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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聰

於 2021年5月13日 (四) 21:04 由 Cova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馬思聰

馬思聰(1912年5月7日–1987年5月20日),被認為是中國最早的小提琴演奏家,也是中國小提琴界的作曲家音樂教育家。他的作品《內蒙組曲》至今仍被人們演奏[1]

馬思聰
原文名 Yammie Nam
出生 1912年5月7日
中國廣東省海豐縣
逝世 1987年5月20日
職業 小提琴演奏家,作曲家、音樂教育家
知名作品 《思鄉曲》、《搖藍曲》、《西藏音詩》、《塞外舞曲》

目錄

生平簡介

我要把每一個音符獻給祖國。——馬思聰

1912年5月7日,馬思聰作為馬家的第五個兒子,出生在廣東省海豐縣幼石街上的一座深宅大院裡,小名艾馬思聰的父親馬育航同廣

東的風雲人物陳炯明是總角之交,後來當上了廣東省的財政廳長,這才得以維持9個兒女的一大家的生活。馬思聰的父母都不懂音樂,但廣東的戲劇之鄉海陸

豐所獨有的地方戲劇音樂深深地影響着童年的馬思聰。

1923年,11歲的馬思聰終於實現了他的夢想,隨大哥來到法國,開始了他的音樂生涯。先後就學於南錫音樂學院、巴黎音樂學院學習小提琴

1929年初,馬思聰因家境突變回國。在香港廣州上海等地演出,被譽為「音樂神童」。

後1930年再次赴法,向畢能蓬(Binembaum)學作曲。

1931年,廣東省政府官費資助,馬思聰再次赴法留學,第二年歸國,任中國第一所現代「私立音樂學院」院長,主要在廣州、香港、上海、南京、北平等地

從事演出;同時,又先後在廣州音樂院、中央大學教育學院音樂系任教。

1932年馬思聰與他的女弟子王慕理結婚。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多年轉輾於華南、西南各地堅持從事頻繁的演出,並先後任中山大學教授、中華交響樂團指揮、貴陽藝術館館長等職。

1945年抗戰勝利後,先後擔任台灣交響樂團指揮

、廣州藝術音樂系主任、上海中華音樂學校校長、香港中華音樂院院長等。

1950年後任中央音樂學院首任院長,併兼任中國音樂家協會副主席,《音樂創作》主編等職。

由於文革原因,1967年1月經香港出逃,赴美國定居,從事作曲、教學工作。

1971年7月,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從北京返回美國,周恩來托其向馬思聰轉達:「我平生有兩件事深感遺憾,其中之一就是馬思聰50多歲離鄉背井去

美國,我很難過。」

1987年5月20日於美國費城逝世。

2007年12月14日,馬思聰異國辭世20年後骨灰歸葬中國廣州,同日《馬思聰全集》在廣州藝博院舉行首發式。

往事略集

改變播放曲目《思鄉曲》改為《東方紅》

1950年,郭沫若作詞、馬思聰作曲的兒童歌曲傳唱全國,經團中央確定為《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團結起來繼承我們的父兄,不怕艱難不怕擔子重,為

