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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可揚
著名美術家、版畫家
出生 1914年8月
國籍 中國
職業 美術家、版畫家
知名作品江南古鎮
鄉間四月
《上海您好》。

楊可揚,1914年8月出生於浙江遂昌西畈鄉舉淤口村,2010年5月逝,享年97歲。楊可揚自幼酷愛繪畫,自學成材。青年時代走進大上海,初期曾承習豐子愷社會生活漫畫。1937年春,師從馬達先生轉習木刻版畫。後加入中華全國木刻界抗敵協會,長期從事進步木刻運動。1940年冬起,與野夫先後在浙江麗水、福建赤石經辦中國木刻用品合作工廠,從事木刻用品生產,研究提高木刻刀的質量。1946年秋到上海參與抗戰八年木刻展的籌備與展出工作。在中華全國木刻協會改組成立時,當選為理事並專職駐會辦公。1949年後,專事美術編輯出版工作。離休前曾任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副總編輯、編審。

主要作品

代表作品《江南古鎮》、《鄉間四月》、《上海您好》,

連環木刻《英英的遭遇》、《可揚版畫集》、《可揚藏書票集》等多部專著。

榮譽成就

楊可揚數十年來,他在策劃與主持了無數的精品圖書出版的本職工作之餘,也曾創作了大量具有鮮明個性和獨特藝術風格的版畫作品,曾多次參加國內、國際重要美展、版畫展。曾分別獲全國美展、全國版畫展銅質獎。不少作品被中國美術館等國內國際美術機構及個人收藏。

1959年編撰《上海博物館藏畫》獲得萊比錫國際書籍藝術博覽會金獎。[1]

1985年,在他的倡議下,成立了上海版畫會,團結、凝聚與組織上海廣大版畫家參加了一屆又一屆的全國、國際版畫及藏書票展覽,取得了人才、作 品雙豐收。

1991年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版畫家協會向他頒發了"中國新興版畫傑出貢獻獎"。

編輯出版版畫講義書刊,堅持將新生產的木刻刀連同油印的講義郵寄給全國函授班的學員,並在信中詳盡地答覆業餘作者的提問,致力於推廣戰時木刻運動,曾有效地壯大了進步木刻隊伍。

人物評價

楊可揚為中國版畫家協會顧問、中國藏書票研究會藝術 顧問、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版畫學會會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楊可揚於1984年開始創作藏書票。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曾為最早參加首屆全國藏書票展的老前輩藝術家之一。楊可揚的藏書票作品古樸典雅, 構圖簡潔洗鍊,線條粗黑有力,套色單純亮麗,筆墨粗獷挺拔,題材源於生活,千姿百態,具有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

20多年來,藏書票成了他版畫創作中的重要體裁。如同他的版畫和中國畫作品,在他的這些方寸作品裡,人們感受到的同樣是樸實雋永,蓬勃生機與正氣浩然。

著名評論家、上海政府參事毛時安先生說,我想指出的是,版畫是美術中僅次於雕塑的重工業,一位白髮蒼蒼的八旬老人,放棄了夕陽下的漫步和晚年的全部悠閒,無論酷暑嚴寒,干着兼有木工和印匠,而且全部手工操作的笨重體力活兒。那不僅是一種生命的旺盛,更需要怎樣的一種聖徒般虔誠執着、獻身於藝術的精神。不,那是一種終身燃燒自己的卓爾不群的藝術信仰。

人物往事

憶煙橋伯伯與我父親楊可揚的友誼'

楊以平 著名版畫家楊可揚之女,「老三屆」知青,上世紀六十年代末赴黑龍江北安長水河農場,種過地,教過書,後考入上海師範大學藝術學院(上師大音樂學院前身),畢業留校任教,長期從事音樂理論基礎教學工作,副教授。現已退休。著有《鶴鳴九皋—楊可揚畫傳》。

