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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志異·賈兒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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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志異·賈兒出自《聊齋志異》,簡稱《聊齋》,俗名《鬼狐傳》,是中國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短篇小說集。全書共有短篇小說491篇。題材廣泛內容豐富,藝術成就很高。作品成功地塑造了眾多的藝術典型,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故事情節曲折離奇,結構布局嚴謹巧妙,文筆簡練,描寫細膩,堪稱中國古典文言短篇小說之巔峰。聊齋,是蒲松齡的書屋名;誌異,有記錄奇異事件的意思。 [1]

原文

楚某翁,賈於外[1]。婦獨居,夢與人交;醒而捫之,小丈夫也[2]。察其情,與人異,知為狐。未幾,下床去,門未開而已逝矣。入暮,邀庖媼伴焉[3]。有子十歲,素別榻臥,亦招與俱。夜既深,媼兒皆寐,狐復來。婦喃喃如夢語。媼覺,呼之,狐遂去。自是,身忽忽若有亡[4]。至夜,不敢息燭, 戒子睡勿熟。夜闌,兒及媼倚壁少寐。既醒,失婦,意其出遺[5];久待不至,始疑。媼懼,不敢往覓。兒執火遍燭之,至他室,則母裸臥其中;近扶之,亦不羞縮。自是遂狂,歌哭叫詈,日萬狀。夜厭與人居,另榻寢兒,媼亦遣去。兒每聞母笑語,輒起火之。

母反怒訶兒,兒亦不為意,因共壯兒膽[6]。 然嬉戲無節,日效圬者[7],以磚石疊窗上,止之,不聽。或去其一石,則滾地作嬌啼,人無敢氣觸之[8]。過數日,兩窗盡塞,無少明。已,乃合泥塗壁孔,終日營營,不憚其勞。塗已,無所作,遂把廚刀霍霍磨之[9]。見者皆憎其頑,不以人齒。

兒宵分隱刀於懷[10],以瓢覆燈。伺母囈語,急啟燈,杜門聲喊。久之,無異,乃離門揚言,詐作欲搜狀。歘有一物,如狸,突奔門隙。急擊之,僅斷其尾,約二寸許,濕血猶滴。初,挑燈起,母便詬罵,兒若弗聞。擊之不中, 懊恨而寢。自念雖不即戮,可以幸其不來。及明,視血跡逾垣而去。跡之,入何氏園中。至夜,果絕,兒竊喜,但母痴臥如死。未幾,賈人歸,就榻問訊。 婦嫚罵,視若仇。兒以狀對。翁驚,延醫藥之。婦瀉藥詬罵。潛以藥入湯水雜飲之,數日漸安。父子俱喜。一夜,睡醒,失婦所在;父子又覓得於別室。由是復顛,不欲與夫同室處。向夕,竟奔他室。挽之,罵益甚。翁無策,盡扃他扉。婦奔去,則門自辟。翁患之,驅禳備至,殊無少驗。兒薄暮潛入何氏園,伏莽中,將以探狐所在。月初升,乍聞人語。暗撥蓬科[11],見二人來飲,一長鬣奴捧壺[12],衣老棕色。

語俱細隱,不甚可辨。移時,聞一人曰:「明日可取白酒一瓻來[13]。」頃之,俱去,惟長鬣獨 留,脫衣臥庭石上。審顧之,四肢皆如人,但尾垂後部。兒欲歸,恐狐覺, 遂終夜伏。未明,又聞二人以次復來,噥噥入竹叢中。兒乃歸。翁問所往,答:「宿阿伯家。」適從父入市,見帽肆掛狐尾,乞翁市之。翁不顧。兒牽 父衣,嬌聒之。翁不忍過拂[14],市焉。父貿易廛中,兒戲弄其側,乘父他顧,盜錢去,沽白酒,寄肆廊[15]。有舅氏城居,素業獵。兒奔其家。舅他出。妗詰母疾[16],答云:「連朝稍可[17]。又以耗子齧衣,怒涕不解,故遣我乞獵藥耳[18]。」妗撿櫝,出錢許,裹付兒。兒少之。妗欲作湯餅啖兒[19]。兒覷室無人,自發藥裹,竊盈掬而

