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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
荀彧
國家 魏國 东汉
時代 東漢末年
主君 曹操 汉献帝
文若
封爵 万岁亭侯
封地 万岁
氏族 颍川荀氏
籍貫 潁川郡潁陰縣(今河南许昌
其他名號 荀令君
出生 163年
逝世 212年
寿春(今安徽寿县
諡號 敬侯

荀彧注音:ㄒㄩㄣˊ ㄩˋ,拼音:xún yù,163年-212年),字文若潁川郡潁陰縣(今河南许昌)人,東漢末年曹操帳下的政戰兩略謀臣;著名的戰略家和政治家,被曹操稱讚「吾之子房」。因其任尚書令,居中持重達十數年,被敬稱為「荀令君」;官至漢侍中,守尚書令,追贈為太尉,諡曰敬侯。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获其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战术上,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上,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等方面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

生平

王佐之風

荀彧出身潁川荀氏孫卿之后。其祖父荀淑知名當世,號為神君。其叔父荀爽領袖士人,97日做到三公高位。荀彧「少有才名」,南陽名士何顒曾經讚其為「王佐之才」。189年,舉為孝廉,守宫令,再遷亢父令(音「剛甫」),棄官不就。董卓亂政,荀彧認為潁川為四戰之地若兵禍興起首當其衝,勸鄉人轉走它地以避禍亂,眾人留戀故土,不願搬走。荀彧獨自將宗族大小遷往冀州投靠韓馥,後來潁川果然受到兵禍之苦。

東漢末年關東聯軍討伐董卓,但貌合神離,互相侵奪。荀彧到達冀州時,渤海太守袁紹已襲取韓馥之位。袁紹奉荀彧為上賓。荀彧認為袁紹不能成大事,於191年投奔東郡太守曹操曹操大喜過望盛讚其為:「吾之子房(張良)也。」遂任為奮武司馬,時年廿九。一年後再為鎮東司馬。

謀能應機

194年,當曹操陶謙時,陳宮張邈背叛曹操,迎接呂布兗州只有三座城池仍舊堅守。當時荀彧留守鄄城郭貢率數萬兵來到城下,荀彧要親自出城見面,夏侯惇加以勸阻,但荀彧認為郭貢與呂布張邈等人素不相識,交情不深。此次來襲必定是計謀未定,趁著計謀未定的情況下說服他,就算是不為所用。也可使他中立,若先猜疑他,必激怒他而定計。荀彧便親身赴見,郭貢看到荀彧私無懼意,也認為鄄城不容易攻取,便引兵離去。荀彧又與程昱夏侯惇力保三城,等待曹操回來。曹操從徐州回來,在濮陽擊敗了呂布,呂布東逃。

世之論者

195年,曹操駐軍乘氏縣,大饑荒,人吃人。曹操向駐軍巨野的呂布部將薛蘭、李封發動攻擊,呂布親自援救,被曹操擊敗,撤退而走。曹操殲滅巨野守軍,斬薛蘭、李封,乘勝進駐乘氏。此時,徐州牧陶謙已死,曹操獲悉後,打算趁機奪取徐州,再回軍消滅呂布。荀彧勸阻說道:「高祖保關中和光武帝佔據河內的故事,來提出先鞏固自軍才能取得天下,這樣前行可以勝敵,退可以固守,雖然困難曲折,但可以完成大業。今薛蘭、李封已被擊敗,陳宮不敢西顧。應該抓緊戰機,收割熟麥,儲存糧秣,積蓄實力,這樣可以殲滅呂布。呂布破後,可以向南聯合揚州,共討袁術。控制淮水、泗水一帶。若果放棄攻打呂布,多留兵不夠上場用,少留兵則會令百姓來守城,不得採柴等。呂布必會乘虛而入,百姓必自危,我們只有鄄城、范、衛可全,其它地方會丟失。輸了會丟失兗州,徐州攻不下,主公便沒有安身之處。陶謙雖死,但徐州不易攻下,主公如果攻不下也沒有收穫,不出十天,十萬的兵馬還沒有開戰就已經疲睏不堪。陶謙的子弟因為主公上次的恥辱,死戰不會投降,就算能破也不能得到。固有捨這取其的事,以大換小,以安換危,以一時的權勢,不為根基的穩固,三者是可以。但三者皆無一有利,希望將軍深思熟慮。」曹操採納荀彧的意見,放棄進攻徐州的企圖。不久,曹操大敗呂布,呂布連夜棄營撤往徐州。曹操乘勝攻取定陶城,並分別派出部隊收復兗州各縣,兗州遂平。

明以舉賢

196年8月,荀彧時34,提出迎漢獻帝許昌,不久就任侍中,守尚書令,參與軍國大事,多次出謀畫策,也舉薦了荀攸鍾繇郭嘉陳群杜襲司馬懿戲志才等謀士,建立起一個陣容強大的智囊團,成為曹操集團中首席謀士。205年,河東叛亂,曹操讓荀彧舉薦賢才,荀彧曰:「西平太守京兆杜畿,勇足以當難,智足以應變」。曹操遂讓杜畿為河東太守。杜畿到任後,平定叛亂,廣施仁政,在位16年,政績獲譽天下第一。207年,荀彧食邑千戶,前後共計2千戶,還要授以三公,荀彧使荀攸推辭十幾次才作罷。

