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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
藝人或藝術家
民族 藏族
籍貫 青海循化
出生 (1938-02-03)1938年2月3日
中國
職業 國務活動家,中國藏傳佛教領袖

藏傳佛教格魯派第十世班禪額爾德尼。中國佛教協會名譽會長,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委員長。幼名官保慈丹。青海省循化人。遠祖出於西藏薩迦昆氏家族。1937年12月1日,九世班禪額爾德尼·曲吉尼瑪圓寂後,班禪堪布會議廳於1941年指認他可能為班禪轉世靈童之一。1944年在拉卜楞寺活佛、著名學者計美赤來嘉措主持下,於宗喀巴大師誕生處聖跡前舉行儀式,從10名靈童中確認為唯一靈童,授法名確吉堅贊,迎請至塔爾寺內供養,接受嚴格的經學教育,潛心研習《量釋論》、《現觀莊嚴論》、《入中論》、《戒律本論》、《俱舍論》(合稱五部大論)等佛教經典。1949年經中華民國中央政府批准於8月10日在塔爾寺舉行坐床典禮。[1]

1949年10月1日,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致電毛澤東主席和朱德總司令,祝賀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明確表示擁護中央人民政府,願為解放西藏、完成祖國統一貢獻力量。1951年4月27日率堪布會議廳官員45人抵達北京,參與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的談判。5月29日發表聲明,熱烈擁護5月23日達成的《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次日致電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表示願與之精誠團結,共商國事。1952年4月28日在拉薩布達拉宮與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舉行了初次會見。6月23日返抵日喀則扎什倫布寺。1956年4月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成立,相繼擔任第一副主任委員、代主任委員。

人物簡介

羅桑確吉堅贊九世班禪圓寂後,按照慣例,噶廈政府、班禪堪布會議廳、札什倫布寺等,均積極進行尋找轉世靈童工作。經過錯綜複雜的過程和鬥爭,最後於1949年6月3日,在廣州的國民政府頒布命令:「青海靈童官保慈丹(即貢布才旦),慧性澄圓,靈異夙著,查系第九世班禪額尼德尼轉世,應即免於掣籤,特准繼任為第十世班禪額爾德尼」。同年8月10日,在國民黨政府專使關吉玉(蒙藏委員會委員長)和青海省政府主席馬步芳主持下,在塔爾寺舉行了坐床大典。班禪堪布會議廳邀請拉卜楞寺著名喇嘛拉科倉·晉美赤烈嘉措為貢布才旦剪髮,取法名為羅桑赤烈倫珠確吉堅贊,簡稱確吉堅贊,並受了沙彌戒。

成長經歷

十世班禪誕生和成長的年代,正是中國人民抗擊日本帝國主義侵略和抗戰勝利後中國面臨兩種命運決戰的歷史時期。同時,還面臨着西藏極少數分裂主義分子妄圖搞「西藏獨立」的嚴峻局面。在這種動盪不安的政治形勢下,幼年的十世班禪便捲入了政治鬥爭的漩渦,對他的成長產生着深刻的影響。

1949 年4月,國民黨政府的首都南京解放在即,蔣家王朝即將覆滅。這時的國民政府極力拉攏、誘騙班禪堪布會議廳的主要成員,企圖把班禪和堪廳遷往台灣。堪廳的主要成員詹東·計晉美決然作出了正確的決定:「不去台灣,留在西北,審時度勢,視情而行」。當時班禪才11歲,雖然不可能決定政治上的重大問題,但他在父母和長輩的影響下,自己有一個明確的主張:我是藏族人,是喝黃河水長大的,我愛故鄉,不到外邊去,絕不能離開生我養我的土地。這說明幼小的十世班禪有非凡的靈性。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告成立。這使避居在青海牧區班禪香火地--香日德寺的班禪歡欣鼓舞,當即分別給毛主席、朱總司令發出致敬電。隨後,班禪大師收到了毛主席、朱總司令和彭德懷副總司令員的復電,希望班禪「和全西藏愛國人士一致努力,為西藏的解放和漢藏人民的團結而奮鬥」。

