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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詩五章》

作品名稱: 《朔風詩五章》

創作年代: 三國時期

文學體裁:詩

作者:曹植

《朔風詩五章》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文學家,建安文學的代表人物曹植作品。

魏明帝太和二年(228年)的一個冬日,北風挾裹着飛雪,剎時間便把雍丘(今河南杞縣),化為茫茫白地。一年前,他才被明帝「徙封浚儀(今河南開封北)」;而今,又被責令「復還雍丘」。曹植再也按抑不住心頭的悲愴,寫下了名作《朔風詩五章》。[1]

詩詞正文

賞析

全詩五章,寫冬寒時節詩人復還藩邑雍丘時的複雜情思。第一章以朔風起興,抒寫懷念魏都之情;第二章轉入抒寫自己身世飄泊的感傷;第三章慨嘆自己的處境;第四章透過朔風素雪,向疑忌他的遠方君王發出責詢;第五章抒寫對未來生活的瞻念之情。此詩時而借用典故,時而化用前人名句,時而運用對仗和比喻,顯示了詩人對詩句的錘鍊之工,見出曹植之詩「始為宏肆,多生情態」的特色。

大約詩人落筆之際,正是朔風怒號之時,所以首章即以朔風起興,抒寫「用(以)懷魏都」之情。魏都洛陽,遠在雍丘西北。詩人在那裡,曾經度過美好的青春時光,留下過少年的宏大夢想。從黃初四年(223年)七月離開那兒以來,至今又已五年了。朔風北來,聽去似乎全都是往日親朋的呼喚之聲。古詩有「代馬依北風」之句,說的是北方代郡的良馬南來,一聞北風之聲,便依戀地嘶鳴不已。馬猶如此,人何以堪。詩人因此淒楚地吟道:「願騁代馬,倏忽北徂(往)。」他是十分希望驅策代馬,迎風揚蹄,飛快地馳往洛陽。不過,詩人此時的懷念國都,已不是為了尋回少年之夢,而是志在「捐軀濟難」、列身朝廷、報效國家。每當凱風(南風)吹拂,他總要記起「蠻方」(指江南)還有「不臣之吳」。他在此年上明帝的《求自試表》中,就以「輟食忘餐,奮袂攘衽,撫劍東顧,而心已馳於吳會矣」之語,表達了願為征吳大業效力的急不可待之情。此章結句「願隨越鳥,翻飛南翔」,亦正化用了古詩「越鳥巢南枝」之典,抒寫了詩人南征孫吳的壯志和渴望。其辭促情迫,正與上引《求自試表》之語異曲同工。

然而,詩人的這一壯志,總是化為碎墜的泡影。他的政治生涯,大多是在不斷流徙的「汲汲無歡」中度過的。詩之第二章,由此轉入對自己身世飄泊的感傷抒寫。「四氣(節氣)代謝,懸景(日、月)運周」,時光荏苒。詩人於太和元年(227年)徙封浚儀,至此復還雍丘,這一別正如一俯一仰,相隔並不太久。但在痛惜於光陰流逝的詩人眼中,卻是「脫(忽然)若三秋(年)」,未免生出年華不再的失落之感。回想當時「初遷」,雍丘還是百花盛開的春日;而今重返故地,卻已是「素雪雲飛」的冬季。這四句,化用了《小雅·採薇》的名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將自身流徙往返的悽愴之感,與千年前西周戍卒重返家園的物換星移之傷,融為一體,顯得愈加深沉、酸楚。[2]

第三章慨嘆自己的處境。

從黃初二年(221年)以來,詩人東封鄄城、北徙浚儀、二徙雍丘。八年之中,正如翻越於高山峻谷,忽而「俯降千仞」,忽而「仰登天阻(險)」,嘗盡了顛沛流徙之苦。詩人因此慨嘆於身如「風飄蓬飛』,不知何時才有安定之所。這兩句,與次年所作《吁嗟篇》中「宕宕當何依」、「誰知吾苦艱」之語一樣,飽含着詩人無數酸辛和淚水。如果僅僅是飄徙,倒還罷了。最使詩人痛苦的是,當局還明令禁止他與同胞兄弟相往來,這簡直令詩人絕望。詩中接着四句,便是詩人絕望之中的悽厲呼號:「千仞易陟(登),天阻可越。昔我同袍,今永乖別!」極言險阻之可翻越,更反襯出當局者之禁令正如無情的「雷池」,難以跨越半步。兄弟的分離,恰似生死永別,令詩人愴然泣下。