懷之。乃趨告妗,俾勿舉火[20],「父待市中,不遑食也」。遂徑出,隱以藥置酒中。遨遊市上,抵暮方歸。 父問所在,托在舅家。兒自是日游廛肆間。

一日,見長鬣人亦雜儔中。兒審之確,陰綴系之[21]。漸與語,詰其居里。 答言:「北村。」亦詢兒,兒偽云:「山洞。」長鬣怪其洞居。兒笑曰:「我世居洞府,君固否耶?」其人益驚,便詰姓氏。兒曰:「我胡氏子。曾在何處,見君從兩郎,顧忘之耶?」其人熟審之,若信若疑。兒微啟下裳,少少露其假尾,曰:「我輩混跡人中,但此物猶存,為可恨耳。」其人問:「在市欲何作?」兒曰:「父遣我沽。」

其人亦以沽告。兒問:「沽未?」曰:「吾儕多貧,故常竊時多。」兒曰:「此役亦良苦,耽驚憂。」其人曰:「受主人遣,不得不爾。」因問:「主人伊誰?」曰:「即曩所見兩郎兄弟也。一私北郭王氏婦,一宿東村某翁家。翁家兒大惡,被斷尾,十日始瘥,今復往矣。」言已,欲別,曰:「勿誤我事。」兒曰:「竊之難,不若沽之易。我先沽寄廊下,敬以相贈。我囊中尚有餘錢,不愁沽也。」其人愧無以報。兒曰:「我本同類,何靳些須[22]?暇時,尚當與君痛飲耳。」遂與俱去,取酒授之,乃歸。

至夜,母竟安寢,不復奔。心知有異,告父同往驗之,則兩狐斃於亭上, 一狐死於草中,喙津津尚有血出。酒瓶猶在,持而搖之,未盡也。父驚問:「何不早告?」曰:「此物最靈,一泄,則彼知之。」翁喜曰:「我兒,討狐之陳平也[23]。」於是父子荷狐歸。見一狐禿尾,刀痕儼然。自是遂安。而婦瘠殊甚,心漸明了,但益之嗽[24],嘔痰輒數升,尋愈[25]。北郭王氏婦,向祟於狐;至是問之,則狐絕而病亦愈。翁由此奇兒,教之騎射。後貴至總戎[26]。

譯文

湖北有個老翁,在外地經商,只剩妻子一人在家。一次,他妻子夢見與別人睡覺,醒了後一摸,是一個又矮又小的男人,看樣子不像是人,她心知是狐狸。不一會兒,狐狸下床,門沒開,就消失不見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婦人叫來給自己做飯的僕婦做伴。婦人有個兒子才十歲,平時在別的床上睡覺,這時也把他叫了來。夜深後,僕婦和孩子都睡着了,狐狸又來了。婦人夢中喃喃地說起夢話來,僕婦驚醒,大聲喊叫,狐狸才走了。

從此後,婦人神智恍惚,整天像丟了東西一樣。到了夜晚,她不敢熄燈睡覺,告訴兒子不要睡得太死。夜深後,孩子和僕婦都靠着牆壁打盹。一覺醒來,不見了婦人,還以為她去廁所了。等了很久也沒回來,才開始懷疑起來。僕婦害怕,不敢出去尋找,孩子獨自一人端着燈到院子裡到處照了一遍。來到另一間屋子,只見母親赤裸着身體躺在裡面。孩子上前扶起她來,婦人也不知害羞退縮。從此後婦人便瘋了,整天又哭又唱,連喊帶罵。一到夜晚,就討厭和別人住在一起,讓兒子去別的床上睡,僕婦也被她趕走了。孩子每晚聽到母親笑語,就起來端着燈察看,母親反憤怒地痛罵他,孩子也不介意。大家因此都夸孩子膽大。

此後,孩子忽然變得無節制地戲耍,天天模仿泥瓦匠,用磚頭石塊堵窗戶,勸阻他也不聽。有人如從窗上拿下一塊石頭,他就在地上打滾,撒嬌地啼哭,人們沒有敢惹他的。幾天後,兩個窗子都被他堵死了,沒一點光亮。然後又和泥堵牆壁上的洞。整天忙忙碌碌,也不嫌累。牆洞堵完了,沒事可干,他又把菜刀拿來霍霍地磨個不停。看見的人都厭惡他太頑皮,沒人願意理他。