與新中國

新中國成立後,在黨中央、西北局和青海省政府的關懷下,班禪和堪布會議廳由香日德返回塔爾寺。此後,班禪主要在塔爾寺學習藏文和經典。曾任九世班禪經師年高望重的拉科活佛繼任十世班禪的經師,後又由嘉雅活佛任經師。每天上下午和晚上,按照規定的課程,學習藏文《三十頌》、練習書法、讀書念經、背誦經文。

1951 年春,十四世達賴親政,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噶廈)商定在北京舉行和平解放西藏的談判。中央特邀十世班禪進京,共商國事。當年4月中旬,班禪赴京途中在西安會見習仲勛時說:「我們是專程去北京向毛主席致敬的,我們把藏族人民對中央人民政府和毛主席的良好祝願親自傳達給毛主席」。班禪表示:「要堅決擁護中央人民政府的正確領導,決心與西藏各界愛國人士一道,為西藏的解放和藏族人民的團結而努力奮鬥」。4月25日,班禪一行45人到達北京,當晚,周恩來總理設宴為班禪接風洗塵。宴會前,周總理同班禪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班禪被周總理淵博的知識、誠懇的態度、謙虛的作風、端莊的舉止、慈祥的笑容深度吸引,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對班禪以後的成長產生了深刻影響。

1951年「五·一」 節,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了班禪,使他十分激動。6月23日,舉行了「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的簽字儀式。次日下午,毛主席在中南海懷仁堂接見西藏地方政府和談代表和班禪一行。班禪向毛主席獻了哈達,贈送了錦旗、金盾、長壽銅像、銀曼札、藏香及其它珍貴禮品。當晚毛主席舉行盛大宴會,班禪大師發表祝酒詞:「多少年來沒有解決的中國內部的民族問題——西藏問題,在毛主席領導下勝利地解決了。和平解放西藏是中國各民族大家庭的一大喜事。中央人民政府、達賴和班禪三方面的團結,只有在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領導下才能實現」。6月2日,班禪赴天津、上海、杭州等地參觀。6月26日返抵塔爾寺。

九世班禪自1923年離開後藏的札什倫布寺以來,至十世班禪時逢全國解放的時候,兩代班禪已有20多年無法回到他的駐錫地札什倫布寺了。所以,解放以後,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非常關心達賴和班禪的團結,謹慎而又公正地處理噶廈和堪廳之間的歷史問題,並認真解決十世班禪回藏問題。在做好了工切工作之後,十世班禪和堪廳的主要成員,於1951年12月離開西寧,經過4個多月的艱苦跋涉,於1952年4月28日安抵拉薩,受到拉薩各族各界僧俗群眾和駐藏人民解放軍官兵的熱烈歡迎。當日下午,班禪在布達拉宮日光殿拜會達賴,進行了長時間的親切交談。達賴和班禪具有歷史意義的會見,標誌着兩位宗教領袖之間長達29年之久的隔閡消除。隨後班禪在拉薩住了一個多月,即於6月6日離開拉薩,23日回到了日喀則的札什倫布寺。

年僅14歲的十世班禪回到札什倫布寺後,在安定的環境下,主要是認真學習經典。嘉雅經師繼續指導班禪學習。後嘉雅返回青海,由札什倫布寺很有聲望的活佛洛桑曲培·桑達丹巴堅贊(又稱恩久)繼任經師。這一階段班禪系統地研讀了《常頌經典》、《儀軌大全》、《入行論》、《大威德金剛灌頂儀》、《時輪金剛大全》、《諸護法神供贊文》、《祈願文》、《普提道次第廣論》等。1956年以後,又學習了顯宗五部大論、慈氏五論,繼又學習了藏傳教密宗的基本理論——「四續部」等。

1954年9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班禪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他於7月16日從日喀則啟程,9月1日與先期從拉薩啟程的達賴在西安相會,一同前往北京。9月11日,毛主席在中南海勤政殿接見達賴和班禪。藏傳佛教界認為,毛主席是文殊菩薩的化身,達賴是觀音菩薩的化身,班禪是無量光佛的化身,三位長尊至聖的菩薩在人間的化身相會在一起,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9月27日,班禪當選為全國人大常務委員。12月25日,班禪在全國政協二屆一次會議上被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羅桑確吉堅贊

