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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額我略七世

教宗額我略七世拉丁語Sanctus Gregorius PP. VII;約1020年-1085年5月25日)原名希爾德布蘭德(Ildebrando),於圖夏Tuscia出生。他於1073年4月22日當選羅馬主教,同年6月30日即位至1085年5月25日為止。[1]他是以一致歡呼的方式當選教宗。

教宗
聖額我略七世
Sanctus Gregorius PP. VII
羅馬主教
來自 新浪博客 的圖片
當選 1073年4月22日
就任 1073年6月30日
卸任 1085年5月25日(在位11年329天)
前任 教宗亞歷山大二世
繼任 教宗維篤三世
個人資料
本名 Ildebrando
出生 約1020年
圖夏Tuscia
逝世 1085年5月25日
普利亞公國薩萊諾(位於今義大利
參見其他以額我略為名的教宗

額我略七世是在羅馬天主教歷史中的一個重要的改革者之一。在有關主教的敘任權鬥爭中他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成為對手。

目錄

早年

額我略七世出生於意大利托斯卡納地區,他的舊宅今天依舊存在,可供參觀。他少年時被送到羅馬上學。他的一個叔叔在一個修道院裡。他的教師中可能包括教宗額我略六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三世廢黜額我略六世並將他逐到德意志時,額我略隨他的教師到德國。後來他承認他並不希望翻越阿爾卑斯山脈。但他在德國的經驗對他來說有非常重要的價值,為他後來的政治打下了基礎。在科隆他繼續他的學業。他隨教宗良九世回到羅馬。他一開始的任務是神事,上升到教會的副執事。作為教宗的使節他出使法蘭西,在那裡他處理了貝朗瑞的問題。貝朗瑞就聖餐的見解引起了一些爭論。

良九世死後他作為羅馬人的使者被派到皇帝那裡去討論良九世的繼承人的問題。皇帝表示他支持維篤二世。維篤二世當任後再次派額我略為去法國的使節。教宗斯德望九世被選為教宗時沒有與皇帝商量,因此額我略被派到皇帝身邊來保證皇帝的支持。額我略通過皇后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支持。但他回到羅馬前斯德望九世就死了。羅馬貴族打算借這個機會選舉他們自己的教宗本篤十世,脫離皇帝對教宗位置的控制。在額我略的努力下這個危機沒有爆發,最後他反對羅馬貴族的本篤十世而支持教宗尼各老二世。尼各老二世在此後兩個十年中的政治是試圖脫離各方對教廷的控制,他聯合意大利南方的諾曼人和意大利北方的反帝國勢力。

尼各老二世下令將來的教宗由總主教的聚會選舉而出,這樣他得以使得教宗的選舉脫離羅馬市民和貴族的影響,並儘可能地縮小皇帝的影響。尼各老二世死後教宗亞歷山大二世選舉當選為教宗,此時當時的人越來越感覺到額我略是教廷的靈魂。當時的政治情況,尤其德意志的情況對教廷非常有利,雖然如此,要有效地利用這個時機依然不易,亞歷山大死時他的地位說明了額我略的政策的英明。

當選為教宗

1073年4月21日亞歷山大二世去世,額我略被選為教宗。他的對手對他當選的方式表示非常不滿。這些不滿是在他當選數年後提出的,因此他們可能並不表示他的選舉的確不正當,而是事後他的敵人對他的攻擊。不過額我略自己承認說他的選舉非常不規則,1059年所發表的法律中規定的程序沒有被執行。

額我略七世最主要的政治題目是他與帝國之間的關係。亨利三世死後羅馬人民的國王地位下降了很大。他的兒子亨利四世對內有許多困難。對教宗來說這是一個可圖之機。此外對額我略七世來說有利的是亨利四世此時才23歲,還沒有多少經驗。

在此後兩年中亨利四世面對着薩克森的叛亂因此不得不以任何代價與教宗取得一致。1074年5月亨利四世不得不在紐倫堡在教宗使節面前強調他斷絕同觸犯了教宗的人(包括他自己的朋友)的關係,下誓服從教宗和支持教宗對教會的改革。這個姿態使他獲得了教宗的信任。但當他1075年6月9日戰勝了薩克森叛亂後他立刻就放棄了這個姿態,立刻開始着手重新建立他對意大利北部的主權。