機鑒先識

其間勸阻了曹操北伐袁紹,認為應先討伐呂布,曹操遵從。官渡之戰前,孔融曾對荀彧表示擔心袁紹勢強,但荀彧都分析袁紹君臣之錯,後來正如他所預料。200年,在曹、袁對峙於官渡,曹操因缺糧而想撤退,但荀彧説:“雖糧少,但未及楚、漢在滎陽、成皋的時候。當時劉邦和項羽不肯先退,先退的人必被動。主公僅對方十分之一的兵力,就地堅守,扼對方咽喉不能進已經半年了。見敵勢的銳氣力竭,必將有變化之數,不能失去機會。”曹操看後下定決心,果然敵軍有變數,最終擊敗袁紹。被封為萬歲亭侯,食邑1千戶。其間勸止曹操南征劉表、復置九州之事。

208年,曹操準備討伐劉表,問計于荀彧,荀彧說:“今華夏已平,南土知困矣。可顯出宛、葉而間行輕進,以掩其不意”。曹操南征,8月,劉表病死,曹操遂得荊州。

未能其志

212年,董昭等人推舉曹操進爵「魏公」,但荀彧認為曹操「本興義兵以匡朝寧國,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君子愛人以德,不宜如此」,表示反對。曹操雖然口頭答應不作魏公,但心頭不忿,亦因此曹操對荀彧不悅。不久之後,曹操軍至濡須,正好曹操南征孫權,派荀彧到犒軍,任為侍中、光祿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荀彧因病留在壽春(今安徽壽縣),憂鬱而死(一說服毒自殺),終年49歲。

逸聞

姿貌伟美

典略》中形容荀彧「為人偉美」[註 1],而潘勖為荀彧立碑文寫道「瑰姿奇表」[參 1]。狂士禰衡更說「文若可借面弔喪」,其意為荀彧有美貌,可以用來弔喪[註 2]。其人可見是一美男子。

持心平正

荀彧有一个无甚德才的同族亲戚,请求荀彧借尚书令的权力任他为议郎。荀彧笑着回应:“官职是用来彰显才能的。如果我这么做,众人要怎么说我呢?”《典略》以此为例,称赞荀彧不以权谋私。[註 1]

[參 2]]]

触树成岐

曹操为提倡节俭,仿照古皮弁冠发明了一种帛制便帽——帢[參 3]。据说起初帢是没有岐(分叉)的。有一次,荀彧走在路上,头戴的帢碰到树枝形成岐。时人仰慕荀彧,认为这样更美观,因此后来的帢上便有了岐[註 3]

荀陈世交

袁山松《后汉书》记载,荀彧的祖父荀淑陈群的祖父陈寔交好,当时荀彧和陈群年纪尚小,也被家人抱着参加会面[註 4]。鉴于荀彧出生时荀淑已死[註 5],此事疑有附会成分,但流传甚广。古人更将两家会面与天上“德星聚”的现象联系起来[註 6],德星乡[註 7]、德星亭[註 8]等因此而得名。

争议

死因之谜

关于荀彧之死的原因有三种记载:

  • 《三国志》本传:“以忧薨”(忧郁而死)。由于该记述过于简略,引发许多猜测[註 9]
  • 《后汉书》、《魏氏春秋》:曹操贈送食物給荀彧,荀彧打開食器,見器中空無一物,领会曹操之意,因此服毒自盡。裴注引此说。[註 10]
  • 《献帝春秋》:曹操让荀彧杀伏后[註 11],荀彧不从,故自杀。[註 12]

身份立場

荀彧到底是漢臣還是魏臣,正史对于荀彧的归属也有不同意见。陈寿《三国志》将荀彧与荀攸贾诩同传,列位除夏侯氏、曹氏以外的魏臣之首[註 13];范晔《后汉书》则将荀彧与郑泰孔融并立一传,终视其为汉臣[註 14],他也成为三国魏蜀吴三方割据势力在书中有传记的唯一一人[註 15]。另,有论者认为《三国志》中“(帝)进彧为汉侍中”是“特笔”(当时魏国尚未建立,惟汉朝有侍中一职,本应写作“进彧为侍中”,特加“汉”字在书中仅此一例[註 16] ),陈寿在隐晦地暗示荀彧并非纯粹的魏臣[註 17]

後世學者多認為荀彧忠於漢室,早年支持曹操迎接漢献帝许昌,令漢献帝受到保護,後來又反對曹操進為魏公,而為保漢室。但就因如此,與曹操理念背離。可是亦有部分論者認為他一直為曹氏服務,並非忠於漢朝,阻稱魏公實為曹操著想。另外,Template:誰主張,荀彧無法斷定屬漢臣抑或魏臣,而是身處漢魏矛盾之間。