1955 年3月9日,國務院第七次全體會議在周總理主持下通過了《國務院關於成立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的決定》,由達賴任主任委員,班禪任第一副主任委員。當日,毛主席親自到暢觀樓看望班禪,並說:「每個民族都應當有自己的民族領袖,西藏有達賴和班禪這樣的領袖是很好的」。3月10日,周總理舉行宴會,為達賴、班禪送行。3月12日,班禪離京返藏。

在中共西藏工委卓有「成效的」工作和達賴、班禪的積極配合下,西藏自治區籌委會的籌建工作得以順利進行。籌委會成立前,中央決定派陳毅為首的中央代表團前往西藏祝賀,指導工作。中央代表團於1956年4月17日到達拉薩。4月22日,西藏自治區籌委會成立大會在拉薩隆重開幕,達賴和班禪發表了重要講話,陳毅在大會上發表講話,對西藏工作做了重要指示。毛澤東主席、劉少奇委員長、周恩來總理和中央有關部門分別發電報祝賀。西藏自治區籌委會正式成立,得以實行民族區域自治,標誌着西藏的工作發展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但是,當時西藏的情況是很複雜的,籌委會成立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困難和挫折,也存在着尖銳複雜的鬥爭。這時的十世班禪在對待西藏工作的所有方面,包括他同達賴的團結問題,都表現了以國家大局為重,以民族利益為重的高尚風格。班禪大師與陳毅元帥還成了摯友,大師把陳毅當作良師,直至十年動亂前,一直保持着深厚的友誼。

從這時起,十世班禪個人的成長和他肩負的使命,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已成為18歲的成年人了,開始以自己的眼光觀察事物,以自己的頭腦分析問題,以一個政治家的面貌獨立開展活動。他明白只有使自己的才學和佛教地位相稱,才能在振興和弘揚藏傳佛教事業上有所作為;繼承和弘揚前九世班禪開創的事業,建設繁榮幸福的新西藏,是他肩負的歷代班禪所沒有遇到的新使命。因此,他下定決心,刻苦學習,儘快地充實自己,提高自己。1955年返藏途中,就開始學習漢語文,3年後他已掌握二、三千個漢字,能閱讀一般的漢文文件和書報了。還學習了中國歷史、中國共產黨史,領袖人物的革命鬥爭史等。在佛學方面,繼續在恩久經師的指志下,細讀深研五部大論,慈氏五論和四續部,並有很大的利益。

1956年11月25日,達賴和班禪到達新德里,參加釋迦牟尼涅槃2500周年紀念大會。這時班禪受到了在印度的一小撮分裂主義分子的拉攏,企圖煽動他背叛祖國。班禪擺脫了反動分子的糾纏和干擾,於1957年1月29日,毅然乘飛機先期返回拉薩。

1959 年3月間,發生了舉世矚目的拉薩叛亂和達賴倉惶出走的事件。在事件發生和中央處理這一事件過程中,班禪始終擁護中央採取的措施,保持了日喀則地區的基本穩定。3月28日周總理髮布命令決定人民解放軍徹底平息叛亂,解散西藏地方政府,由西藏自治區籌委會代行西藏地方政府職權,任命班禪代理自治區籌委會代理主任委員職務。班禪於4月5日到達拉薩,主持自治區籌委會工作。當年4月14日,班禪到京出席全國人大二屆一次會議,當晚周總理設宴歡迎。4月15日出席了毛主席召集的第十六次擴大的國務會議,聆聽了毛主席的講話。這屆全國人大會議選舉班禪為全國人大副委員長,會後,班禪迅即返回拉薩。在中共西藏工委領導下西藏人民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民主改革運動。9月25日,班禪飛抵北京,參加建國10周年慶祝活動。當晚,朱德委員長、周恩來總理設宴歡迎。10月14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次會議,聽取班禪關於西藏工作的匯報。10月21日,全國政協和北京市政府聯合舉行會議,邀請班禪講話,介紹西藏的形勢。班禪着重講了進行民主改革,推翻農奴製取得的勝利。10月22日,毛主席在勤政殿接見班禪、阿沛·阿旺晉美和帕巴拉·格列朗傑。