一天半夜,孩子把菜刀揣在懷裡,用個瓢扣着燈。等到母親又說起夢話來,他急忙把瓢拿開,用燈照着明,把身子堵住門口,大聲叫喊起來。過了很久,沒有動靜。便離開門口,揚言要搜,還做出要搜的樣子。忽然,有個像野貓般的東西倏地竄向門口,孩子急忙揮刀砍去,只砍掉了它的尾巴。約二寸來長,還滴着鮮血。起初,孩子一端燈起來,他母親便罵個不停,孩子充耳不聞。既而沒砍死狐狸,孩子非常懊恨,只得去睡下了。自己想雖然沒宰了那東西,但慶幸它從此後不會再來了。

天明後,孩子見狐狸滴下的血跡越牆而去,便一路追蹤,見血跡一直通向何家園子。到了夜晚,狐狸果然沒來,孩子暗暗喜歡。只是母親依舊痴痴地躺着,像死了一般。不久,老翁回來。到床前詢問妻子的病情。婦人對他謾罵不止,像是對待仇人一般。兒子把經過一說,老翁大驚,請來醫生用藥治療。婦人把藥潑了,還是大罵。老翁便把藥摻和在湯水裡讓她喝下,幾天後,漸漸安定下來。父子二人都很高興。一夜,父子睡醒後,不見了婦人,二人重又在另一間屋子裡找到了她。從此婦人又發瘋了,不願跟丈夫住在一起,一到天黑,就自己跑到別的屋子。想拉住她,她罵得更厲害。老翁無計可施,便把別的屋子的門全部鎖死。但婦人一跑了去,門就自己打開了。老翁很憂慮。請來法師作法驅趕狐狸,一點效驗也沒有。

一天,孩子在天快黑的時候,偷偷地進入何家園子裡,藏在亂樹叢中,要探查狐狸的蹤跡。月亮剛升上來,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孩子撥開樹枝往外一瞧,見兩個人正坐在地上喝酒,有個長鬍子的奴僕捧着酒壺在一邊伺候。他們穿着深棕色的衣服,談話聲很低很細,隱隱約約,聽不太清楚。一會兒,聽見一人說:「明天可去取瓶白酒來!」接着,二人都走了。只剩下長鬍子奴僕,脫下衣服,睡在庭院石頭上。孩子仔細端詳了一下,見那奴僕四肢都跟人一樣,只是有條尾巴垂在後面。孩子想回去,又恐怕僕人發覺,便在亂樹叢里蹲了一夜。天還沒明,又聽見前次那二人相繼走來,嘰嘰咕咕地說着話,進入竹叢中走了。孩子於是回了家,老翁問他晚上去哪了,他回答說:「睡在阿伯家。」

一次,孩子跟着父親到街市上去。見帽店裡掛着狐狸尾巴出售,便懇求父親買一條。老翁不同意,孩子拉着父親的衣服撒嬌,吵鬧着非要買。老翁不忍過於違了孩子,便買了一條。父親在市場上做着買賣,孩子在一邊玩耍,乘父親沒看見,偷了錢跑了。他先去買了瓶白酒,寄存在酒店的廊下。他有個舅舅在城裡住,以打獵為生。孩子跑到舅舅家,正好舅舅不在。舅母詢問他母親的病情,孩子回答說:「這幾天稍好一些。但又因為老鼠啃破了衣服,惹得她惱怒地啼哭不止,所以讓我來討獵藥。」舅母便打開箱子,取了一錢獵藥,包起來交給了他。孩子覺得太少。舅母要包水餃給他吃,孩子乘她出去,屋裡沒人,自己打開藥包,偷了滿滿一捧藏在懷裡。然後急忙跑去告訴舅母,讓她不要做飯了,說:「父親正在街市上等着我,來不及吃了。」說完便走了。去到酒店,把偷的獵藥全都暗暗地摻在買來的酒里。又在街上東遊西逛了一陣子,直到天晚了才回家。父親問他去哪裡,他假說是在舅舅家。

