫩的老式衣服,滿幫繡的花鞋,並沒有一絲時尚的行頭。

晚年的李菊藕染上了肺病,於1912年病逝上海,時年四十六歲。[1]

參考文獻

  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90d05eba0102wbex.html李菊耦. 小姐的悲劇之-------相門千金李菊耦 ,新浪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