今年春節,我和我先生去深圳過年,我們專程去著名的觀瀾版畫基地參觀,並且到了離版畫基地不遠的牛湖村,我國第一代著名版畫家陳煙橋的出生地,他的紀念館就坐落在那裡。作為紀念館的陳家故居,現在已闢為青少年紅色教育基地。

在記憶中,我好像沒見過陳煙橋伯伯,即使見過,也是在我還沒記事的童年,現在已全然沒有印象了。但是,在我對父親楊可揚的回憶中,煙橋伯伯的形象卻又是那麼清晰。

上個世紀的1936年,中華民族在日寇鐵蹄的蹂躪下,正處於災難深重的民族危機中。但是,中國新興木刻運動在魯迅先生的倡導和扶持下,像野火一樣燃燒蔓延。

那年8月,父親在杭州參觀了一個對他來說全然是陌生的展覽—《第二回全國木刻流動展覽會》,那一幅幅充滿激情、富有力度的木刻作品,如陳煙橋的《東北義勇軍》、黃新波的《失去了土地的人們》等表現勞苦大眾掙扎與抗爭的木刻作品,黑白強烈、鏗鏘有力。對比當時烏煙瘴氣的畫壇,使父親思想受到很大的衝擊,他有如發現新大陸,心想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一種藝術,於是決心放棄他當時十分着迷的漫畫,要學習木刻了。

這個展覽,10月移展上海八仙橋基督教青年會。展覽會結束的那天上午,魯迅先生扶病來到會場,觀展之後,魯迅先生與青年木刻家親切交談,留下了他最後一次參加活動並與部分木刻青年合影的珍貴照片,煙橋伯伯也在其中。十一天後,魯迅先生與世長辭。

《第二回全國木刻流動展覽會》在中國新興版畫史上記下重要的一筆,同樣,這個展覽也是改變我父親命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1936年11月,父親回到上海。這時的他,因受了新木刻思想的影響,開始有了新的理想、新的奮鬥目標。他沉思、激奮,並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刻刀反映現實生活、關切人生苦難,從此與木刻藝術結下不解之緣,作為畢生矢志追求的事業。可以說,父親走上木刻之路,煙橋伯伯和其他熱血木刻家的作品,給了我父親很大啟迪和激勵。這在父親留下的文章里以及和子女們聊天中都曾提及。

抗日戰爭期間,我父親與木刻家鄭野夫金逢孫邵克萍等人先後在浙江麗水、福建赤石辦「中國木刻用品合作工廠」(木合廠),著名藝術評論家黃可在《新興版畫運動》一文中提到:「步入國共兩黨重建合作組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抗日戰爭時期,是新興版畫運動的盛期。……鄭野夫、楊可揚、邵克萍等則在浙江(後轉移至福建赤石)組建了為抗日版畫運動服務的中國木刻用品合作工廠,先後生產供應全國抗日版畫家創作所用木刻刀兩千多盒和大量木刻版、木刻箱、磨石、砂紙、油墨、拓印紙等工具、材料,通過設在重慶等地的供應點,輸送到抗日版畫家手裡,有力地支持了抗日版畫創作。同時,該木刻用品工廠附設的『新藝叢書社』,曾出版發行了不少圍繞抗日鬥爭之需的書刊……」這些書刊中就有我父親主編並寫序言的陳煙橋的《魯迅與木刻》。

抗戰勝利後的1946年夏,「木合廠」離開福建赤石,在木合廠工作的我父親和邵克萍隨野夫供職的「東南合作供銷社」一起遷往上海。此時,「中國木刻研究會」也從重慶遷來上海,與木合廠擠在一起辦公。全國各地的木刻同行們也相繼到滬,此時,我父親和煙橋伯伯才第一次見了面。為籌備「八年抗戰木刻展」,大家更是朝夕相處、緊密配合、協同工作。