詩人當然明白這悲劇是誰造成的。詩之第四章,即中斷對自身飄泊痛苦的泣訴,透過朔風素雪,向始終疑忌他的遠方君王,發出了責詢。

前四句運用屈原《離騷》的比興方式,以「芳草」喻忠貞之臣、「秋霜」比小人,憤懣地大聲責問:你(君王)說過喜愛芳草,我就牢牢記着要把它們進獻給你;誰料到它們榮華繁茂之際,你卻驅使秋天的嚴霜,使它們歸於憔悴凋零!「君不垂眷」以下,詩人又以凜然之氣,表明自己的心跡:即使君王毫不顧念,我的忠貞之心,也決無改易。請看看寒霜中的秋蘭,朔風前的桂木吧:它們何曾畏懼過凝寒,改變過芬芳之性、「冬榮」之節!「秋蘭可喻」二句,於悲憤中振起,顯示了詩人那難以摧折的「骨氣」之「奇高」。

第五章為全詩結尾,抒寫詩人對未來生活的瞻念。

君王既不眷顧,詩人的流徙生涯定是綿長無盡的了。想到這一點,詩人不禁憂從中來。彈琴放歌,雖可藉以傾吐心曲,但無知音,沒有人能和他同銷憂愁;雍丘之地,自然亦有川澤可供「泛舟」,但無同志,沒有人能了解他臨川思濟的政治懷抱。在《求通親親表》中,詩人曾這樣描述他的孤寂生涯:「近且婚媾不通,兄弟永絕。」「每四節之會,塊然獨處。左右惟仆隸,所對惟妻子。高談無所與陳,發義無所與展。未嘗不聞樂而拊心,臨觴而嘆息也!」這正是詩人最感痛苦的,難怪他在結句中發出「豈無和樂,游(交遊)非我鄰(同志);誰忘泛舟,愧無榜人(撐船者)」的嘯嘆了。

前人稱曹植的詩「肝腸氣骨,時有塊磊處」(鍾惺《古詩歸》)。《朔風詩》正是一首頗有「塊磊」的抒憤之作。詩人抒寫胸中憤懣,吸收了《詩經》、《楚辭》運用比興的成功經驗,藉助於「朔風」、「素雪」、「芳草」、「秋霜」、「飄蓬」、「天阻」種種意象,情由景生,物隨意驅,輝映烘托,將心中的思情和壯志、哀傷和怨憤,表現得九曲迴腸、悲惋感人。詩中時而借用典故,如「代馬」、「越鳥」之喻;時而化用《詩經》名句,如「昔遷」、「今旋」之比;時而運用對仗和比喻,如「別如俯仰,脫若三秋」等等,均思致靈巧、意蘊深長,顯示了詩人對詩句的錘鍊之工。

詩人運筆的徐疾變化、辭氣的抑揚宕跌,更表現了一種「兔起鶻落」的氣象。就一章來說,詩情時有起伏。如首章前四句敘懷思,哀婉低回;後四句抒壯志,辭促情迫。就全篇來說,章與章之間,亦往復迴環、頓跌奮揚,呈一波三折之形。首章徐徐振起,二章平緩悠長,三章嘯嘆直上,四章於結尾忽作金石擲地之聲,五章復以悠悠之嘆收束。這些,都可見出曹植之詩「始為宏肆,多生情態」的特色(王世懋《藝圃擷余》)。

作者簡介

曹植[3](192年-232年12月27日),字子建,沛國譙(今安徽省亳州市)人,出生於東陽武,是曹操與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三子,生前曾為陳王,去世後諡號「思」,因此又稱陳思王。[4]

曹植自小非常聰慧,才十歲出頭,就能誦讀《詩經》、《論語》及先秦兩漢辭賦,諸子百家也曾廣泛涉獵。他思路快捷,談鋒健銳,進見曹操時每被提問常常應聲而對,脫口成章。曹操曾經看了曹植寫的文章,驚喜的問他:「你請人代寫的吧?」曹植答道:「話說出口就是論,下筆就成文章,只要當面考試就知道了,何必請人代作呢!」

再加之性情坦率自然,不講究莊重的儀容,車馬服飾,不追求華艷、富麗,這自然很合曹操的口味。漸漸地,曹操開始把愛心轉移到曹植身上。

黃初三年(222年)四月,31歲的曹植被封為鄄城王,邑二千五百戶,也就是在這次被封王之後回鄄城的途中,他寫下了著名的《洛神賦》。在《洛神賦》中,詩人描摹了一位美麗多情的女神形象,把她作為自己美好理想的象徵,寄託了自己對美好理想的傾心仰慕和熱愛;又虛構了向洛神求愛的故事,象徵了自己對美好理想夢寐不輟的熱烈追求;最後通過戀愛失敗的描寫,以此表現自己對理想的追求歸於破滅。[5]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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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