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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四川酉陽(現為重慶市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龍潭鎮五育村人,土家族。歷任中共北京市委組織部部長,市委副書記、第二書記,中共中央華北局書記處書記,是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

劉仁(1909-1973) ,原名段永鷸(段永強)。四川酉陽(現為重慶市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龍潭鎮五育村人,土家族。歷任中共北京市委組織部部長,市委副書記、第二書記,中共中央華北局書記處書記,是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

生平事跡

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誣陷迫害,堅貞不屈。1973年10月26日21時30分,在北京含冤逝世,終年65歲。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獲平反昭雪。

中共中央華北局:1948年5月9日,中共中央及中央軍委決定將晉察冀晉冀魯豫兩個解放區及其領導機構合併,組成華北局、華北聯合行政委員會和華北軍區。劉少奇兼任華北局第一書記。同時,華北局和華北軍區積極準備配合東北野戰軍提前入關舉行平津戰役

人物簡介

1924年到北京,入北京師範大學附中讀書。在舅父趙世炎的影響下,積極參加反帝愛國學生運動。

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後到中共天津市委工作,任紡織行動委員會書記,組織赤色工會,發展黨的組織,領導工人開展鬥爭。

1930年被捕,在獄中堅持鬥爭。迫使國民黨當局於1932年宣布無罪釋放。

1933年起,先後在內蒙古張家口北平等地從事兵運工作和群眾工作,策動國民黨地方軍隊參加抗日同盟軍反蔣抗日。

1935年被派往蘇聯學習。

1937年底回國到延安,任中共中央黨校秘書長兼班主任。

1938年冬到晉察冀抗日根據地工作,任中共晉察冀中央分局委員、秘書長、組織部副部長。

1942年任分局城市工作委員會書記(後改稱城工部長)兼敵工部長等職。對根據地的鞏固擴大和日偽統治的大城市中黨組織的重建、發展,做了重要工作,並為根據地輸送了大批軍火、藥品和通訊器材等物資。

1948年他及時向中央匯報了敵人妄圖偷襲黨中央、毛主席所在地西柏坡的重要情報,中央立即採取了措施,粉碎了敵人的陰謀。他還為緊密配合解放軍解放天津,促成北平和綏遠的和平解放,做了大量工作。

解放戰爭時期,任中共華北局組織部副部長、城工部部長,組織平、津、唐等城市廣大地下黨員和國民黨統治區人民群眾,開展反對美蔣反動派的鬥爭,形成「第二條戰線」,有力地配合了北平的和平解放和人民解放戰爭的勝利。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中共北京市委組織部部長,市委副書記、第二書記,中共中央華北局書記處書記,為首都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做出貢獻。他是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誣陷迫害,堅貞不屈。

1966年11月,江青陳伯達在一次群眾大會上公開點了劉仁同志的名。一天深夜,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把劉仁同志抓走了。之後是一連串無休止的游斗,劉仁同志受到百般凌辱。1968年1月以後,劉仁同志被帶上沉重的手銬,非法關進監獄,不允許孩子和愛人探視。

1972年底,劉仁同志的愛人甘英第一次看到他,身體已被摧殘得不象樣子,探監結束所帶回劉仁的衣物已全部發霉,毛褲、棉褲上有大小便的殘痕,上衣有斑斑血跡。

1973年10月26日,甘英同志突然接到通知,要她立即到北京市第六醫院去,這是甘英最後一次見到劉仁同志了。

1973年10月26日21時30分,劉仁同志在北京含冤逝世,終年65歲。劉仁同志逝世後,夫人甘英同志曾撰文《非常的考驗——深切懷念劉仁同志》以示懷念。

1979年2月21日,中共中央為劉仁同志舉行追掉大會,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獲平反昭雪,追悼大會由聶榮臻同志主持,林乎加同志致悼詞,稱劉仁同志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戰士、北京市人民的好領導」。[1]