這一年,「中國木刻研究會」改組為「中華全國木刻協會」,我父親被推選為常務理事並駐會辦公。同時當選的還有李樺、鄭野夫、王琦和煙橋伯伯。從那時起,我父親和煙橋伯伯常在一起共事,煙橋伯伯為人敦厚老實,工作勤奮踏實,與我父親性格相近,兩人結下了深厚情誼。

也就在這一年,與木刻運動關係密切的著名出版家趙家璧所在的良友出版公司破產,這也是趙家璧先生錯過在木刻史上重要的《抗戰八年木刻選集》發行的主要原因(該書由中華全國木刻協會從「八年抗戰木刻展」中選編作品,由開明書店印刷發行)。但他總想出版一本木刻選集以表示支持。他考慮到木刻運動已有近二十年的發展史,該有一本反映木刻界各個時期的木刻選集,便與在自己主持的晨光出版公司做臨時美編的陳煙橋商量。煙橋伯伯曾因《文萃》事件被國民黨拘捕。《文萃》是本進步刊物,被國民黨當局查封了。那天,不明情況的煙橋伯伯正好去雜誌社取稿費,被特務當場抓捕。《文萃》被查封,驚動了整個上海,由於宋慶齡、許廣平等社會知名人士的干預,加上煙橋伯伯的族人的活動,當局只好把煙橋伯伯放了。但是他的住所和行蹤仍被國民黨特務嚴密監視,行動受限制,他便請野夫去與我父親和邵克萍等人商量,大家主張仍以中華全國木刻協會出面選編和出版這本《中國版畫集》,由晨光出版公司發行。我父親撰寫了「序言」,書中刊登了一篇「中國新興木刻發展史」,這篇文章就是參照《抗戰八年木刻選集》中「中國新興木刻的發展與成長」進行改寫和補充完成的。在編印《抗戰八年木刻選集》時,中華木協幾位領導人就考慮該有一篇關於新木刻發展史的文章,那時煙橋伯伯擔任宣傳工作,由他先執筆寫了初稿,再由幾個領導人加以修改而成,這便是「中國新興木刻的發生與成長」一文的來由。由此可見,煙橋伯伯與我父親在《抗戰八年木刻選集》和《中國版畫集》兩本書的編輯出版工作中有着密切的聯繫與合作。

1949年,解放大軍的隆隆炮聲已在中華大地響起。三、四月間,我父親和邵克萍、趙延年陳煙橋、鄭野夫、王麥稈等木刻家,接受了上海地下黨委託刻制迎接上海解放的木刻傳單任務。

煙橋伯伯因《文萃》事件的原因,一直被國民黨特務監視,暗探還時不時以各種藉口闖入他家。在這樣的處境下,煙橋伯伯要完成木刻傳單的刻制任務,相當危險。但是對於煙橋伯伯來說,他太想參與這項任務了。

我父親知道後,便為煙橋伯伯提供了自己的住所。當時,父親租住在虹口餘杭路,是那種前後相通的典型上海弄堂房子,我上小學之前的童年就是在那裡度過的。一幢樓里除了房東,還住着兩三戶人家,有着前後樓、前後門。我家住底樓,與二層之間有個小小的閣樓,閣樓上有扇朝西的斜窗,從這個窗戶里可以遠遠望見弄堂口的動靜。一旦有什麼可疑情況,馬上就能從後門逃走。煙橋伯伯多次甩掉特務的跟蹤,帶着木板和刀具,躲進我家的閣樓,拉上窗簾,憑着微弱的燈光,順利完成了地下黨交給的任務。

當我從晚年的父親口中知道了這一故事後,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童年的那幢房子,就像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中的閣樓場景。當年從事木刻運動的熱血青年,他們是藝術家,可是首先,他們是戰士。

新中國成立後,煙橋伯伯曾擔任上海美協副秘書長,我父親在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工作,經常有着工作上聯繫,一起開會,議論作品,籌劃展覽。他們多次在一起參加一些重要活動,如一起接待魯迅先生的日本好友內山完造的弟弟內山嘉吉,一起拜祭魯迅先生墓地,一起參加全國文代會……,在我家的相冊里留有這些珍貴的鏡頭。