正當西藏的民主改革深入發展的時候,出現了全國範圍的「左」的錯誤,這不可能不影響到西藏。1960至1961年,班禪作為副委員長,不但領導西藏工作,還到青、甘、川、滇等省的藏區視察。班禪發現,這些地區在平叛、合作化、人民公社化、草原建設、農田基本建設等方面,尤其是在執行民族、宗教、統戰政策方面,出現了嚴重失誤,群眾的生產生活遇到了許多困難。在廬山會議後,本應糾正「左」,可全國繼續「反右傾,鼓幹勁」,「左」的政策繼續發展。

積極參政 班禪是早熟型的人物,從小聰明睿智,有個性,有主見,有很強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成年後,他的性格耿直,胸懷坦蕩,豁達大度,為人正直,剛直不阿,富於正義感和同情心。由於班禪的性格,更由於他一貫熱愛黨,熱愛祖國,珍惜藏族同胞和其它兄弟民族的幸福生活,在面對國家的一些方面一再出現失誤的時候,他非常痛心,有時甚至非常憤怒。作為黨的諍友,他不能明哲保身,緘口默言。於是,決心向中央領導和有關領導部門反映他所了解的情況和意見要求,虔誠地期望錯誤的東西能夠儘快地得到糾正,中央領導指示的正確方針能夠切實地貫徹執行,使落後的西藏和其它藏族地區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能夠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

1960 年9月,班禪到北京參加建國11周年慶祝活動,便向周總理和中央統戰部李維漢部長匯報了自己的意見,引起了中央的重視。接着中央責成李維漢、陳叔通兩位副委員長和汪鋒陪同班禪去南方療養、參觀,以「神仙會」形式,認真深入地講座西藏和其它藏區的工作。李維漢是老一輩革命家,是中共黨內的民族問題專家。在兩個月的「逍遙遊」時間裡,李維漢與班禪非常嚴肅認真地做了13次長談,有時陳叔通也在座。他們交談的內容,最後形成了一份名為「李維漢同志和班禪副委長談話紀要」,上報了中央。

1961年1月23日,班禪回到北京,毛主席在中南海同他談話,在座的有劉少奇、周恩來、陳雲、鄧小平、李維漢、張經武等。毛主席指出,現在西藏要糾正「左」的偏向,並就如何糾正 「左」,從六個方面做了詳盡指示。次日,周總理又同班禪談話,還宴請了班禪和他的父母、經師和隨行人員。周總理強調指出,改革運動中出了點「左」,要糾正。班禪對這些談話,總的說是滿意的。但他又覺得有些問題沒有談透。

1961 年至1962年間,班禪繼續在西藏和川、青、滇藏區視察,調查研究。1962年初,還到甘肅、新疆考察民族工作。他在深入調查中發現,黨中央、毛主席、周總理的指示,在很多地區沒有得到很好的貫徹落實,班禪認為,自己有責任做疏通工作,向中央反映真實情況。他還認為,光口頭講不行,要寫成系統的材料向黨中央、毛主席報告。當大師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身邊工作人員時,他們都建議大師不要再向中央反映了,更不要書面報告了。但是,班禪大師認為,自己向中央反映真實情況,完全是出於公心,是為了把西藏和整個藏區的工作搞好,作為一個國家幹部,看到問題不向中央反映,是對黨對人民事業不負責任的態度,是最大的失職。班禪大師力排眾議,從1961年底開始,認真地書寫意見。

這期間,大師有較多的機會同賀龍、陳毅、習仲勛交往。在輕鬆愉快的坦誠相處中,他得知這些老一代革命家在生活困難的時刻,過着非常清苦的生活。班禪用蘋果招待他們時,都不肯吃,班禪讓他們帶回去吃,最後陳毅只拿了一個,說帶回去給張茜解解饞。還有一次,賀龍在班禪家做客時想抽煙,打火機總是打不着,原來是火石用完了。班禪說「換一個吧」。賀龍說「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個。」班禪就讓身邊的工作人員把他們的火石拿來送給了賀龍,大師問:「還要不要?」賀龍說: 「賀龍用兵,多多益善。軍委好些人,早就沒有這東西了。」通過這些生活小事,班禪大師深受感動。他心想:陳毅、賀龍聲名顯赫,是開國元勛,是黨和國家的重要領導人,在困難時期卻過着如此清貧的生活。這樣廉潔的政黨,這樣大公無私,克已奉公的幹部,在中國歷史上從未有過。班禪從心底里更加熱愛黨、熱愛毛主席,也更加崇敬周總理、陳毅、賀龍這樣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更加堅定了同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共渡難關的信心和決心。同時,班禪也更堅定了應該向中央反映意見的想法,認為這是他熱愛黨,與黨肝膽相照,坦誠相見,風雨同舟,共渡難關的真誠表現。於是,他更積極、更認真、更嚴肅地書寫意見。