相关典故

荀令留香

東晉習鑿齒襄陽記》所載:「荀令君至人家,坐處三日香[參 14]。」指荀彧於別人府上作客時,身上的熏香或香囊會令其坐處散發香氣,達三日之久。此典故又有「令公香」、「令君香」、「荀令香」等稱,形容高雅的香气和美好的风姿。《舊唐書》載「大曆十才子」之一的李端曾獻詩「薰香荀令偏憐小,傅粉何郎不解愁」。唐代王維《春日直門下省早朝》一詩中有「騎省直明光,雞鳴謁建章。遙聞侍中珮,闇識令君香」句。李商隐《牡丹》诗中曾道「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李頎詩作《寄綦毋三》中有「顧眄一過丞相府,風流三接令公香」之語。李百藥《安德山池宴集》詩則有「雲飛鳳臺管,風動令君香」語。

坚壁清野

荀彧将徐州的守城方式总结为“坚壁清野”,即增强防御,转移城外物资和设施,使敌军既无法攻克城池,又得不到补给。后“坚壁清野”成为这类防守策略的代名词。《三国志·荀彧传》:“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晋书·石勒载记》:“勒所过路次,皆坚壁清野,采掠无所获,军中大饥,士众相食。[參 15]秦观《鲜于子骏行状》:“远斥堠,谨烽火,坚壁清野,使寇无所获。”

家族

祖父

  • 荀淑,字季和,任朗陵令,有高才,漢順之時十分出名。有八子,人稱「八龍」。

父輩

兄弟

  • 荀衍,字休若,荀彧三兄。以监军校尉守邺,都督河北诸军事。太祖征袁尚,高干(袁绍外甥)密遣兵袭邺,衍逆觉,尽诛之。以功封列侯。
  • 荀諶,字友若,荀彧四兄[註 18]。袁紹部下,與高幹一起勸說冀州刺史韓馥投降。官渡之戰敗後,不知去向。

  • 荀惲,字長倩,嗣侯,官至虎賁中郎將。但因與曹植有交情,被曹丕憎恨,早卒。妻子為曹操之女安陽公主
  • 荀俁,字叔倩,任御史中丞
  • 荀詵,字曼倩,任大將軍從事中郎,荀诜与刘邵册定法律,作《新律》、《律略》。又和司空陈群删约旧科,傍采汉律,定为魏法,早卒。
  • 荀顗,字景倩,第六子,博學而意思慎密,任散騎侍郎,再任尚書。後仕於,位至太尉,封臨淮康公。
  • 荀粲,字奉倩,魏晉玄學代表人物。娶著名的美人曹洪之女為妻。妻子病亡后,痛悼不能已,歲餘亦亡,時年二十九。

女婿

  • 荀攸,字公達,曹操重要謀士之一,雖為荀彧之侄,但年齡比其年長。

曾孫

後世孫

  • 荀崧,字景猷,荀頵之子,荀灌之父。官至光祿大夫
  • 荀羨,字令則,荀崧之子。官至東晉北中郎將,徐、兗二州刺史,假節。時人稱之為荀中郎。同時也娶公主,成為駙馬。
  • 荀伯子,荀羨之孫。劉宋時代的御史中丞,也是《荀氏家傳》的作者。