1958年,煙橋伯伯服從革命工作的需要,奉調到條件相對艱苦的廣西參與籌辦廣西藝術學院美術系。煙橋伯伯雖然離開了上海,但與我父親還常保持通信聯繫,在父親主編的《版畫》刊物上也常介紹廣西版畫和煙橋伯伯的文章及作品。對於煙橋伯伯在「文革」中年僅59歲被迫害含冤致死,父親感到萬分痛心。

煙橋伯伯的冤假錯案被平反昭雪後,1984年1月,上海美術家協會主辦的「陳煙橋遺作展」在上海美術館隆重舉行,我父親及煙橋伯伯的生前友好及木刻界同仁出席了展覽開幕式。大家懷着崇敬之情,緬懷作為中國新興版畫的第一代拓荒者的煙橋伯伯。父親還專門寫了「煙橋鐵筆」一文發表在《解放日報》上,讚揚他的鐵筆丹心,為中國的美術創作和美術教育事業獻出畢生精力,表達對老朋友的深情懷念。

當我父親得知煙橋伯伯的家人希望能出版《陳煙橋木刻選集》的要求時,十分支持,鄭重地說,「煙橋先生的木刻作品很值得出畫集」。煙橋伯伯的次子陳超南後來得知,沒有列入計劃立項的畫冊是沒有出版經費的,後經過我父親的多方努力和協調,才解決了經費困難,畫冊終於得以出版。陳超南在一篇文章中深情回憶:「1985年初,我們請可揚先生為父親木刻選集作序,他欣然命筆,情深意切地勾勒出父親一生的亮點,沒有多餘的套話。在後來的接觸中,可揚先生得知我母親多病早早退休,生活困難,又與出版社有關同志協商為父親木刻集開出稿費,母親在收到稿費後掉下了眼淚……」

如今,我父親也駕鶴西去,與煙橋伯伯在天堂會面了。他們老一輩木刻家在戰火硝煙中結下的純潔友情,將天長地久。

後人紀念

「百年可揚—楊可揚誕辰100周年紀念活動」2014年8月在魯迅紀念館舉行。楊可揚作品展同時在魯迅紀念館拉開帷幕,展出版畫40幅、國畫10幅、藏書票42幀。[2]

由浙江美術館主辦,上海魯迅紀念館協辦的文化部2017年全國美術館館藏精品展出季項目「吾身通明」楊可揚藝術特展暨「雲夢歸程」張子虎版畫作品展於2017年9月7日在浙江美術館開幕。[3]

2016年3月,楊可揚家屬向浙江美術館捐贈她的父親楊可揚作品及文獻480組件和她的愛人、已故版畫藝術家張子虎版畫作品163件。今年2月,「楊可揚版畫捐贈」被文化部評為「2016年度國家美術作品收藏和捐贈獎勵項目」。

開幕式上,浙江美術館主持工作副館長應金飛,來自楊可揚家鄉遂昌縣的中共遂昌縣委常委、宣傳部長郭勁松和楊可揚女兒楊以平先後致辭。浙江省文化廳藝術處副處長施瑩向楊可揚家屬頒發捐贈證書。

開幕式後,來自上海、杭州、紹興和遂昌的版畫界藝術家和學者在展廳現場召開楊可揚藝術座談會。

由中華藝術宮、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共同主辦的「歲月留痕—楊可揚版畫藝術展」於2017年9月28日下午三點在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隆重開幕。

本次展覽展出100餘幅中華藝術宮館藏的楊可揚版畫藝術精品,通過這近百件作品的展出,不僅是對楊可揚先生一生版畫創作的回顧,也體現了老一輩藝術家從「為藝術而藝術」的個人理想,向「為人民大眾,為人生而藝術」的社會責任的轉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