1962 年的春天,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春天。這時國民經濟貫徹「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已經有了明顯好轉。年初中央召集了7000人大會,接着又召開了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會議。4月21日至5月29日,中央又召開了全國民族工作會議。中央統戰部隊認真對待這次會議,他想按照毛主席批准的安排,在這次會上,認真總結幾年來民族工作的經驗教訓,糾正「左」的錯誤,把民族、宗教工作做好。會上,與會者反映了不少實際問題。會議期間,班禪沒有多講話,他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廣泛地同全國民族界、宗教界的人士進行接觸,了解各地的情況,起草「意見書」。班禪大師意見書的題目為《通過敬愛的周總理向中央匯報關於西藏和其它藏族地區群眾的疾苦和對今後工作的建議》。1962年6月上旬,班禪把意見書送交了中央,同時進見了周總理、彭真、烏蘭夫、李維漢、習仲勛等,面陳了意見。後來,毛主席為此還專門接見了班禪。對班禪的意見書,中央責成李維漢、習仲勛召集有關方面負責人研究討論,提出改進西藏工作的意見。此後不久,班禪受到批判。

1966年的夏天起,「文化大革命」的風暴席捲中國大地,在這場史無前例的浩劫中,班禪大師也遭到不公正的對待。從1968年春起,他無法與人交談,冷冰的鐵門,灰暗的單人牢房,整個監獄像死一樣的沉寂、煩悶、恐懼到極點的時候,他就在牢房裡狂怒地奔走,猛烈地敲打鐵門,憤懣地呼喊:「打開鐵門、把我拉出去,交給群眾批鬥」。「你們為什麼不批判我,不提審我,我要見人,我要說話」!班禪在獄中有時故意打翻飯碗,或放風時故意踢看守一腳,以便惹他們生氣,找機會吵一架,才感到好受一些。大師後來說:「那些解放軍都是好人,他們嚴格遵守紀律,我罵他們,踢他們,人家跟本不還口,不還手」,「想吵架、想打架,可是吵不起來,更打不起來」。但是,班禪大師畢竟是意志堅強的人,具有頑強的毅力,他利用坐監的機會,學會了一口流利的漢語,把一本《新華字典》翻破了,攻讀了大量毛澤東著作和馬列著作,從中獲得的知識,終生受用不盡。

1977年10月出獄後,班禪成了北京市的普通公民。每天起來得很早,念過晨經,就出去跑步,從北京站一直跑到天安門廣場。他貪婪地呼吸着空氣,自由自在地同早起的北京人一塊做操,見到任何人都可以親切地問聲好。跑步回來,吃過早點,就看書學習。學習累了,就到胡同里轉轉,有時自己去買菜、買日用品。他雖然過着普通人的自在生活,但他的年齡畢竟還不過38歲,精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因此當他每天清晨見到長安街上的急急擦肩而過的人流時,他就覺得他們去上班,有工作,多麼美好,便勾起他心裡一股難以言狀的衝動:十幾年來,他失去了許多,但令人最痛心的是失去了為祖國效力的機會,失去了為人民服務的權力。當時,班禪仰望天安門城樓,凝視着毛主席的畫像,回憶起了1951年「五一」節和1954年國慶節,曾經登上天安門,受到毛主席和其他國家領導人接見的情景。如今,毛主席已長眠在天安門廣場上的紀念堂里,劉少奇含冤逝世,朱德和周總理也永遠離開了我們,彭德懷、賀龍、陳毅……這些開國功勳,也永遠地離去了。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中央陸續為他落實政策,安排工作。1979年7月2日,在政協五屆二次會議上,班禪被增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1980年,被當選為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不久,他就去藏區視察。臨行前,鄧小平對大師說:「你是我們國家最好的愛國者」,視察中「你自己的活動,可以放手,不要顧慮」。「你在這次下去的時候可以說,文化革命中那些事情都錯了。你不要怕,就說這是中央領導同志講的。」班禪受到很大鼓舞,決心把損失的時間奪回來。重新工作後的10 年中,大師不辭勞苦,風塵僕僕七次去西藏,三次去青海,兩次去四川藏區視察,萬里高原到處留下了他的足跡。1987年10月8日,拉薩騷亂事件發生不久,正在西寧視察的班禪發表長篇講話,譴責分裂活動,態度鮮明地維護祖國的統一完整。後來,班禪曾率代表團出訪的澳大利亞、尼泊爾及南美數國,增進了各國人民、宗教界人士之間的友誼。