評價

时人

  • 何顒:「王佐才也。」「潁川荀彧,王佐之器[參 16]。」
  • 曹操:「吾之子房也。」「二荀令之論人,久而益信,吾沒世不忘[註 19]。」“忠正密谋,抚宁内外,文若是也,公达其次也[參 17]。”“荀令君之進善,不進不休[註 20][參 18]。”「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
    • 曹操《請爵荀彧表》[註 21]:「臣聞慮為功首,謀為賞本,野績不越廟堂,戰多不踰國勳。是故典阜之錫,不後營丘,蕭何之土,先於平陽。珍策重計,古今所尚。侍中守尚書令彧,積德累行,少長無悔,遭世紛擾,懷忠念治。臣自始舉義兵,周游征伐,與彧戮力同心,左右王略,發言授策,無施不效。彧之功業,臣由以濟,用披浮雲,顯光日月。陛下幸許,彧左右機近,忠恪祗順,如履薄冰,研精極銳,以撫庶事。天下之定,彧之功也。宜享高爵,以彰元勳[註 19]。」“守尚書令荀彧,自在臣營,參同計畫,周旋征伐,每皆克捷。奇策密謀,悉皆共決。及彧在台,常私書往來,大小同策。《詩》美腹心,《傳》貴廟勝,勳業之定,彧之功也。而臣前後獨荷異寵,心所不安。彧與臣事通功並,宜進封賞,以勸後進者[參 19]。”(荀彧辞让后曹操曰:「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夫功未必皆野战也,原君勿让[註 19]。」)
    • 曹操《請增封荀彧表》:「昔袁绍侵入郊甸,战於官渡。时兵少粮尽,图欲还许,书与彧议,彧不听臣。建宜住之便,恢进讨之规,更起臣心,易其愚虑,遂摧大逆,覆取其众。此彧睹胜败之机,略不世出也。及绍破败,臣粮亦尽,以为河北未易图也,欲南讨刘表。彧复止臣,陈其得失,臣用反旆,遂吞凶族,克平四州。向使臣退於官渡,绍必鼓行而前,有倾覆之形,无克捷之势。后若南征,委弃兗、豫,利既难要,将失本据。彧之二策,以亡为存,以祸致福,谋殊功异,臣所不及也。是以先帝贵指纵之功,薄搏获之赏;古人尚帷幄之规,下攻拔之捷。前所赏录,未副彧巍巍之勋,乞重平议,畴其户邑。」(荀彧辞让后曹操曰:「君之策谋,非但所表二事。前后谦冲,欲慕鲁连先生乎?此圣人达节者所不贵也。昔介子推有言『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君密谋安众,光显於孤者以百数乎!以二事相还而复辞之,何取谦亮之多邪!」)[註 19]
  • 司馬懿:「吾自耳目所從聞見,逮百數十年間,賢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註 19]
  • 鍾繇:「顏子既沒,能備九德,不貳其過,唯荀彧然。」「夫明君師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聰明,每有大事,常先諮之荀君,是則古師友之義也。吾等受命而行,猶或不盡,相去顧不遠邪!」[註 19]
  • 陈群:“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今并无对。”[註 22]
  • 曹植:“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寮士庶,唏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鸣而倚衡。”[參 22]
  • 潘勖:“夫其為德也,則主忠履信,孝友溫惠,高亮以固其中,柔嘉以宣其外,廉慎以為己任,仁恕以察人物,踐行則無轍跡,出言則無辭費,納規無敬辱之心,機情有密靜之性。若乃奉身蹈道,勤禮賁德,後之事間,匪云予克。然後教以黃中之睿,守以貞固之直。注焉若洪河之源,不可竭也;確焉若華岳之停,不可拔也。故能言之斯立,行之期成。身匪隆污,直哉惟情。紊綱用亂,廢禮復經。於是百揆時序,王猷允塞,告厥成功,用俟萬歲。”[參 1]
  • 鱼豢:“彧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