亨利下令進攻北意大利並將一個自己的親信派為米蘭的總主教。同時他試圖聯合意大利南部的諾曼人。12月8日額我略七世寫了一封信給亨利四世責怪他背信棄義,同時他派人給亨利帶去一個親口信說亨利的罪過不但足以使他被絕罰,而且足以使他喪失他的王位。但此時額我略七世自己也面臨着敵人。他甚至於聖誕夜被劫持,但第二天又被釋放。

與皇帝的爭執

額我略七世對亨利四世的嚴厲批評激怒了皇帝和他的宮廷。他們於1076年1月24日匆忙在沃爾姆斯召集了一次帝國大會。亨利在德國教會高級僧侶中有不少敵人。一個羅馬總主教也匆忙趕到沃爾姆斯。大會決定額我略七世的錯誤使他不適合教宗的職務。大會通過了兩條文件:所有的主教表示他們的忠誠,亨利四世發布的一條文件中決定額我略七世被廢黜,聖座必須選舉一個新的教宗。大會派兩位主教到意大利去宣布這個決定。在皮亞琴察他們讓倫巴德的主教們也通過了一個類似的決定。

額我略七世宣布對亨利施以絕罰,否認他的王位,解除他的臣民對他的義務。亨利四世到此為止不得人心,因此教宗的這個決定立刻得到了亨利的反對者的支持。他們借這個機會開始反對亨利。當亨利再次召開帝國大會時只有少數他的追隨者參加。薩克森人利用這個機會再次造反,反對亨利的人不斷增加。

卡諾莎之行

對亨利來說情況非常不利。10月德意志貴族召開會議選舉一個新的國王。只是由於他們無法達成一個協議亨利得以保留他的王位。但對亨利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拖延而已。聚會的貴族要求亨利向教宗道歉並服從教宗。他們還決定假如亨利在一年內沒有獲得恢復教籍的話那麼他就失去他的王位,即使他們還沒有找到他的繼承者。對亨利來說別無他路可以選擇。亨利首先派一個使者去見教宗要求恢復他的教籍,但額我略拒絕他的請求。因此他決定親自去意大利。

額我略此時正在去曼圖亞的路上,雖然他上路前德意志貴族答應保護他,但他們的保護軍卻沒有來。亨利在他去意大利的路上經過勃艮第,他在那裡受到巨大的歡迎,但他還是決定採取慊悔的方式來獲得他的教籍。額我略聽說亨利到,他立刻逃到卡諾莎。亨利慊悔的故事後來成一個傳說。實際上此前雙方進行長久的商量,亨利的慊悔的舉動也是事先約定的。額我略非常不願讓亨利重新獲得他的教籍,但他被圍困在卡諾莎無法履行他的教會的職務,最後他的宗教義務終於戰勝他的政治考慮。

這個折衷方案並沒有解決雙方爭執的大問題:誰有權任命主教的問題。

再次革除亨利的教籍

額我略七世革除亨利的教籍是一種打擊亨利的方式,而不是因為亨利真的犯了罪,這一點德意志造反的貴族們是很清楚的。因此亨利獲得他的教籍後德意志的貴族繼續反對他,他們選舉了一個對立國王魯道夫,在這次選舉中教宗的使節在場來監督選舉過程。此後幾年中額我略七世繼續他的這個中立政策。德意志境內的情況是兩個國王的力量差不多,雙方都企圖獲得他的支持。這使得他的地位非常舒適,但同時雙方現在都對他喪失了信任。1080年1月27日魯道夫在一場戰役中獲勝,額我略七世錯誤地估價了這次勝利的意義,在薩克森人的驅使下他放棄了他的中立立場並於3月7日再次革除亨利四世的教籍。