了新中國的建設而奮鬥,學習偉大的領袖毛澤東」,20世紀五六十年代,億萬中國少年兒童唱着這首歌長大。

1952年,馬思聰「隔牆聽音」,錄取15歲的林耀基進入中央音樂學院少年班學習。兩年後,錄取13歲的盛中國進校,並親自點派兩人赴蘇聯深造。

1955年,馬思聰赴波蘭,擔任第五屆國際肖邦鋼琴比賽評委。中國派出的選手傅聰同行。十多天相處,馬思聰給予傅聰「改進意見」。國際比賽眾星璀璨,

傅聰脫穎而出,奪得最高的「馬茹卡舞曲獎」。

1958年,馬思聰柴可夫斯基鋼琴和小提琴國際比賽評委,攜弟子劉詩昆到莫斯科。賽前,馬思聰對劉詩昆說:手指觸鍵要更短促、更有力,「錘子擊鐘後

不立刻離開就把音捂死了,音會發悶」。在比賽中,劉詩昆獲得第二名。

然而,馬思聰也漸感困惑和沉重。上海音樂學院的年輕學子,撰文對某交響作品進行探討,被打成「反黨右派小集團」,押送至北大荒勞改;並號召對賀綠

汀展開「深刻揭發和尖銳批判」。隨着一個又一個的運動,音樂界寬鬆自由的氛圍,漸被橫掃殆盡。馬思聰自己也受到批判:引導學生只專不紅,要把中央

音樂學院辦成巴黎音樂學院。「拔白旗」的文字中甚至出現了這樣字眼:馬思聰演奏舒伯特的《聖母頌》,是將聽眾引入教堂,引到神像腳下。

山雨欲來,風已滿樓。時間的腳步邁到了1966年。

5月,一個星期天,一學生神色慌張地來到馬思聰院長家中,他說: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學習小提琴是迷戀資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他不

能再跟老師學琴了。

6月,馬思聰受到急進學生高呼着口號的狂暴圍攻:打倒資產階級反動權威馬思聰,打倒吸血鬼馬思聰。學生們給馬思聰一大捆書寫好的大字報,命令他張貼

在家中,認真閱讀,觸及靈魂。

馬思聰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一切似在惡夢之中。

馬思聰被關進「社會主義學院」,那裡有學院黨委書記、各系主任,還有北京藝術院校、電影院校、文藝界權威和知名人士,計500多人。在軍管人員的監督

下,他們讀報、討論,書寫批判自己和揭發同榻朋友的「反黨言行」。

魯大錚為籌建馬思聰藝術博物館,曾與馬氏後人多次接觸,對於那個年代,他筆下這樣記錄:

8月一天,馬思聰被押上卡車,回到音樂學院。下車的馬思聰腳跟尚未站穩,一桶漿糊倒在他的頭上,一些人往他的身上貼大字報,把一頂寫着「牛鬼蛇

神」的高帽子戴到他的頭上。馬思聰脖子上掛着兩塊硬紙板,一塊上寫着「資產階級音樂權威馬思聰」,另一塊上寫着「吸血鬼」。學生們讓馬思聰手拿一

只破搪瓷盆作為「喪鐘」,邊敲邊走,說這是「敲響了資產階級的喪鐘」。

在任何時候,只要紅衛兵「高興」,就可以命令馬思聰他們低頭,叫他們在地上爬行。

一次,一個紅衛兵拿着一把尖刀,對着馬思聰吼叫:你要老實交代問題,要不然就拿刀子捅了你。

一日,馬思聰在草地上拔草,一造反派走過來,粗暴地指着馬思聰呵斥:你還配拔草,你姓馬,只配吃草。

馬思聰的家,紅衛兵把寫有打倒馬思聰的大標語,貼滿門窗和圍牆,大門口只留下一個一米高的洞口。並且責令馬思聰夫人王慕理,每天打掃街道,每天寫

一份揭發馬思聰的罪行材料,「如不老實,死路一條」。

當妻子王慕理無法承受這等威脅和驚嚇,與兒子、女兒逃離北京,開始流浪生涯的時候,馬思聰在偷偷地問音樂學院黨委書記趙渢:「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馬思聰的心「頭」是有個底的,那就是:只要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對台灣和海外僑胞廣播的節目開始曲還是《思鄉曲》,他馬思聰就還沒有被堅決打倒、沒有

被徹底否定,就還有希望,還有盼頭,他就還是「人民內部矛盾」,還能演奏自己心愛的小提琴;理由明確而簡單:因為「中央」還在使用他的「聲音」。

1966年11月28日,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對台灣和海外僑胞廣播開始曲,停止播放《思鄉曲》,改為陝北信天遊民歌《東方紅》。

馬思聰頓時陷入萬念俱灰的境地。 何日洗客袍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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