后世

  • 王导:「昔魏武,达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
  • 王羲之:「荀、葛各一国佐命宗臣,观其辙迹,实奇士也。然荀获讥于忧卒,意长恨恨,谓其弘济之心,宜被大道;诸葛经国达治无间然,处事而无玷累,获全名於数代。至於建鼎足之势,未能忘已,所谓命世大才,以天下为心者,容得尔乎?」
  • 陈寿:「荀彧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風,然機鑒先識,未能充其志也。」
  • 裴松之:「世之論者,多譏彧協規魏氏,以傾漢祚;君臣易位,實彧之由。雖晚節立異,無救運移;功既違義,識亦疚焉。陳氏此評,蓋亦同乎世識。臣松之以為斯言之作,誠未得其遠大者也。彧豈不知魏武之志氣,非衰漢之貞臣哉?良以于時王道既微,橫流已極,雄豪虎視,人懷異心,不有撥亂之資,仗順之略,則漢室之亡忽諸,黔首之類殄矣。夫欲翼讚時英,一匡屯運,非斯人之與而誰與哉?是故經綸急病,若救身首,用能動于嶮中,至于大亨,蒼生蒙舟航之接,劉宗延二紀之祚,豈非荀生之本圖,仁恕之遠致乎?及至霸業既隆,翦漢跡著,然後亡身殉節,以申素情,全大正於當年,布誠心於百代,可謂任重道遠,志行義立。謂之未充,其殆誣歟!」
  • 范晔:「自遷帝西京,山東騰沸,天下之命倒縣矣。荀君乃越河、冀,閒關以從曹氏。察其定舉措,立言策,崇明王略,以急國艱,豈云因亂假義,以就違正之謀乎?誠仁為己任,期紓民於倉卒也。及阻董昭之議,以致非命,豈數也夫!世言荀君者,通塞或過矣。常以為中賢以下,道無求備,智筭有所研疏,原始未必要末。斯理之不可全詰者也。夫以衛賜之賢,一說而斃兩國。彼非薄於仁而欲之,蓋有全必有喪也,斯又功之不兼者也。方時運之屯邅,非雄才無以濟其溺,功高埶彊,則皇器自移矣。此又時之不可並也。蓋取其歸正而已,亦殺身以成仁之義也。」贊曰:「公業稱豪,駿聲升騰。權詭時偪,揮金僚朋。北海天逸,音情頓挫。越俗易驚,孤音少和。直轡安歸,高謀誰佐?彧之有弼,誠感國疾。功申運改,跡疑心一。」
  • 袁宏:“魏之平亂,資漢之義,功之克濟,荀生之謀,謀適則勳隆,勳隆則移漢。劉氏之失天下,荀生為之也。若始圖一匡,終與勢乖,情見事屈,容身無所,則荀生之識為不智矣。若取濟生民,振其塗炭,百姓安而君位危,中原定而社稷亡,於魏雖親,於漢已疏,則荀生之功為不義也。夫假人之器,乘人之權,既而以為已有,不以仁義之心,終亦君子所恥也。一汙猶有慚色,而況為之謀主,功奮於當年,跡聞於千載,異夫終身流涕,不敢謀燕之徒隸者,自已為之功而己死之,殺身猶有餘愧,焉足以成名也。惜哉!雖名蓋天下而道不合順,終以憂卒,不殞不與義。故曰:‘非智之難,處智之難;非死之難,處死之難。’嗚呼,後之君子,默語行藏之際,可不慎哉[參 23]!”「文若懷獨見之照,而有救世之心,論時則人方塗炭,計能則莫出魏武,故委圖霸朝,豫謀世事。舉才不以標鑒,故人亡而後顯;籌畫不以要功,故事至而後定。雖亡身明順,識亦高矣[註 24]。」又詩贊:「英英文若,靈鑒洞照。應變知微,頤奇賞要。日月在躬,隱之彌曜。文明暎心,鑽之愈妙。滄海橫流,玉石俱碎。達人兼善,廢己存愛。謀解時紛,功濟宇內。始救生靈,終明風概[註 24]。」
  • 傅玄:「荀令君之仁,荀軍師之智,斯可謂近世大賢君子矣。荀令君仁以立德,明以舉賢,行無諂贖,謀能應機。孟軻稱‘五百年而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命世者’,其荀令君乎!」[註 20]
  • 朱敬则:「神人无功,达人无迹。张子房元机孤映,清识独流。践若发机,应同急箭;优游澹泊,神交太虚,非诸人所及也。至若陈平、荀彧、贾诩荀攸程昱郭嘉田丰沮授崔浩张宾等,可谓天下之菁英。帷幄之至妙,中权合变,因败为功,爰自秦汉,讫於周隋。」
  • 苏图元:「张宾崔浩,曾施神国之谋。荀彧田丰,亦运制胜之策。」
  • 王通:“生以救时,死以明道,荀氏有二仁焉。”[參 26]
  • 杜牧:“荀文若為操畫策取兗州,比之高、光不棄關中、河內;官渡不令還許,比楚、漢成臯。凡為籌計比擬,無不以帝王許之,海內付之。事就功畢,欲邀名於漢代,委身之道,可以為忠乎?……教盜穴牆發櫃,多得金玉,已復不與同挈,得不為盜乎?何況非盜也。文若之死,宜然耶。”[參 27]
  • 严从:“又文若清淑沈懿,有顏氏之德;靈鑒洞照,有子房之能;推功給下,有終始之勤;篤誼守節,有風雲之概:歎王室之多故,懷黍離以永吟,遂委忠曹公,冀圖匡複。而天命潛革,人心則殊,姑回備物之謨,卒抗非常之錫,雖欲匡上以德,翻迺殺身成仁。夫仁義豈有恒?在乎不舍道而已。是故比幹湛身於殷後,微子抗跡於周邦:雖二美同歸,而三仁齊致。”[參 28]