但這次他的決定與他上次的決定不同了,大多數人覺得這次革除亨利的教籍是不公正的。許多人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承認這樣的決定。更糟糕的是10月16日魯道夫死了,而他的繼承人赫爾曼不如他有威信,無法號召額我略七世在德意志的追隨者。1081年8月赫爾曼被逐。此時亨利四世達到了他權力的頂峰。他也已經很有經驗了。他拒絕承認革除他的教籍,因為這個決定無理。6月16日他在布里克森召開集會宣布廢黜額我略七世,同年他開始對額我略七世用兵。額我略七世此時的境況非常不好。13個總主教背叛了他。羅馬向亨利投降。1084年3月24日亨利立克勉三世後,克勉三世加冕亨利為皇帝,額我略七世被迫出逃羅馬。

對歐洲其它國家的政策

額我略七世與歐洲其它國家的關係與他與德國的關係緊密結合。由於他必須將他的精力集中到羅馬帝國皇帝上,因此他往往對其它君主比較退讓。但是諾曼人的態度使他非常失望。尼各老二世對諾曼人做的退讓使得他們得以在意大利中部得手,但這一步沒有能夠保證他們的忠心和對教宗的保護。當額我略七世受到亨利的迫害時諾曼人對此毫不關心。只有在當額我略七世受到生命威脅時他們才出面干涉。

額我略七世企圖宣布對一些國家擁有占有權。科西嘉撒丁島被認為是教會所有。西班牙匈牙利也被看做是教會的產業。他還試圖讓丹麥國王承認他是教會手下的一個領主。法蘭西國王腓力一世販賣聖事,對教會進行打擊,額我略七世因此對他警告,1074年似乎腓力也將被革除教籍和免除王位了,但額我略七世決定不樹立太多的敵人,因此沒有對腓力採取任何行動。英格蘭國王威廉一世也利用這個機會,他直接介入教會內部的事務,任命主教和修道院院長。對教宗對他的規勸他絲毫不介意。額我略七世毫無力量來對付威廉,最後他採取了閉眼不觀的態度,而且還承認了威廉的一些做法來表示他對這些做法的主權。

額我略七世與幾乎所有的基督國家建立了一定的聯繫,但這些聯繫並沒有完成他在其中寄託的希望。他與波蘭俄羅斯波希米亞的君主有信件往來。他與毛里塔尼亞的國王有友好的信件往來。他企圖使亞美尼亞更加靠近羅馬但沒有成功。他尤其對東方感興趣。羅馬與拜占庭帝國宗教分裂對他來說是一個大的打擊。他努力試圖重建過去的友好關係。他成功地與拜占庭皇帝邁克爾七世保持聯繫。當阿拉伯進攻基督教聖地的消息傳到羅馬時,額我略七世考慮進行遠征來恢復教會對東方的控制。

額我略七世改革教會的努力並不是孤立的,他在其它國家獲得了一些支持者。

內部的政治和改革

額我略七世相信教會是天主創造的,其目的是將全人類組織在一個單一的,執行天主的旨意的社會中。因此教會高於任何人造的機構,尤其高於國家,而教宗作為教會的首領是天主在人間的統治者,因此任何對他的不服從也是對天主的不服從,也就是背離基督。但這個解釋的結果是教會得消滅所有的國家。因此作為一個政治家,額我略七世不得不採取一個折衷的手段。他承認國家作為一個統治機構的存在,他將教會與國家的同時存在解釋為天主的意願並強調教會與帝國的統一的重要性。但他從未想到過將這兩個勢力作為平等的來看待。對他來說教會在國家之上是毫無疑問的和不可討論的。

他希望所有的爭論都在羅馬決定,希望所有的請求都由他自己親自決定,希望將教會的組織中央集權在羅馬,這種做法當然會削弱主教們的權利,因此這些主教們不願自動地放棄他們原有的權利而試圖保持他們的自由。在任期間他經常與教會中的高級官員發生矛盾。

這些爭論和鬥爭與他支持聖職人員的禁慾和反對販賣聖事是聯在一起的。額我略七世並非禁慾的創始人,但他比他的前任更積極地推動這個決定。他1074年下令人們可以不服從同意司鐸結婚的主教的命令和不向他們交稅。這些決定遭到了廣泛的反對。