孩子從此後天天在街上店鋪里轉來轉去。一天,他見那個長鬍子僕人也雜在人群里。孩子認準了是他,悄悄地跟着,漸漸和他搭上了話。孩子便詢問他住在哪裡,僕人回答說:「北村,」又詢問孩子,孩子假稱:「住山洞。」僕人奇怪他住在洞裡,孩子笑着說:「我祖祖輩輩都住在洞裡,您難道不是嗎?」那人越發吃驚,又詢問孩子的姓名。孩子說:「我是胡家的兒子。好像曾在哪裡見過你跟着兩個年輕人,你忘了嗎?」僕人仔細看了看孩子,半信半疑。孩子微微拉開下衣,稍露出一截假尾巴,說:「我們混跡在人群中,只是這東西去不掉,真是可恨啊!」僕人便問:「你在市上幹什麼?」孩子回答說:「父親讓我來買酒。」僕人告訴他自己也是出來買酒。孩子問:「買到了嗎?」僕人回答:「我們大都很貧窮,所以偷的時候多。」孩子同情地說:「這差使也太苦了,當驚受怕的。」

僕人也說:「受主人支使,不得不干。」孩子乘機問他主人是誰,僕人回答說:「就是過去你曾見過的那兩個年輕兄弟。一個迷上了北城王家的媳婦,另一個睡在東村某老翁家。老翁家的孩子太可惡,我的那個主人被他砍掉了尾巴,十天後傷才好。現在主人又去他家了。」說完,便要告辭,說:「不要耽誤了我的事!」孩子說:「偷酒難,不如買酒容易。我已先買了一瓶,寄存在酒店的廊下,就把這瓶酒送給你吧。我口袋裡還有點錢,不愁再買一瓶。」僕人慚愧沒東西報答,孩子說:「我們本是同類,吝惜這麼點東西幹嗎?空閒時,我還要請你痛飲一場呢!」僕人跟着孩子去到酒店,孩子取出那瓶酒來交給他,自己便回來了。

到了夜晚,孩子的母親竟睡得很安穩,不再往外跑。孩子心知定有緣故,告訴父親,一同去何家園子裡察看,只見有兩隻狐狸死在亭子裡,另一隻死在草叢中,嘴裡還在嘀嘀嗒嗒地淌着血。酒瓶子還在一邊,拿起來搖了搖,裡面還有剩酒。父親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孩子說:「狐狸最有靈性,一旦泄露,它就知道了。」老翁高興地說:「我兒真是討伐狐狸的陳平啊!」於是父子二人扛着狐狸回了家,見其中一隻尾巴是禿的,刀痕還很明顯。

從此以後,老翁家終於太平下來。婦人病得非常瘠瘦,心裡漸漸明白。但接着又咳嗽,痰一吐就是幾升,不久就痊癒了。北城王家媳婦,過去一直被狐狸迷住,現在又去問了問,狐狸絕跡了,她的病也漸漸好了。老翁由此很珍奇兒子,教他騎馬射箭。後來,孩子長大做官,一直做到總兵。