  • 宋祁:“荀彧之于曹操,本许以天下,及议者欲加九锡,彧未之许,非不之许,欲出诸己耳。操不悟,遽杀之。然则天夺其爽以诛彧,宁不信乎?”[參 29]
  • 苏轼:“漢末大亂,豪傑並起。荀文若,聖人之徒也,以為非曹操莫與定海內,故起而佐之。所以與操謀者,皆王者之事也,文若豈教操反者哉?以仁義救天下,天下既平,神器自至,將不得已而受之,不至不取也,此文王之道,文若之心也。及操謀九錫,則文若死之,故吾嘗以文若為聖人之徒者,以其才似張子房而道似伯夷也。”[參 30]
  • 蘇轍:「荀文若之於曹公,則高帝之子房也。董昭建九錫之議,文若不欲,曹公心不能平,以致其死,君子惜之。或以為文若先識之未究,或以為文若欲終致節于漢氏。二者皆非文若之心也。文若始従曹公于東郡,致其算略,以摧滅群雄,固以帝王之業許之矣,豈其晚節復疑而不予哉!方是時,中原略定,中外之望屬於曹公矣,雖不加九錫,天下不歸曹氏而將安往?文若之意,以為劫而取之,則我有力爭之嫌,人懷不忍之志,徐而俟之,我則無嫌而人亦無憾。要之必得而免爭奪之累,此文若之本心也。惜乎曹公志於速得,不忍數年之頃,以致文若之死。九錫雖至,而禪代之事,至子乃遂。此則曹公之陋,而非文若之過也。」[參 31]
  • 司馬光:「孔子之言仁也重矣,自子路、冉求、公西赤門人之高第,令尹子文、陳文子諸侯之賢大夫,皆不足以當之,而獨稱管仲之仁,豈非以其輔佐齊桓,大濟生民乎!齊桓之行若狗彘,管仲不羞而相之,其志蓋以非桓公則生民不可得而濟也,漢末大亂,群生涂炭,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濟也。然則荀彧舍魏武將誰事哉!齊桓之時,周室雖衰,未若建安之初也。建安之初,四海蕩覆,尺土一民,皆非漢有。荀彧佐魏武而興之,舉賢用能,訓卒厲兵,決機發策,征伐四克,遂能以弱為強,化亂為治,十分天下而有其八,其功豈在管仲之後乎!管仲不死子糾而荀彧死漢室,其仁復居管仲之先矣!而杜牧乃以為『彧之勸魏武取兗州則比之高、光,官渡不令還許則比之楚、漢,及事就功畢,乃欲邀名於漢代,譬之教盜穴墻發匱而不與同挈,得不為盜乎?』臣以為孔子稱『文勝質則史』,凡為史者記人之言,必有以文之。然則比魏武於高、光、楚、漢者,史氏之文也,豈皆彧口所言邪!用是貶彧,非其罪矣。且使魏武為帝,則彧為佐命元功,與蕭何同賞矣;彧不利此而利於殺身以邀名,豈人情乎?」[參 32]
  • 唐庚:“董昭建议曹公宜进爵国公、九锡备物,以彰殊勋。荀彧称曹公兴师,本为朝廷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曹公由是不平,彧以忧卒。论者曰:彧叶规曹氏,以倾汉祚,晚节立异,无救运移。昔管仲相桓公,伐山戎、伐陈蔡、伐楚、伐晋,其意欲尊周尔,而桓公遂有封禅之志。文若依曹公,平青徐、平许洛、平河朔、平汉南,其志欲尊汉耳,而曹公遂有九锡之议。管仲知封禅之不可许也,故设词以拒之;文若知九锡之不可长也,故逊词以却之。管仲幸,故桓公从其说,以全勤王之功;文若不幸,故曹公不用其语,以成窃国之祸。究其终始,幸与不幸异耳,用心岂不同耶!论者何得非之!”[參 33]
  • 洪迈:“荀彧、荀攸、郭嘉皆腹心谋臣,共济大事,无待赞说。其余智效一官,权分一郡, 无小无大,卓然皆称其职。”
  • 陈亮:“彼荀彧智谋百出,而不足以知天下之大计,徒见荆州四达,英雄之所必争,而巴蜀险阻非图天下者之所急,及熙尚平,遂教之南征荆州,责贡之不入,而不知大略之士常留所必争者以饵敌,而从事乎不足急者,以蹙之也。”
  • 陈普:“乱离拣得一枝栖,得路争知却是迷。 曹操若逢诸葛亮,暮年当作汉征西。”
  • 程顥/程頤:“在道为不忠,在彧为不智。如以为事固有轻重之权,吾方以天下为心,未暇恤人议已也,则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程頤:“彧才高识不足。”“不是王佐才。”[參 34]
  • 李纲:“若彧之智略,岂不知操之奸雄,必至于篡汉而取之,九锡之议,终不可止乎!其意以谓阻而少缓之,操未必怒,足以取为汉之名;而不知操之以是为慊。史谓彧忠于汉而杀身成仁者,论其迹而不论其心之过也。”[參 35]
