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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橋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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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橋隨想》中國當代作家曉河黃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斷橋隨想

旅行到了丹東邊境,最耀眼的景觀應該是橫臥在鴨綠江上那座連接中朝兩國因戰爭被摧毀的大橋,它的名字叫鴨綠江斷橋。

站在斷橋上,抬眼望去,北岸是我國享有紅色紅方之城的丹東市,一座正處於高速發展的邊陲城市;南岸是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新義州市,它原本是朝鮮西北部平安北道的一個小村,在朝鮮戰爭時曾被夷為平地。戰後重建,如今成了一座輕工業城市。這兩座唇齒相依的鄰邦隔江相望。俯瞰鴨綠江,江水靜靜地流淌着,在晴朗的天空下如一匹綠色的綢緞,隨風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兩岸群山疊翠,鶴鳥翱翔,景色殊美,亦如歌述:「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要不是彈痕累累的鋼鐵骨架橋面斷如刀削,連接朝方那一頭只剩下幾枚孤零零的橋墩,靜靜地橫立在江水中,很難想象六十多年前這裡曾發生過戰爭。

還是把時光倒回到1950年8月的上旬吧,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與朝鮮軍隊在洛東江兩岸形成對峙狀態。隨後 「聯合國軍」開始反攻,10月,戰火迅速燃燒到鴨綠江中朝邊境。在中國安全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中國人民志願軍決定赴朝參戰。

這場戰爭始於鴨綠江,而終於三八線!

過去,我一直以為志願軍當年扛着槍,唱着「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歌聲,是從這座橋上跨過鴨綠江奔赴朝鮮戰場的。其實,非也!真實情況是志願軍是從東邊的一座木橋上渡的江,(戰爭結束後撤離時,是從離這座斷橋百米處的另一座鐵路橋凱旋歸來的)隨後,各種物資、裝備源源不斷地從這座大橋運往朝鮮前線。當時的這座大橋是中國軍隊和物資進入朝鮮的生命線。為了阻止中國軍隊的參戰和截斷志願軍的後勤保障線,美國空軍對此進行了扼殺式的狂轟爛炸,1950年11月8日,此橋被攔腰炸斷。在那次大轟炸中,一同被炸斷的還有河口的清城橋,以及離鴨綠江大橋上游5公里處修建的一座木製簡易的運送物資的鐵路橋。

順着斷橋的方向看過去,我能想象出這座橋最初的模樣,甚至還能想象出一依帶水的兩國邊民,繁延生息的農耕圖。但我想象不出這場戰爭是何等的慘烈,何等的血腥。魏巍在《誰是最可愛的人》中

有過詳細的描述,電影《上甘嶺》大家都看過,但真實的戰役遠比電影文學作品殘酷多了。就拿上甘嶺戰役來說吧,原本雙方都以為是一場小規模的攻防戰,中方為守方,美方為攻方。誰知結果演變成了一場慘烈的大戰,歷時43天,雙方傷亡慘重!上甘嶺雖然戰略位置非常重要,但是地形特別狹小,只有597.9和537.7兩個高地,守方最多只能擺放兩個連的人員在上面。開戰的第一天,美方投入了7個步兵營,18個炮兵營,200架次飛機,投航空炸彈600枚,發射炮彈30萬發。中方應戰的是15軍的兩個連另加一個排,打掉子彈40餘萬發,近萬枚手雷,損壞武器占兩個連隊的80%以上。陣地失守,奪回;再失守,再奪回。兩個連打光了,再上兩個連;再打光,再上、再上!

上甘嶺註定是屍山血海的地方,反覆拉鋸式的爭奪,因為雙方都打紅了眼!

上甘嶺戰役結束時,在只能夠擺放兩個連的高地上,志願軍先後投入了四萬三千多人,一共打炮彈45萬發。聯合國軍方面投入步兵10個團零二個營,空降兵一個團,另有一個編練師,四個新兵聯隊,共6萬2千人,消耗炮彈1千9百萬發,炮彈五千枚。在一塊長僅2700米,寬1000米的狹小地域內,雙方10萬餘人拚命廝殺,43天時間裡共有4萬零600名士兵倒在這2.7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上甘嶺戰役成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之戰!麥克阿瑟將軍說:「這是朝鮮戰場的凡爾登」;林彪說:「上甘嶺是肉磨子!」

據一位甦醒後的士兵回憶:隨手抓了把土,裡面竟有二三十塊彈片,靠在一顆燒焦的樹杆上高喊:「向我開炮」的「王成」周圍不到一米的土地上,竟有一千多個彈片和彈頭!

什麼是英雄?用自己的粉身碎骨來驗證人類的勇敢精神,這就是英雄!

這些自願軍戰士們,他們用生命和鮮血詮釋了保家衛國四個字的含義,他們知道,此去很可能再也無法返回家鄉,再也不能陪伴父母、妻兒,享受天倫之樂。但他們更知道,家國興亡面前,總要有人扛起民族的脊樑。

此時,我仿佛看到,抱起炸藥包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楊根思,視死如歸用胸堂去堵住敵人機槍眼的黃繼光,為了勝利在熊熊烈火中巋然不動的邱少雲,還有「為了勝利向我開炮」的「王成」式的眾多英雄,他們正迎面向我走來……

這場戰爭一打就打了三年,這是一場嚴重不對稱的戰爭。不管是武器裝備還是後勤保障,志願軍與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隊相比,都處於絕對劣勢。但最終確以美國歷史上第一份沒有取得勝利的停戰條約上簽字而告終。這一仗打出了中華民族的尊嚴,維護了國家領土和主權的安全,更重要的是為我們贏利了六十年多年的和平建設的國際環境,使中華民族從落後的農耕國家發展成了工業大國,抗美援朝戰爭,打出了軍威、國威,朝鮮戰爭使中國軍隊一戰成名。其「紅利」讓國人吃到現在。

戰後,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雷德利如此評價朝鮮戰爭:「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同錯誤的對手打一場錯誤的戰爭。」這句話很有名,以至於我們經常在各種場合引用這句話。這一錯再錯的闕詞讓全世界對中國軍人充滿了溢美之詞。美國人對於抗美援朝戰爭這樣評價道:一場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戰爭我們卻輸了,而且輸的很慘很徹底。過去,日本人用極具侮辱性的「支那」一詞稱呼中國幾十年,直到中國打贏了這場戰爭,日本才改變了這個稱呼。

旅行繼續進行,我的耳邊卻響起了中國志願軍司令員彭德懷將軍意氣風發的一段話:「西方殖民者幾百年來只要在東方一個海岸線上架起幾尊大炮就可霸占一個國家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1]

作者簡介

曉河黃鶯,重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