1988年5月,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對班禪大師進行了平反。

班禪大師十分關心繼承和發展具有悠久歷史的藏族文化傳統,非常重視發展教育事業,強調學習和使用藏語文的極端重要性和必要性。在大師的倡導和主持下,於北京創辦了中國「藏語系」高級佛學院,他親自擔任院長,培養政治上熱愛祖國,宗教上有較高造詣的佛學知識分子。

1989 年1月9日,班禪離京去日喀則,參加五世至九世班禪合葬靈塔、東陵札什南捷的落成開光典禮。1月10日,班禪到大昭寺朝拜大昭寺朝拜釋迦牟尼佛像,誦經祈禱。1月11日上午,中共中央委員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熱地,把60年代從班禪家沒收的檔案材料,包括「七萬言書」手稿和照片、夢兆錄、卦辭等退還給班禪本人。大師面對「七萬言書」手稿感慨萬千,向在座的人說:「你們看,這意見書,全是我親手書寫,親自修改的,為了它,我花了不少心血。批判時,說是這個人寫的,那個人寫的,冤枉了不少人。」1月13日,抵達札什倫布寺。1月22日,舉行合葬靈塔的開光典禮,班禪發表了激動人心的長篇講話。1月23日,班禪邀請參加開光典禮的地專級以上幹部舉行座談會,徵求他們對藏區工作的意見。25日與有關同志商討工作。26日給信教群眾摩頂祝福。27日聽取靈塔建設辦公室同志匯報工作,研究表彰獎勵建塔有功人員;晚上宴請日喀則地區縣以上幹部,直至28日凌晨1時多才上床休息;躺在床上,還看了半個多小時的報紙。

1月28 日4時許,班禪大師感到身體不適,胸部疼痛,醫務人員給服了藥,躺下小睡了一會兒;8時半醒來,大師說「好多了」,神志清醒,醫務人員給做心電圖;8時 35分,大師「噢」地大叫一聲,隨即昏了過去。後經中央立即派來的醫療專家小組和地方醫務人員多方搶救,均無效,一顆偉大的心臟終於停止了跳動,終年51 歲。

班禪簡介 班禪注音:ban chan

英語:Panchen Lama/Panchen

西藏佛教格魯派(黃教)中與達賴並列的兩大宗教領袖之一。班,梵語班智達(pandita)的略稱,意為博學之士;禪,藏語意為大;班禪意為大班智達,即大學者。原為後藏(今日喀則地區)一帶對佛學知識淵博的高僧的尊稱。

班禪是在當時錯綜複雜的歷史條件下產生的。統治者出於控制西藏的目的,不想看見達賴勢力過大,想讓班禪分權。事實上,班禪勢力也一直是後藏地方的主導力量。後來達賴班禪關係破裂也與這個歷史根源有關。

班禪,乃大智慧者、大博學者之義喇嘛,乃上人之義。清世祖順治二年(1645),統治衛、藏之蒙古和碩特部首領固始汗,尊宗喀巴之四傳弟子羅桑卻接為 『班禪博克多』(博克多為蒙語,乃對睿智英武者之尊稱),令其主持扎什倫布寺,並劃分後藏部分地區歸其管轄,是為班禪四世(前三世為後人追認)。至第五世 班禪,清聖祖封以『額爾德尼』(Ertini,或 Erdeni)之號,乃光顯之意。藏人謂班禪乃金剛之化身,或謂阿彌陀佛之化身。歷代之班禪大都住於後藏日喀則之札什倫布寺(藏Bkra- s/isihum-po )。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