  • 郝经:“曹操险谲无行,阴图簒窃,有识之士方遁逃避匿之不暇,安肯身事之而蹈其难哉。……荀彧之委质,已失其身矣。既运筹决策,相与取汉,则魏室佐命元臣。及其忤意不容,以汉尚书令自杀,则亦操之欲题其墓道为征西将军曹侯也。……或者与彧为管仲之仁,管仲不死子纠,而荀彧死汉室,其仁复居管仲之先。……彧以智计佐操,挟天子令诸侯,征伐四克,其名为汉,其实皆篡窃之私也。视其掠杨彪、诛孔融,弱寡王室,曾无一辞,十分天下而有其八。既已为丞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不在于九锡之受否也。故彧以为不必受,有其实不必有其名,以是忤操,饮药而卒尔。以死事魏,非死汉室也。……荀彧佐操篡汉篡械,既具知不免,而始自裁,则亦召忽之谅也,又焉得为管仲之仁乎。若彧者,特莽之孝元后之节也。……若彧者,则亦小人之仁也。其比曹操以高光,袁曹为楚汉,则固彧之志也。不得其说,从而为之辞,以为史氏之文,则史之所载,援引比拟者,皆非其人之言而不可信矣。怙彧一时之私,并误历代信史,又不可之甚也。钟繇称彧为颜子,操称攸为颜子。夫颜子与禹稷未易地尔,岂以谲计教人簒窃者邪?故二荀之颜子,曹操之周文,曹丕之舜禹,皆以盗贼自名圣贤,欺天下之甚者也。”“文若英英,龙孙凤雏。洞鉴知防,跃渊择梧。略包河山,几先神(阙)。仗义匡时,匪人自凂。帝师王佐,与盗共窃。偾掷失声,碎此明月。”
  • 朱元璋:“王保保以铁骑劲兵,虎踞中原,其志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谋臣如攸、彧,猛将如辽、郃,予两人能高枕无忧乎。”
  • 羅貫中三国演义》:“颍上荀文若,人称王佐才。声名齐五岳,功业震三台。孟德无终始,留侯不再来。忠心怀恨死,天下尽悲哀!”
  • 袁宏道:“投身刀戟之林,濒死不悔,不尽其用不止者,张子房、荀文若、贾诩之流是也。”
  • 王夫之:“荀彧拒董昭九錫之議,為曹操所恨,飲藥而卒,司馬溫公許之以忠,過矣。乃論者譏其為操謀篡,而以正論自詭,又豈持平之論哉?彧之智,算無遺策,而其知操也,尤習之已熟而深悉之;違其九錫之議,必為操所不容矣,姑托於正論以自解,冒虛名,蹈實禍,智者不為,愚者亦不為也,而彧何若是?夫九錫之議興,而劉氏之宗社已淪。當斯時也,茍非良心之牿亡已盡者,未有不惻然者也。彧亦天良之未泯,發之不禁耳,故雖知死亡之在眉睫,而不能自已。於此亦可以征人性之善,雖牿亡而不喪,如之何深求而重抑之!……彧之失,在委身於操而多為之謀耳。雖然,初起而即委身於操,與華歆、王朗之為漢臣而改面戴操者,抑有異矣。……且彧之為操謀也,莫著於滅袁紹。紹之為漢賊也,不下於操,為操謀紹,猶為紹而謀操也。漢之賊,滅其一而未嘗不快,則彧為操謀,功與罪正相埒矣。若其稱霸王之圖以歆操,則懷才亟見,恐非是而不為操所用也,則彧之為操謀也,亦未可深辠也。試平情以論之,則彧者,操之謀臣也,操之謀臣,至於篡逆而心怵焉其不寧,左掣右曳以亡其身,其天良之不昧者也。並此而以為詭焉,則誣矣。”[參 36]
  • 何焯:“彧以争九锡建国自杀,岂可挤之附曹之列?南宋人持论太峻,病在不详考本末耳。”[參 13]
  • 李光地:“考彧本末,诚不宜深贬。由其前事,则管子之于桓公,推其晚节,则龚胜之于王莽也。当曹丕登坛之顷,王朗、华歆之徒如有能引义深规仰药不臣者,君子犹将许之,况睹逆节于未萌者乎?然则管宁、荀彧虽黽勉于乱世,其行必不绝于《春秋》也。”[參 13]
  • 顾千里:“汉末崇尚志节,文若又名家之子,故虽委身曹氏,卒亦畏忌清议,欲稍示异同,以免世讥。度其隐情,谓君臣之契素厚,不至中否。及以忧殒命,则操之猜忍实甚,非所及料也。裴氏以为翼赞时英,以延刘祚,亡身殉节,以申素情,非其理矣。汉魏之交,名士如华子鱼辈,希操意旨,无所不为。文若犹为顾惜廉耻,君子盖重伤之。然其进退失据,实有如时人所讥者。裴氏乃以不情之论掩其实而张其美,亦何益矣!”[參 13]
  • 孙奇逢:“如荀彧、刘穆之之徒,始从操裕,岂遂欲弑逆哉?惟其渐渍顺长而势卒至此耳。虽然自弑,逆以下苟一事不道,而苟从之,皆为失大臣事。”
  • 赵翼:“論者或謂末路雖以失操意而死,而當其初去袁紹就操時,值呂布攻兗州,彧為操堅守鄄城及范、東阿以待操,謂‘昔漢高先定關中,光武先取河內以為基,此三城即操之關中、河內也。’後又勸操迎天子,謂‘晉文納襄王而定霸,漢高發義帝喪而得諸侯。’是早以帝王創業之事勸操,何得謂之盡忠於漢?不知獻帝遭董卓大亂之後,四海鼎沸,強藩悍鎮,四分五裂。彧計諸臣中非操不能削群雄以匡漢室,則不得不歸心於操而為之盡力,為操即所以為漢也。其初勸操迎天子,謂操曰‘將軍雖禦難於外,乃心無不在王室,是將軍匡天下之素志也。誠因此時奉主上以從民望,大順也;秉至公以服雄傑,大略也;扶弘義以致英俊,大德也。’是可知彧欲藉操以匡漢之本懷矣。且是時,操亦未遽有覬覦神器之心也。及功績日高,權勢已極,董昭等欲加以上公九錫,則非復人臣之事。彧亦明知操之心已懷僭妄,而終不肯附和,姑以名義折之,卒之見忌於操,而飲藥以殉。其為劉之心,亦可共白於天下矣。”[參 11]