戰友情義

1934年,王再興到北平尋找黨組織,他到了一個聯絡點,剛剛走近,就發現周圍有不少可疑的人在轉悠。突然,王再興看見北平地下黨負責人劉仁遠遠地過來了。他趕快迎着劉仁走過去,邊走邊向劉仁搖手。劉仁心領神會,迅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解放以後,劉仁曾擔任北京市委第二書記。王再興也於1954年調到北京後,多次聽人提起,說劉仁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希望和他見面。王再興覺得當年向劉仁報警是自己應該做的事,不值一提。劉仁現在身負重任,工作忙,不便打攪。儘管同在北京,他從未和劉仁聯繫。後一位在北京市委工作的同志聽說此事後向劉仁求證,劉仁高興地說:「王再興救過我,我一直在尋找他。我一定要和他見見面。」在這位同志的幫助下,1960年春節前,王再興到北京市委大樓去見劉仁。戰友重逢。[2]

堅強不屈

1966年11月,江青和陳伯達在一次群眾大會上公開點了劉仁同志的名。隨後在一個漆黑的冬夜裡,一伙人連鞋都不讓劉仁穿上,將光着一雙赤腳的他強行帶走了,戴上了腳鐐手銬,關進了秦城監獄。自從進了這裡之後,他就再沒有了自己的名字,而代替的則是一個數字,那就是他囚衣上的號碼:6803。

1968年1月,一個顛倒是非的簡報送到了「四人幫」手中,劉仁於是就被升級為「叛黨叛國」的「反革命敵特分子」。「四人幫」在這份簡報上批示:「要銬起來,進行嚴厲的突擊審問。」「對他們不能用一般對犯人的方法。」

劉仁經常被突擊提審。

這種提審,實際上是對人從肉體到精神的一種折磨,其手段之毒辣令人不忍目睹。有的被提審的人員,就是在這種「突擊提審」後,不久就活活地死去了。對劉仁的突擊審問更是殘酷至極,每次都長達三天三夜。他不能立,不能睡,極為痛苦。幾十天折磨下來,使他每天咳嗽不斷,有時一天吐痰達1公斤之多。「 四人幫」妄圖用此辦法來摧毀劉仁的意志。

審訊室里,劉仁一雙目光怒視着專案人員。

專案人員見劉仁經過了如此多的折磨之後,仍然目光如炬,不肯「低頭認罪」,就大聲地問:「劉仁,你知道『二月提綱』嗎?」

就像當年從事地下鬥爭面對敵特的審問一樣,劉仁泰然地回答:「當然知道。」

專案人員氣勢洶洶地說:「你知道這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彭真背着中央文革搞的嗎?」

劉仁:「不知道。」

專案人員逼問:「你一直在家養病,為什麼突然要跑去參加彭真的這個會議?」

劉仁反問道:「按照黨的組織原則,彭真讓我參加討論,我能不去嗎?」

專案人員未想到劉仁會如此地反問,就大聲地吼道:「劉仁,你要認識自己的問題!你和彭真為什麼要背着中央文革的首長,搞這個『二月提綱』?」

劉仁坦然地回答:「討論『二月提綱』的會議,他們是參加了,可為什麼又說沒有參加,是彭真背着他們搞的呢?這不符合事實。在會上,我也未見他們之間有過不同意見,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吵,這是大家一致通過的事情。」

專案人員一聽,氣得直拍桌子:「劉仁,你胡說,你要為你的這些言論負責!」

這時,劉仁將戴着手銬的手高高舉起,毫不退讓地說:「我是自覺自愿地參加革命的,我的言行就得對黨負責,不能講違心的話,不能不尊重事實,決不能把黨搞亂,我敢為我的言行負責!」

錚錚鐵骨,耿耿丹心,日月可鑑。

劉仁再次被提審時,他已經被折磨得難以行走了。可是,他的意志卻堅如鋼鐵,他知道自己的身後,是千百同志的生命線。

當年劉仁領導北平地下黨在白區開展鬥爭時,全市共有3000多名地下黨員,都是按照黨的地下鬥爭原則進行的是單線聯繫。作為城工部長兼敵工部長的劉仁,以「老頭」的代稱領導着這支地下黨員的隊伍,一條條北平地下黨員的線索,最後都歸到劉仁這個「老頭」的總指揮部,他是唯一一個了解北平地下黨員全部情況的人。「四人幫」一夥知道,要想達到將北平地下黨打成「特務窩子」的目的,能夠提供全部情況的就只有劉仁一個人。因此千方百計地攻下劉仁,成了他們的主要的目標。

可是,「四人幫」一夥卻打錯了算盤,劉仁這個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老資格的地下黨負責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攻」下的?