死亡

額我略七世死於流亡途中的薩萊諾。他石棺上的墓志銘為:「我曾追尋公義而摒棄邪惡和不公,因此,我殉於流亡」。(I have loved justice and hated iniquity; therefore, I die in exile)[2]

主要成就

1、公元1074年召開羅馬會議,連發四道通榆,攻擊神職人員結婚,譴責神職身份買賣,規定聖職人員獨身,神職買賣必須停止,否則處於絕罰。

2、公元1075年發布了《教宗敕令》(二十七條):具體地闡述了教宗的地位、教宗的權力、教宗對主教的任命權、教宗的立法權、教宗凌駕君主權、教宗廢黜皇帝權、解除臣民效忠權、教宗永遠不誤、信徒必須與教宗共融、教宗永遠不受審判等。

3、公元1079年2月21日,召開羅馬會議,研究伯冷加的誓詞,論基督在聖體聖事中之臨在(DS 700)。

4、公元1080年任命拉涅羅為樞機主教,後來的巴斯卡爾二世教宗。

5、主張教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對教會不服從就是對天主不服從。

6、幾乎與所有基督徒國家都有聯繫,類似於今日的外交關係。教會地位增強,皇權地位自然削弱,這就引發亨利四世與教宗的矛盾日益尖銳,雙方都想把控主教的敘任權。開始了教廷與德國皇室兩百年有關主教任命的爭執。

未能實現的計劃

1、力圖制止法蘭西諾曼人侵入意大利南部的搶掠並保護教宗領地,但他發現很難制止這些強硬的、貪婪的法蘭西人。

2、設法組織歐洲國家十字軍行動以支援東方教會,未能達到目的。

3、着手處理神職買賣,神職人員結婚問題,也因積重難返,成效不大。

4、與亨利四世的鬥爭,最終也落得逃難而終。

後人評論

「我為了愛護正義,痛恨惡行,竟被流放至死。」這是聖額我略七世教宗在臨終時所說的話。由此可見:他為了弘揚基督的真道,捍衛教會的獨立,他不惜用畢生的精力去奮鬥,他所受的苦難,和所面臨的挑戰,究竟多麼深重?常人是無法想象的,非有剛毅和堅韌的精神,怎能承受?

聖額我略七世教宗,臨終前曾這樣表示:對過去所有與自己有宿怨的人,一概寬恕。這種胸懷不是聖人級別的人怎能達到?

聖額我略七世教宗生前曾顯赫一時;但最後卻逃難死於異鄉。他的遭遇既標誌着羅馬教宗權勢雖開始走向頂峰;但還沒有足以強大到能戰勝世俗君權的程度。不過在開創克呂尼改革運動中,他是一個很有作為、也很成功的教宗。

聖額我略七世教宗對於教會內的改革,不論教會秩序、教會紀律、修院革新等則都是非常成功的,堪稱最偉大教宗之一。

宣福宣聖

公元1584年,教宗額我略十三世宣布額我略七世教宗為真福。

公元1728年5月24日,教宗本篤十三世宣布額我略七世教宗為聖人。

譯名列表

參考文獻

  1. Pontiffs. Holy See. [2019-09-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09) (英語). 
  2. Latin epitaph: Dilexi iustitiam et odivi iniquitatem propterea morior in exilio. This is a reworking of the well-known Ps. 44.8 Dilexísti justítiam, et odísti iniquitátem : proptérea unxit te Deus, Deus tuus, óleo lætítiæ præ consórtibus tuis. Together with Ps 44. 2, Eructávit cor meum verbum bonum : dico ego ópers mea Regi, it forms the Introit of the former of the two Masses of the Common of a virgin not a martyr. The grammatical variation on 'Thou didst love justice and hate iniquity', the original of which was said in apostrophe to the canonised virgin not a martyr, whose feast is being celebrated. Gregory (or his eulogizers), therefore, was likely quoting from a familiar liturgical text. See also: Paul Egon Hübinger, Die letzten Worte Papst Gregors VII: 164. Sitzung am 20. Januar 1971 in Düsseldorf (Rheinish-Westfälisch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Geisteswissenschaften. Vorträge, G 185, 1973. Springer-Verlag, 2013).

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