现、当代

  • 孫明君:「從理性出發,從現實出發,荀彧清醒地認識到漢不可為,於是他擁護曹操重造天下的大業,並建立了赫赫功績。同時,他與舊王朝之間在情感上又有藕斷絲連的聯繫,封建倫理綱常禮教的陰影亦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掙脫。」[參 37]


注釋

  1. 1.0 1.1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典略》
  2. 2.0 2.1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衡别传》:(衡)又见荀有仪容,赵有腹尺,因答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赵健啖肉也。
  3. 《宋书·礼志》: 徐爰曰:“俗说帢本未有岐,荀文若巾之,行触树枝成岐,谓之为善,因而弗改[參 4]。”《太平御览》引《傅子》:幍[㡊]先未有岐,荀文若巾觸樹成岐,時人慕之,因而弗改[參 5]
  4. 《太平御览》引袁山松《后汉书》:荀淑与陈寔神交,及其弃朗陵而归也,数命驾诣之。淑御,慈明从,叔慈抱孙文若而行,寔亦令元方侍侧,季方作食,抱孙长文而坐,相对怡然。[參 6]
  5. 据《三国志》,荀彧生于163年。据范晔《后汉书》,荀淑亡于149年。
  6. 《世说新语》注引檀道鸾《续晋阳秋》:陳仲弓從諸子姪造荀父子,于時德星聚,太史奏:“五百里賢人聚。”[參 7]
  7. 《太平寰宇记》:时同郡人陈寔为太丘长,奕叶贤德,往诣荀门,陈君使元方为御,季方从后,孙子长文尚幼,抱之于膝,君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自余六龙侍侧,孙文若犹小,坐之于懐。言语三日,德星为之聚。太史奏曰:“五百里内有贤人集,故德星为之聚。”因名荀里曰德星乡,今(颍川)郡城西南故宅是也。[參 8]
  8. 颍川有德星亭[參 8]。朱熹据《续晋阳秋》为建阳考亭陈氏离榭命名“聚星亭”[參 9]
  9. 司马光认为这表示陈寿并不确定荀彧的死因:“陈《志·彧传》曰‘以忧薨’。范《书·彧传》曰‘操馈之食,发视,乃空器也,于是饮药而卒。’孙盛《魏氏春秋》亦同。按:彧之死,操隠其诛。陈寿云‘以忧卒’,盖阙疑也。今不正言其饮药,恐后世为人上者谓隠诛可得而行也。”[參 10]
  10.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魏氏春秋》
  11. 按书中所述,前因之一是荀彧看过伏后伏完诛杀曹操的密信,当时隐而不报,后又因惧怕事发向曹操告密,被曹操看穿其谎言。裴松之认为此事荒诞不经:“《献帝春秋》云彧欲发伏后事而求使至鄴,而方诬太祖云‘昔已尝言’。言既无徵,回讬以官渡之虞,俯仰之间,辞情顿屈,虽在庸人,犹不至此,何以玷累贤哲哉!凡诸云云,皆出自鄙俚,可谓以吾侪之言而厚诬君子者矣。袁暐虚罔之类,此最为甚也。”
  12.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献帝春秋》
  13. 《三国志·庞统法正传》亦称荀彧为魏臣:“拟之魏臣,统其荀彧之仲叔,正其程、郭之俦俪邪?”
  14. 《廿二史札记》:荀彧传,后汉书与孔融等同卷,则固以为汉臣也。陈寿魏志,则列于夏侯惇、曹仁等之后,与荀攸、贾诩同卷,则以为魏臣矣。[參 11]
  15. 《廿二史札记》:惟荀彧一傳,陳壽以其為操謀主,已列魏臣傳內。蔚宗以其乃心王室,特編入漢臣,此則其主持公道處。[參 11]
  16. 郝经基于同样的理由认为此处只是纰误:“陈《志》云‘进彧为汉侍中’,通《志》无‘汉’字与此合。是时魏国未建,何得加‘汉’字?《志》误。”[參 12]
  17. 《三国志集解》:李清植曰:史于彧官独书“汉”,盖原其本志,非魏纯臣,与攸、诩等异。潘眉曰:大书“汉”侍中,是特笔。按:魏国初建在建安十八年,事见《武纪》。建安初元,无所谓“魏”,安得有台?……论者或谓《卫觊传》“觐[觊]还汉朝为侍郎”、《卫臻传》“臻为汉黄门侍郎”皆书“汉”字,似非有抑扬褒贬之意存乎其间,不知卫觐[觊]之汉侍郎在为魏侍中之后,卫臻之汉侍郎乃为奉诏聘贵人于魏之张本,均在魏国既建以后,究与文若之例不能无别。纯臣衷曲,良史孤怀,是在读史者之善自得之耳。[參 13]
  18. 此据裴注引《荀氏家传》。按《三国志》本传,荀谌为荀彧弟。
  1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彧别传》
  20. 20.0 20.1 《三国志·荀攸传》裴注引《傅子》[參 17]
  21. 《彧别传》与《后汉纪》均记载建安八年曹操请封荀彧,而文字完全不同。
  22. 《三国志·荀彧传》裴注引《荀氏家传》
  23. 《抱朴子·弹祢》:衡……呼孔融為大兒,呼楊修為小兒。荀彧猶強可與語,過此以住,皆木梗泥偶,似人而無人氣,皆酒甕飯囊耳[參 20]。另见《金楼子·立言》[參 21]
  24. 24.0 24.1 《晉書·袁宏傳》引《三國名臣頌》[參 2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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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嚴從《擬三國名臣讚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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