對於「特務窩子」的審問接連不斷。

專案人員:「劉仁,你得老實交代你的特務問題!」

劉仁:「特務,誰是特務?」

專案人員:「你就是特務,解放前就潛入了黨內。」

劉仁聽後一陣大笑,用手提了提腳上的鐐銬,屋子裡便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聲音:「請問,你們有憑據嗎?有證人嗎?要說特務,我是共產黨的特務,是帶着特殊的任務到城工部工作的,是黨中央、毛主席派我重新組建北平地下黨的,為解放北平做準備。當年全市的地下黨員們冒着生命危險在白區開展鬥爭時,你們都在哪裡?你們憑什麼說這些話,憑什麼來審問我?」

專案人員被駁得理屈詞窮,就衝上去擰劉仁手上的手銬,疼得劉仁頭上直冒汗水。

專案人員:「說!你這個特務頭子說不說?」

劉仁忍着疼痛站穩,理直氣壯地說:「你們不信,可以問黨中央,問毛主席,問周總理,我劉仁領導的北平地下黨的黨員們,當年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險在白區工作的,他們為北平的和平解放立下的功勞是不容污衊的。我劉仁個人的問題你們可以審查,但絕不能任意污衊北平的地下黨組織。」

面對個人的生死,劉仁就是這樣大義凜然。他深知自己作為當年北平地下黨的「老頭」,在這個問題上是決不能有絲毫的含糊,決不能因為個人的安危而編造歷史,嫁媧於人。如果自己有半點不慎,就會給當年的城工部,給北平地下黨的黨員同志們造成無法設想的後果。面對監獄、鐐銬和非人的折磨,劉仁寧死不屈,不為解脫自己而尾隨於人,也不為苟且偷生而取悅於人。他始終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和立場,為許多當年的地下黨員證明。有些同志由於年代久遠記不清的問題,經過他的證明而得到了澄清。

劉仁被關在監牢幾年時間裡,吃飯都得舉着被手銬銬着的雙手,然後從門下面的那個小洞去掏窩窩頭。睡覺時被規定臉必須朝外,被冰冷的手銬銬着的雙手就得一直壓在胸口的同一側,時間一長疼痛難忍。到了冬天,手上的手銬也一刻不准取下來,連穿衣服都不准取,棉衣連衣袖都無法伸進去,只能披在身上。由於長期胸口受寒,肺炎不斷,最後發展成了嚴重的肺結核。戴着沉重的手銬腳鐐,加之沒完沒了的無情審訊和折磨,就連上廁所也要作為要犯嚴密看管,劉仁的兩隻手腕被手銬磨得露出了骨頭,腳也被腳鐐磨爛。

1973年10月26日,劉仁在秦城監獄含冤而死。「四人幫」的專案人員規定「他還沒有結論,孩子們不能戴黑紗」,「不能向別人講」。就連對劉仁的遺體進行火化時也不能寫上他的真實姓名,而只能寫上他的囚號:6803。

正如當年劉仁在秦城監獄裡對前去探望他的夫人甘英說:「我這一生,坐過國民黨的牢,坐過外國侵略者的牢,想不到還要坐我們自己建造起來的牢房。」

1980年12月23日,特別法庭第一審判庭審判江青誣陷迫害廣大幹部和群眾時,甘英擔任主審審判員,她與同時擔任此案審判的劉麗英曲育才黃涼塵坐在審判台的第一排。中央電視台特地對甘英播放了一個特寫鏡頭,人們看到這位主審法官威嚴面容的時候,同時也看到她的眼裡流出了淚水。[3]

參考文獻

  1. 重慶市酉陽縣人民政府 首頁 > 走進酉陽 > 地方名人 > 列表 劉仁 酉陽縣人民政府  2017/12/21
  2. 父親王再興的風雨歷程 添加時間:2012-6-30 17:52:21 作者:王炯 來源:《黨史博覽》2008年第07期
  3. 文革前後的秦城監獄:曾經炒雞蛋帶蛋殼(二) 2009-06-12 13:15:15 來源: 網易歷史 摘自《文史精華》2006年第10期 王文正回憶 沈國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