注釋

[1]賈(gǔ古):經商。篇題「賈兒」的賈,指商人。 [2]小丈夫:短小男子。 [3]庖媼(ǎo 襖):做飯的老婦。 [4]忽忽:此從鑄雪齋抄本,底本少一「忽」字。司馬遷《報任安書》:「居則忽忽若有所亡。」《漢書•司馬遷傳》顏註:「忽忽,失意貌。」按 指精神恍惚。 [5]出遺:外出便溺。遺,大小便的通稱。 [6]共壯兒膽;都稱讚賈兒膽壯。 [7]圬(wū污)者:泥瓦匠。,塗抹灰泥的泥鏝,俗稱泥板。 [8]氣觸:言語、面色稍有觸犯。氣,聲氣。 [9]霍霍:磨刀聲。《木蘭詩》:「磨刀霍霍向豬羊。」 [10]宵分:夜半。 [11]蓬科:叢生的蓬草。 [12]長鬣奴:長須老僕。韓愈《寄盧仝》詩:「一奴長鬣不裹頭。」鬣, 鬍鬚。 [13]瓻(chī吃):《廣韻•六脂》:「瓻,酒器,大者一石,小者五斗。」 [14]拂:逆;指違拗其心愿。 [15]寄肆廊:寄存在店鋪的廊詹下面。 [16]妗(jìn 近):《集韻》:「俗謂舅母曰妗。」 [17]連朝稍可:近日(病情)稍見好轉。連朝,意謂近日以來。可,病 減日可。 [18]獵藥:狩獵時拌合誘餌用的毒藥。 [19]湯餅:湯麵。參俞正燮《癸巳存稿》十「麵條子」條。 [20]舉火:指生火做飯。 [21]綴系:尾隨。 [22]何靳些須:哪裡吝惜這點微物。靳,吝,惜。些須,也作「些許」, 些微、少許的意思。 [23]討狐之陳平:意思是善用巧計誅狐的能手。陳乎,漢初人,以奇計 佐劉邦平天下,封曲逆侯。後又協同周勃等,誅諸呂,迎立文帝,任丞相。見《史記•陳丞相世家》。 [24]益之嗽:增加了咳嗽之疾。 [25]尋愈:底本作尋卒,此從二十四卷抄本。因下文言北郭王氏婦「狐 絕而病亦愈」,可知作「愈」,於義為合。 [26]總戎:總兵的別稱。明清在邊塞要地或重要州府設鎮駐軍,其長官 稱總兵,也稱總戎,總領或鎮台,位在提督之下。

賞析

《賈兒》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一篇文言短篇小說,收錄於《聊齋志異》原書卷一第四十一篇。該小說主要講述了一個聰明勇敢的賈兒,以常人不具備的大智大勇,誅殺了禍害人間的狐妖的故事。賈兒的母親被狐狸纏身,日漸嚴重,家人防不勝防,最終母親神志失常了。賈兒卻立定主意要除掉狐狸,他佯裝遊戲,實則精心準備,可惜只砍掉狐狸的尾巴。後來得知狐狸要僕人去買酒,他又事先在買好的酒裡面下毒,並喬裝成一個狐狸僕人,將毒酒送進了狐妖的肚中,最終除掉了兩家人的禍害。故事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表現了賈兒的機智沉穩,不畏邪惡,並最終戰勝邪惡的精神。 該文篇幅頗長,情節生動,文風清新,正義凜然,是一篇不可多得的正義戰勝邪惡的戰鬥檄文。[2]

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清代小說家,字留仙,一字劍臣,號柳泉居士,淄川(今山東淄博)人。出身於一個逐漸敗落的地主家庭,書香世家,但功名不顯。父蒲棄學經商,然廣讀經史,學識淵博。 蒲松齡19歲時,以縣、府、道三個第一考取秀才,頗有文名,但以後屢試不中。20歲時,與同鄉學友王鹿瞻、李希梅、張篤慶等人結「郢中詩社」。後家貧,應邀到李希梅家讀書。31~32歲時,應同邑進士新任寶應知縣、好友孫蕙邀請,到江蘇揚州府寶應縣做幕賓。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離鄉南遊,對其創作具有重要意義。南方的自然山水風俗民情官場的腐敗、人民的痛苦,他都深有體驗。還結交了一些南方下層歌女。北歸後,以到縉紳家設館為生,主人家藏書豐富,使他得以廣泛涉獵。71歲撤帳歸家,過了一段飲酒作詩、閒暇自娛的生活。一生熱衷科舉,卻不得志,72歲時才補了一個歲貢生,因此對科舉制度的不合理深有體驗。 加之自幼喜歡民間文學,廣泛搜集精怪鬼魅奇聞異事,吸取創作營養,熔鑄進自己的生活體驗,創作出傑出的文言短篇小說集《聊齋志異》。以花妖狐魅的幻想故事,反映現實生活,寄託了作者的理想。除《聊齋志異》外,還有文集4卷,詩集6卷;雜著《省身語錄》、《懷刑錄》等多種;戲曲3種,通俗俚曲14種。今人搜集編定為《蒲松齡集》。[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